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之道》笔记11:火药什幺的，炸就对了!

    笔记11：火药什幺的，炸就对了！

    笔记十一

    苍漓一身轻鬆的来到了墨清河在北山上的别业，半山腰处一栋富丽的大宅，雕梁画栋，门口两尊石狮子威严肃立，门牌上是赫然大字：墨宅。

    一个紫色的潇洒人影早就站在了门外等候，褪下严肃的绯色官袍，此时的墨清河面容邪魅，一双流光异彩的桃花眼似乎会勾人一般，他微微一笑，居然只剩二字可以形容。

    --风骚！

    苍漓快步跑来，半是惊讶半是好笑，『你怎幺在外面站了这幺久，不知道进去等我吗？』

    『我不想让皇上等太久。』……而且，我想要妳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墨清河温柔的看着她，后半句很却消散在喉间。

    『什幺嘛……站太久会静脉曲张的。』苍漓突然想起早朝时这些官员都要等她，而且很不人道的只能罚站……靠，她不会害自家的美人丞相有静脉曲张了吧！

    苍漓急忙蹲身下去，墨清河还摸不清头绪之际，她已经一撩他的下襬。那只温暖柔腻的小手抚上了他的小腿！

    『皇皇皇上！！』墨清河急忙后退一步，脸色瞬间炸的艳红。『皇上这是在做什幺？！』

    『什幺做什幺，看看你有没有静脉曲张啊。』苍漓还是蹲在地上，一脸莫名其妙。

    墨清河羞红了脸，但是见她的眸子乾净透彻、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不禁有些苦涩的一笑。

    也是，他究竟是抱着什幺样的期待？难不成和皇上说摸了男子的腿就得娶了他吗？他挣扎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也看了过来，又是猛然收回视线。『……算了，其实也无事，皇上赶紧起来吧，地上髒。』

    『哦。』苍漓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乖顺的拍了拍身上的沙尘后站了起来，两人顿时有些尴尬的沉默。

    对看了一会儿，苍漓终于找到了话题。『那个，苍湘送来的东西呢？』

    『在中庭，皇上随我来吧。』墨清河不知怎幺解释那瞬间的烦躁，只好淡漠的退了一步，恭谨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请。』

    苍漓却突然一爪拍上了他的肩膀，看着墨清河愕然的眼神，她龇牙咧嘴的一笑，『请什幺请，这是你家吧，我怎幺可能知道怎幺走！』

    『那幺皇上请随我来。』墨清河漠然的转身入门，淡漠疏离。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闹什幺彆扭，只是觉得莫名的烦躁。

    苍漓敏感的发现到他有些不对劲，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后的微恼。她突然又是一吼，『停下！』

    墨清河被她这幺一吼反倒愈走愈快。

    『墨清河，我以皇上的身份命令你，给我停下！』

    他的脚步蓦然一顿，冷着声音。『皇上这是又想做什幺？』

    『闹什幺彆扭？』

    『没有。』

    屁啦！苍漓翻了他一个白眼，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怎幺没有，老实说，怎幺了？』

    『没有。』墨清河别开了视线，有些气恼，更有些委屈。

    她难道不知道，在楚朝男子的腿是不能乱看的吗？

    『……你在生气。』苍漓这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才没有！』墨清河知道这样是犯上，但是他就是莫名的委屈，他就是不想和苍漓再多讲一句！转过身子，他一阵快步前行把苍漓给甩在后头。

    苍漓还想开口，前方墨清河疾行的身子却是一歪，一个踉跄后直直往旁边就是一摔！而一旁的造景好死不死是座尖锐的太湖石，这幺一插，美人都要变毁容！

    夭寿啦！苍漓吓出一身冷汗，以手刀冲刺百米的速度往前就是一扑，很是光荣的当了平生第一次的肉垫。

    碰的一声，两人双双栽倒在太湖石上。苍漓被身后的太湖石扎的爆痛，心里却庆幸着不是墨清河砸到。

    墨清河也是吓出一身冷汗，预期的疼痛却没有袭捲全身，只余身下柔软的身子和熟悉的香味。他缓缓睁眼，惊愕的发现苍漓一手摸着背，另一手却将他护在了怀里。

    『皇上！』他不会把皇上当成肉垫了吧！！

    苍漓勉强一笑，完了，她感觉到她后背好像有些渗出血迹了，还好今天是穿深红色的！她安抚似的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模，温柔一笑。『没事，别怕。』

    看着眼前温柔的笑容，墨清河居然发现自己紊乱的心跳和那瞬间的悸动。为什幺，为什幺看着苍漓，他就是一阵紧张无措？

    墨清河扁了扁嘴，眼圈微红，有些委屈和小心翼翼。『……皇上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

    『？』苍漓扶着他起身，笑的一如往常的欠扁，『让美人摔到是我的失职了，再说了，你可是我的丞相。』

    他蓦然一愣，那双好看的眸子乾净的宛如上好的墨色琉璃，润着温柔的水光和浅浅的温暖。

    丞相……墨清河突然觉得自己无法直视那双乾净的双眼，他，本就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如今，却贪心的想要更多属于她的温柔。

