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排躺着,刑厉坤默默地往宋谨那边拱了拱,宋谨没动。
刑二少从小鸡仔儿能硬起来开始,谈恋爱就等于开房约炮、约完散伙,从来没对谁干过这些讨好的事儿。
可他愿意讨好宋谨,他看到宋谨笑,心里就特高兴,只有这个人能让他稀罕到骨子里去。
刑厉坤喉结滚动,一个翻身架到宋谨身上,宋谨急得掰他脑袋,“都看不着了,别挡我!”
“……”
“……干嘛啊你?”
刑厉坤憋不住了,猛然低头,舌头霸道强硬地翘开宋谨的嘴唇,横扫千军。
宋谨被吓了一跳,最后老实地闭上眼睛,环住刑厉坤的脖子。
他愿意再敞开心扉相信一次,他觉得这次……自己不会再失望。
两个人唇齿交融,舌尖反复勾弄抵缠,撩擦敏感的口腔黏膜,深切交换彼此的味道。
第十七章 雪地拥吻
刑厉坤霸道地重舔重压,嘬舌尖,咬唇珠,舌头揉虐宋谨的口腔深处,宋谨昏昏沉沉地附和着他,浑身的感官都被这个激吻给引爆了。
好不容易逮空换口气儿,这人又勾住他的下巴秀了个高难度真空吻,得,又给憋上了。
宋谨气得直吭吭,捶人,这他妈哪儿叫接吻?
……简直要我的命!
两个男人接吻接得地动山摇,把身下的雪都给羞化了,烟火骤然熄灭,眼底却燃起浓烈的火光,雄性荷尔蒙之间的正面碰撞摧枯拉朽,让宋谨头皮发紧……太爽了!
刑厉坤盯着他,眼神带着凶狠的力道,要吃人一样。
“唔……”
宋谨喉头哽出一声呻吟,强烈的窒息伴随着快感冲破神经,差点儿就被吻射了,忒丢人!
刑厉坤松口,猛然把人抄进自己怀里跨坐着,大手捞出宋谨的衬衫,摸上他光滑挺直的脊背。
粗糙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一寸一寸烧上皮肤,宋谨剧烈地喘息颤抖,单眼皮半垂,里面是一片水光淋漓。
刚才被吸大劲儿了,嘴唇木着话说不太利索,“别、别,不行……”
刑厉坤撕咬他领口,纽扣直接崩飞,哑着嗓子揉他的屁股,“这儿不行?那你说哪儿行?”
“哪儿都不行!”宋谨气得薅刑厉坤的短发茬,咬牙切齿说,“你属狗的?不许咬我。”
刑厉坤不理人,继续吮宋谨的锁骨,爷们儿憋这么些日子,容易么?
他腹肌紧绷,大力耸动胯部,啪啪地顶宋谨的臀缝,腾出一只手去解宋谨裤腰,忙活了半分钟一愣,“操,这什么玩意儿……打死结了!”
宋谨乐了,“红腰带,我妈让过年系着,吉利。”
太吉利了!
刑厉坤眯着眼,丈母娘给的……那不能撕了。
他握住宋谨的腰,“宝,躺下,老子给你解开。”
“真不行……”宋谨叹口气,安抚地摸刑厉坤的后颈,“我陪我妈过年呢,佝腰岔腿像什么样子?”
刑厉坤哄着他说:“我轻点儿来。”
宋谨:“……”
就您那型号,人间凶器,是轻点儿就能避免的吗?
刑厉坤缠了一会儿,宋谨都板着脸不松口,最后疼媳妇儿的那个先举白旗,顶着帐篷倒在旁边喘气,热乎乎的手心把积雪烫出一个坑,灭不了心里的那把火。
宋谨也火气难平,不敢再挨着他了,整好衣服继续跑去点花炮,吆喝声声的,又叫又笑,跟个小孩儿一样,刑厉坤坐起来看他,黑眉勾出锋利的弧度,嘴角却带着笑,点上一根烟看他家宝在雪地里闹妖。
宋谨不属于特活泼的人,难得像这样玩脱一次,胆儿肥地点了个地猴儿朝刑厉坤放。
刑厉坤敏捷地踩住,反脚一踢,正好炸在宋谨旁边的雪堆上,崩了他一脸的雪沫子。
放完那堆炮,两个人坐回车里,宋谨热得一头汗,把大衣给甩了,赖兮兮地放低座椅半躺着。
刑厉坤拿目光琢磨他领口的吻痕和牙印,最后转过头,一言不发地踩油门回家。
宋谨迷迷糊糊中听见一阵响,“打雷了?”
