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大大小小围着饭桌,刑远平坐上首,俩儿子坐两边,俩儿媳妇中间夹着一个刑乐乐。
刑乐乐才是最快活的,左边方崇喂一口饭,右边宋谨喂一口汤,吃得下巴油亮水光,胃口倍儿棒。
俩儿子呢,都顾着给媳妇儿夹菜,“你也赶紧吃。”
只有刑远平孤家寡人没谁搭理,等一抬头,宋谨盛了一小碗排骨汤递过去,笑得眼睛弯弯的,“叔,您喝汤。”
方崇也给他剔了鱼,“董事长……这个鱼很鲜。”
刑远平面无表情地接过去,“都好好吃自个儿的吧,乐乐来爷爷这儿。”
刑乐乐一下子缩到方崇怀里,闷声闷气地抱怨,“不去,爷爷剔刺不干净,老扎我喉咙。”
一桌子人都笑了,刑远平老脸一红,老实吃饭不吱声了。
吃到一半,老爷子让开了两瓶酒,酒一上桌,气氛立刻热乎多了。
老爷子在商界拼杀了大半辈子,不少生意都是酒桌上喝出来的,说是海量一点儿也不夸张,他这人还特传统,觉得男人就该有喝酒的魄力,而且酒后吐真言,有心要把俩儿媳妇灌倒了问话。
刑厉坤护着宋谨,想拦了代喝,在桌子底下被人踹了一脚,刑则啓扶了扶眼镜,扫他一眼——
这顿酒你能护过去吗?
刑远平属于目的性特强的人,铁了心要灌你,今天没灌倒,他能把机票改签,明天再继续……一只老灯泡硬杵在家里发光发热,太碍事儿了。
而且,要是真的喝醉了,自然有喝醉的好处。
刑厉坤没他哥那么腹黑,单纯心疼自己媳妇儿,小声跟宋谨说:“宝,你悠着点,喝不了别勉强,多吃点儿东西压压胃。”
“我没事儿。”宋谨喝得有点儿上脸了,看见刑远平拿酒瓶子,赶紧伸杯子去接,大着舌头说,“谢谢叔……我陪您多喝几杯。”
方崇眼睛发水,呆呆地盯着桌上的大龙虾,盯了一会儿把虾螯折下来捧着,桌上的人都瞅着他,这是要干嘛呢?
方崇拿起虾螯,往刑则啓脸上戳了一下。
刑则啓:“……”
方崇:“嘿嘿。”
刑则啓放下碗筷,把方崇手里的虾螯扔了,给他仔细地擦手擦嘴。
“我的……”方崇眼眶红了。
刑乐乐把虾螯捡起来,大声说:“爸爸你坏,不许欺负方叔叔。”
方崇拼命点头,正要伸手接,被刑则啓拦腰抱起,他吓了一跳,紧紧抱住刑则啓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了。
“爸,阿崇喝多了,我送他上楼。”
“去吧、去吧。”刑远平心里叹息,这位酒量也太差了,幸好还有一个宋谨。
等第二瓶白酒下去一半,宋谨的眼神也开始打飘,他可没方崇那么老实,啪得一拍桌子就站起来,筷子头戳到老爷子鼻子下面,“叔,您吃这个!”
刑远平瞅着上面的灯笼椒,“……甭客气,你自己吃吧。”
刑厉坤一个没拦住,宋谨真自个儿嚼了,皱着眉头辣的哈哈吸气,刑厉坤赶紧抠他舌头,“宝,快吐出来,那个不能吃。”
这人面不改色接了一手的碎渣,随便拿纸擦了,赶紧给媳妇儿倒水漱口,粗粝的眉眼间透着款款温情,整个人看着柔和了许多,真能体贴到这个份儿上,老爷子也明白了——
他这个天生逆反二儿子,还能对谁这样?
认了认了。
刑远平跟宋谨说:“我们家老二看着四六不着,但其实心眼儿瓷实,从小就是个倔脾气,认准了绝对不撒手,你和他好,就跟他好一辈子,别整什么幺蛾子。”
“爸,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别插嘴。”刑远平继续道,“不过我话也搁在这儿,这小子要敢欺负你,没他好果子吃……孩子,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也该改口了吧?”
宋谨把老爷子递过来的纸袋子接住,眼泪吧嗒地往地上噗通一跪,“爸,您就是我亲叔叔!”
彻底喝糊涂了。
宋谨一喝醉就有个坏毛病,爱拧掰东西,眼见着媳妇儿要朝老爸下手,刑厉坤赶紧把人扛起来就闪,饭桌上只剩下爷孙两个,大眼儿瞪小眼儿,一言不发地继续吃饭。
宋谨被刑厉坤弄回卧室,脱了鞋袜捂进被窝,拎着热毛巾擦脸。
他还抓着纸袋子不撒手,心里留着一分清明,知道刑远平是认可自己了,恍惚间想起以前见韩晟父母时,人家嫌弃自己的劲儿,韩晟说他是床伴,刑厉坤却说是媳妇儿……差距也忒大了。
他大概把在韩晟身上攒的人品,全拿来遇到刑厉坤了吧?
