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2016重置版本)》逐心(2016重置版本)分节阅读19

    这样,月夜猛然间,又想起院子里碰见的人,他的第一句竟然就需要月夜的惊愕。前后两人,为什么都换不来吃惊?为什么又必须吃惊呢?

    可能,因为不存在恩怨,所以,既然没有仇敌,坦荡荡的,为什么要吃惊?还是说,因为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不再吃惊?算了,月夜考虑一阵,觉得自己仿佛走入一个怪圈,这个一时片刻的情绪,怎么还能想出花来,还是入了晓月的魔障,被传染地钻起牛角尖。

    或许匆匆赶路的人总是欣赏不到周围的美景,所以我宁可做一个在人生路上慢慢磨蹭游逛的人,月夜如是想。

    “公子,公子快醒醒,咱们可是到鲁城了,”晓月激动的喊着。直到声音传入大脑,月夜才知道原来自己刚才睡着了。

    睁开眼,月夜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好不热闹,毕竟是临近皇城,这个气派就大不相同。

    马车直接赶到凌家别院,说了句叨扰,月夜便昏昏的被领去了房间。预备在鲁城休息两天再往皇城,到时也就10月1,准备的时间是错错有余的。

    凌初雪一下马车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地盘,心下说不出的舒坦,做事待人也更不以为然。

    月夜洗漱完毕,只觉自己还在那车上晃荡,倒在床上,竟睡了过去。忽觉门外又人敲门,本不欲搭理,寻思了一下,还是起身。

    开门却见一个陌生脸孔,那人一见月夜一痴,半天像想起什么了忽道,“二庄主说有事找您”,便急匆匆的转身,临走还回望了一下。

    月夜还是做事顾面子的,只好先过去瞅瞅。

    这边凌鸿然站在房间一时激动的是坐立不安,要是半个月前,自己如何想到月夜公子竟会住到自己的别院,竟会与自己一起同行。

    “不知凌公子找我何事?”月夜一进院就见凌鸿然大门敞着,在里面一会笑一会皱眉的。

    凌鸿然一楞,心下纳闷道,虽有这个打算,可怕扰了他休息,这找他一说却又从何说起。但月夜的亲自搭话较之平时却是没有的,便随即笑笑,“倒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想问问月夜,对住处可满意,若还需要些什么只管开口莫要客气”。

    月夜含笑,“怎会不满意,凌公子费心了”。

    正说着,却见一丫头奉上茶来,凌鸿然一接,看了她一眼,那人迅速低下头,端着盘子又匆匆走了。

    月夜见端上的却是两杯,便道,“凌公子的时间是掐的极好的,”说完,拿起了一杯,缓缓饮下。

    见月夜饮下,凌公子笑道,“茶,向来都是又说法的”,言毕,却是喝了一大口。那茶刚入口里,月夜就察觉不对,急忙运气,将其包裹在喉管中,强忍着不适不咽下去,继而身型一晃,一手支头,一手按着桌子道,“怎么……”

    凌鸿然见月夜如此,眼睛一亮,复又装作关心的上前问道,“月夜怎么了。”

    “不要碰我,好奇怪,”月夜想甩开凌鸿然的手,一用力却是连人一起摔进他的怀里,看着月夜那雾气蒙蒙的双眼,娇红欲滴的双唇,慢慢的低下头去,先是轻轻的摩擦,而后狂风席卷般在月夜的口腔攻城夺地。

    “你”凌鸿然惊异的捂着喉咙,后退了两步,“你给我吃了什么?”

    月夜缓缓站好,收了收衣袖,理了理头发,慢慢道,“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什么意思?”凌鸿然目光一凛。

    “在青楼呆久了,这□□之类的还是见过,药本是助兴,可里面竟还有软筋散,庄主可真看的起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凌鸿然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药效突然发作,通红着脸,委屈的看着月夜。

    男性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特别是没有爱的时候,月夜见着这样的凌鸿然,却是真真起来反应。本想维持着表面,可今儿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想装傻也是不行,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说到底,可能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早前被无端端的欺负,总不能跑过去因为一个离奇的梦早他麻烦,可是,那股子抑郁之气就是挥之不去,难以摆脱。现在,似乎可以有一个将计就计地理由,让对方好好反省一下做人的道理。

    于是,选择一个好时候,贴心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性别栏上面写的是男。这都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手把凌鸿然按坐在床边的踏板上,一手在自己的腰间一拉,去了裤子随即倾上身去,不理会凌那惊愕的表情。

    半响,月夜忽然曲了胳膊,把支撑身体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下身,继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这才缓缓的起身。下边的凌早就憋气憋得满脸通红,月夜一起身便在一旁大口的喘着气。

    夜穿戴完毕,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出去,到门口停了下来,微微偏头,毫无诚意的说道,“抱歉,我也不小心喝下一些,实在是身不由己。”

    有些东西,就是催情的毒,不曾尝试过,就不知道各种玄机,以为放纵就是一个虚无的感念,可是,人类自行添加的各种束缚之下的渴望自由的心,与不曾统一的思想,都像是原野里奔放的生物,天生喜欢掠夺,喜欢厮杀。

    月夜这回走的像个男人,即便他原先的所有记忆自己都是一个女人。凌收起自己白面小生的模样,缓缓起身,一手扶住额头,低声道,“难道杀错人了?”