“……不是。”
“???”
“饿,赶着找你没吃晚饭。”刑厉坤把自己说的特可怜,“我这些天没着家,跟着我哥到处跑应酬,一顿正经饭都吃不上。”
刑则啓听到绝对要抽他——几场饭局加起来都够换辆车了,您那是什么高级肚子?
宋谨果然心疼了,从兜里摸了颗奶糖先给人喂上,“开快点,回去给你做熏肉汤面。”
其实年夜饭还留下不少饭菜,可他舍不得让刑厉坤吃剩的。
刑厉坤咂摸着奶糖,心里倍儿甜。
两个人踏着零点的当口翻窗进屋,在院子里放千响红鞭,大街小巷接连响起炮声,炸燃了半截天幕。
宋谨捂着耳朵吼:“新年快乐!”
刑厉坤把人勾过来,啵了一个响的,“新年快乐!”
手擀面捞出锅,窝两只蛋,撒上葱末香菜,再摆上切好的熏肉片,香喷喷地端上桌。
刑厉坤呼噜吃面,时不时夹一筷子面条和熏肉照顾媳妇儿,宋谨一开始还让着,刑厉坤就把筷子别他嘴边不动,吃到最后,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甜蜜得不行。
吃完了面,他们俩喝着热米酒暖身子,刑厉坤突然问:“年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在镇子里开个小店,前面便利店没满租退下来一点钱,再去银行贷上一笔,应该差不多。”
“别开店了,”刑厉坤又给自己添了一杯米酒,“来我这儿帮忙吧。”
宋谨斜眼看他,“帮什么忙?你上台打拳,我旁边喂水?”
刑厉坤乐道:“这主意不错,啥时候你跟我去‘光明小区’玩玩,带你开开眼?”
“没兴趣。”宋谨有点儿困了,眯着眼趴在桌子上,慢悠悠地啜米酒。
“说正经的,我哥才把公司转手给我,我需要一个能完全信任的人,而且,‘黄金眼’不该被埋没。”刑厉坤伸出指头,从宋谨的鬓角一直划到薄薄窄窄的眼皮上,带着让人心颤的热度,“宝,有兴趣来海程么?”
宋谨一口米酒喷出去,呛得直咳嗽——卧槽,海、海程娱乐?!
刑厉坤大手抹了一把脸,先给媳妇儿擦嘴、顺背。
“海程娱乐!”宋谨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地抓住刑厉坤的领子——海程娱乐隶属海程实业,东家姓刑,资金雄厚……难怪先前觉得刑则啓眼熟!他在家看过海程娱乐剪彩新闻的!
宋谨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似的,急嗤打转地飞旋,找不着重心、落不了地,整个人都懵了。
竟然是海程娱乐!
他原先看刑厉坤家境不错,以为顶多算个富商公子哥儿,这兄弟俩一个奸一个匪的,没想到背景会这么大——甭说镇长了,刑氏财团军商两交,势力滔天,恐怕连市长见了都得兜着笑。
刑厉坤看宋谨皱眉琢磨事儿,抬手揉一把他的小软毛说:“宝,我不强迫你,你要是不乐意再混圈儿,就按你的心意开店吧,也甭贷款,直接在海程娱乐楼下腾两间办公室,打通了开个门面,咱省了租金又离得近,能每天约个午饭。”
宋谨差点儿吐血,你丫在首府区开便利店?还要砸了海程的办公室?小心你哥楔死你!
等震惊完了,心里又是铺天盖地的感动,有人乐意体贴他,帮他一块盘算计较,这感觉真好。
……可是他实在不想再进娱乐圈。
这口大染缸,水太脏,缸太深,甭管多么光鲜亮丽的人,进去走一圈都是污的。
宋谨甚至有些怕,刑厉坤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韩晟,会不会遇上第二个廖雅言呢?
刑厉坤还在念叨店面要怎么装修,宋谨突然站起来,脸上恹恹的,转身就走。
刑厉坤拉住他问:“咋了?”
宋谨淡淡道:“我累了,睡觉去。”
刑厉坤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把人扯回怀里,紧紧地搂着,下巴上新冒尖的胡茬刮蹭宋谨的后颈,呼吸滚烫,“宝,我和韩晟不一样。”
“各式各样的人我见多了,但我就中意你。”刑厉坤的嘴唇压在宋谨颈后,吮出一枚红痕,“老子的心,你敢要,老子就敢给,你不要——老子硬塞也要塞给你。”
宋谨鼻子发酸,那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全被这人的厚脸皮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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