人一喝醉,情绪就会放大好几倍,宋谨突然呜呜哭出声,大声喊着刑厉坤的名字。
“宝,我在呢。”刑厉坤把毛巾撤下来,摸着脸蛋儿哄他,“怎么还哭上了,想喝水么?”
“不喝,撑。”宋谨巴巴地往刑厉坤身上拱,“坤儿,我想睡你。”
刑厉坤呼吸一变,身子在上面罩出一片阴影,眉心拧着,“你可别招我。”
宋谨眯着眼,手往刑厉坤下面一握,“嗯真大啊。”
本来看人醉成这样,刑厉坤都淡了那个心思,这会儿给宋谨撩的,荷尔蒙急速上升,老二在裤子里叫嚣着硬起来。
宋谨无意识地舔舔嘴唇,湿漉漉的透着粉,一口气还没喘匀,就被刑厉坤猛地噙住舌头,一个用力吸进嘴里,宋谨吭吭着发颤,也不挣扎,温顺地环住刑厉坤宽阔的肩背,腿也缠上了他的腰。
俩人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舒服,抛开矜持之后,就是一场爷们之间荷枪实弹的战争。
刑厉坤大手托住宋谨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跨在自己腰间,胳膊肌肉鼓动,承受着全部的重量。
宋谨抓着刑厉坤用力接吻,兜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漏出来,哼出带着旋儿的音,又上手去解两个人的裤链,把家伙事儿掏出来握在一起,乱七八糟地撸动,指头从根部刮到顶端的小孔搓弄着,刑厉坤一吻结束已经双眼猩红,脖子上挣出青筋,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他妈要了老子的命!”
宋谨酒意上涌,颧骨泛红,口水从下巴慢悠悠滑过喉结,他俯视着刑厉坤,又抹了两把手里黏糊糊的透明体液,突然来了一句,“坤儿,你**吐了。”
刑厉坤胯下巨物又涨了一圈,几乎要顶破宋谨的掌心。
他粗暴地把宋谨甩上床,三两下扒个光溜,自己也脱光了压上去,按住宋谨的腿窝,粗喘着把一团粉色往上套,宋谨挣扎着不乐意,“什么东西啊……”
“别动,穿上让老子看看。”刑厉坤霸着给宋谨提起来,揪扯从绳网中间露出的毛发,里面裹着通红的茎身和鼓胀的蛋,委委屈屈地窝成一团儿,前面顶得越高,后面的细绳就勒得越紧,宋谨微凸的肛口被滑溜溜的绳带摩擦,不舒服地扭着腰胯,腰上一溜儿粉色缎带蝴蝶结也跟着摆动,衬得白皙的肌肤格外晃眼。
刑厉坤从床头摸了一管润滑,拨开碍事的绳带,直接对着宋谨的后穴挤了半管。
宋谨难耐地闭上眼睛,肛口含着刑厉坤的半个指尖收缩,紧得要命,推都推不进去。
刑厉坤一愣,这他妈处男都没这么紧啊……真能捅进去么?
“宝,你放松点儿。”刑厉坤一手托起宋谨的腰,双眼灼灼地盯着地方开拓,操,实在太紧了。
宋谨不舒服地并腿,夹他的头,“呃!嗯进来……进来……”
刑厉坤:“……”
老子倒是想!
前戏做了太久,还没等第三根指头进去,宋谨就睡着了,脸歪在一边儿打着小呼噜,脚丫子蹬在刑厉坤脸上,二爷被吊在那儿憋了一口气,腹肌都快裂了。
最后还是舍不得,把手指头抽出来的时候,脸上挨了宋谨的一溜儿枪子,太敏感了……
刑厉坤随便擦了两把,关了灯,搂上媳妇儿睡觉,在被窝里蹭着宋谨的屁股过干瘾。
今天先是辣爷们,又临阵会周公,老子都给你记上了。
来日方长。
那天晚上,刑则啓也留在客卧里没出来。
第二十六章 仇人相见
第二天一大早,宋谨头疼,浑身乏力,典型的宿醉后遗症,刑厉坤从背后搂着他,胸肌熨帖他的背,这一觉睡得特暖和。
不过腿根怎么干巴发痒的?
宋谨伸手一捞,先是摸到滑溜溜的绳结带子,又抠下来一块白硬的东西,立刻臊红了脸,这熊人一晚上来了好几次吧?他都快被种开花了!
难怪腰眼酸得发沉,这会儿憋着一泡尿,鸟都蔫不唧唧的没精神。
屁股也一摸一手黏,润滑挤得太多,到现在还没干透呢……
还有那个骚不拉几的丁字裤,穿了还不如不穿,忒羞耻!忒不要脸!
刑厉坤也醒了,哑着嗓子说:“还早呢,宝,再躺会儿。”
“躺个屁!”宋谨把粉色丁字裤脱下来甩他脸上,彻底炸了,“你他妈给我穿得什么玩意儿?”
“多性感啊。”刑厉坤眯着眼坏笑,捂在鼻子上深深吸了口气,“都是你的味儿……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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