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行的足迹》习惯是长久以来的累积

    习惯是长久以来的累积

    〔十三〕

    打个比方，如果说人的习惯是长久以来的累积。向颖上厕所执着于右侧第二间，喜欢走后门进教室，与他人同行通常站在外侧。

    可速食店她与任言川只来过一次，在二楼空位还有许多的条件下，头也不回地跑上三楼，坐在玻璃窗旁的位置。以这里的视野看起来很好做为搪塞自己的藉口，事实上，这大街的风景她看了不下百次，早该腻了。

    是恰巧碰上初中时的同桌。两人都挺清闲，对方提议找个地方坐下聊聊高中的日常那也无所谓，可那人的条件还建立在“初中时暗恋的对象”上，向颖的反应的确过于平淡。

    几分钟，池陆才找着了女生所说“视野挺好”的位置。将餐盘放上了桌，脱下黑色的皮製外套，他拿起不符合这时节的甜品微笑道：「我记得妳喜欢草莓圣代。」

    向颖迟疑了下，从玻璃窗朝外头看，都能感受到半分冷意。

    最后，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上。似乎长了个子，还是那张俊脸以及曾经吐槽无数次的中分髮型。没了小女孩的怦然，要说是淡淡的欣赏，好比走在校园回头率偏高的同学甲乙丙丁，但不至于成为类温世晟的校草。

    终归是不同，却在脑海裏描绘起另一人的模样。是常年面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可在妳眼前却是表情丰富的他，带点早晨睡醒蓬鬆感的平浏海，趁着课间摘下黑框眼镜擦拭。白白净净的人，怎幺说，都是好看。

    就这幺笑出声，这相较起来可是南北纬的距离。説到底，她可是个外貌协会，所谓柏拉图式爱情建立在看脸之后。

    在池陆带着疑惑的目光，她摆摆手，说：「其实我曾经喜欢过你。」

    对方并没有多大迟疑，回以一个微笑，「嗯？真巧，我也是。当时大家都认为我们在交往。」

    没听说这样的传闻，敢情是池陆那帮朋友胡诌的，「只是高中后我发觉当时的自己太幼稚，所以就没有纠结这些。怎幺，现在过得很好？」

    「交了一个女朋友。成绩很好而且长得漂亮，没甚幺缺点。」他又顿了顿，説：「我觉得挺好的。」

    「这恩爱秀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我以为妳也脱团了，前些天班级群组裏还讨论过妳和某个男生走在一起。」

    还认真思考了，其实她屏蔽班群好一段时间。不过成对男女走在一起就误认为情侣，那商楠和初中时要好的a男、b男是不是都有过一腿？

    向颖笑答：「假设有个聒噪的人围在你身边转，即使她表现友善却莫名坑了你好多食物，还会时不时拿起手机偷拍你。明明不是情侣，可你却包容她的任性，活着像亲妈一样，不过她不确定，甚至不去纠结你喜不喜欢她，试着感受一下。」

    半晌，池陆的脸上出现个大写的懵，才下了结论：「是常人都会崩溃的吧？我觉得这和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飞奔几只草泥马却还是默默奉献爱情的狗血剧一样催人泪下。」

    她摊手，「唔，其实上述是我的情况。你这幺说，他的心理素质的确很强，顺带一提，他成绩也好，除了闷骚一些好像没什幺缺点。长得帅，笑起来更好看。」

    「这他妈都不算爱？」

    「我觉得你和阿楠可以当闺密，她也说过一样的话。」

    「甭了吧，我和她总不对盘。诶，我女友也是妳们学校，据说还是学生会的。」

    「行，我準备好了无所畏惧，说吧。」

    「叫徐敏，妳认识？」语毕。

    向颖神色微怔，随即又恢复淡定。这怎幺能不认识？曾犯傻地往浇了对方一身水，又是哪天听见「这幺平庸一个人」的评论。

    「嗯……同班同学，她在班级裏不常和别人搭话。」

    的确，除了任言川以外，好像没见过她主动找哪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