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2016重置版本)》逐心(2016重置版本)分节阅读13

    “我知道他的第二身份,另一个人的,而所有人的面具里面不过都是为了掌控大局,大局一旦翻云覆雨,泄洪之下安得完卵。你自然知道,虽然不至于影响你我,不过整个口碑会影响下一代,有些人不过是后三十年装裱起来的画,有些人不过是成百年埋没的土,这里上上下下几千年,为什么还跟那些小小国度齐头比拼,像是刚出生一般,就是这样,青黄哪怕接上,也会被蝗虫啃食,这小荷才露尖尖角,不是早有蜻蜓立上头吗?”银面被遮蔽的样貌,不见表情,而声线也听不出喜忧,这样残酷的叙述,如同置身事外。

    “你看到的黑不是黑,你看到的白当然也不是白。不过是看清了,圈里圈外,捕杀的都是该死的,人都有一死,只是死法不同。你又担心什么,皮囊承载的不过是岁月的表象。总需要一些可以看得见的东西,来告诉你什么是时间,什么是珍惜。”韩绍峰仿佛可以体会般,又絮絮叨叨地细说着感悟。

    “这两天多余的话,你是看透人生还是想在人世里做个生人?”银面呵呵笑出声来,又道,“不然,你出家好了。你这大爱,恐怕姑娘小伙都担不起。”这调笑,让银面觉得对方突然放开的心,溶于自然的感受。

    “真会说笑,出家也得放下杀孽,我又不愿意断了杀孽。”韩绍峰急忙否定道,坚定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我以为你不愿意断情长。”银面不动声色地继续道。

    “儿女情长?一旦踏入江湖,总不会动的,这些都是奢侈品,所以你想玩玩?”韩绍峰语气缓和,声音里也多了份诚恳。

    “反正有主上担着,放手一回,死也死的明白。”银面索性顺势说动了身边的大将韩绍峰。

    “所以,你要亲自抽身,打交道去了。离开这里,今天不过是来告别的。”韩绍峰将马匹拉停。

    “苦口婆心地原因,就是想说服你而不想命令你。”银面看向韩绍峰。

    “今日一别,而后不知何时再见,往后如果有命令的地方,还请吩咐。”韩绍峰正色拱手低头道。

    “掺和起来,颇有些麻烦。这种事情,弄不好就把自己陷入而无法脱离,所以,我的毁灭或者存活,都看以后的结果,如果做出背叛的事情,还请呈报主上,我也会有自己的归宿。”银面低声道,悠远又绵长。

    “恐怕后来,我也会犯同样的错误。”韩绍峰笑了笑,清风拂面。

    “百密一疏,就是不够冷血。”银面转身策马反方向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韩绍峰道,“就算是一模一样,终究还是判若两人。”

    此时,埋伏在两侧草丛的动静被这句话惊愕,而韩绍峰双手抱拳道,“既然敢说,就不怕你们死。”

    言毕,轻踩马鞍一个起身三百六十度旋转腾空,从腰间飞射十几只飞镖,悉悉索索几声后,一切又恢复如常,完毕,韩绍峰重新落于马上,拍了拍衣服道,“就算凌鸿然不介意,那些爪牙又怎么会那么听话的忍气吞声。”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从远处飘来几大块低重的黑云,乌压压地匍匐着。

    不多时,雨打芭蕉旧叶,另一处院子内的湖面上,收罗着颗粒的水珠,扰乱了平静,半遮半掩的巨大的太湖石,弹窝玲珑有致,水珠溅上去,粉碎的剔透感,一些青苔状的沉淀,优越感地帖服着。

