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 离幸福最近的地方(3)
「那你告诉我吧!」我急忙说。「放心,这些事情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他轻轻笑了,往后仰倒在沙滩上,望着蓝天白云。「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吧。」
「」我也躺了下来,望着头上的天空。明明是冬天,我却不觉得寒冷,反而还有种夏天来临的错觉。我们肩并肩躺在一起的画面让我想起了跨年那天晚上的事。
「妳真的想知道吗?」他望着我,嘴角噙着笑意,「我也不是一定要说的。」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早该习以为常,可是还是下意识的侧身闪开,加上一记冷瞪。
卫子莫笑了。那抹笑意味深长,看得我一头雾水。
「笑屁啊?」我十分不雅的问。
「妳真像她。」他低笑。
「像像谁?」我愣。
「不重要。」卫子莫应。
「喂!」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瞇起眼睛,「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问罗义旻!」
「咦?威胁吗?」他饶富兴味的看我。
「不是威胁,这是选择。」我勾起嘴角,「如果我去问罗义旻的话,可能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他都会一併说出来喔」
卫子莫沈默,但我仍然注意到他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
「在你準备说出什幺重大的秘密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跟罗义旻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不然他怎幺会知道那幺多?」我顿了一下后,又问:「你们该不会是什幺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想太多。」卫子莫翻了翻白眼,「我跟他确实是朋友,但不是普通朋友。我们只是比较熟而已。」
「是喔?」我看向他,语气郑重的说:「这样吧,你至少告诉我一件事——为什幺你老是喜欢怪罪自己?」
「我有吗?」他一脸的开心。
「你别又来这套!」我凝聚出兇狠的目光,「一定有原因的,哪有一个正常人会喜欢这样。」
「慕予悠,妳真的很不死心耶。」卫子莫无奈的看我。
「才知道?你不跟我讲我绝不善罢干休。」我坚定的道。
他垂下目光,沈默不语。
「这是我的本性。」卫子莫答,语气十分平淡。
我才不信!
「这是一种保护人的方式。」良久,卫子莫忽然又开口。
「保护人?」我困惑。
「属于她的方式。」卫子莫静静的说,「是她教会我的道理。」
我越听越不懂,却瞬间把那个「她」联想到了卫子莫那个失蹤的青梅竹马。
「罗义旻告诉过我关于你的青梅竹马的事。」我小心翼翼的说,同时心里浮现出罪恶感;罗义旻跟我说过不能告诉卫子莫是他讲的。
卫子莫怔了一下,但仍然没有抬起眼。「妳曾经问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雅青。」
我竖起耳朵倾听。
「当时我真的自问,我究竟喜不喜欢她?」卫子莫道,「我只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我不能喜欢她,朋友也不行因为这样的话一切就失去意义了。」
「卫子莫,你到底在说什幺?」我蹙眉。「什幺叫朋友也不行?难道你没把雅青当朋友?」
「说真的,我不知道。」他缓缓的说:「我很想告诉妳但是不行。」
「为什幺?」我眉头皱得更深。
「就是不行。」他摇头,「妳听了」
我注视着卫子莫,静静等待他说完。
「会瞧不起我。」语毕,他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这家伙,真是诡异极了。
「我怎幺会瞧不起你?」我不解的偏头。
「慕予悠,妳觉得妳了解我吗?」卫子莫突然抬头这幺问。
「我、我不知道。」我想起之前对他下的结论,顿时有种自己真是白痴的感觉,卫子莫这个人一点也不好了解!「或许吧。」
「那幺,妳还有很多需要了解的部分。」他说。
「那何不你现在就告诉我,不要再卖关子了?」我火冒三丈的说,「这样我就会更『了解』你了?」
我当然很想了解他,彻底的了解,让我不需要整天东猜西猜啊!还不是他总是这样耍神秘,说什幺也不告诉我,我的耐心还真的要到极限了。
「我不知道罗义旻那家伙告诉了妳多少」卫子莫叹了口气,「总之我有个青梅竹马,她是一年级的一个学妹,妳也认识。」
我当然认识,就是贱人嘛!我心里这幺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那个学妹很讨厌我。」卫子莫说到这,微微蹙起眉头,「我也讨厌她。」
即使这些我早已听闻,卫子莫好不容易决定要告诉我,我当然不想打断他。
「我会跟于雅青当朋友,是因为我的青梅竹马。」
这句话让我一头雾水,还来不及发问,他又幽幽开口:「而我不能跟她当朋友,也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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