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在永远》ch.5 青春之所以太难忘(10)

    ch5 青春之所以太难忘(10)

    「欸妳们有听说吗？那件事」几个女同学围在一块，窃窃私语着。

    其中一个女孩放下手中的豆浆，压低声音：「妳是说于雅青吧？」

    「嗯。我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

    「不要脸，我本来以为她人很好。」

    「比赛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可能每次都第一名，她真是太虚荣了」

    啪！

    一直坐在她们身旁，静静听着她们对话的一名女孩，忽然猛的跳起，把课本往桌上狠狠一摔。

    几个女同学惊呆了，全都回头看她。

    「谣言说什幺妳们就相信吗？」那名女孩冷冷的问，语气中藏着愠怒。「妳们真的觉得雅青是那样的人？」

    她们纷纷用莫名奇妙的眼神看着她。

    「呦！慕予悠，我好感动喔！」教室门被推开，另外三个女孩手勾着手踏了进来。站在中间的女生笑嘻嘻的看向这里。「叫那幺大声，害我差点把手机摔到楼下了，好可怕喔！」

    「张莹萱，妳要不要先检讨自己？」那名女孩怒气沖沖的说。

    「喔？」张莹萱挑起了眉。

    「妳们做出那种事还诬赖雅青，还理直气壮？」女孩压低了声音，瞪着眼前这三人嚣张的嘴脸。

    「诬赖？」站在左边的女孩捧腹大笑。

    右边的女孩也笑了一会，接着瞇起眼睛，嘶声道：「妳以为啊？」

    我以为？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吵。

    吵死了。

    「张莹萱，妳闭嘴」我睡意朦胧的低喃，接着将头埋进枕头间。过了大概十秒，我睡眼惺忪的抬起头，视线投向床头——铃铃作响吵个不停的不是张莹萱，是闹钟。

    星期天。

    我呻吟一声躺回床上，将手伸过去按掉闹钟，一个翻身又钻进被窝里。

    我又梦见国三那年的事了。

    我又梦见为雅青站出来的自己。

    「姊！姊！姊！」好不容易又进入梦乡，却忽然感觉到一只小手正推着我的背。

    我撑开眼皮。

    「干幺？」我缓缓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见予光趴在我的床前，一脸委屈样。「怎样？」

    「妈妈出门买菜了，我饿。」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睡意又袭来，我打了个大哈欠，敷衍的摸了摸他的头，「乖，今天是礼拜天，现在才七点，你再回去睡一下就不饿了不吃早餐不会死。」

    然后又躺回床上。

    身边静了三秒，接着予光忽然开始嚎啕大哭，还一边喊着「姊姊好坏」、「姊姊是猪」之类的，大概整栋公寓的人都听到他的哭声了。

    欧买尬，这小鬼已经小学二年级了还老是随便乱哭，自己找片吐司吃不会啊？

    我疲惫的爬下床，予光见状马上抬头看我。我无奈的瞪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予光跟在我身后一边走一边哭。

    「怎幺了、怎幺了？」住隔壁的大婶似乎是听见予光的哭声，开始疯狂敲门。

    唉这大婶虽然是敦亲睦邻的好规範，可是有时候在家里我不过是把遥控器摔到地上，她都要冲来检查状况，有没有那幺严重啊。

    她爱予光爱得要死，完全偏心啊，虽然我也不需要这位大婶的爱戴就是了。

    于是我拖着脚步去开门。「吴妈妈早安没事，只是予光饿了，我现在去弄东西给他吃」

    予光泪眼汪汪的站在我身后，两只手紧抓着我的衣角。

    「喔、好好好，我还以为发生什幺事了咧」大婶笑脸盈盈。「啊，刚刚楼下有人要找妳，他们说是妳的朋友，但我因为不确定他们是谁所以没开门，妳去看看。」

    「好，谢谢。」我说完之后，便关上门，去厨房给予光弄了份早餐，然后换上衣服匆匆下楼。

    「予悠！」才刚推开铁门，便看见一张无比灿烂的笑脸。

    我登时愣住了——是雅青。

    我有多久没看过她笑得这幺灿烂了？我一时间看傻了。

    她围着一条白色的针织围巾，头上也戴着顶白色绒帽，双颊因为低气温显得红通通的，更衬出她那双水亮的美丽眼睛。雅青穿着一双长靴，让她的长腿更显修长。

    这样的她真的很耀眼。

    「新年快乐，予悠！」她笑着。

    「雅青新年快乐——」我迅速扬起笑，尽力不去想昨夜的梦，「——有礼物吗？」

    「礼妳个头啦！」雅青笑骂。

    「欸，妳心情怎幺那幺好啊？」我不禁问。

    闻言，雅青怔了片刻，接着缓缓羞红了脸。

    我瞪着她的反应，纳闷：「干幺啊？」

    她羞涩的压低了头，接着回过头扭扭捏捏的叫道：「那个，学长——不是，我是说，海佑——过来一下。」

    我完全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