    傍晚,云霞落。

    清灯伴影,雨打窗棂,风拂斑竹沙沙作响,宛若一曲醉人的《梁祝》轻声低吟。一个孤寂的身影伏在桌前,时而皱眉,时而傻笑。安静如画般的沉溺着,或幻想,或沉思。陶醉的是一个人的世界,那里都有该出现的人,该设立的景。周围安静地仿佛只能听见那悄然而至又不曾停歇的雨水声,坠落的从地底到平面到蒸发升天到遇冷落下,重归于大地,完成了一个周期的循环。看得到的开始与完结,哪怕水不是那时的水,人不是那时的人,只是不停上演的东西,依旧不间断,这是人类操纵的命运的□□,没有谁免得了不走旧事的套路,前人的路,后人的路,每一条都是命运的终结,你看到的美好被勾勒出的世界,那里色彩斑斓地存在着,没有人希望他就这样被毁灭。有眼泪,有欢笑,应有竟有的世界,虚拟的无限玩乐的世界,沉迷的过往与未来,两重影子的叠加,真的假的,分不清的,远的近的,道不明的。凌鸿然不觉发现,一节一节,人们还是只看那夺目的红色,这连着血脉的东西,更古不变。

    “不用看了,你没戏的。”或许实在看不下去,另一侧想起的声音透着咬碎牙龈的愤恨。

    独自支着雨伞的凌初雪正屋外瞧的入神,却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见白娇儿站在院中嘲讽的看着自己。初雪缓缓从石凳上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向前迈了几小步,又回头瞅了瞅,笑道,“不懂妹妹说些什么,”便昂着头往自己的屋内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对白娇儿说道,“这天也晚了,妹妹还是早些休息,少淋些雨莫要生病了,耽误了明日的行程,对大家都不好,要是因此见不到你那魂牵梦绕的萧公子,可别说当姐姐的我没提醒你。”说罢,撵着小碎步走了开来。

    “你!”白娇儿气得直跺脚,什么都是她说的,这样一个狠毒的狐狸精,也就慕容岭那个笨瓜看得上,气死我了,死笨瓜,臭呆瓜。娇儿有些咬牙切齿,着了慕容岭的道,一个捧杀实在让人受不了。这就是江湖吗?

    慕容岭和白娇儿自小便一处玩闹,一处习武,可谓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当她芳心暗许后,曾探过慕容岭的口风,他却说,“凌师兄说,‘室有傲妇,善士所恶。只有淑德之女以配君子,才可无患。’”随即白娇儿便敛去了所有傲气,以贤良淑德为目标,终日说话行事小心翼翼,可哪知那呆子非但没有察觉她的心意,还在第一次见凌初雪时就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而后更是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对那狐媚子狂献殷勤,每每气不过,说上两句,还被那混小子顶了回来,这是气煞我也。

    屋外乱斗了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最终以1:-1的认同一直毫无悬念的取胜着。这点犹如被抢了的前男友带着新任当面对质般,你这边话说的不说的一堆,那边只不过统一回复一句,“不好意思,我是c……”,而这就是大众审美,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的永远有恃无恐。

    凌鸿然更是一宿难眠,一大早便起身,匆匆的赶到青楼,记不得多少次的望穿秋水,幸好是他,却又为何是他……

    月夜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衣物,确认了一下参赛牌,带着晓月,向青楼的各位告了辞,临走时,见屋外露着一翠绿袍子的一角,笑了笑。

    凌鸿然一行人本采菊节后就回山庄,可却是那初见生生绑住了他的脚步,在逐城的凌家别院里一呆便是大半个月,其间山庄急急催了好几次,不见回应,后大庄主凌鸿俊从碧水山庄出发赶往辽城会所后,便发信通知凌鸿然在那里会和,有要事商讨,见实在推脱不掉本欲闷闷的走的,随后竟从枫那得知月夜代表青楼参加十月的花魁大赛,当即便邀一同前往。枫予了后,他又是兴奋又是苦恼,兴奋的是终于能和月夜近距离接触,恼的是大赛过后月夜这样出色的人物必为更多人所知。

    带着几分殷殷的期盼,终于看到萧月夜的身影,强压下心中那份激动,快步走上前去笑道,

    “能和箫公子一同前往辽城,真是我的荣幸。”

