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2016重置版本）》逐心(2016重置版本)分节阅读6

    总暗藏更多悲伤

    璀璨年华

    爱情在燃烧着火花

    能拥有过往都是

    每段温暖时光”——（《时光》郭静）

    这幽静的细碎的乐曲，在这处空间轻轻飘荡，回响。多少人路过了最青涩美丽的时光，转身之后，衔接到未来的桥梁，那里或许距离梦想更加接近了吧，不再孤单，不再彷徨，痴了，傻了，巅了，狂了，不过是，错过了。

    感情向来后知后觉，高空下的暮春簃内园，素衣男子双腿驾到面前的桌面上，慢慢跟着和。曲调或轻或浅。这留声机一样的音色，失去了原声的空渺之态，却十分符合此时此景。这里是苏扬在逐城的别居。占地不大，依山傍水地地段又失了人气。所以，只是在城郭附近，从外看去，却是一般人家。但只有真正经过之人，才知道这别有洞天的匠心园林。

    逐城里的衙门，大抵是不管事情的，因为往来人物，要么是江湖人士，要么就是边关扼要的将领，即便是随便一个没有名头的，要是在这里犯了事情，交通如此发达，三个国家的要塞，流窜了，肯定是抓不住的。所有，都是小心翼翼，久而久之，竟然达到了一种新的平衡。

    苏宅邸院的布局形式为东宅西园，宅园相连，井然有序，各处景色错落有致。整块地段共五部分组成，以中部山池为图面的中心点，东为住宅区，南为宴乐区，西为暮春簃内园，北为书房区，但总体都是书香与鸟语，虫鸣的气息。苏扬也特别怡然自得，修生养性。这对他来讲，倒成了一个安养的好住所。只是为了避免生人打扰，于整个空间自己做了一个球形的结界。令闯入者踏入一步，便自行失去这段记忆，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

    开始计划不敢大动，否则风言风语的，使得外人以为鬼屋，或者招来更多的探究者，不得麻烦了自己。解释又去衙门官府做做客，总不能一有风吹草动，这番就去那边喝喝茶吧。

    何况，清闲来的突然，好好珍惜是不错的。

    苏宅中部山池区的景色以聚拢为主，多了一处略高的假山，算是在平面上多起的耸立感，环绕而下的细窄的池水，是引自护城河的，主要为了柔化视线，突出主景。山石虽小，却如麻雀一应俱全。

    这般带状分布的池水，又叫彩霞池，横跨处建有两座小桥，断面宽的是位于西北的石板曲桥，低矮贴水。断面窄的是池东南水湾处的“引静桥”，远远望去，见其微微拱露。桥长24米，宽1米，三步而逾。这里不得不多说一下这小巧妩媚的小建筑了。因为正应了那处假山的意思，都是完美将园林里所需的元素全部照搬摆入这不大的住宅。可见，苏扬可爱的一面，桥身呈弓形，石栏、石级、拱洞一应俱全。桥顶刻有圆形牡丹浮雕，桥身藤萝缠身，是一座地道的袖珍小桥。桥面正中，则刻以圆花形浅浮雕纹饰，避免了平板单调。桥下小涧内设有一小巧的闸门，附近岩上刻有“待潮”二字，为这景致添了分自然包容乃大的湿润感动之意。环池一周砌筑黄石假山高下参差，曲折多变，形成池面水广波延、源头不尽之意。

    暮春簃为一座三间厅带一夹屋，坐北朝南。正屋三间夹屋二间，平面参差，高低错落，外形多变化，和景而观。正屋门前设有回廊，回廊前置石砌平台，平台围以低矮的石雕栏杆，配以石凳，颇有层次。厅堂的旁侧另辟带斜栏的短廊与出口相通，短廊的一侧高墙上巧设花式各异的漏窗数扇，隐约透漏出中心的山石之景，看上去，又似山水画面，可空间感的延伸，又使本感闭塞的庭院一隅显得隔而不断、闭而不塞，泛着朴素之气。

