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变成傻白甜》当渣攻变成傻白甜分节阅读2

    他喜欢这个工作,这个能让他精神高度集中,仿佛正真的灵魂与**的融合,当小巧锋利的手术刀,缓缓切割开患者的病灶,鲜血与皮肉的翻滚,带给他一种诡异的兴奋感,宁星知道自己这是一种病态。

    血液崇拜症。

    但是这是一种既能济世救人,又能养家糊口,还能欲满意舒的病态。

    所以当手术中患者因为血管崩裂,喷溅身边实习医生满脸血污,而导致小姑娘强忍想要尖叫冲动,双腿乱颤的跑去冲水的时候,宁星不仅不会觉得污秽,甚至会在温热腥粘的鲜血,喷溅到脸上时,从灵魂深处,涌上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

    这一无法言说的,莫名的兴奋,会令宁星在手术台上,有持续不断的精力,简直就像强效兴奋剂,越是惨烈,复杂,出血量多,惊险连连的手术,宁星就越是精神,越是精神,就越是临危不乱,越是临危不乱,就越是能快速找出病灶,以最短的时间,完成手术。

    所以他几乎可以说是天生的外科手术医生,以至于短短五年,在y市,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心外科一把刀。

    宁星疲惫慵懒的靠在手术室门外,普普通通,松松垮垮的医生白大褂,却奇异而隐晦的勾勒出修长挺拔,干净利落的身段。

    白皙细腻的让女人都忍不住嫉妒的皮肤,一双月牙形状的眼睛,自带着微笑的弧度,血色偏淡的双唇,薄一分显得刻薄,厚一分又显得过于性感,介于薄厚适中的类型,在白皙的皮肤,和白色的衣掛双重的映衬下,透露出浓浓的禁欲感。

    第七遍,宁君心想,最后一次,再不接,宁君就直接去他家找他,五年了他实在无法坦然接受,他不知道梁丘月是用什么神乎其神的方法,得到了自己了小心翼翼守护了多年的宁星,可梁丘月不珍惜,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而事后的几句甜言蜜语,就哄的宁星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喂,宁君,怎么了?”干净,清冽,低沉又性感,却透着疲惫的声音从听筒中猝不及防的钻入宁君的耳朵里。

    宁君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很快恢复了,声音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心疼和责备;

    “刚刚手术了?现在已经半夜了,你又不缺钱花,也不看重名利,干嘛这么拼命?”

    “明明已经是科长,很多手术不用亲自上台,却硬要给自己加班加点,你是有自虐倾向吗?”

    宁星听着电话里宁君如同唐僧一样,喋喋不休的“抱怨”,心中好像荡漾开了一股温热的泉水,燙贴着因为长时间手术而僵硬的四肢,又温和的驱逐开身心的疲惫。

    宁君,如同宁星家人一样的存在,和他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一个名为天使之家的,名不见不见经传的私立孤儿院,院长名叫宁愿,跟他的名字一样,他这一生都心甘宁愿的奉献给了这么一个,毫无血缘关系,来自各个垃圾场,桥洞底下,甚至人口贩子手里的孩子们,组成的一个风雨飘摇的家。

    从记事开始,名叫宁愿的男人,就无时不刻的不在奔波劳碌,为一个“家”里,来了又走,走了又回来的孩子,没日没夜的从一切能赚到孩子们吃饭,上学钱的工作里,来回转换,刮风下雨,不停不歇。

    宁星很多时候很难理解,那个叫宁愿的男人是真的宁愿一生,这样不舍得吃穿,不娶老婆生孩子,不去过正常人的日子,为了一群扔在大马路上没人要的,面黄肌瘦,甚至心里扭曲,情感缺失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操劳终老吗?

    宁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宁愿从哪个犄角旮旯臭气熏天的垃圾场捡回来的,反正从记事起,照顾他的就只有宁愿。

    宁愿虽然收留了十几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但是他从来不虚情假意的承诺他们什么,一定会过上好日子,也不会在某个孩子被领养,又被虐待后跑回来,或者直接送回来的时候,去埋怨给孩子希望,又残忍扼杀的大人,更不会去安慰开解被虐待的孩子。

    但是宁星真的深切能感觉到宁愿的心疼,从已经浑浊的失去光彩的双眼中透露出的无可奈何的心如刀割。

    宁愿的教育方法很独特也很先进,就是有能耐你自己使去,没能耐你就受着,院子里的孩子们打架就算是往死里打他也不闻不问,只会在打伤了之后一个屁的安慰劝解都没有的给胡乱涂上点,不知道过期了几百年的药。

    天使之家的孩子,大多是黑户,甚至没有名字,那个执拗寡言的老男人,根本没有正经的收养手续,和给孩子们上户口的人脉,还是一个管理户籍的退休老干部,可怜宁愿,孩子们才得以拥有一个正当身份,所以宁星是在那个时候,自愿跟了宁愿的姓,他觉得宁愿是真好人,一丝杂质也没有的好人。