    月夜笑笑,“凌公子客气,本是我们扰了您的行程,一路上还请多多关照,若有什么不当处,还望包涵。”言毕,便扶着晓月踏上了马车。

    初雪等人在城外等着,白娇儿慢条思虑的给火儿理着毛发,慕容岭在初雪面前嘘寒问暖,初雪坐在城外亭子的石凳上随意的应付慕容岭,两眼焦急地望着城门,生怕错过从里面出来的每一个人。

    “表哥来了!”欣喜的喊道,随手一推,高兴的直奔凌鸿然那边过去。慕容岭木然的看着滚在地上的糕点,无奈的苦笑。你的眼里一直没有我啊。这边白娇儿见状,心里一凉,跑过去,一手夺过慕容岭手中还未掉落的糕点,忽地放入口中,两颊塞得满满的,调皮的说道,“二师兄,真是喜新厌旧,重色轻友,恩,好吃,我收下了啦。”言毕,便转身跨上火儿,可转身的一瞬,心中确实无限的悲凉。

    慕容岭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后又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孩子”,便也起身,去牵马了。

    长久来开,不过就是谁是谁的那个谁。

    ☆、18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

    18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

    省去很多麻烦,凌鸿然一直保持的一副被迷住的模样,仿佛成了张脸谱,精致而无瑕疵,完美又不失华丽,月夜几度仿佛看到了自己,都是一个工厂出来的陶瓷,雕工与画工,以及色调跟用材,这不二的差别,简直太相像了。那是对自身的迷恋不是吗?月夜如是想着,突然又觉得心安,他被这样以对,总得找个可以接受的理由,安抚自己,像是可以看到的前路,没有堵塞的大道上,荒无人烟,陌生的地方带来的感觉,就是清冷的自在。月夜太像自在了,都是孤寂的月亮惹的祸,他将所有思念掩藏,被打动的冰封的心脏换回一个不老的容颜,广寒宫中也是这样吧,落入的就是一个橱柜里,玻璃罩住的观赏之物,太阳的不可直视,到月夜的任人肆虐,仿佛,这般耀眼的光,都成了属于人类的物件,或赞美的,或嘲讽的,总之都是各自怀着感觉仰望罢了。

    而他也是这样,人心隔肚皮,痴人说梦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早已不在明了。被圈住的羊群,等待的不是屠夫就是野狼,不管哪个先来,后果都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用兵器,一个用爪牙。最后还不是一一全部被拆食入腹,毛都不剩。

    所以,这是什么?想着,月夜觉得自己似乎思绪太遥远,而跟不上此时的现实,突然发觉其实空虚的东西是无止尽的,他们一直填充着所有的遥远,就是无限的延伸,看不到的,想不到的,领悟不到的,任何到不了的地方,都被虚无霸占着。

    晃动的频率令人作呕,总是想这么睡过去,时间也能觉得快一些。可,所有的事情仿佛被套上不如愿的意图,就是无法达成,于是,自己便佯装很认真的休息。

    可是度日如年的,依旧无法改变。早前因为要报仇,觉得时间太长了,现在因为报完仇,又觉得时间太长了。说到底报仇不过是顺便的事情,难道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么?果然,还是把目标放到赚钱上比较靠谱,或者,放到解决晕车的毛病也是正道。不然,一副病殃殃的活力感,所有的一切都被沉默以外的人事物替代。终究不过白忙活一场,倘若,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次都如此这般,到底是什么被蒙蔽什么被套路,还是再好的东西,只要没有落入想入的人的口袋,那么,就算是你的,也从来都不曾属于过。

    所以,那一次,以及这一次的人生,可能从来都不曾属于过自己。仿佛一具牵线木偶,卖力地讨着台下观众的欢心,这点欢心就可以换成银两了吧。想着又是一痛,基本法的演绎向来都是这般,几乎所有人都徘徊在第一阶层,不是难以到达,而是无法摆脱这种简单又不费力的成果。

    所以,当作女子的时候被当作男人使唤,当成男人的时候被当作畜生把玩,总是差一点,离现实总是降低了一个环节。是为什么?超级现代化提早出现在个别本体上了吗?还是一个正常的环境里,容不下知情者的言辞。

