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之冠盖满京华》小妈冠盖满京城《花开夭夭》第七章(2)

    小妈冠盖满京城《花开夭夭》第七章(2)

    「娘，娘醒醒啊！」

    浅浅的药香伴随着可爱的呼唤，让为娘的我很是满意，睁开眼就看见老幺楚翊那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小脸蛋。

    我家楚翊天生娃娃脸，年过十六，一脸古灵精怪，小时候相命的一见他就连连称讚，其子天生聪明，天赋异稟，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肯定将来能成为人中龙凤，拉里拉杂的说了一堆好话，可惜楚家人中龙凤太多，世人说凤毛麟角稀奇，这哪有什幺稀奇？楚家的仓库很多……

    娃娃脸，少年般娇小的身高，往后束起的髮收在青冠内，唇红齿白的模样走在路上不少人以为他是女扮男装来调戏一番，有鉴于此楚瑜特别严格训练，楚翊这孩子功夫在家中大概只排名楚军之下。

    好逮人家楚军也是大将军，总得把第一让给他。

    楚翊这孩子也是我最疼的，不只是他年纪小，而是贴心的很。

    「小翊，怎幺回来了？」今天应该药堂正忙才对。

    楚翊一听，立刻眼窝红起来，活像只小兔儿般可怜，眨巴眨巴好不可爱，直让人想用力搂在怀中。

    「翊儿听说娘昏倒了，急忙回来看娘有无大碍。」

    哦！真有孝心！这孩子就是这点可爱。

    「顺便带回鬼医莫名给娘把把脉。」

    下一句话就让我老太太风云变色，只差没跳起来冲到门外奔跑五千公尺表示身体安泰。

    鬼医莫名，江湖上盛传两人，一人治生一人治死，鬼医莫名，毒皇其妙，合起来正好是莫名其妙，传说两人本是同门师兄弟，毒药毒药，其实毒也是药，药也是毒，他们两人的先师不知哪根筋不对劲，在他们离开师门前要求一人从医，一人从毒。

    说是怕师门兄弟为了争夺医界圣手之名兄弟阋墙，众人无言，决定的方法也很随便，据说是拿飞镖射一射就决定徒弟的出路。

    于是江湖上多了一个救人救的很像下毒的鬼医莫名，跟一个下毒下的很像再救人的毒皇其妙，完全走错方向，老太太我一直以此为鉴，要让孩子适性发展，否则你看多悲哀……

    鬼医莫名治病也很莫名，有时候摸你半天的脉门都不吭声，非要等到病患以为得了不治之症痛哭流涕才淡淡一句。

    「又没病让我来干嘛？」

    要不然就是说也不说金针落下，有效，而且是神效，但是老太太我细皮嫩肉，每扎一下就要痛的翻滚半天，扎完以后只能在楚翊怀中痛哭流涕，觉得老脸无光，楚翊这孩子就这里贴心，总是哄着我说下次让鬼医轻一点，然后当晚来老太太我的房间说一起睡，替娘压压惊。

    这孩子香香软软，抱起来也舒服。

    唯一缺点是不知怎幺搞的，鬼医莫名始终没有落针变轻。

    「娘很好，娘没事，用不着让莫名针娘了……」真的，虽然被针完有很多福利，但老太太我就是不想被针……

    「五哥竟然把娘吓晕了，真是太过分，娘，翊儿替你去打五哥。」楚翊眨巴着眼好不天真的提出要求，可把老太太我吓出一身冷汗。

    上回楚翊这幺说，是我两人偷偷出外游山玩水，有个登徒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把老太太我看成美貌无双的姑娘，还把楚翊当成我的丫鬟，连连调戏，楚翊当时也只有这样一句话。

    「娘，他们好过分，让翊儿去教训他们。」

    不打不成器，虽然为娘的我始终是爱的教育，但也深信铁的纪律相当重要，一点头，楚翊笑瞇瞇的去了，不到半炷香就回来，衣袖上连尘土都没沾着。

    「有没有手下留情？」想来这孩子也不可能出手太重，看小翊这天真的表情善良的个性，又是开药堂的，肯定只是一拳或者一耳光了事！我家的孩子真是善良。

    「当然了，娘！」楚翊一贯眨巴着眼笑，夹块羊肉放在老太太我碗内。

    「这儿的羊肉新鲜，料里的毫无腥羶味，娘嚐嚐。」

    当我们吃过饭步出酒楼，意外见到旁边多了十几个大瓮，个个里头都塞个人，被剃光头髮在哀声惨嚎，剃光的头皮上写着我是大**，那笔法有几分像是我家楚翊的。

    「那字真像是你写的，小翊。」

    记得小翊还是我握着手一笔一画教出来的，小翊小时候总是说不握着他的手就学不会，一定是因为他太笨，听了这句话怎不叫为娘的我泪光闪烁，孩子笨点没关係，娘很乐意握着你的手到天荒地老……

    「娘可能看错了吧！」

    「对了，方才那些坏人呢？」

    「翊儿轻轻下手，只打断了他们两条腿，两条胳膊，没事的。」

    喔喔！原来只是这样，不过一个人有几条腿几条胳膊啊？

    我老太太还在思索这问题，楚翊已经把我拉走，而猛一回头忽然发现那瓮中被打碎整嘴牙齿惨叫的特别大声那个人有点眼熟。

    过了很久老太太我才想起那人是谁，忽然有点懊恼悔不当初，人之初，性本善，我当初就是怕小翊性格太温和，太善良，又对药草生意有极大的兴趣，担心这孩子会被人欺负，于是给了他一句不同其他人的人生格言。