    ☆、24 开局者

    24 开局者

    这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循环,凌鸿然微微眯着双眼,思考斟酌着,如果萧月夜就是与之关联者,那么拉动发展的连锁反应到底是什么?

    如果每一次他都因我而死,那么,这一次倘若将其放过会有什么不同的结果吗?

    自从来到逐城,往日的记忆便似泉涌而出,不受控制,而一遍一遍的杀戮都适可而止。所有的记忆,在斩杀完结后便灰飞烟灭,仿佛看到那个句点,这种教导似的背叛多少让人心动,而梦境在一次次的完善,这是启示,还是轮回?纠结的心,是因为他的不离,还是因为自己的不弃?没来由的感情化作细雨,滋润着不解的干涸,化作清风,抚摸着堤岸的杨柳,化作暖阳,普照着闭塞的心田。这样的场景,都停止在最为尴尬的地方,双手颤动着,心境的提前入戏,带着血液的味道,竟然,不曾后悔。是呢,不曾后悔,这是最后的答案,也是最令自己觉得恐怖的答案。所以,这次,需要的是,后悔。所以这次,要忍住,忍住梦境的干扰,直面这个人,直视他的存在。放任他,看他跟自己没有关联之后的表现,看他独自舔舐伤口的模样,这样,剪断所有羁绊跟前缘,或许,尝试之后,才真正将可能后悔的一丝悬念彻底掩埋。

    凌鸿然本不是一个动情的人,可是这样纠葛数十载的梦里,魂牵梦绕的所谓的有缘人的面庞渐渐清晰可见,这是一场不得不谈的延续。

    好笑的是,明明就在眼前,明明都是一同开始回忆,明明还是那个人,明明依旧犯着同样的错误,明明就是这样再一次推动自己走上灭亡的道路。

    萧月夜,每当绚烂之后,你看到的就只有死亡吗?你距离生命的开始与终结那么近,近到几乎可以忽略中间绽放的过程,而这一次,又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花开。而你,也将再一次令我失望而已。

    只要有机会,你都会远离的是吗?为何我会带有这样的执念,期望你的归一?

    凌鸿然一言不发的坐在堂口,看着四扇双开的大门外的石刻屏障。

    突然,到底是一件事情令其猛然惊醒。奇怪的地方,对,这么显而易见的奇怪的地方……

    可能被依偎的成了习惯,一旦习惯就自动将一个危险当作保护的对象加持。而所有的祸源或许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第产生。可怕的嫉妒心,女人的嫉妒心。

    为什么我愿意将她放在一个乖巧的位置,放在一个愚笨的位置,算了,换言之,我为什么将她放在一个防守的位置,明明所有的迹象都标记着她是一个进攻者。

    如果那梦境是神隐,如果那梦境是启示,如果那梦境是上一代的恩怨。如果,真正拉动彼此矛盾的丝线就是所谓的村长的女儿的感情线,那么,到底谁才是村长的女儿?谁又替村长的女儿报仇的呢?

    两名学者,一名富商,一名警察助理。其实,月夜跟我之前一直是警察身份,而学者不过从来都是他们村子召集的流动性岗位。

    暂且将我与月夜的相互怀疑放置。如果双方都不曾背叛,那么事情就明晰了。

    记得自己跟月夜初次相遇的时候,是在山脚下一个警卫厅办公室,他正从档案室走出来,见到我直接开心的打着招呼,叫出了我的名字,“很高兴凌,你没有迟到的毛病。”

    我本身一直从事建筑行业,因为长期各地奔波有些吃力,特别后期得了胃病,于是想着谋取一个稳定点的岗位,就报取了警务助理,只是没想到,可能因为专业不符,就被发配到这个荒郊野地了,不过,还好提供宿舍,也算终于稳定了下来。

    那天,他跟我一起聊了很久,晚饭时候一直左顾右盼,我奇怪,便问他,“你在看什么?”

    月夜眨巴下眼睛,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道,“我觉得有人看着咱们。”

    我当时不以为意,这里几公里就那么几个村落,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活人,还有什么值钱的值得来人惦记。于是,便道,“小心野兽就好,你别吓唬人了。”

    这时,月夜突然心事重重,我见状没有理会,而后,他又说,“我看档案室都是灰尘,原来这里的助理警跑到哪里晃悠去了,这都一天了,也没见着。”

    我稍显疑惑,问道,“不曾听说这里还有别人啊?”

    月夜道,“我来的早,看了这里的档案人事方面,确实还有一个人是继承他老爸的岗位,也因为这里都没有什么案子,无法升级,一直都是实习来着。哎,前途啊,你什么时候休假?”