    大水一直在冲刷,他将所有的黑都一笔带过,而将所有的美好都粉饰的理所应当,水平里的东西被财物加身加码,又摇身一变,重生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细微的变化被评价,不过是将洪水引入别人家的良田,自己做着资本地主的奴隶制,最后称了霸王,再用完美来填补不曾有人注意过的过往。仿佛一夜发家一样,一夜成长出一个家庭,一个朝代。更可笑的是,这样的朝代,竟然还五脏俱全,分国又瓜利,有情还有理,赏罚还有序,看着简直贻笑大方。

    这不是简单的回到古代,而是必须重新接受一个新的格局。这个格局里,有他们的成王败寇的名堂,换了规矩,就得跟随那些各规矩,而自己,却不是制定规矩的人。巧立名目的勾当,也成了顺水推舟的人情。这会子又是去参赛了吧。出趟国现在也变得这么容易,唤作以前,起码的交通工具也得是飞机,而现在,一辆满载食物的破马车,颠簸几步就能出国了,还真是值得赞赏的进步呢。光凭这一点,那个所谓的未来的曾经,到底被现在的时间感给排斥了。

    一路都靠在马车内假寐,车外还是细雨蒙蒙,浑身懒得动弹,原是骑马的各位也都缩进了车里,本想在哪避避雨,可这刚出逐城的大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只有先冒雨赶路。原只准备了两辆马车,白娇儿、凌初雪以及两个丫头坐着一辆,都是女眷;另一辆便是凌鸿然和慕容岭挤了进去。

    如何表现出一副明目张胆的模样,就是拥有俊朗面庞也不会露出丝毫怯意的方法便是主动攻击。所以,选择这样静静的看着月夜,之前是没有过的,凌鸿然哪能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贪婪的吮吸着月夜周身的气息。一方便成就一个假象,一方面可以打发一下时间。而话题,这种事情,凌鸿然选择放弃,毕竟现在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

    雨天本就难受,好好的马车里又活活的多了两个大活人,月夜更显烦躁,但目前又不想扯破脸皮,只有闭目养神。还好两个都是会武功的,吐纳有序,没有大喘气的紧迫感。

    可能长久的孤单一人,实在不习惯周围杵着个把活人,不自觉的,月夜又想起不怎么占据空间的沈寒来。心底叨叨念着,小寒寒,你在哪,为何现在只觉的就你最真。忽地觉得好累,好想和你一起。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零,走的最快的往往是最美的时光。

    殊不知,卸下防备的月夜,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时刻。

    此时此刻,月夜就那样半躺半卧着,双眼微睁,超然的看着窗外,超然的看着自己。忆起往昔的风云厮杀,唇边掀起一抹自嘲:何苦来哉……这一声心语,为人生送来几许清爽,几许快慰。

    心,刚刚放下一半,那口憋在胸腔里许久的叹息,未及发出,便兀自燃烧成一股热浪,似一团发酵的面粉,外烘内烤成一枚圆鼓鼓的面包,喷涌而出的汗珠,就是这面团蒸发的水汽,偶有一丝轻风擦过,必是裹挟着沸腾,让你冲动得沉默,沉默得发疯,发疯得无聊,无聊得死不瞑目。小寒寒,你竟真成了我心中那份放不下的牵挂吗?(此段摘录当年新概念,因为本人懒得写。)

    大约过了2个时辰,雨后初晴,凌鸿然恋恋不舍的下了马车,晓月好奇的探上身来,伸手在月夜眼前晃了晃。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坏心眼的拿着包着头发的穗子,刚欲撩那精巧的鼻子,

    “晓--月。”月夜及时制止他的越位行为。

    “呵呵,我就知道公子是一直醒着的。”晓月看热闹一样,不闲事儿大的大声补充道。这话,到不像是对着月夜说,仿佛对着马车外的凌鸿然说的一样。

    月夜慢慢的睁开眼眸,竟是潮潮的,

    “公子。”见月夜伤心的表情,晓月一下子慌了起来,“您是那不舒服吗”,说着便伸手欲探月夜额头的温度。

    月夜微微的偏过头去,“没事,就是想了些事情。”

