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它,然后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落纤尘有些别扭,又不想告诉对方更深一层了。
“那好吧,本宫信你,明日便动身去一趟雨城。”白娴婳笑了笑,妖娆的五官异样柔美。
倒是落纤尘有些不敢相信,像白娴婳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轻易就相信了别人?前世明明那样难绊倒,今生却只需要几句话。
“本宫可以去,但尘儿你必须乖乖的呆在皇城,半步也不许离开。”迎着对方疑惑的目光,白娴婳负手而立微微倾过了身子。
“这是何道理,我有正经事要去雨城。”落纤尘微恼,狠瞪了一眼白娴婳。
“这样啊,那便答应本宫一个要求,便许了你。”白娴婳深了深笑容,墨色的眸子里晃出别样的温和。
“这简直是好心没好报了。什么要求?”落纤尘皱下了眉头,语气也变得不甚友好起来。
白娴婳凑上身子,“到了那里,不许从本宫的视线范围中离开。”
闻言落纤尘一怔,随后又是不解,“你想监视着我吗?”
“当然不,只是雨城多危险且经常下雨,本宫担心会让你陷入危险。”
“何必找诸多无力借口。”落纤尘想要转身离去,手腕却被对方抓住。
“本宫之前便说过,不许曲解一字一句。”白娴婳手上施力将对方扯到怀中,邪魅至极的笑容蚀骨**,“否则,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
“你,欺人太甚!”落纤尘不由一怒,挥手扯开对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缕苍白的火焰自她的体内流出,“前几次我已不想计较,难道长公主还要踩这无礼的禁忌吗?若不信我,你大可以让那雨城所有人都死,反正与我无关。”
白娴婳动了动右手,低眸看着白皙的手背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她的妖力戾气很重,只是无意的一击便撕裂开了一道不算浅的伤口。许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愤怒,白娴婳墨色的眸子不由暗沉,就连唇角上的笑意也缓缓淡去,若有若无的落寞气息围绕在她的身旁。
“那便不为难落姑娘了。”
原本看到对方手上伤口的落纤尘心中已生了愧疚,在听到对方疏远的语气后没来由的感到一瞬间的钝痛。
白娴婳阖了阖眸,不着痕迹的回过身,向来时的路走去。右手上的血已被她用内力止住,但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是横在了她的手背上。
“喂”落纤尘鬼使神差的上前一步,拉住了对方的衣袖。缓缓的沉下一口气,伸手握起对方的右手,当她看清那道裂口后不免皱了皱眉。她只是一时气急,没成想竟会划伤了对方,只是又感到奇怪,白娴婳有这么好欺负了吗?
淡淡的妖力刚刚覆盖在那只血迹斑斑的右手上,它却突然挣脱了落纤尘的手,掐住她的下巴且用的力道有些大。
落纤尘吃痛的动了动唇,一抹熟悉的馥香重重的压了上来。对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嘴唇在自己的唇上肆虐,仿佛积压着一层愤怒般,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柔,她的小舌微微滑过她唇缝,并撬开了对方来不及防备的贝齿滑进了更深处。以往只是温和清浅的唇碰唇,而现在绝对是一次粗暴的深吻,会是在生气自己方才错手伤了她吗?可这报复方法
被拥入对方充满冷香怀里后的落纤尘一时竟呆楞在了原地。
直到呼吸有些困难起来,落纤尘这才惊觉,想要推开的动作却顿在了放在对方肩上的手里。也许有一双好看的眸子很重要,而对方的墨色眼睛,无疑是她看过的最惑人的一双。
待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忍不住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落纤尘想要后退离开对方的怀抱,在继续抱下去她担心会乱了自己的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 (~ ̄▽ ̄)~二零一五五七三八六_(°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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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一只
“明天本宫派人来接你。”白娴婳手上一松,让对方轻易的脱了她身。
落纤尘秀眉一紧,两人僵持了片刻后她只得认命,“你别总绕着我身边。”
“雨城的隔壁就是天都城,麒麟和独角兽的所在,若此散布出去莫说临近几个大城小村,纵然是圣兽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白娴婳的唇角微勾,“所以尘儿不用在多说。”
“不用多说,怕到时候你抓到殭王也不知怎么解这毒。”落纤尘的目光微滑,落在她唇角处的清浅笑意上时不由一楞。
闻言白娴婳阖下了眸子,“无妨,雨城也就几处地方还算完好,尘儿也不能离到哪里去。”
“至少我们的目的还是差不多的,都是冲着殭王。”落纤尘侧了侧目光。
白娴婳的指尖抚上那处猩红的伤口,脑海中零零散散的忆起了一件事,“雨城,在三千五百多年前是另一个未知王朝的首都。”
三千五百多年,落纤尘没有听说过这么久远的国家的历史,细想之下最早的国家出现在四千年前,那个时代的人族和妖族之间的关系还非常混乱且战火从不间断。
“既然没有人知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朝的文献里有这么一段,大概意思就是说古时候的雨城非常庞大,至少是今天的十倍。”白娴婳收回手,墨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冷光,“它们的开国君王,沉睡在了首都的深渊里。”
“没了?”正等着白娴婳继续说的落纤尘忍不住问道。
“就这一小段。”
首都的深渊里,落纤尘愈发觉得此行有些不同寻常,前世的记忆里对雨城的画面寥寥无几,对那个殭王也只是在它被擒时才见上过一面。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本宫认为这件事不可马虎。仲夏国那么大,猛烈尸毒的最好选择多该选百万人居住着的大城,如此才能给仲夏国带来难以压制的暴动。”白娴婳素指绕上一缕墨发,“为何选离皇城万里的雨城。”
“沉睡在首都深渊的君王,三千五百年前的未知的国度。”落纤尘不认为绝千恋会知道这件事,但那个女人的想法又不可猜,电光火石间落纤尘猛的就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白娴婳,你说雨城的地底深处会不会是个地下城?统一整个大陆近一千年的王朝,是用什么力量来镇压了妖族?”
