《(综同人)非洲人的肉类陈列柜》(综同人)非洲人的肉类陈列柜分节阅读7

    宣城红毯,赤脚踩之仍觉松软。乳黄涂料合着椒粉漆的墙,散发着隐隐暖香,铜仙鹤喙上托了蜡烛,立地得安详。

    繁复床褥被压得下凹,宛如白云承载了初生婴孩。

    金钩滑,九重纱缦层层落下,帐内昏惑弥眼,帐外人影交叠。

    凌乱人声惊不醒假寐长夜,开元二十六年的探花郎,正在他的座主身下承欢,深宵未眠。

    街灯连昼,皇城春秋。且许我共耽红尘,趁月色绝妙,盛世尚好,风华正茂。

    第8章 室外女装play(上)

    苏烟黛描的却月眉微微吊起,老鸨打量着门口的郎君。

    他行为拘谨,表情不自然,多半是初来;不过嘛,衣料上好,佩玉束冠,应该值得接待……

    “我、我来寻人。”郎君被她盯得不自在,侧过头道。

    哟,还是个有心仪人的,老鸨娇笑一声,檀口轻启:“哪位姑娘?”

    “……卫国公,我来给他送东西。”

    ……哦。

    举子沈谡行走于北里某风流薮泽,屏蔽着四周抛来的媚眼,心情复杂。

    是这样的。薛卫公陪某将军吃饭,吃进了平康坊,本来不关他什么事。但吃到一半,想起该给这位将军的东西忘带,派人回府找他送回去,这就不对了。

    作为门客,沈谡理所当然要为薛孤意服务,虽然,走到半路他才想起——何不直接让通知他的人拿回去?

    这是个问题啊。

    就好比现在,包厢里只有疑似喝醉的薛孤意和满桌残羹冷炙,并无传说中某某将军。

    他不能质问堂堂卫国公,只道:“东西送到,我可以回去了吗?”

    “你来晚了,李将军已走。”薛孤意回。

    “深感遗憾——我可以回去了吗?”

    薛孤意站起,走至沈谡面前:“来都来了,等我一同回去。”

    对方醉得脚步有些虚浮,沈谡下意识后退,谁知薛孤意直接抱住他。

    “误了事,说句遗憾就完了么?”薛孤意在他耳边吐着气。

    沈谡不答,薛孤意接着道:“阿谡的脸红扑扑的。”

    “那是灯照的。”

    “阿谡长得越发好看了。”

    “那是将军喝多了。”

    无视破坏气氛的话,薛孤意舔舔他耳廓:“好不容易来次烟花柳巷,阿谡不陪我做些什么?”

    颤栗着别过头,沉默一会,沈谡道:“某无可选择,将军请便。”

    不满意他不情愿的态度,薛孤意捏着他的腰,迟迟未下手,这时,门被推开了——

    精心打扮过的姚娘呆在门口,两个男人她倒不怕,但是,两个在青楼里抱抱的男人,什么套路?

    是这样的。卫国公,孤身在烟花柳巷,很浪费。在小姐妹的怂恿下,她决定把握机会,主动出击——薛卫公你要酒菜吗?要热水吗?要特殊服务吗?

    结果就看到了这个。

    被熊抱的小公子已开始挣扎,卫国公还很镇定,问:“你做什么?”

    姚娘很尴尬:“……奴家来问问,包厢里缺不缺用度。”

    “有女人穿的衣服吗?”

    微醺的卫国公,脑回路十分清奇。

    姚娘:“……当然有。”

    “去找身来,越艳越好。”薛孤意说。

    姚娘:“这……”

    一锭银子“砰”地砸到她面前。

    沈谡目瞪口呆:“你要穿?”

    薛孤意镇定依然:“不,给你穿。”

    刚拐出门的姚娘听到以上对话。

    本朝开放,好男色倒不稀奇。被薛将军抱的小书生俊秀儒雅,穿女装肯定别有风情,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好像……挺带感的?