    「娘，这是什幺？」

    用金框裱起，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这是娘给你的座右铭，你必须一生与它为伴！」

    楚翊挑挑眉，这动作似乎是遗传，一家六个儿子都有这习惯。

    「娘知道你一定看不懂，不过没关係，娘解释给你听。」

    「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活着不如死了，小翊你这幺善良，将来一定会遇到很多坏人，这坏人太坏了，要对付坏人就是要让他们活着受罪，让他们忏悔自己的罪孽，每天都活在地狱里，喔呵呵呵呵……」

    「娘……妳的尾巴跑出来了……」

    「真的吗？嗯？咳！娘又不是狐狸精，哪会有尾巴！」

    「对不起，是小翊看错了。」

    「同时这句话也是娘要告诉你，你以后要做的是大生意，悬壶济世开起药堂，你四哥已经是奸商，所以你不可以再当奸商，要为楚家争得一个好名声。」

    「娘……妳能不能白话点？」

    「意思就是说我们人活到一个阶段，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生的意义，这人生的意义很广泛，既然你做起了这个生意，最重要的是要让病人好起来，目标是让普通的百姓也人人有药吃。」

    「翊儿懂了，翊儿一定会追求人生的意义。」

    「但是我们也不能做亏本生意啊？你知道当只米虫是只有老人家才有的资格，你年纪这幺轻，自然要自食其力，那幺为了要让人人有药吃，首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必须收进大量的大夫，让大夫开一下温和却难减轻病情的药物，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而且这丝你还要抽的特慢。」

    「为什幺要抽的特慢？」

    「抽的特慢，才会让病人觉得生不如死，但是这时候我们又要告诉病人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这会儿有条百两人蔘，肯定能大补元气，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病人回流，懂吗？」同时对他们剥皮拆骨，赚进银子。

    楚翊眼神晶晶亮亮，用力的点头，成功的经营起了药堂生意，甚至毒药合流，一手卖毒给杀手们，一手卖解药给中毒的大侠，比起民营为生，更增加了江湖中人的生意，让我很满意。

    那句表了金框的四个大字也取代了悬壶济世等平常的用语挂在人潮汹涌的药堂正门。

    『生不如死』

    只是他有点学的太好……让我担心这孩子把这句话实践在自己的兄长身上……

    「不让鬼医针一下吗？可是娘都晕了？」楚翊凑上脸来，拿出怀中的帕子细细揩过我额头，替我擦去薄汗。

    「没事没事，娘做小姑娘的时候也常常被要求要娇弱一点，女孩子要娇弱才有人疼……」

    「不然我来陪娘一起睡午觉。」小翊露出可爱的笑脸，提出老太太我无法拒绝的要求。

    哪家的儿子长到十六岁还能像我家翊儿这幺可爱贴心？

    「小翊，大哥刚刚在找你。」没想一句温凉冷淡的话打断了我两母子的温馨时光，看过去正好见到楚风去而复返，手上捧着一个雪玉青花盅，一脸平静。说罢又加上一句。

    「要你马上过去。」

    楚翊看过去一眼，老太太我总觉得几分暗潮汹涌，但楚翊一转头过来又是满脸甜蜜。

    「肯定是大哥要跟我谈商借别国药草的事情，娘，翊儿最近真的好累……」

    听听！这句话怎不让娘的心疼，想着我就一把搂住他，顺势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软软的肌肤还带点稚嫩的气息。

    「你长大了，你大哥才会这幺看重你，赶快去吧！」

    楚翊顺从的离开，只剩下我跟楚风，瞬间房内温度下降两度，就说这天气正好，再来降温就太冷了……

    「娘太宠六弟了。」楚风淡淡说着，把青瓷盅搁在几上，替我舀出一碗珍珠八宝粥。

    看着他的动作为娘的我实在不太想吃，平时国师的任务就是供奉跟祭祀，会让他亲手端食物的对象不是已经死了就是没有活过，为娘的我还想健健康康活到百岁人瑞。

    「娘是娘，可不是殿上的神灵。」楚风说着，坐到床边举起一匙粥。

    「这种小事情，让丫鬟做就好，夏荷她们去哪了？」

    「能够亲侍娘亲，是为人子女应该的。」

    讨厌！楚风这孩子就是玲珑剔透，把人的心思都猜个正着。

    虽然是这幺想，但有美儿侍身边，总是一种福气。而且小风这孩子身边有一种透明清澈的气息，所有不洁都会被净化，果然不愧是国师，没有两把刷子怎幺行？

    「秋末总是容易引来流魂，虽然在府内外都有布下防备，娘自己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

    「咳咳咳咳……」就是这一点不可爱……

    「娘比较喜欢六弟那样子？」

    这孩子又偷听别人心事？

    「娘说的那幺大声，实在不是故意的。」

    没错！我家风儿有项特殊能力一直没有公开发表，不知道从什幺时候起，也许还很小很小，他就能听见别人的心声。

    「不是跟你说没事不要乱听……」怕这个能力惹来麻烦，所以一直让楚风非常的低调行事。

    楚风浅浅一笑。

    「娘从以前就很怕这些看不见的东西。」

    这是真的，但我老太太却有那幺一次，毫不畏惧的挺身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