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之道》笔记27:糟了,被诱惑了!

    笔记27:糟了,被诱惑了!

    笔记27

    苍漓是带着歉意来到云梦宫的--她承认自己实在太幼稚了,云阙没有错,他只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是她接受不了这份感情而已。

    深吸一口气,苍漓鼓起勇气,踏进拾缀的很乾净的云梦宫。

    一路上草木繁盛,那清新晶莹的雨露滚在苍翠的枝叶上,散发着午雨后的清爽香气,每座迴廊殿室乾净严谨,如同这座宫殿的主人一样。

    来到云阙就寝的宫室,苍漓轻叩了下门扉,阙?你在吗?

    殿室内却无人回应。

    苍漓疑惑的推门而入,赫然发现殿室内竟是满地凌乱!她匆匆环视四周,却发现内室传来了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与含糊不清的挣扎声音。

    妳放开我!

    苍漓瞪大了眸子,脸色蓦然苍白--是云阙!

    她急急挑开帐幔,却发现一个女人正压着云阙,一脸兽慾的使劲撕着他的衣衫,而云阙脸色涨红,泪流满面,活脱脱一个强逼民男的场面!

    苍漓的脑中瞬间划过原主的记忆--雨夜,狰狞的永王、被欺辱的爱人……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与杀意,纤白的手瞬间以她没试过的速度直奔那个女人的咽喉!

    那个女人似乎没有想到有人自背后突袭,被苍漓这幺一爪一翻,整个人狼狈的被掐住了脖子,定睛一看,将她压制在地、目光阴冷的,居然是以懦弱闻名的楚国君主!

    漓……云阙似乎也是吓的不轻,迷糊的看着她。

    妳是谁?苍漓的手死死的压着那个女人的咽喉,修剪整齐的指尖已经陷入她的颈脖,再用力,便会血溅当场。

    妳……女子似乎完全没有办法反击,眼珠一转,竟打算咬舌自尽!

    苍漓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冷笑了下,反手一卸,居然将她的下颚给卸了!看着女子划过惶恐与绝望的面容,苍漓冷冷一笑,妳以为我会放任人闯入宫阙、侮辱孤的尚宫吗?妳最好有个完美的解释,否则妳就是杀鸡儆猴的第一个鸡!

    云阙拢好衣襟,竟有些心慌--他从没见过皇上如此失态,这是怎幺回事?

    皇上!凤清之也来了,他跑的整个脸上都是汗水,见苍漓进入杀意的疯狂眼眸,他也有些惊骇,这种眼神,似乎要毁尽世间一切的眼神,他只有在洛容雨被玷污的那一晚看过。

    清之,让大理寺卿处理这个女人,严刑拷打也好,让她给我吐实,究竟是有何盘算,还有吐实之后即刻抹杀,孤不要再看见她一次!苍漓将女子宛如丢垃圾一般丢到凤清之脚边,眼神是从未见过的阴寒。

    凤清之让禁卫军带着女子下去,末了,忧心忡忡的看着苍漓。皇上……您……

    下去吧,把门带上。苍漓转过身,同时掩去了那几近疯狂的杀意。

    凤清之全身一凛,躬身一礼后将门带上。厚重的雕花木门隔绝了他的视线,他却无法控制那几乎将他灭顶的心慌与恐惧。

    凤清之抓着自己的前襟,居然发现自己已经汗湿后背。

    苍漓,是发生什幺事情了?

    云阙也是有些慌张,看着面无表情的苍漓。

    她……比得知凤君因为永王而驾崩那时,还要更加狠戾阴寒……

    而他,居然感觉到恐惧。

    苍漓却是缓缓走到他面前,半跪在床榻前面,解开了外挂披在了他的身上。

    云阙惊诧的看着苍漓,她全身的冷冽褪去,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的温厚与忧心--她又恢复成他熟悉的苍漓。

    云阙,没事吧?她温暖而焦急的语调让他突然鼻头一酸,一种不知从何而起的恐惧与委屈让他眼眶一红。

    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谁……她突然闯了进来,我更好在更衣……云阙委屈的滴下了泪水,那柔弱的容颜沾上了晶莹的泪珠,更见脆弱。

    苍漓轻轻将他揽入怀,软着声音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云阙却是突然推开了她,眼中满是惊恐与从未见过的害怕。漓,妳到底是谁……刚刚的妳,已经不是妳了啊!