    “古德费洛，我知道你一直企盼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来证明一件事情。就是感情是否真的可以秤斤问两。现代过来的人呐，好想看你谈恋爱。这封建束缚的古代社会，好想看你就这么香消玉损，带回去吗？得活着吗？有戏可看，干嘛不看？”素衣男子偏头闭目，低声道。歌曲渐渐成了背景音乐，缓慢消散。

    闻言，围绕转悠的绿色小猫更是服帖地往苏扬腿边蹭了蹭。小猫已经成为了小猫，寄托的人性早已散去。苏扬微笑地看着小白又道，“我已经完全可以活下去了。这样，你的庞杂的控制系人性就可以全部剥离。”

    说着，只见男子双手指尖相互支撑，摆成心形，道，“心之影像，光阴里的一页，古德费洛（好朋友），将他带来。”言毕，闪着光亮的绿色颗粒状质感水晶剔透着从空心处滑出，渐渐在暮春簃长成一个人像。

    须臾，苏扬又将手背于身后，而面前出现的男子竟跟苏扬的长相一模一样。男子金色的眼睛仿佛夜晚里嗜血的动物，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扬。

    “上官皓杰，你的名字，也是我在这里的假名。今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只要完成我之前需要完成的所有任务就可以回到这里。”苏扬望着远处的天空，百无聊赖地单手一划，那男子就在这处静匿的一隅消失了……

    苏扬接着逗着小绿猫，道，“人眼被遮蔽了，人心也被遮蔽了。这暗无天日的时间，破碎了多少人的好梦。那一幕幕的五光十色的彩色透明的泡沫腾空而起，明媚灿烂。可是，明明知道，明明看见了那锋利的锥刀，怎么都无法避开，感情的事情。都是这样，一次恻隐之心，一次只要心动了，那么，就离死期不远了。只愿将所有都停留在还未动心之时，这样，你远了，我也远了。”

    青楼：

    月夜今晚累的半死，便早早收拾睡了，枫当晚下了明确的指示，让月夜先封阁几日，准备着别人望眼欲穿时，在隆重推出，不过对月夜到是好的，起码身份地位一晚已定。这算是饥饿营销策略吧，古人就这么先进了，月夜如是想。

    风寒，夜空灵，差不多午夜时分，月夜睡着突然觉着自己抱了个大火炉般，烫的不行，扔扔不掉，使劲推还推不动，慢慢的胸口有些沉，堵得呼不上气来，渐渐脖子上也有湿漉漉的滑腻，是梦境还是现实，为何感觉身子越来越热，空虚的无力不知是迫切的渴求什么。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发生着变化，好急切，理智悬边，萧月夜好容易睁开眼，不期然看到的却是小冰山放大的面庞，此时，他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浑身滚烫，那粉嫩的小嘴还不老实，在月夜脸上脖子上胡乱吻着啃着，湿答答，可却不怎么让人讨厌，可是，这肚子上什么东西硬硬的？

    囧了……萧月夜抽了抽嘴角，敢情这小子春梦呢，原本在喷火的冰山的摧残下，萧月夜的身体也渐渐起了反应，惊奇万分，却只好认命般僵在床上，感慨自己真当了回橡胶娃娃啊。

    不一会一股潮湿感蹭到萧月夜的里衣上，尿床？等等，不对……这就是传说中的梦口啊！呵呵萧月夜奸诈的笑笑。

    沈寒梦见自己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先是逮着萧月夜狠狠的打着屁股，可见他那欲语还羞的样子，竟一时没有忍住，与他缠绵。这时，沈寒略显疲惫地慢慢睁开了双眼，不过依旧是睡眼迷离，恍惚间看到萧月夜那似笑非笑的眼，突然清醒。满室散发着萎靡的气味，不用说现在的萧寒已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头部，绛红的笑脸别过一旁，装着没发生什么事继续睡觉。更加令其冷静地却是原来梦里的所有认知都会被无限放大，仿佛拿着放大镜细细品味，总会看到好的一面，让人无法把持。

