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梦,祭君山河gl》焚梦,祭君山河gl分节阅读78

    逍遥仟澈站在齐胸的河中,妖力托起河中一样肮脏事物,随着一看青紫的丑陋心脏被他攥在手里,一团乱七八糟的也被他拉出了水面。

    “真难看呀,虚渊。”逍遥仟澈微眯起双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刚一离开水面虚渊的脑袋就恢复了半个,黏糊糊的脑子一颤一颤的暴露在空气中,骷髅骨上仅有一颗眼珠子凶狠的盯着逍遥仟澈。

    少量的人皮开始蠕动,渐渐覆盖过那白骨。就在这时两根修长的指尖夹起了人皮一角,浅笑着将撕下的皮肉塞入了那只空荡荡的左眼眶,跳动的心脏被人掌握手中,虚渊感到一种绝望,那是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结束的不甘。

    “我一直觉得我和绝千恋的差别只有神器的多少,可是看到你们之间的对战后,我才发现她的强大凌驾在所有遗族之上。”逍遥仟澈细细的剔着长出来的人皮,将它们塞满虚渊的右眼,“也许绝千恋会是我唯一,无法吃掉的对手,因为她比我强。”

    虚渊想要发笑,没有嘴唇的嘴巴大张着,发出一些细碎诡异的磕碰。

    “她和你一样,发现了我的秘密,从那以后她在也没有对我放松警惕。”逍遥仟澈的笑容愈发冰冷,嘴角突然开裂,几乎一路裂到耳垂下。

    “她很强,比所有人还要强,我是如此渴望着。”

    恐惧布满了虚渊唯一的眼睛,心脏的跳动渐快,他宁愿死去也不要成为逍遥仟澈身体的一部分。

    “你们一直寻找的玄瑶遗族,已经不在了。”逍遥仟澈缓慢走上岸,“真正的玄瑶之女,在一百年前死在妖王墓,被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摧毁。”

    “不,”虚渊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满是血丝的瞳孔仰望着那个拖着他行走的男人。

    “可能还没有死透,绝千恋只需要抓到那残留的一丝魂魄,并带回妖王幕。”逍遥仟澈满意的看着虚渊惊惧的目光,“可是,我不会允许绝千恋带那残魂回墓,因为我要吃掉玄瑶族获得更强的力量。”

    一股剧痛袭来,虚渊喉咙猛的一滑。逍遥仟澈满口血腥,手中抓着一颗残缺的心脏,嚼了两下他继续说道,“遗族已死,如今行走在这个世上的,不过是雀占鸠巢的亡魂,可怜哪个人家的孩子了。”

    “遗族不死身。”虚渊颤抖着难忍血肉被人咬碎的痛苦,即便他可以无限在生,却也不可能恢复被吞噬掉的灵魂。

    “哈哈哈,是没死,可也半死不活,但比你好多了”逍遥仟澈裂唇冷笑,“毕竟你和她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一个是养神器的杂妖,一个是肩负整个上古时代能否回归的遗神。”

    望着虚渊已经灰暗的眼眸,逍遥仟澈突然感到一阵寂寞,片刻他又笑着把那颗心脏吃下。捧起那颗丑陋的头颅,看着那依旧睁的老大的眼睛,“我会赶在绝千恋的前面,找到这个残魂,你我的敌人既然都是绝千恋,那你的死也值。”

    黏糊糊的东西流入口中,逍遥仟澈舔吸着这并不好吃的东西,原本属于虚渊的妖力缓慢转换融入了他的体内。

    惨白的头颅被他一脚踩碎,沾着脑浆子的双手捧起河水浇在脸庞,清洗的同时十大戒律们重新清理出了墓道口。

    “玄瑶族,你们的希望已经陨落,上古时代不可能回归了。”逍遥仟澈感叹的张开双手,仿佛拥抱了无数漂浮在忘川河的亡魂般,“妖王墓,就是玄瑶遗神的葬身之地!雀占鸠巢的亡灵,无法承载希望。”

    纤长的睫毛轻颤,落纤尘缓慢张开眼眸,却发现自己正趴在别人的背上。

    “白娴婳,”虚弱的她下意识喊了一声,抬起手虚空一抓。

    “我在。”两只同样冰冷的手接触,白娴婳握住落纤尘的手,苍白无色的脸庞上似是藏了无尽疲惫。

    “主上你醒了?”洛宸嫫目露欣慰,弯腰放下落纤尘,一旁的冰绮嫬连忙扶住落纤尘摇摇欲坠的身子。

    双脚刚一触碰到地面,落纤尘便向白娴婳靠去,伸手抓着对方染血的衣摆。和她的慌乱相比,白娴婳显得安静许多,伸手揽过那微颤的身影,只有紧紧的相拥落纤尘才能从那患得患失中安稳下来。

