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男友》霸占男友分节阅读22

    宋谨差点儿把手机掰折了,对着屏幕愣半天,啥对词儿都没有,总不能再发一次滚蛋吧?

    那边又来了,哥们出事儿了,不然老子舍不得走呢。宝,老子想你,你太带劲儿了。

    宋谨不自在地咳一声,脸红了,宋秀芝催他,“车放那儿没事,晚上不锁院子丢不了,你赶紧回来帮妈把鱼挂上,这鱼太沉了,这几天风大天气干,早晾了年底能给大坤捎两条。”

    “哦,就来!”宋谨把手机一揣,都握烫了,隔着裤子烧他大腿,就跟那熊人的手似的。

    刑厉坤从宋谨家出来,按蔺严给的坐标,朝着镇子北边的一处荒地狂奔。

    小镇安静的夜色里晃下一簇射灯,直升机轰隆隆地掀飞土层,刑厉坤在底下大吼,“别落地了,直接甩梯子!甩梯子下来!!”

    驾驶员是名新升的下士,二十出头,愣不叽叽的就把软梯给放了,离地面竟然还有三米多。

    刑厉坤气得骂娘,直接把皮鞋蹬了,赤脚一纵,手腕勾上软梯,靠着臂力一点一点往上撑。

    等他爬上来,那个小士官朝他憨憨一笑,啪得一勾驾驶杆,直升机急速斜向上升,刑厉坤这边还没坐稳呢,一个大跟头反栽过去,差点儿崴断脖子。

    “……”刑厉坤跨回来绑安全带,抹了把脸,你他妈一定是蔺严派来整我的。

    小士官,“哥恁放心,首长跟俺交代嘞,保证让恁按时回去!”

    刑厉坤没理他,叼了根烟要点,对方嗷嗷叫,“哎哥,不行,俺这儿不能抽烟……”

    “屁事儿真多。”刑厉坤把打火机收了,光脚丫子搭在驾驶台侧面的金属板上,直升机的螺旋桨劈开浓重夜空,光线描摹他侧脸的线条,眉骨凸出,鼻梁高挺,透出坚硬锋利的匪味儿。

    “哥,恁知道俺们首长喜欢啥馅儿的饺子不?俺们年三十包饺子呢,营长说啦,哪个班的饺子首长吃的多,就给哪个班加一份羊肉辣汤!”

    刑厉坤哼哼,“我老舅嘛……最爱吃小茴香的。”

    小茴香饺子,甭说吃了,蔺严一闻就得吐。

    直升机比跑车快了三倍不止,刑厉坤在一家国贸百货的楼顶着陆,眯眼盯着对面的‘红风’。

    大楼经理让他的小秘招呼人,刑厉坤连那姑娘看都不看,问他,“几点下班啊你们?”

    “?”

    “我买双鞋。”

    他跟在经理后头逛商场,丝毫不管‘红风’里那位的处境,反正还没到时间呢。

    刑厉坤去专柜试鞋,抽空拨了个电话,“喂,小王8蛋。”

    夏擎那边很静,正在图书馆上自习,他拿着手机一直到走廊,“刑哥。”

    “老子和你小叔一辈儿。”刑厉坤把经理拿过来的钉扣皮鞋毙掉,“这什么玩意儿花里胡哨的,找双简单的,要系带儿的,跑路方便。”

    夏擎匀了口气,“刑叔……什么事儿?”

    这人还记恨几个月前刑厉坤揍他那拳,一拳扛在胃上,他当场就吐了,十多天吃不下饭。

    刑厉坤和夏俊年纪相同,父辈儿世交,打小是在一个摇篮里互相捏着蛋长大的,刑厉坤一岁时没了妈,夏俊妈妈心疼小孩儿,把孩子接过去帮着养了小半年,母乳不够就先紧着小刑厉坤,给小夏俊饿得直嚎,吐奶、摔奶瓶儿,这个不好喝!夏爷爷要喝妈妈牌的!

    等俩孩子再大一点,互相窜着门干坏事,撕刑则啓的书,扔刑远平的文件,拆夏俊妈妈的珍珠项链,倒夏俊爸爸的法国香水,每次挨揍的都是个高人壮的刑厉坤,夏俊秀气白净,抿着小嘴唇憋一泡眼泪,就没人舍得撂一句重话。

    要夏俊说,夏爷爷长得这么弱不经风,都是你小时候抢了我的营养,你挨揍那是应该的!

    夏俊和夏擎年纪差了八岁,辈份差了一辈儿,俩人怎么搅合上的刑厉坤也不知道,夏擎从夏俊那儿反反复复地拿钱、争吵、和好,互相折磨,偏偏又扯不开。

    大约是从那时候起,夏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洁癖没了,和谁都能上床,以前对人三分假七分真,现在,就连刑厉坤都觉得摸不透他。

    夏擎,是活活把他小叔给弄疯魔了,弄毁了。

    所以刑厉坤偏着哥们儿,就特别不待见夏擎,这臭小子哪一点配得上夏俊?