    宁君是宁星六岁的时候,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被下班回家的宁愿捡回来的,当时发着高烧的宁君才四岁,根本记不得家在哪里,只记得是爸爸带着他出来,然后就不知道怎么走散了,宁愿报过警,贴过寻人启事,但是全都石沉大海,宁君,应该是被遗弃的。

    找不到宁君的家人,也根本没有人来找他,孩子发着高烧,整夜整夜的叫妈妈,六岁的宁星,对妈妈早已经印象模糊,但是对宁君却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感,,所以宁星在宁君生病期间,一直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陪在宁君身边,奠定了日后,两人相依为命的基础。

    让人不解的是,宁君病好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起过回家,也再也没有夜里哭着叫过妈妈,仿佛一场高烧,烧去了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对家所有的记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那个暴雨雷电的夜里,以一场高热接受了自己被遗弃的事实。

    随着院子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回来,宁星大三的时候,终于连老天再也看不下去宁愿这个锲而不舍,执拗寡言的老男人操劳,以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把他打包接去了天国,是打包没错,只是只包走了一部分。

    那天那个本来就已经被日复一日的艰辛操劳,压弯脊背的老男人,在卖废品回天使之家的路上,被一个横过马路的大货车,卷到轮胎下,那老男人原本就不坚韧的骨肉,被轮胎轻轻松松的碾碎,残缺的肢体,拖出了十米之外,一生都勤善仁厚,又十几年如一日为天使之家孩子们遮风挡雨的老男人,到最后,却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宁星从那个时候就深切的知道,这狗屁一样的世道,公平就是狗屎,善人永远不得善果。

    老男人一死,院子里的孩子就像大树轰然倾倒的猢狲们,一哄而散,各凭本事,自奔前程,彼时院子里的孩子都已经长大,得益于宁愿”管杀不管埋“的教育方法,怎么长大的,长成什么姿态,简直千奇百怪,群魔乱舞,不一而足。

    由于老男人根本不懂得沟通,也没有散发出什么爱的光辉,所以院子里的孩子,互相之间虽好过于陌路但也并不亲厚,大部分都存在着情感缺失,一旦步入社会,就像已经被镇压千年,得以脱逃的饿死鬼,拼命吸收掠夺着,半生以来从没拥有过的事物,和情感。

    可是那群被家人抛弃,被社会抛弃,被上帝抛弃的孩子们,最向往,最渴望的,就是别人最习以为常的,有人肆意挥霍着唾手可得的温暖,就有人求而不得痛苦游弋,就像那句老话说的一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有因为情感背叛而不能接受,导致错手杀人的,有为了钱,贩毒进监狱劳改的,有为了爱情做了别人家庭小三的,还有为了享乐酒吧里坐台的,更有不知所踪的,明明是在一个叫天使之家走出来的,却个个形同恶魔,多么奇异。

    昔年里亲厚一些的,就只剩下宁星和宁君相依为命,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走到了今天。

    宁星的学业,可以说是宁君供下来的,虽然宁君小他两岁,但是一次幼年高热的陪伴,却换来了宁星一生珍重的亲人,少时,宁君成绩不好,老男人又经常捉襟见肘,不可能顾及到所有孩子,少年辍学的宁君为了给宁星凑学费,从一开始餐厅给别人端盘子,到今天拥有多家连锁餐厅,其中艰辛屈辱,三言两语,难以道尽。

    宁星隔着听筒,缓缓勾起一个微笑,不争辩,也不解释。

    宁君说了一大堆,宁星一声不吭,宁君无奈之于,正色起来说到;

    “宁星,我跟你说一件事。”

    “嗯,怎么?”

    “我又在蓝颜看见梁丘月了。”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电话那头宁星才声音平平的幽幽开口,听不出情绪起伏和喜怒哀乐;

    “嗯,我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打算,”依然平平淡淡,毫无起伏的声音。

    “你就这么纵容他?一次又一次的出去偷吃,甚至都不知道擦嘴?”宁君愤愤的说道。

    “不然呢?我又能怎么样?我不能离开他,除非他不要我否则好了宁君,总有一天会结束的,五年了,他也该腻了,你别担心,我没关系的,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宁君还想说什么,宁星先一步开口,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撒娇。

    “宁君,我刚刚手术台下来,出了一身的臭汗,溅了一脸的血,我先去洗澡了,嗯?”

    宁君对宁星哪怕漫不经心微不可察的撒娇,都没有一点抵抗力,还想说什么,却仿佛哽在喉咙,暗暗责怪自己没用,叹了一口气说到;

    “那好,挂吧。”

    宁星挂掉电话,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心中悲凉一片。

    蓝颜,y城数一数二的同性恋酒吧,几乎罗纳了半个y城的同性恋,因为里面mb几乎囊括所有能想到的款型,又每月都有新“货”,而闻名y城。

    梁丘月……宁星把头深深埋在自己的手心,这样的日子还他妈要过多久?