    呼吸间不只有那熟悉的冷香,还掺入了一抹血味。落纤尘渐渐抬手回抱着对方的纤瘦后肩,晶莹的泪珠滑过脸庞,跌落在那洁白的衣襟。

    在被三头螭蛇咬穿的瞬间她分明感到心跳的停止,生死似是已经定下,在那一瞬间里脑海里出现了许多东西。

    有前世的不甘和恨意,也有今生欢笑过的时光,她想要狠狠折磨的白子商,想要让整个落府付出代价。她要改变自己那悲惨的命运,埋葬所有让她感到痛苦的人。

    在这个肮脏世间唯有一人,永远让她感到遥不可及,洁白无暇的身影仿佛遗世独立。当那一贯冰冷的容颜突然变得温和,她就该发觉自己已经沦陷在了那抹笑容里。

    在剧痛下,落纤尘是如此渴望能够活下去,她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不想就这样死在一个永无天日的地方。

    “我还活着吗”落纤尘闷声呢喃。

    “嗯。”白娴婳眸子微暗,双手圈的又紧了些。她不曾惧怕过任何事物,甚至是自己的生死,但在那个时候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莫大恐惧,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她害怕着会失去对方。

    “那就好。”落纤尘心中的大石落地,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她开始珍惜起了这弥足珍贵的拥抱。

    “那个什么,既然都没事我们就快点继续走啊,都杵着干嘛呀?”古明羽尴尬的咳嗽一声,提醒众人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落纤尘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偏殿,而就在他们的不远处摆放着一口青铜大鼎。大鼎的浮雕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一只面目狰狞的咬兽,认出这东西后落纤尘的心也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下大雨又是台风\(`??)?,不好了世界末日了

    ☆、八魄鼎

    绝千恋目光平淡,似是没有认出这个四米之高的青铜鼎。

    虽不想在看见这种东西,但落纤尘无法忘怀,那件炼化了神兽的邪器,八魄鼎。五行八荒界中的至邪,八魄咬兽,这是天地间最为罕见的邪兽,它没有三魂却有八魄。

    邪兽八魄,不入轮回,行走世间而不死不灭。前朝抓到过一只八魄咬兽,并将它抽筋拔骨用它滚烫血肉炼铸出一口大鼎,八魄鼎初成的期间里巫师们为了向帝王证明它的能力,便将数万活生生的战俘投入还在燃烧的鼎中。

    鼎口仅有五米的宽度,深度还不到三米,却无论投入多少活人也无法填满那漆黑的大洞。被扔入鼎中的战俘不断挣扎,在烈火中伸出数不清的白骨,妄想触碰那仿佛近在咫尺的鼎口。痛苦的喊叫声渐渐变成绝望的哀嚎,直到完全淹没火海。

    八魄咬兽的不死不灭将它永远的禁锢在了青铜鼎中,它死前的怨恨和不甘此刻犹如地狱恶灵,将所有掉入鼎内的战俘活生生炼化让他们变成了不死不灭的亡灵军队。

    前朝的帝王让它生不如死永远囚禁在青铜鼎中,它便要让同样不死不灭的亡灵军踏平五行八荒,血洗人族王朝。到头来战俘们的滔天怨念反被八魄咬兽利用,灾难降临后的第三天,巫师用一千童男童女血祭亡灵,在借上古兵刃之力将八魄鼎封印。

    随着八魄鼎的消失,数万亡灵军队也随之人间蒸发。

    “八魄鼎。”

    落纤尘恍然大悟,原来那支出现在三年后的战场上的不死军,就是那数万亡灵军队!

    她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八魄鼎的存在一直就是个传说,若非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

    绝千恋眸中异色一闪而过,举步向八魄鼎走去。一旁的古明羽见状也想跟上去,顿了顿他又回过头,“那青铜鼎是什么来路呀?看着怪怪邪乎的!总感觉不太舒服。”

    洛宸嫫和冰绮嫬对视一眼,想了想才道,“主上也说了那是八魄鼎,用八魄咬兽铸炼出来的东西还会是什么好东西吗?”

    “八魄鼎?!”古明羽惊讶的叹道,“那不是,连神兽都能炼掉的邪器吗!我家主子炼蛊最厉害,有这个八魄鼎在保不准能炼出比六六蛊王还强的邪蛊来!”