    姚娘开始盘算起自己哪件衣裳最艳,嗯,把妆奁也带过去吧……

    等她带衣物回厢房,两个男人已分开了,白面公子瞥见她怀中桃红布料,表情那叫一个宁死不屈。

    卫国公则满脸愉悦,发现有块肚兜,还夸她心地善良。

    虽然不知道和心地善良有什么关系,总之姚娘笑呵呵地送上衣裳,谁知,有条布料在接递间漏了出来,并非衣带,而是——

    姚娘忙把那东西扯回揣好,薛孤意还是瞧见了,问:“是什么?”

    红艳艳的一小片,绣着花儿,挂着绳儿,煞为诱人。

    “晦气东西,别污了将军的眼……”她局促道。

    “我看看。”

    数个字,压迫非常。姚娘犹豫再三,只得亮出东西,口中连道:“不吉利!男人怎看得!”想来是她拿衣服时不慎从柜中带出。

    喝醉的薛孤意不理会这些,看着那布条,问:“做什么的?”

    “我们女人来月事时,把绳儿绑在腰上……”

    绳上串的宽布则穿过两腿间,盛些草木灰、棉花之类吸水物什。

    姚娘越说音量越小,很快没了声儿,薛孤意差不多脑补出来怎么穿了,偷听的沈谡早红了耳根。抓过布条,薛孤意对沈谡道:“把这个也穿上!”

    “你……我又不是女子!”

    “好看啊!”不由分说,薛孤意拿着衣裳把沈谡推进屏风后。

    ……如今的达官贵人,越来越会玩了。姚娘无语凝噎,如是想。

    屏风后,薛孤意把小郎君压上软榻,熟练地扒了个精光,眼见肚兜拿到眼前,沈谡反抗剧烈:“薛孤意,士可杀,不可辱!”

    薛孤意制着他的手脚,道:“那我不给你穿,你自己穿给我看。”

    明明更过分了!

    见沈谡缩于软榻一角,光裸身子盖着凌乱衣衫,红了眼眶看他,薛孤意挠挠头,道:“你自己穿,我转过去不看。”

    “你偷看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

    薛孤意说罢便转过去了,别无他法,沈谡捏着衣物,颤巍巍动手。

    最开始,也是最羞耻的两件东西,肚兜和月带。光是用指尖拈起软红物什,沈谡的手都发抖。他把肚兜提到胸口展开看了一眼,脸登时热起来,忙又攥回手心。

    闪亮的缎布,绿的荷叶,依偎的鸟,不知是哪家心灵手巧的工匠,还用蓝线绣了水波,好副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这样一片小的、轻的布头,本用来裹女儿家胸乳,现在要穿到他身上,只靠几根绳挂着,后背的大片体肤,毫无遮掩。

    只怕,前面遮了的,也是欲说还休……

    斗争许久,沈谡终于穿上,系绳时他的手指差点跟着打了结。

    跨过这道坎,第二件月带更令他发愁。

    成、成何体统!可瞄一眼薛孤意的背影,他无法反抗。不愿张腿,沈谡侧躺,想把月带从前方一直拉到臀后,布料穿过大腿根部时,磨蹭着细嫩软肉,反而令他更难堪了。

    屏风后狭窄、晦暗的空间里,半裸男子的呼吸因羞耻而急促。空气中弥漫着衣物上若有似无的甜香,蜷曲缠绵的黑发铺在身下,绸屏筛进来的光线把他整个人染得昏黄,仍难掩白皙皮肉和艳红缎布的强烈对比。

    布条的尺寸对男人来说偏小,在左腿髋骨上系一个结,又用力拉扯着系好另一侧,月带这便紧贴于沈谡下身。难受地夹着双手扭动几下,沈谡的身子烫得像发烧,偏偏背对的薛孤意还催他:“好了吗?”

    “没,刚、刚穿完里面的。”他支支吾吾答。

    光是听这吞吐语气,薛孤意就心如猫挠:“你快点,乱七八糟的内衬就不用了,反正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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