皱了皱眉,白娴婳上前一步有些不悦的盯着落纤尘,“莫要在连名带姓的直呼本宫,不过,可以唤名字。”
“”
落纤尘脑中好不容易解开的一个疑惑想到一半突然被中断,皱眉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长公主。
“千年的文明毁于一旦甚至没能留下多少存在过的痕迹,但本宫可以肯定的是在当时根本没有任何事物能对他们产生影响。”白娴婳笑道,“所以,应当是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导致了文明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天灾**什么的,但也许会是人惹来了天灾罢。”
只有神才能摧毁世界,在没有神的时代里只有天灾势不可挡。若真是遮天蔽日的风暴撕裂了大地,才会是那个国家没能留下任何痕迹的直接原因罢,“看来坏事做多了会遭天谴。”
迎着落纤尘那颇有深意的目光,白娴婳微露一方皓齿,“本宫那不叫做坏事。”
“非得无可挽回才叫做坏事?”
“是。”
“不讲理!”落纤尘侧过眸。
“而且无可挽回时,还有一解。”白娴婳慢条斯理的抖了抖白衣上的灰尘。
“夜黑风高无人时,杀人纵火好灭口?”
闻言白娴婳阖了阖长睫,一袭白衣轻动,墨发撩人,“许是倾心未可知?”
落纤尘一时怔在了原地,目光微露错愕的回望着对方深邃的墨眸。许久才缓过神,“关于刚才说的那件事,等到了雨城才能知晓。”
“最快也得花两天的时间。”白娴婳收回目光,心底稍稍一空。
“你确定排去守在雨城外的将军,是一心忠于仲夏国吗?”落纤尘微微沉下气,“我想你该去查查这个所谓的孤儿。”
“为何?尘儿这般可是觉着浦将军有疑点呢。”浦园是近几年才当上一方大将的,落纤尘没理由会认识他才对,但白娴婳不会对落纤尘马虎。
“难道不奇怪吗?我的人前三天从雨城回来的时候那里只有一万左右的僵尸,短短三天竟让十数万人沦为僵尸。”落纤尘自是在前世时得知过浦园是白子商的手下,“尸毒是在这半个月里爆发的,陆陆续续赶来的军队不在少数,驻扎在雨城里的军队亦是不少。按理说这尸毒若只能靠伤人来传播,仲夏军也不是吃素的,六万精兵中甚至还有一万火妖族,还敌不过一万缺胳膊少腿的废物吗?说出去谁信。”
“从六万精兵手里伤十数万人根本没可能。”尸毒虽猛,但它惧火,一万火妖为主五万训练有素的精兵为辅,怎会拿不下区区一万僵尸。前世白子商命令过浦园什么她是不知道,但浦园确实是私自撤走了雨城里的所有兵,却没将此事报给白娴婳。
雨城一锁,完全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屠宰场,只需一曲能令它们发狂的曲子,便能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的疯狂屠杀。
而能吹出这样的曲子的人估计也只有手握纭仙笛的绝千恋,“浦园一兵一卒都未损,他骗了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
白娴婳的心微沉,一双秀眉轻皱。
“至于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压下浦园的真实身份还让他一路爬上了高位,怕是只有一人了吧。”言毕,落纤尘转身离去,“三千五百多年,若这个深渊存在的话我想我也明白为何那件东西会在一个殭王的心脏里了。”
白娴婳目送着落纤尘的离去,一颗心在也平静不下来。她抬手轻击了三下,立马就有十个黑衣人踏破细竹,无声的半跪在了她身前,“传话护国王府,两天内调集十万精兵前往雨城镇压暴动,方圆十里不得踏入任何百姓。”
“领命。”一个黑衣人双手抱拳,几步跃上高空瞬间消失在了半空。
“密切监视白子商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不分大小尽数回报。”墨眸冰冷,白娴婳说到白子商几个字时特意加重。
“领命。”轻功最好的黑衣人当先站出,双眸沉稳的看着自己腰间的长剑,一步后退消失在了夜色中。
“浦园已叛变,取得罪证后,压回皇城受极刑。”说完这句话后白娴婳不由冷笑,“若他反抗,折断四肢在带回来,只需留他一口气指认罪魁祸首。”
“领命!”六个黑衣人齐声应下。
看着剩下的那两个黑衣人,白娴婳紧了紧袖中的手,终是下定决心一般,“不择手段查清楚落纤尘的一切。”
“领命!”就在那个黑衣人离去的时候白娴婳却叫住了他。
“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冰冷的竹林中只剩下两人,她因相信落纤尘才会直接做出对雨城的决定,“将雨城的事告诉白靈儿,取来阵法阻断尸气。”
“领命。”最后一个黑衣人无声退去。
独自一人站在竹林中许久,白娴婳转过微凉的身子往来时的走去。雨城里的事疑点重重,却被落纤尘轻易道破,不得不说现在更让她重视的只有落纤尘。
天旭楼,皇城里最有名的拍卖场,里面的东西都是从各国运来的稀罕物件。天旭楼的现任楼主是一个俊美的男子,为人又慷慨大义,故在皇城颇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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