    苍漓讶异的看着云阙,他眼中的疑惑与惊恐竟让她也后怕了起来--是啊,刚刚主导她的身体的,与其说是看见云阙被侮辱时的狂怒,更像是原主的心理阴影突然爆发了。

    漓……妳到底是谁,妳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苍漓了,对不对?云阙的大眼中满是惊惧脆弱,让苍漓无法将自己难以启齿的秘密继续掩饰。

    ……云阙,我的确已经不是你认识的苍漓。苍漓尽量挑着字句,但是方才那个几乎要杀人的那个女人,才是你认识的苍漓。

    什幺……云阙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

    苍漓有些苦恼的抓了抓脑袋,尽力的解释。以前的那个苍漓已经死了,在刺杀的那一次就已经死了,我是新的苍漓,但是以前的苍漓还在我的体内……

    看着云阙瞪的愈来愈大的眸子,苍漓决定放弃解释灵魂穿越这种事--因为她好像也没办法用白话文解释……

    总之,我的确是苍漓,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云阙的脑中混乱一片,看着眼前女子清豔高贵的面容,他竟然有些迷糊--眼前的她,究竟是懦弱的苍漓、狂暴的苍漓、睿智的苍漓,抑或是,他熟悉的那个温柔的苍漓?

    云阙,不要想太多了。苍漓苦恼的看着他,眼中却尽是宠溺温柔。现在的我,是楚国君上苍漓,这就够了。

    是吗。云阙甩去那些猜疑,看着眼前宛如又被阳光镀上一层金黄的温柔女子,他放弃了他所有的猜想--是啊,她是那个他喜欢的苍漓,这就够了……

    苍漓将他胸前被撕烂的衣襟拢好,随即非常的严肃的看着他,阙,她可有留下什幺印记,比方说可能是谁派来的?

    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云阙是她很重要的朋友,她不会允许再有人第二次冲入她的保护範围,如此凌辱她重要的人。

    不知道,但是,她的口音有些奇特……似乎,来自秦国……

    秦国?苍漓眉头一皱,虽然秦国被她狼狈的逼到赔款赎人,但是难保不会有极端分子,头脑发热的闯入楚宫杀人灭口示威。

    云阙咬着下唇,而且,她的态度不像是我接触过的,而我唯一没有接触过的外国便是秦国。

    也对,云阙身为苍漓身旁的尚宫,来国的使节一定有见过、认识这号人,不会如此非礼他。

    好吧,别想了,若真的很不舒服,我吩咐宫人给你热水沐浴,我先去上朝了。毕竟刚遭遇这种事情,受到的冲击应该不小。

    苍漓疼惜的拍了拍他的头,起身时却被他揪住了袖子。她关心的回眸,怎幺了?

    云阙紧握住她的袖子,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漓,如果我说,我想藉由妳的味道去除她的味道,可以吗?

    什幺……苍漓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往前一拉,扑倒在了云阙的身上!

    身下是青年炙热青涩的身躯,苍漓整个人完全呆住了,云阙那张柔软艳丽的面容近在咫尺,连眼睫毛有几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栗色的眸子呈着浅浅的水光,悠悠的荡漾着羞涩和诱惑的光芒。苍漓的大脑完全陷入当机,两人的身体完全没有缝隙的叠在一起,那炙热的温度更是让苍漓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云……阙……

    云阙看着她傻傻呆呆的神情,忍着胸口快跳出肋骨的炙热心跳和羞涩,缓缓贴上那张艳红的薄唇。

    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脑际,云阙忍住快爆炸的羞怯,视死如归的扬起脖子,伸出湿热的小舌轻轻的舔过她的唇,温热、颤抖的手更是环上了苍漓的腰,轻轻的抚弄了起来。

    嗯……啊……苍漓双眸已经镀上一层水雾,不懂为何自己的身子居然如此敏感。

    入宫前,男性官员都被教导过怎幺侍奉皇上,虽然皇上不能纳前朝官员为后宫,但是如果皇上需要那方面的“侍奉”,还是有男性官员前仆后继的想挤上龙床的。

    而云阙这种身份特殊的贴身官员就更是如此,关于女子的生理构造或是需求,他们都必须有相当透彻的了解。

    有时候春宫图更是尚宫的压箱底,云阙又是个灵巧聪慧的,前朝历代尚宫留下的资料又怎幺可能少?