    刑厉坤慢悠悠地说,“你小叔让人扣红风了你知道不?他玩牌输了,再有半小时,就给一屋子男人挨着糙。”

    夏擎沉默了一阵,淡淡地说,“他不就喜欢这样么。”

    “你知道红风那里头都是些什么人吧?”刑厉坤冷笑,“全他妈是b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夏俊要真给他们玩儿了,以后酒会宴会见谁都是老姘头,多带劲儿。”

    “你别逼我!”夏擎发火。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爱咋咋地。”刑厉坤挂了电话,瞅着屏幕背景上宋谨和自己在便利店的合照,嘴角挂上了笑,还是他家宝最好,不闹妖不别扭的,招人稀罕。

    宋谨在家里床上烙饼子,最后还是没管住自个儿的指头,发了一条短信:注意安全

    刑厉坤颠来倒去看了十几遍,恨不得把四个字揉碎了吃掉,这明明是他媳妇儿满当当的爱!

    睡觉还惦记老子……真是个小lang货!

    第28章 落跑红风

    刑厉坤买完鞋,另给丈母娘包了一双鹿皮手套,那蔬菜店里忒冷了。

    离约定时间还差几分钟,对面出现一抹高瘦人影,生愣愣地要闯‘红风’会所,被门口两个保安拦住,正在据理力争。

    “我、我就找个人,不闹事儿,马上就出来!”

    “会员卡有么?”一个保安阴阳怪气地笑,“这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另一个也跟着挤兑他,“瞧您长得挺俊,别是哪位公子的傍家儿?我们也不为难您,您找他给我们说一声就成。”

    这些人在b市最顶级的会所上班,见惯了官军富二代,压根不把一般人放眼里。

    夏家真正粗壮的一支是夏俊他们家,夏擎家也就搭亲戚的边蹭了几百万的资产,远不够进‘红风’的资格。

    刑厉坤走过去,没掏会员卡,就凭一张脸——蔺少将的外甥、海程的二公子,溜上界的眼睛谁不认识?

    他嘴角叼着烟,胳肢窝底下夹一双鹿皮手套,胳膊擦着夏擎进了玻璃门。

    “刑叔!刑叔!!”

    这人使坏,就当没听见,临了才转头,“哎哟,大侄子你也在?刚才没瞅见啊。”

    夏擎,“……”

    我他妈嗓子都快喊哑了!

    红风一共三层,装修奢侈,水晶吊灯外罩绸缎,弥漫了一地氤氲暧昧的红气,羊绒地毯软得陷脚,甚至就连走廊挂画,也都是价值不菲的真品。

    夏擎堵着鼻子埋着头,走得很慢,他学医的,特别不喜欢乱七八糟的香味儿,夏俊知道这个,偏偏每次见他都要喷一身,跟个敞口香水瓶似的。

    红风最高级的顶层,一共就俩包厢,夏俊和他几个酒肉朋友习惯搁这儿开牌局。

    服务生敲门领客,高级真皮沙发上有人白得晃眼。

    夏俊头发蓬乱,半遮着那双风流桃花眼,两腿大敞着靠坐在沙发上,身上光留留的,就剩下一个浅紫色罔纱丁子裤,兜着前面那套宝贝晃荡,弯腰摸牌的时候,蛋还会从侧面露出来。

    牌桌上五个人,都偷摸搭眼地看夏俊,裤当支棱着,心里发痒。

    刑厉坤直接乐出来,“你妈的浪祸,咋穿成这样儿了?”

    “不穿成这样,怎么争取俩小时啊?”夏俊压根不看夏擎,把牌一甩,扭着屁股走过来趴刑厉坤身上,粉白的臀肉勾出圆翘的弧度,丁子裤的细绳卡在臀缝里蹭着难受,他伸手从后面抻了一下,几乎走光,一点儿不带害臊的。

    夏擎脸色难看,把大衣脱了往夏俊身上披,夏俊哼着甩掉,“滚,没你事儿。”

    “穿上!”夏擎手劲儿很大,跟夏俊掰着较劲儿。

    那俩人在后面唧唧歪歪的闹别扭,刑厉坤逡了一圈夏俊的牌搭子,都是老熟人,这几个整天招猫逗狗的怂货,纯粹他妈欠收拾。

    他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比他们足足高了一头,指头敲着桌子问,“玩什么?憋七、捉龟还是炸金花?”

    “老子先说好,赢一局夏俊穿一件,等他穿完了再赢,人我带走。”

    有一个不怕死的问,“那你要是输了呢?”

    刑厉坤低笑,“输了老子帮你们买套。”

    夏俊耳朵尖听着了,怒骂,“刑厉坤,糙你大爷!”

    夏俊骂完刑厉坤,又去推夏擎,“有话说话,少拽我!”

    夏擎拿衣服把人裹了,呵斥道,“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我像什么样儿?我他妈本来就这样!”夏俊挣扎,气得满脸通红,夏擎隔着衣服抱紧他,口气软下来,“别这样,夏俊……我们回去再说好么。”

    “不好!夏擎你个王扒蛋!二犊子!你怎么不叫我小叔了?你叫啊!”夏俊炸得像只红眼儿斗鸡,刚才在牌桌上输光衣服都没见他上火,弄得这一屋子人莫名其妙地看他俩。

    刑厉坤把烟灰一弹,手压在牌上,“开始吧。”

    炸金花的锅底,就是夏俊的小裤衩,少爷们嫌夏擎裹着人有意见,刑厉坤还额外压上了自个儿的裤子,这一趟场子救得,亏大发了。

    刑厉坤叼着烟,手指翻飞,他有一手发牌的绝活,面上发头张,手却能从里面抽黑顶上,快到你看不清楚,这人仗着记性好,桌上的牌揉一轮儿过去,基本上谁拿什么,都猜的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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