    第二天清早本以为那事就这样过去了，不再翻案，谁知吃饭的时候，萧月夜却面色正常滴悠悠开口道，“梦口了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小寒寒啊，你和我同睡了这么久才梦口，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我的魅力，你的眼力。”说完还无限委屈，眼睛硬是挤了两滴鳄鱼的眼泪。还没感慨完，只听“砰”的一声，小寒寒终于撒手而去了啊。

    再好的景致，身边没有鸣应共赏的人，那么人自是人，景自是景。我的另一半呢，谁能和我一起欣赏这春江花月夜，月夜望着空荡的门口，叹了叹，半边的感伤过后却是沉水般的恬静。

    隔日，坐在桌子旁，萧月夜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着野史，这葡萄原本是没了的，不知是从哪里淘了来，为取得萧月夜萧公子的好感，呵呵边想边笑了起来，竟然是那日的害羞书生。

    “小寒寒”，

    萧寒自在一旁运功疗伤，恨不得马上就好起来，再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笨蛋。

    “小寒寒”，

    我都已经走火入魔一次了，还在那边瞎叫唤什么。

    “小寒寒”，

    有事就说事，赶紧地。

    “小寒寒”，

    “干什么！”

    “没事，我就是随便叫叫，你也随意”

    呵呵成功看到冰山一角崩溃掉。

    见沈寒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月夜便悄无声息地走到窗前的案几前，原本是放琴的地方。这时，月夜找到之前默写歌词的毛笔与宣纸，大大咧咧，笑嘻嘻，独自暗爽地总结道，

    “萧月夜御风能力：

    风束：空气如藤蔓般缠绕全身，看不见，砍不断，却又让人动弹不得，随着力量的加大，范围的紧缩真觉得窒息的心脏都要吐了出来。

    风夺：剥夺人体四周及五内的空气，当场暴毙。

    风乘：头部上方空气快速流动，从而升起身体，四肢周围没有空气，减少阻力。隔空高度由上下气压不同而自调。

    风刃：空气密集一起，音速运动，形如刀刃，锐不可当，削铁如泥。

    风遁：和风刃一样道理，视情况不同，厚度自行增减，类似盾牌。”

    然后十分满意地看着点墨的字迹，臭屁地想，哇塞！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哈哈哈啊哈！

    “你笑什么呢！”

    突然沈寒觉得异样，瞥见一侧面露低俗的狗腿洋洋自得地诡异样子的月夜，以为他又在嘲笑自己，不得不打断道。

    “呃……”月夜将纸片当面撕碎，浑身一颤，吓了一跳，安抚自己道，千万不能这么毁了我世外高人的人设，于是转而道，“我看今天没下雨，池子里的水恐怕淹不到这里，哎一想到这样的事情，就不免有些情不自禁。可以少学一门游泳的技艺，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8 云欲静而风不止

    8 云欲静而风不止

    以为是朝圣者的怜悯，却原来不过一场山河永寂。纵使有千般万般的情绪，也被这四方天地囚禁。涓涓潺水，被冰冷雕砌，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古代的夜，轻柔的像湖水，隐约的像烟雾。月光似水气一样从天空中倾泻而下，飘散在萧月夜身上，镀了一层似有还无的玉边。萧寒安静的站在一旁，两人就这么立着，祥和，和这微凉的夜融成一体，竟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璧人，也不过如此吧。那心境出脱周围的气，沟边明显又模糊。像画，不似画，静止却可以察觉，总觉得意料之外的蓦然回首之后就会消失一般，这边暖暖守候在灯火阑珊，而冷色调的对比，形成一片冰心。

    欢庆之后的冷清，更容易让人心思沉静。人类都是群居的动物，喜欢热闹的景致。但是仿佛流星，烟火，绚烂之后，便是对生命的感伤，多少动了些许柔情蜜意，熬成了几度多愁善感。

