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爱情叫莫非定律（翻修）》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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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準备dfc的同时，叶玖菲和郑星语还是会定期和我报告「修正带猥亵史」。

    「上礼拜六啊，修正带留校拍他们的表艺课作业。」郑星语说。

    我们的表艺课作业，是指自己改编电影或故事。然后关于我们这组的作业，根本就是黑历史所以别提了吧。

    「我刚好经过，他和另一个男生面对面，还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她继续说。「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发出奇怪的笑。」

    「结果他一看到我在笑，就对着我大喊『不准想歪了！妳这婊子！』。」

    不知道为什幺，光是想像他那样骂人就觉得很好笑。

    「chanel，要準备啰。」赵偲对我说。

    我们收拾好东西，準备前往北投区的文化国小。

    「啊，老师是不是今天要换位子？」我问。「好像要抽籤决定？」

    「嗯。他说会帮我们抽。」叶玖菲回答。

    换个好位子啊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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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的工作量远远超出我预期。

    我以为只有写写卡片这类的工作而已，但实际上是全七年级的卡片、还有让四百多人唱歌、最后还有为了让大家响应这个活动而準备的「巡迴演讲」。

    说是巡迴演讲，其实也只是我们到七年级各班的时候，要让他们参与所谓的讲解而已。大概是因为我的演讲风格吧，叶老师就指定我负责每个班的演讲。

    这次活动的对象不是被害人，而是被害人身边的老师同学。就像我当时对那些七年级学弟妹讲的，「人死了，顶多痛一下、怕一下，然后就结束了。但对他/她身边的那些人来说，那种身边的人就这样不见了的心情不是一天、两天就会消失，而是一辈子的」。

    随便吃完几口午餐之后，我们就分批搭上叶老师和闵闵的车。

    不久后，我们就抵达文化国小，那里的风景很美，一走进校门就被很多的树包围着，下午的阳光还从树叶的空隙中渗透进来，明亮，但不会太过刺眼。警卫帮我们开门后，校长、主任还有老师就站在那里迎接我们，黄日岚的妈妈也在不久之后和我们会合。老实说，儘管在校内準备了快十场演讲，我还是第一次这幺紧张过。

    这里的老师人很好，看到我们都是笑笑的。他们马上带我们到校长室，还拿了果菜汁给我们，说外面太阳很大怕我们太热会口渴。赵偲和妈片从大箱子里拿出我们之前串起来的爱心卡片，并将存在随身碟中的投影片打开来。

    在这个地方针对他们而準备的演讲让我非常紧张，我很怕讲出什幺不得体的话毁了一切。结束后我们就要进行最后一部分的六人合唱了。所有人的心情似乎都明显可以从歌声里听出来，即使出发前还配妈片的吉他合了一次，明明针对不好的地方做了很多调整，但此刻的心情是无法调整、也无法避免的。

    「pick me up」最后的歌声迴荡在空气中，儘管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努力的抱持微笑，但我仍然看见老师的眼角泛着泪光，这段期间以来，所有人忙着处理后续、大声向法院说兇手太过分要处以死刑，却没有几个人想过在背后撑起一切的还有老师们，自己的学生死掉了，说不难过一定不可能，但他们还是要安慰学生、安慰家长、回答媒体的鬼问题，哭，是所有人与生俱来的权利，但此刻的他们只能在心里难过。

    赵偲轻轻拍了我的手，提醒我还要做个收尾。我向前站一步看了看所有人。

    「这段时间辛苦老师们了，希望这首歌可以给你们力量，还有祝福天上的刘小妹妹可以」讲到这里，我停住了，因为我不知道我要用什幺字眼去祝福她。幸福？和自己最爱的人天人永隔会幸福？原本满心期待的八月沖绳之旅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随机杀人而变调，有谁会幸福？快乐？勇敢？我的脑袋此时浮现好多好多的词，但我却不知道哪个是合适的，我才发现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不能用「幸福」来祝福是一件这幺令人难过的事。等我回过神来时，我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焦点，旁边的几个人注意到我话讲到一半就停住了，也转过来看看，才发现我已经低头崩溃大哭了。

    赵偲帮我结了尾之后就和我们一起出去，我看了看那些树，在看了看天空，还是和刚才一样，树很美、阳光还是很耀眼，只是不知道为什幺，多了一点点的哀伤。

    在我写这个故事的同时，我想谢谢和我一起合作的赵偲她们，还有叶老师、闵闵。

    愿意配合我们、帮忙写卡片的七年级学弟妹们，

    愿意让我们在文化国小自弹自唱这首《别说goodbye》的原唱者阿沁，真的很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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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没事吧？」我们走出校门后，叶玖菲问我。

    「没事啦。」我笑了笑回答她。

    「妳们会不会饿啊？」闵闵回头问我们。「我带妳们去7-11买点小东西吃好不好？」

    「好！」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其实只要别回学校，我怎样都好啦（笑）。

    我们去附近的7-11买好东西（当然不是我们出钱啦）后就在附近的公园坐着吃。

    我们边吃边聊天，结果不知道为什幺叶老师突然提到我。

    「蛤？什幺东西？」我抬头看向她们。

    「我们可以告诉她修正带的事吗？」赵偲问。

    本来这种事是不该告诉老师的啦，不过叶老师是辅导老师，所有学校只要谁有烦恼都会去找她资询一下。

    「喔，说吧。」我故意看了一下旁边后回答。「不过别告诉闵闵哦！」

    「什幺什幺～我也要听～～」他靠过来说。

    「不行！」我们说。

    「天啊」叶老师惊讶的看着我。「为什幺？因为他很聪明吗？」

    「好像不是。」我笑了笑回答。

    在坐车回去的路上，我决定问问叶老师的意见。

    「老师妳觉得我应该告白吗？」我问。

    「当然要啊，都要分班了耶。」她肯定的说。

    「」

    我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走回教室。

    他们才刚考完理化週考，正在收拾书包。

    「我的新位子在哪？」我随口问问坐在第一排第二个位子的那个男生。

    「我前面。」他指了指第一排第一个位子。

    我用目光扫视全班，想找找看郭一杰的位子，却发现他坐在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位子。

    呃，对角线。

    我记得老师说，我们这次的座位是抽籤决定的，就是在电脑上开启程式，按个按钮就可以让程式的「指针」按照座号跑，跑一跑那个指针会慢下来，停下来的时候就会决定被抽到的座号了。

    我后面的那个人是44号，而郭一杰是43号。

    也就是说，如果指针早点停下来，坐我后面的就是他了。

    但现在，我们从最近的距离变成最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