    我当时没有留意,只是好奇道,“这里的人都是无法升级的吗?那怎么能继承?”

    月夜道,“这个继承方式只有一种,就是必须正式岗位保住才可以,所以,你看看,不混个几十年,哪里有机会,可我还没结婚生孩子呢。”

    那天就在这样的聊天中结束,可是,后来所谓的另外一个警察助理,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我当时以为那肯定是吃空饷,虽然这件事直到后来的小贾在那帮村民的前簇后拥下出现,我还以为只是一种民间组织的核心人物而没有记起月夜开始的话语,选择了麻木。

    最后,我一直以为当时是他脑子不好使,现在想一想,或许得了间歇性失忆症的人是我……

    那天之后,每当月夜出门巡查,我独自值班的时候,值班室里就渐渐开始有了人流,起先是打听旅游景点的,然后就会来往一些附近村子的人,可是,每次等到月夜会来,这些都仿佛跟从未存在过一样,特别是月夜刚从一些荒无人烟地地方归来,他总是抱怨,周围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可是一回来,又独自跑到电脑前不知道在鼓弄什么。

    几次三番,我经历的热闹跟他的荒芜,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几乎这种隔阂让人仿佛有种错觉,我们不是一个时空的产物,虽然那些热络的村民我几次试图将他们留下,好让月夜见见活人。可是,每次差不多到点,他们总以各种理由婉拒了我的挽留。

    而月夜就仿佛一直活在一个人的世界。我突然开始担心起他来,见他又如此沉迷于网络,便问道,“你最近看什么电视剧还是玩什么游戏呢?”

    他开始不愿意说,后来嘀咕道,“这个破地方,我怎就找不到那个村子,可是工资还是会转账过来,简直奇葩。”

    我更奇怪了,便问他发生什么事情。

    他老实说,“眼前这点钱,还不够交网费的,看到附近有个村子在招募网站管理员,兼职,做点主页旅游推广,我想着也是没事,就帮忙写点东西。他们也没什么名胜古迹,不过可以随意编点。你知道的,现代的人,就喜欢那些神啊怪啊的,要是再跟事业跟爱情,哪怕跟智慧挂点勾的,肯定妥妥的客流量。对了,我看点击还不错,怎么就半个人都没见着呢。地方就是这附近呐,果然,一看地方偏,就不敢来了。现在自驾这么方便,这么人少又有农家乐的地方,怎么就不吸引人呢?”

    那天,当我接收到山道上的求救电话的时候,看到你开的警察正抛锚着,而我之前跟你提起的热闹那天也没有发生。

    只是,有强迫症的你当时为什么要去山头那个平定处瞅一眼呢,你说听到有人的声音,好久没见过人了,想去看看,这个时候,旁边道路上的男子也突然冒了出来,带着孩童,吵闹着,而你却执意想要看一看上面发生了什么。只是,严肃的神情,却不愿意跟我交心,你发现什么苗头了吗?

    我走了上去,脚步比平时还要轻,因为你凝重的神情,以及担忧的样子。这是一场怎样的视觉冲击,可能现在才想起来,不过,脖子一旁的刀以及另外一个声音却是,“你是学者吗?”

    我没有作答,那人将刀收走之后,等我转身,早已不见任何人。此时,却见地上有一份掉落的宣传手册,而上面的署名竟然有月夜的笔名,我只以为我遇见了怎样的事情,你们是准备接头?还是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山后,看到那男子跟你窃窃私语,我奇怪,你不是在这里没有熟人吗?这片地方哪里还需要在耳根子说话。而你的担忧是为了什么,我便将看到的成堆的尸体的事情隐瞒,只是表明自己的身份,说道,“月,山上的已经都死了。看来经历一场苦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需要联系总部,增派人手。”

    而你却并不惊奇,直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到底是你早已知道了什么,将计就计,还是?可是,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于是,我继续道,“三四十人,人数太多了,很恐怖的。我看他们手里的宣传册,说这附近有个村落,一直还未开发,像是来旅游的。”

    你的反应,好直接。9层塔,月夜,你到底做了什么?

    要不是之前探班的人数众多,不经意养成了攀谈的毛病,而所谓的间隙也不会那么防不胜防地产生。当时,你一定认为我是认识那男子的,其实不然。虽然,理智的你,在最后一刻曾经问过我,但是,当时的我已经被所有错误的指标冲昏了头脑,我只是在意一件事,就是,你竟然怀疑过我。

    是啊,这个村子只存在一个警察助理,一个学者,一个富商,一个村长,一个村长的女儿。死的是,正是村长安排需要嫁给学者的人。那所谓的学者对宣传有利,就是招募的网管。死掉的人,都是慕名前来的情侣,最后一个目击者,就是助力者。

    从助理上升到正式的过程,需要一个破得了的案子便可,所以,这段时间,只要困住招募的人,将电脑里的内容删改,那么,完成一场有预谋的变态杀人案,只是须臾功夫。

    现在,背黑锅的一个,而一直存在的警察助理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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