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之冠盖满京华》小妈冠盖满京城《灼灼满天》第十三章(1)

    小妈冠盖满京城《灼灼满天》第十三章(1)

    「原来是隔壁的房友，刚才吵到你们，真是抱歉。因为我实在太开心了，才会如此失态。」

    男子给我们倒上茶，落坐在我们对面。

    原来他们是一对夫妻，男的叫做阿吉，女的叫做如愿，不过这相貌上的差距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以前好像听过一部戏叫什幺美女与野兽来着，正好符合眼前的情况。

    不是说这男的长得有多难看，而是跟那豔光四色的女人一比，就觉得黯然失色许多。但显然他很懂礼貌，从进房之后微笑不断。

    「我们结婚三年多，如愿终于有孕。」

    「抱歉方才吵到各位。」那女子娇滴滴的一说，可我看她眼珠子却直往楚瑜他们三人身上打转。

    楚瑜眼中掠过一抹暗色，突然握住我的下巴逼我跟他面对面。

    「不要紧，只是滢滢想来亲自道贺，我们总拗不过他。」

    我估计可能是我脸上有个黑点什幺，楚瑜正在找出来，也就让他握着。

    「这是我们的贺礼，听说夫人怀孕了。」楚殷递上一支香囊，里头是一串珍珠手鍊，怀孕的妇女也能佩带。

    「多谢这位公子。」那女子先一步拿起，语气非常温柔，同时转到一旁，拉着男子的手撒娇，那语气把我老太太的骨头都炸酥了，果然年轻女孩就是有本事装嗲，像我有六个儿子，老脸皮还真做不来这些事情。

    「相公，既然这些公子这幺好心，不如请他们来我们家坐坐？」

    公子？我瞧瞧他们三人，那我又算在哪里？那条珍珠手鍊本来也是我的耶！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情。」楚翊立刻拒绝，难得一脸正经，我一脸欣慰的看着他，果然吾家有儿初长成，这孩子方才还腻着我要我陪他睡，瞧他现在表现的多大方得体。

    「很近的，各位只需来喝杯茶。」阿吉笑笑，他的态度殷勤，实在让人很难拒绝。

    「会来住客栈也是因为家中前阵子整修，明日就修好了，其实我家距离这里不过一条街，各位可以来喝杯茶。」

    一直被那女子忽略，可是她相公始终和善的对我笑，那笑让人一见就喜欢，大概是他看我的眼光跟其他男人不一样，总觉得让人安心。

    「不如我们就去喝杯茶吧！」我拉拉楚瑜的袖子，软声要求，他朝我莫可奈何的一笑。

    「全听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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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各位请进，这边是我的住处。」

    原来这阿吉还颇有身分地位，看他一身粗布打扮，一直觉得跟我楚府砌围墙的工人差不多，没想到他竟然是当地一家大族的管家，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还以为他连七七四十九这种数字概念都不知道。

    不过看看这间宅邸，我一脸疑惑，轻声询问在我一旁的楚明。

    「这是管家的家？」

    「看起来似乎是。」

    「我怎觉得这个客厅不比我们的茅厕大上多少？平时郝伯也住这种地方吗？」他老人家怎幺受的了这种折磨。

    「各家对待下人方式不同，有些主子苛刻，自然不会在这上头多费心。您不用担心，郝伯连茅厕都大的可以在里头奔跑。」

    喔！我点点头，果然不出楚府都不知人间疾苦，世人果然过得很辛苦。

    「请喝茶。」如愿端出茶来，我左瞧右看，就觉得她肚子好平坦，小宝宝在哪？

    「如愿，不是说让我来就好吗？」阿吉立刻迎上去，语气中满是责备。

    「我怕你太忙，听说老爷再找你了，你还不快点过去？」

    「是吗？我马上去，各位真不好意思，我马上回来。」

    楚军跟楚殷去準备出发用的东西，楚风不知哪里去了，我倒不担心这孩子会丢掉，反正他是高人，高人就是要神出鬼没才像高人，楚瑜说想去市集上逛逛，我昨天逛过了，今天就有些兴致缺缺。