    “这鼎可不能用。”洛宸嫫冷冷直视古明羽。

    “宸嫫说的是,这八魄鼎里的东西可邪着呢。光那些打不死的东西就能把你分食了去,饿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你这二两肉够不够分呢。”冰绮嫬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古明羽。

    “吃我?”古明羽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

    落纤尘目光发沉的看着绝千恋走近八魄鼎,虽然狱陛已经被她杀掉,可难保绝千恋还会找到其他的神兽来用这青铜鼎。

    “尘儿。”白娴婳轻唤一声。

    落纤尘回过神,顺着白娴婳的目光侧过头去,不远处的墙壁上隐约刻些什么。这空荡荡的偏殿里只有一口青铜鼎,就算是有壁画也只会和这八魄鼎有关。

    “去看看?”没等众人回应,古明羽三步并两步,小跑到那冰冷的墙面下。

    落纤尘点了点头,牵着白娴婳也跟着走向古明羽。两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个什么突发状况只会拖后腿,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去看看壁画上有什么关键,不至于太过被动。

    洛宸嫫不会放落纤尘一个人,冰绮嫬所以幸走在她们三人之后,只留下绝千恋一人观望那口大鼎。

    “这个日期,是三千多年前的了”古明羽皱眉,双手抱胸对一旁的洛宸嫫说道,“啧啧啧,这简直比我们醒的时间还早呀。”

    落纤尘抬眸,墙壁上的刻痕已经有些模糊,只能依稀可以看出一点色彩。

    壁画里的人物刻的非常简单,好多处地方甚至无法辨认。除了在第一幅壁画上看到的日期外,古明羽没有在之后的壁画里在寻到字迹,牢骚满腹的跟着她们慢慢看完。

    “等等,这是什么?”冰绮嫬喊停,手指上壁画的一处。

    “太阳,森林,高山”落纤尘微微皱着眉,一点一点的辨认那过于简陋的记载。

    “日耀大森林。”洛宸嫫目光滑过壁画上熟悉的地貌,指着一处纵横交错的地方,“这里,原本是一处不知名的祭坛,只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岂王墓。”

    “难怪觉得怪眼熟啊。”冰绮嫬双掌一击,“还是嫫儿记性好”

    岂王墓就是发现了冰绮嫬她们的地方,既然这个地方在三千多年前是一处祭坛,那岂王在这祭坛下建墓不会触犯风水?落纤尘心愈发沉重,狱陛甘愿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待八百年,这其中的原因也变得更为怪异起来。

    冰绮嫬也不懂其中缘由,狱陛和她说的不多,而且当时的洛宸嫫正处于极度悲痛的状态就更不会好奇这墓中一切。

    渐渐的壁画上的笔画变得复杂,甚至有些混乱,就好像当时刻画的人遇到了什么突发不得不加快速度完成刻画。

    茂密的丛林燃起大火,遮天蔽日的大火几乎漫延到了村庄,大火中的人们呆呆站着,仰望从火中走出的庞然大物。在那怪物的面前,村民渺小的如同蝼蚁,以至于无法反抗它的暴虐,在屠了整个村庄后这个怪物的身影重新消失在火海中。

    在次出现时这个怪物的身上缠绕着无数特制铁链,在和军队交战四日后不支倒地,虚弱的它瞪着一双圆目看着人们用利器割下它的血肉。许多地方画的都很简单,只有这双圆睁的大眼格外传神,怪物暴怒之余更多的是对人族的憎恨。

    ,时间过得太久,大部分颜色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纵横交错的部分里残留些许暗沉色彩。

    只剩下一副骨架的怪物连同它的血肉一齐被扔入了一个巨坑中,巨兽高温的肉块突然开始燃烧,无数流云缓慢集中形成巨兽咆哮的一幕,巨坑附近跪着密密麻麻高呼的人群,他们好似看不见这天地异象。

    在万人的跪拜下,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命令术士从烈火中取出了一口还燃烧着火焰的大鼎。军队驱赶着数万战俘,站在高处将他们投入鼎中,即便过程刻画的简单,但两三笔的面部表情却有了。不同于战俘的恐惧和挣扎,中年男子正独自大笑着和一旁的巫师交谈,他们身后的人们还在高呼。

    落纤尘目光发沉,血红竖瞳中倒映出的不是这死气沉沉的壁画,而是活生生的祭祀。战俘对求生的本能,被人从高处推下火鼎的恐惧无限放大,在那个战乱年代这些战俘就如同家畜般毫无人权。

    数万战俘被推入八魄鼎,竟也没有将这口鼎填满,帝王显得很吃惊。和他的惊讶和期盼不同,他身后的民众已经开始有些感到不安,在巫师的做法下一直缠绕着大鼎的火焰消失不见。

    神奇的青铜鼎被赐名八魄鼎,被军队连夜运回了王城,摆放在城中心的石楼。

    灾难由此展开,无数身披盔甲的惨白骷髅从鼎中爬出,它们一个接一个跌跌撞撞的跑到鼎外,举着手中刀剑长戟残忍杀害王城里的士兵。亡灵的回归让城中死伤大半,它们无法被杀死,斩碎的白骨很快愈合,然后继续杀虐。

    很快的,不止是军队,连那些跑出来查看情况的普通百姓也被分了尸。亡灵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不断挥动手中刀剑发泄死前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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