    “小寒寒，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是变相软禁啊。”驻足留赏的人们，都是家庭美满的幸福的模样。每个孩子都像是顶着一个装有最绚丽梦想的金鱼的鱼缸，在街道撒欢。他们跑着，笑着，嬉闹着。这名叫梦想的幸福的小鱼，跟随着孩子一同成长，或许有一天，头顶的鱼缸就容不下它了吧。那个时候，小鱼便长出一对翅膀，它需要更远的翱翔。而，沈寒，可能就是月夜此时的小小的梦想，自由成长的梦想。

    “嗯。”深寒没料到可以在这样的江湖寻得一时片刻的安宁，感叹寻常人家的可贵之处，没有纷争与厮杀，就没有那些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就可以看看花，做做一些风花雪月的梦，体会一把风流倜傥的潇洒，人心，有时候是需要完全放空的。

    “小寒寒，你说我是应该高兴呢高兴呢还是高兴呢。”月夜望着早已升起的月亮，上玄月，遮蔽的一部分随着十五的到来慢慢被圆满着。

    “唵？”见月夜独自微笑看着高空中的白色，斑驳不那么明显了。

    月夜欲言又止，突然，又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是，人们仅仅因为看到天色日子将缺失的月亮一次一次的填满，就坚信月亮一直都是圆的，它的阴晴圆缺不过是被人恶意破坏的。人都是这样，喜欢的，就一直维护，不喜欢的，就一直伤害吗？”

    “有些东西，你要是不提，我不会回忆。可能大家都喜欢明亮的东西吧。太阳金灿灿的，人们也都是喜欢的。”沈寒想了想，回答道。

    “可能我站错了立场？”月夜无聊地笑着。

    “可能你没有站错立场。天狗是希望月亮越大越好，这样表示它吃掉的最高纪录就是一整个月亮跟太阳。你担心什么？”沈寒无解，微微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呵呵吃不着的食物，我想起月饼了。”月夜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对月亮该有的水平提出一个稳定性要求之后，得到理解的响应般。

    “人就是衣食住行，善恶自有道理。自己心思正了，日子也就顺畅了。不用在意太多的定论，一个不善的举动，如果被定义为善意，只能说明定义者比行动者有更加高级的解释手段罢了。在乎什么呢？都是成年人了。”沈寒微微叹了口气道。

    “小寒寒，我觉得这里不简单呢。”月夜一怔，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啊。太像成年人的做法了，想不到沈寒这么小的年龄就可以看的这么透彻，可是，以后会有伤害他的人出现吗？

    “是。”沈寒回答的干脆利落。

    “小寒寒，说句话好不好。”月夜有点跟不上节奏，这是什么情况，准备打架吗？还是说逃跑？

    “好。”沈寒突然显得乖巧起来，一时间令月夜十分不适应。

    “o_o ……”带着一脸懵逼的表情，月夜白睁着眼睛看向沈寒后，又将声音放小，头转向另一边，低声道，

    “小寒寒，枫会来问我的吧。”

    “嗯。”深寒毫不迟疑道。

    “小寒寒，这辈子我本不想太嚣张的。”月夜略微遗憾，之前只以为挣钱要紧，哪里顾得上地处交通要塞，幸好带了个遮脸的，不然，以后走马路上还不是人人侵犯的对象。加上自己的火爆脾气，出不出人命，不敢保证，起码一路鸡飞狗跳那是一定一定的了。

    “……”嚣张？这个词语跟委身青楼谋生的外地人有半点相关的吗？沈寒皱眉没有接话。

    “只是一般嚣张就好了。”月夜自顾自地降低语调，缓和语气，就像是为一把宝剑减少锋利程度。

    “小寒寒……”见沈寒没有反应，月夜又颠不颠地逗着玩。

    “不用担心。”这怎么跟照镜子一样，哪里像是跟一个不满十岁孩子的对话，自己的外在表现就这么弱吗？还是说，一入青楼深似海，投来的全部是同情一个不会水的旱鸭子撑着独木舟在风雨飘摇里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