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惜花》流水惜花分节阅读32

    何高文看也不看,甩甩手让她走了。

    再翻下一个策划案,一个小太子爷的周岁生日会,主题是米老鼠。何高文按了内线电话,声音冷漠道:“让策划那个米老鼠的人进来。”

    “真是,到处都是一只老鼠,人家给你太子爷的照片是让你认个脸么?全部都是吃干饭的!”

    一天满满躁脾气的何高文下班后也不回去,拐去了海哥那边。

    海哥不在,那小高也不在,何高文想自己来就来了,没必要打扰海哥的好事。他在这脸熟,海哥大概也有交代过,所以有人请他去二楼休息室。

    何高文没上去,一个人在上面没意思,感觉楼下坐着也好,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着喝一点解闷的酒。

    喝得慢,眼神迷离地放出散漫的光,他以前这么想过,要不要干脆在这里找一个来个419试试?他们这个圈子,想天长地久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很多人都是419,互相方便互相解决,事毕依然衣冠楚楚,天涯不见。

    他喝的不少但还不算醉,不过全身有一种漂浮的错觉,大概离醉不远了。在海哥的酒吧醉了没事,大不了到二楼休息去,也没人敢来把他给怎么了。

    这世界上的事真应了那句“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他这两天做什么都不顺心,脾气大得不行,刚好就来了个十分没眼力的醉汉坐他边上要请他喝酒。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接了别人的酒就是答应了对方约炮邀请……

    何高文眼皮一挑,意思是哪凉快滚哪去。

    醉汉如果对自己的言行有约束力就不是醉汉了,看他本就通红的脸因为怒气翻涌红得像要烧起来了,何高文依然老神在在地自斟自饮。

    这下真激怒了那酒鬼,他还不是一个人来喝酒的,身后有三四个男的,清一色的纨绔子弟,他是跟那一班子酒肉朋友打赌能带走何高文的,这下被拒绝了还被藐视了,他能不急火攻心?

    那人骂咧咧地吐出一串脏话,扬手就打了何高文一巴掌,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这打人能打脸?何况还是这么大个人了能给打脸?何高文懵了有两秒,用舌头顶了顶脸颊的疼痛部位,这下酒醒了,他在第二个拳头招呼下来之前,也挥了个拳头出去——

    就在这时,那个醉汉摔了出去,那一下有两三米远。

    何高文心想:“我这不是还没揍他吗?难道是传说中的拳风把他扫出去的?”

    “你怎么不回家在这喝酒?”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冰冷的声音。他心里一个咯噔:沈泽怎么来了?

    刚才被摔一巴掌没闹出大动静,而沈泽踹了人一脚还把人踹飞动静可大了。胆子大的围过来看,那醉汉的朋友全冲过来,把沈泽和何高文围在中间。

    “那人像不像沈泽?”人群里有个声音问。

    “不是吧?他会来这种地方吗?”

    何高文醒得彻底,要是沈泽出现在mr还打架的消息一出去,这得怎么收场?

    然而容不得他多想,几个人动手了!

    沈泽身体素质很好,他在拳脚之下能游刃有余地招架,不过他得分一点心力去注意何高文,险些吃了几拳。

    何高文自己挨打没事,可是他怕沈泽被拍啊。于是歇斯底里喊“让保安来!快去叫保安!”

    没几分钟,后门的保安赶来了,何高文赶忙拖着沈泽往二楼走。

    门一关,楼下安静了。

    他靠着门喘气,这才发现西装外套在楼下,幸好手机和钱包在裤子口袋里。后背都是冷汗,后怕的余悸慢慢恢复,他想如果沈泽因为他事业停滞这多可怕。

    “你怎么那么冲动!如果被拍了怎么……”

    “办”还没说出来,沈泽把他搂在怀里,准确地找到他的嘴唇,又狠又凶地吻了上来。

    几乎在同时,何高文一下也没拒绝,在黑暗里,两个人互相摸索着双方的身体,何高文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记得沈泽的每一个动作,他摸到哪里哪里就像点了一簇火苗,他难忍地动弹着,可禁锢在沈泽的怀抱里,他又动弹不得。

    由于他的乱动,沈泽分出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秒也不愿分开地亲着他,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烫。不知道谁先把谁的衣服脱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上身□□着。

    这时候沈泽才放开何高文的嘴唇,手背轻轻蹭着挨打的脸颊问:“疼吗?”

    “火辣辣。”

    沈泽换掌心贴上去。

    沉默地捂了一会儿那个位置,气氛好得不得了。沈泽大拇指擦着他殷红的下唇问:“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喝酒?”

    “……不能保证。”

    沈泽似乎笑了一声,手直接伸向了何高文腿间。

    “啊!你混蛋!”

    “敢不敢?”

    “你这是……”何高文声音突然变调,原来是沈泽在那上面不轻不重地按揉了几下,何高文低喘了一声,“不敢不会!快放开我!”