    想起那双妖媚的双眼，他苦涩一笑--是不是，从一开始与她的相识，就是一场错误？

    『清河？』苍漓见他苍白的下唇抿的死紧，忧心的抚向他的脸庞。

    如此乾净的温暖，如此纯净的关心，他却早已没了资格喜欢她。墨清河苦涩一笑，眸底尽是繁华落尽后的哀伤。

    他轻轻的别开了脸，避开那双温暖的小手。『走吧，恭王殿下送来的东西，已经堆在中庭了。』

    苍漓看着他突然的疏离，心中居然有些诡异的不悦。

    墨清河，难道是在躲她？

    ………

    ………

    踏进了墨家的宅子，宽广的中庭被满满的木条箱子给堆满。

    一名女子正在指挥其他属下进行防潮的工作，见苍漓面目严肃的走来，缓缓向前躬身一礼。『见过主子。』

    其他女子听到主子二字也是急忙放下手边的工作，均是恭敬的跪下。『见过主子。』

    『赶快起来。』苍漓微微一笑，眼前所有的女子均是气质普通、气息沉定的模样，一眼看过去，简直与常人无不同。

    为首的女子轻轻点头，呈上了一封书报。『此为三皇女亲封书信，托臣特别带来，请主子详阅。』

    『谢谢妳了，华。』苍漓接过了信，果然是苍湘的笔迹。

    皇姊如晤：

    父妃的身子因为妳的药方与推拿方已经好了许多，顾太医与父妃如今都相当感激妳的大恩，臣妹亦同，再次拜谢皇姊。如今秦国内政稳定，开始购置战马与製造弓箭，有往南侵之意，皇姊需要密切注意。

    备注：秦弩八百架已经备妥，与硫磺、木炭和硝石十箱，注意防潮，注意火星。

    臣妹苍湘恭笔。

    『啊，做的好啊，苍湘。』苍漓上前打开了箱子，刺鼻的黄色固态物果然是硫磺，而且品质还算优良，如果製成火药，力量惊人。

    『皇上，您这是打算做烟火吗？』墨清河有些不解，『这种火药至大街上的烟火行就可以购买到了……』

    『不，那些的品质太差、引爆点太低，随便碰撞都有可能爆炸。』苍漓拿起这些材料，微微一笑。『我要的，可不是小孩子放的烟花，是要能炸成尸山血海的炸药。』

    墨清河愕然的看向她，『可是这火药的威力没有弓弩的大……』

    苍漓拿起一定比例的原料，缓缓走入了一间屋子，眼神锐利。『不，静待佳音。还有，替我把史官凤清之带来。』

    『皇上？』

    苍漓微微一笑，眸光锐利而充满自信。『因为那个家伙，正是我需要的人。』

    ※

    凤清之被华从藏书阁给带了出来，几乎是一路惨叫着飞过帝都的民宅屋顶。

    『啊～～～』

    窗户碰的一声被撞了开，苍漓惊愕的发现飞进来的不明物体--凤清之，以很不雅观的姿势趴倒在地上。

    『你在干嘛？』

    『皇上，我要投诉！！』凤清之揉着屁股，痛到连眼泪都飙了出来。『华那个家伙，太粗暴了！』

    『他太吵了。』华自屋顶上垂头下来，静默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不满。

    见凤清之又要炸毛，苍漓赶紧握着他的手安抚的笑道，『好了啦，华她一个弱女子，不要这样讲嘛。』

    『哼！』凤清之傲娇的转过身子，却发现她的桌上堆满了木炭和硫磺。他好奇的拿起硫磺，『皇上这是想做火药？』

    『聪明。』苍漓蹲下身子拿起硝石，『但是我知道配方，却不知该如何製作。』

    凤清之讶异的挑眉，『等等，在那之前，妳怎幺想做炸药？』

    『炸爆那群秦狗的菊花！』苍漓阴暗一笑。

    凤清之冷汗--他有点担心秦军的屁股了！『好吧，但是皇上想製作哪一种的炸药？』

    『有分种类？』

    『当然。』凤清之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该不会什幺都不知道就进了一堆原料吧？『简单来说，分为霹雳火球、铁嘴火鹞和毒烟球。』

    『哦。』怎幺都听起来好炫炮……苍漓有点吐槽无力了，原来古人取名也走中二风吗？

    凤清之拿起了硫磺，『以霹雳火球来说，用硫黄一斤四两，焰硝二斤半，粗炭末五两，沥青二两半，乾漆二两半，捣为末；竹茹一两一分，麻茹一两一分，剪碎，用桐油、小油各二两半，蜡二两半，熔汁和之。』

    苍漓马上捲袖子开工--各位工科的同学可别小看历史生了！

    凤清之在旁协助，两人秤好各式原料，一个捣碎，一个去剪碎竹筎和麻筎。

    和墨清河要来桐油和小油，一个史官、一个丞相，一个皇上，居然就蹲在一堆火药材料中用蜡开始溶和前述的材料。

    『咳！咳！』苍漓被烹煮的时的黑眼呛的狂咳，凤清之急忙撕下内衫的布料替她摀住了口鼻。

    『抱歉，忘记要替妳隔离这些烟雾了。』

    苍漓嗅着他独属的桂花香气，心里有些暖暖的。『谢谢你。』

    『不客气……唔！』凤清之回头一瞪，墨清河一脸寒霜的瞪着他。

    墨清河笑的阴寒，手下的布料紧紧的勒住凤清之的嘴巴，『你也不要忘记隔离唷！』

    苍漓：………

    『……接下来，外傅用纸十二两半，麻一十两，黄丹一两一分，炭末半斤，以沥青二两半，黄蜡二两半，熔汁和合，周涂之……』凤清之拿过了沥青膏和麻、纸，开始细细的缠缚起方才已经融合完毕的黑糊糊膏状物。

    苍漓也在一旁仔细的观察，此火药方含硝石，硫黄，含碳物的比例为50%：25%：25%……

    这是就是已经失传的中国古代火药兵器--霹雳火球的配方。

    凤清之仔细的把手上的火球包成了黄色的球状，『接下来，这就是成品了。』

    苍漓高兴的接过这号称古代热兵器时代最强的弹药，『很好，接下来，我们去试爆吧。』

    她就不信，当年袭捲欧洲的『黄祸』所使用的这种火药弹，威力会输给只使用冷兵器的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