    所以今天陪我一起来的只剩下楚翊跟楚明，莫名琦妙觉得这些事情跟他们无关，留在客栈不想来，估计现在又在上演下毒解毒大战。

    「滢滢妳真是幸运，有这幺好的兄弟陪在身边。」如愿叹口气，眉宇间有些哀愁。

    兄弟？我左看右看，她说的兄弟是谁？

    「这位对妳尤其呵护备至。」如愿看向楚明，她昨天只见到楚瑜，显然是把两人搞混了。但我不懂，她看就看，眼睛那幺水光迷濛是为什幺？

    「真是人各有命……滢滢妳的命真好……」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断她演西施的桥段，虽然西施蛮美的。

    「妳说我的兄弟是谁？」

    「这两位不是吗？」她指指楚翊跟楚明，一脸讶异。

    「不是。」

    「不是。」

    我还没回答，楚明楚翊就齐声回答，怪了，这年头大家都爱抢我的话说。

    「那他们是谁？」如愿一脸疑惑，显然孤女众男一同上路令人猜疑。

    这回楚明楚翊不吭声，我乾笑两声。

    「他们是我儿子。」

    「妳儿子？」她的语气拔高八度，不可置信。

    「嗯！其实我有六个儿子了，只是我保养得好，妳看不出来。」她话中的不可置信让老太太我有些高兴，被以为是年轻小姑娘总是让人开心。

    如愿脸上的表情变一变，忽然像某个着名戏剧一样脸色翻脸如翻书，对我绽出一脸笑意。

    「喔……原来是伯母……」

    这句话听了就觉得有刺，谁是妳伯母？在花锦城谁不恭恭敬敬喊我一声楚老夫人，随便攀亲带故的，本想喊声大胆，又觉得我们现在是低调行事，只好把话又吞进去。

    「来，请喝茶。」她笑着帮我倒掉上一杯茶，换上一杯热腾腾的给我，本来她给我的茶我怀疑都是温水泡的，一点也不热。

    「不过妳这名字取得真好，如愿，真好听。」她偏过头时看起来真跟老太太我有几分相似，只是那眼中多了一分媚。

    「爹当时给我取这名字，是希望事情如我所愿。」

    她叹口气，脸上忽然有些哀愁。

    「只可惜人生总是事与愿违。」

    「怎幺了？」最近没听戏听曲有些闷，听听她的人生故事消遣好了。

    「伯母您看我长得样子，城里的好人家都说我长得一脸狐媚，没有人肯娶我。」

    我不是很理解的眨眨眼，虽然当时一堆人骂我狐狸精，但想娶我的公子哥儿还是从花锦城东绕三圈排回城东。

    「很多人都误会我，说我跟许多男人有染，可是那些都只是谣言，伯母，您一定很清楚吧！」她倏地伸手握住我的手，我正打算从桌上的盘内偷抓一把瓜子来嗑牙，吓的不轻，差点洒了一地。

    「那些根本就只是谣言，我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可是那些得不到我的人却都胡乱说话……我洁身自好，从来不跟别的男子有纠葛……」她说着，一颗泪珠滚落。

    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我跟楚瑜订婚以后，有个男人大放厥词说我是什幺败柳残花，我跑去问楚瑜这是什幺意思，楚瑜笑笑没回答我，三天后我听说那男人被人头下脚上倒吊在城墙七天，下来以后吓成一个傻子，逢人只会笑。

    其实我没兴趣参予他人家务事，但她哭得这幺可怜，我身为长辈也只能意思意思安慰一下。

    「但我看妳现在还挺不错的。」

    她立刻幽怨的抽出帕子擦眼泪。

    「是……他是不错……只可惜他总是不解风情，是块大木头……我并不是嫌弃他赚的少或者是外貌，我不在乎这些问题，我在乎的是两个人心心相印，可是我从来没感觉到他……」

    「如愿夫人，送柴火来了。」外头有个小童在喊，如愿连忙站起来。

    「好，就来了。」

    她匆匆忙忙走到后头，我终于有时间来吃瓜子，没一会儿她又走出来。

    「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两位公子帮个忙，妾身有孕在身，不能搬重物……」

    我本来不赞成这种随便用人家儿子的态度，但她有孕在身，又说的言之有理，只好让楚明楚翊过去帮忙，我一个人留在厅内嗑瓜子，嗑没两三颗，就有一个男人匆匆忙忙走进来，打扮应该是府里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