    难道自己不是早就习惯了吗?早就知道了那个人每一次的保证,每一次事后的深情的那句我爱你,都是虚情假意的信口雌黄。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他?怎么会?对梁丘月有什么期望,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应该也是期望他早点厌腻自己才对。

    宁星只是伤春悲秋了一小会,就恢复了淡然,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回到办公室,拿了车钥匙,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在心里重复,已经重复了几万遍的自我宽慰。

    没关系,都没关系,只要有机会,只要能摆脱梁丘月,这一切令人作呕的虚与委蛇,黏腻纠缠,就都没关系,即便没有机会,五年了,那个人出轨的越发频繁,对自己应该很快就腻了,到时候就可以脱离这样,周而复始轮回一样的恶心的背叛,只要耐心的再忍一下就好。

    ☆、爱恨痴缠三

    梁丘月车子开到公寓楼下的时候,看到公寓窗口还亮着的灯光,心里的愉悦悄无声息的在身体里蔓延,宁星回来了,并且,还没睡。

    宁星刚刚洗完澡,还没走出浴室,门铃就响了,这个时间按门铃,除了梁丘月,不做第二人想。

    宁星不明白,梁丘月明明去了蓝颜,怎么还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而回来没有直接进门,而是按门铃,宁星就更想不明白,梁丘月到底是怎么才能在短短两个月两内,把新配的20多把钥匙,全部丢光的。

    梁丘月这两年丢三落四的毛病,是越发严重了,真不明白梁氏当家的,是怎么放心把那么大的家业,交给一个因为把家门钥匙丢的到处都是,被迫导致不停的换锁的人的。

    宁星当然不知道,梁丘月因为记性不好,现在有三个总裁助理,他自己只要做最终决策,赶赶饭局,签签文件,就行了。

    宁星穿着一件白色睡袍,和工作穿的白大褂有异曲同工之妙,同为纯白色,同样领口紧贴着脖颈,一丝不乱,完美的烘托出浓化不开的禁欲气息。

    宁星站在门边,并没有伸手开门,他在妄想,妄想门口的人发现没人开门,会不会就这样走了,每一次梁丘月丢了钥匙来按门铃,宁星都会这样站在门边妄想一次,有时候宁星甚至会妄想,要是有一天梁丘月不是在哪里忘记了公寓的钥匙,而是忘记了回来,忘记了自己,那该有多好。

    梁丘月按完门铃,就静静的等在外面,他知道宁星听到了,他知道宁星知道是他,甚至知道宁星就现在门后,酝酿着他永远也猜不到的风暴。

    他就静静的等着,等着宁星沉默的风暴结束,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自己开门,每一次梁丘月都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宁星,不在有门后沉默的风暴,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开门。

    宁星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梁丘月仍然是一脸温和的笑意,梁丘月面对宁星,永远是这样一副温文尔雅笑意盈盈的模样,即使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风流过后,也没有丝毫变化,宁星恶心这样的微笑,更恶心这个微笑的主人。

    “星儿,我钥匙又丢了,明天我让人来换锁吧,换成瞳孔识别的,只有我们两个能打开,我总不至于连都丢了。”

    宁星沉默不语,换瞳孔识别锁?一个门锁是我半个公寓的价格。

    梁丘月没有得到宁星的回答,也不在意,柔情似水的看着宁星,五年如一日的白色衣服,从工作到家里,几乎没有别的颜色,却怎么看都不觉得审美疲劳,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把白色穿的这么别致,只有宁星,能把纯白——穿出性感。

    梁丘月被刘连几句话浇灭的**,此刻却像是沸腾的岩浆,烤干了梁丘月的嗓子,也融化了他的理智。

    宁星没有理他,他坐在沙发前随着转换着电视节目,他不想和梁丘月一起休息,他想熬着,熬到梁丘月睡着,自己再偷偷的去客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星猛然发现梁丘月洗漱过后没有去休息,他就站在沙发旁边,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自己,眼中跳动的火焰,宁星再熟悉不过。

    宁星下意识的后退,转身想要逃回卧室。

    可是来不及了,宁星一只脚刚刚踩到地上,就被拽住另一只脚,托回了沙发,梁丘月几乎堪称温柔的压上了宁星的后背,腿间灼热硬挺的男性象征,抵在宁星的腿根。

    然而宁星知道,这一切的温柔都是假像,下一刻仿佛印证宁星的猜想,“嗤”的一声,宁星的白色睡袍,从后背被生生被粗暴的撕开,梁丘月灼热的呼吸喷到宁星的背上。

    宁星想要逃离,想要叫喊,想要歇斯底里的抵抗,然而猝不及防侵入体内的手指,立即打碎了宁星所有思绪,下一刻,宁星的全部力气和思绪,都只能用来抵御尖锐的,如同被活活从下/体劈开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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