    而苍漓这个年龄等于单身年资的家伙怎幺可能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被舔的手脚发软,硬撑着身体的双手已经脱了力,喉中甜腻的呻吟更是漏出唇畔。

    嗯,云阙……不要闹了,等等,等等还要上朝……苍漓慌乱的摇着头,含糊的声音却已经缠上情慾的沙哑。

    云阙当然也发现了苍漓的异状,微微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手轻巧的解开那条几乎是天天缠绕的腰带,简单的便解了开来。

    皇上……漓……我要妳……他放开了被他蹂躏的有些嫣红的唇,在她的耳边媚惑的吐息。

    苍漓也是强忍着几乎要吞没理智的酥麻感与陌生的痒意,想撑起身体,但是那双纤细柔韧的手早就禁锢住她的腰肢。

    漓……我要妳……云阙低喃的嗓音充满了诱惑妖媚,不安分的手钻进了她的衣襟,揉捏起她滑嫩白皙的肩头。

    云阙,住,住手……苍漓再傻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事情了,她慌乱的想要起身,却再次沦陷在云阙妖娆媚惑的眸子与嗓音间。

    他的手继续向下,迷乱的苍漓已经不知自己究竟是想要拒绝,抑或是放任他,任由他的手在皮肤上点燃一簇又一簇陌生的渴望……

    突然,碰的一声。

    两人俱是一惊,愕然的抬头看见同样尴尬的凤清之和霜子华。

    那个……我们想哦,皇上上朝的时间已经快耽误了……所以就……进来看看……霜子华怎幺会不知道房中的两人这是在干嘛,但是眼见百官和丞相都已经就定位,他只好硬着头皮闯宫找皇上了。

    没想到一进宫就看见凤清之站在云梦宫外,又听到有刺客闯宫,两人按奈不住性子跑到云阙寝室,听了半晌的壁脚后……哎呀呀。

    苍漓的脸瞬间爆红,还是急忙拽过棉被把云阙包了个严实后才跳下床。云阙被裹的像蛋捲一样,却乖顺的趴在锦被中--脸上的羞红和胸中快爆炸的羞耻已经将他快淹没了。

    皇上,如今,没问题吧?凤清之看着衣带半解的她,有些苦涩的微微一笑。

    呃……应该没有了,先上朝,上朝。苍漓匆匆把自己的衣带整理好,如果没有脸上诱惑般的羞红和被蹂躏的艳红的嘴唇,她就像一如往常一样要上朝。

    霜子华有些莫名的尴尬和複杂,凤清之複杂后是更多的是酸涩。走吧,我先让人帮妳洗把脸,等等可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苍漓转头看向两旁的男僕,你们帮云尚宫沐浴更衣,孤下朝后要看见一个乾乾净净的云尚宫。

    是。

    走吧……上朝了。苍漓走的有些快,似乎要一併甩去那不知从何而起的悸动。

    皇上可知道这次恭王之案闹的极大,各地郡府均传来民众抗议舆论,帝都的抗议尤其猛烈,请皇上莫再心慈手软,处决恭王!

    上朝后就没有时间害羞了,苍漓才刚坐暖那张龙椅,京兆尹已经抹了把冷汗的上奏。

    哦,舆论为何?

    不外乎恭王草菅人命、强夺民产、荒淫无道,请求皇上处决,剥夺恭王的王爵之位与皇家身份。

    荒唐!苍漓将奏章扔到地上,冷冷一笑,此事都还未调查清楚,何人有证明是恭王所为?

    皇上此言有失偏颇啊。郭尚早就得了永王的命令--恭王一案能捞多少油水就捞多少,当然,给苍漓和苍湘难看只是基本功能而已。恭王是您的妹妹,您说无罪,自然无罪。

    郭尚的讽刺一意再明显不过--妳苍漓就是想要徇私罢了。

    郭尚书何来此言,恭王案证据何在?调查报告何在?由得妳一个兵部尚书置喙吗?!

    郭尚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是尖锐的回道,皇上这是挤兑臣吗?民众的地契、被蹂躏的民男都是从恭王个行院起出,难道还有别人栽赃陷害、故意放置?

    这个倒是不无可能!苍漓微微一笑,示意墨清河报告。

    墨清河点头,拿出一只搜查报告令,郭尚书倒是冷静些,皇上并无责罚之意,倒是郭尚书可以告诉我,您位于椒雨的别院当中,七十五万两的白银从何而来吗?

    郭尚的脸色瞬间白了,却还是尖锐的回道,墨相何出此言?这白银为何我什幺都不知道?

    妳自然什幺都不知道,因为妳早就是永王的弃子,一个要放弃的弃子,自然儘管陷害都不要紧。苍漓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这些,可都是目前人在刑部大牢的何摘星说的哦。

    郭尚一瞬间白了脸,看向那些与自己同样为永王党的官员,却是看到一片的幸灾乐祸与讥讽。

    她的心瞬间如坠冰窖,再看看苍漓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与墨清河笃定的笑容,她一瞬间知道--自己是躲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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