    沈泽双手放在他臀上,把他往自己身上按,两个人的硬挺贴在一起,厮磨着,碰撞着,暧昧又□□。

    这个动作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沈泽沈泽!不行,放开……”

    去他的克制自持去他的会吓到文文!沈泽盯着何高文半张的眼,一张脸写满了“很舒服,想要”,他推翻了之前的“控制你自己”的决定,把何高文抱起来,边走边问:“这里是不是有一张床?”

    后来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

    沈泽前前后后要了他三四次,何高文嗓子哑了,坐起来喝了水又被压着继续做。

    沈泽也惊讶这个晚上他哪来的体力,明明连续熬夜多日,可是他一看见何高文光着身子躺在他身边,他就直接把他翻过来做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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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万年工作狂何高文竟然请假了,工作室一干手下发出了幸福之声!

    他醒过来时,沈泽还在睡。何高文试着动了动腰和腿,酸得他无法挪动,只好继续窝在沈泽的怀里。

    沈泽好像是醒了,嘴角还噙着笑,手还搂紧了何高文。两个人都是裸睡,挤在床单干燥的一边。何高文像以前那样端详起沈泽的脸,发现他黑眼圈严重,心里又泛起一阵心疼。

    这些年我过得不好,也许他不见得过得开心吧?

    可是沈泽从来没提一句他怎么过来的,如果是以前,录个户外节目也会找何高文咿咿呀呀抱怨。

    有什么放不下的?床都上了,明明还……心里还有他不是?他拉长脖子,啃一口沈泽的下巴,沈泽唔了一声,闭着眼笑着,把他按在床上又胡闹了一次。

    “你怎么认识张导的?”两个人连体婴儿似的,沈泽那根还留在何高文身体里,不愿意拿出来。

    何高文动了一下,那里有滑出来的势头,又赶紧贴上去:“唔……因为一只猫。你们要合作?”

    沈泽低头亲亲他额头:“是啊,我有一个剧本希望他能来。”

    很奇怪,前几天还恨得咬牙切齿,这会儿抱在一起闲话家常,仿佛几年的分开不过数天,仿佛时光在两人之间缩地成寸,仿佛之前的隔阂戾气全部烟消云散。

    他们之间好像不曾有过聂文华,不曾看见那些照片,不曾分开过。

    这大概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另一种境界,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而不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印象。

    此后,黄玫瑰换成了各式汤粥,沈泽因为何高文叹气了一句“吃什么?随便吃咯,抓到哪张外卖点哪张”而包办了此人的三餐饭点。办公室一群被何高文折磨得没有人形的姑娘们也跟着沾光,享了口福,顿时对她们的何副总改观,换脸比翻脸还快。

    沈泽第一次当编剧,向其他编剧大手取经学习了一个礼拜才敢下手二次修改剧本。

    张导的意见好则好矣,可在他目前的水平来看很多是无法理解的。再加上张导有意为难他似的,抠抠索索地说一句藏一半,沈泽在那段时间才会忙得只能和何高文发发短信。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沈泽经过那一夜像洗髓换血了,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笑,就连黎叔说又给他加了个通告他也只是笑骂了一句:“您个黎扒皮累死我得了!”

    黎叔真吓到了,找王二问沈泽是遭逢了什么变故吗。

    但凡沈泽转性,他的生活必生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和谐的是一点肉(^ ^)

    ☆、落定

    黎叔这些年操的心不比以前少,他那颗脑袋秃得比冬天的草皮还要干净,但有绝没有“春风吹又生”的顽强生命力,只剩右边一撮油腻的发顽强地扒在光头上,留长了横跨到左半脑,险险地来个“左发右调”,还调得力不从心顾此失彼。所以以前沈泽要是喊累,黎叔就在他面前痛惜地抚几根残毛,沈泽有良心,看经纪人因为他愁秃了,不忍让他和王二发型一致,那他的生活里永远都有两个大光头了,晃眼。

    一号灯泡王二老实回答:“他们……破镜重圆了。”

    二号未成型灯泡黎叔反应了半晌,“啊”了一声,感觉右边那撮毛岌岌可危,真要愁秃了。

    “不是说好了,有情况第一时间要告诉我吗?”黎叔原地转几圈,高血压要上来,王二上前搀他坐下,安抚道:“这不是前几天才圆吗……”

    “你也跟着胡闹!”

    王二:“是是是。”

    “今晚让他呆在酒店等我。”

    “可今晚……”沈哥一大早就遣散我们今天傍晚别烦他。

    黎叔记得当年那个聂文华一事,当时因为那事出来,他不知道几天没合上眼,他一挨枕头就看见铺天盖地的报纸报道沈泽是gay,沈泽被指责害死聂文华……那之后他压力大得吃了一段时间的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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