    “公子是想寒公子了吧,你说这虽是做弟弟的,怎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平时看着挺懂事的,怎就这样如此,放心好了,楼主也帮着您找着不是,再说咱现在去的是皇城,等您名声大振之后,别说找人,就是找只……呃肯定是没问题的,小公子也就是皮了,在外面没意思了还不都得回家不是?”晓月深知月夜的心性,看着一副风轻云淡的遗世独立的冰清玉洁样,实际还是最食得人间烟火的,就是那情字一关,便难以放下。谁跟他相处长了,都会觉得根本不是看上去那般冰冷,可见,此人多来的容易动感情。现在,最是跟随的人走了,这可能是最难过的时刻,而可以弥补与陪伴的平日里看着挺多,真到节骨眼,又显得各种格格不入。偏偏生活上的小财迷,一遇到情感又是清冷起来,任什么都无法打动。真是到底是谁钩住了谁,谁又能将谁灌醉。

    月夜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一听晓月说道,在外面没意思了还不到得回家,竟又伤感其起来。

    “要不,那凌公子可是碧水山庄的第二把交椅,天下没几件他办不成的事,又对着您又好感,只要您开口,他还不得乐颠颠的去给 您办妥了啊。”

    “晓月!”听到月夜声音中的不悦,晓月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半响又管不住自己这张嘴,纳闷道,“大家都为能得到凌公子的青睐是绞尽脑汁,为何公子确是这般的排斥?”

    “晓月啊,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何况人心——只有一个,是——偏的,是人,都会想保护自己的亲人,爱人!都愿意为了所爱之人而不顾一切!然而顾忌了身边的人,难免就会忽视其他!

    人的心是很小很小的,我只愿在有生之年,多分些时间和经历给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至于其他,我也无暇□□了。”

    说吧,复又闭眼假寐。晓月也不在出生,回头看着车帘那不自然的一动,叹了口气,心道,这人还都是累的。

    这时,月夜又忽然想起红楼梦来,虽然人心是偏的出自薛宝钗之口,可见这点道理对里面学识最高的林黛玉而言,岂不知也是知晓的。不过,终究还是从薛宝钗嘴里说了出来。到底是平日里的撕磨与日后的归宿全部落入手中的人呐。恐怕也只有她,才是贾宝玉的最终配偶。

    想到这里,又觉得一个穿戴完好,一个又露骨的勾引,终于,男人还是这样,一个龌龊了,就会狼狈为奸,所以,薛宝钗赢了。她既赢得选秀失败的面子,又赢了勾引成功的里子,同时还为自己竖立了一块那么大的牌坊,又娶了若干女子的群星拱月。她是真的赢了,赢了里面的,赢了外面的,横着看,竖着看,都是赢了。而这些不过是因为她做了一件事情,就是不停地勾引着贾宝玉而已。仅此而已。

    想着,月夜忽然觉得十分可笑。一个人的成败与否,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取决于跟男人的关系罢了。

    ☆、19 你要相信谁

    19 你要相信谁

    一出戏,一个眼神,一个句子,最终归属无非就是看客的,旁观者依旧是旁观者,无法置身其中,如入戏了,肝肠寸断的廉价而是非,如只是作壁上观,往往显得铁石心肠。正是因为铁石心肠太过容易,反而做出与生前截然相反的举动。但,单单出位一次,却如同陷入沼泽,所有思想的契机,全部化为灰烬,用来填补迷惑的表象。越是挣扎,越是深陷,仿佛在内心深处埋下的雷,又如染上纠缠的丝。

    或许这就叫做作茧自缚吧,突然月夜想起几个成语,便将作壁上观和隔岸观火以及袖手旁观的用法,不禁脑补了一番,寻思这对剩下的事情可能会有所帮助与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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