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梦,祭君山河gl》焚梦,祭君山河gl分节阅读11

    落纤尘只感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白衣女子竟会是白娴婳,落纤尘已经开始思量着如何全身而退。

    白子商看着皇姐眸中的淡漠,心不由失落和害怕了起来,“对不起皇姐,今天真是让您看了笑话了。”白娴婳的目光又移向落纤尘阖曲倾世,看到落纤尘时白娴婳闪过一丝熟悉感,可乍一看她确实不认识这个陌生的男子。

    白娴婳低了低眸,缓道,“方才的事本宫都已看到,五皇弟不用解释了。”闻言白子商的心更沉了,他没有忘记前不久白娴婳告诉他的会替父皇清理门户,“皇姐,是她们的不对!是她们先找事的,请您相信我!”

    ☆、帝王家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这阵吵闹仅仅是持续了三分钟,白子商已猜到自己的赌场怕是被别人清了。他苦笑着抬头,“皇姐这般强硬的手段,还拿我当过亲人吗……”

    落纤尘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前世看白子商就玩的一手好亲情攻势,今生在一看见这些把戏不免恶心了一地。曲倾世抱胸看好戏,脑海里飞快转动思考着应对方法。

    正当白子商还想说什么话来求情时,白娴婳当着两个外人的面冷漠的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为何齐家的小姐会不着寸缕的躺在你房间里?无媒苟合?”白子商一惊,双目中露出恐惧。落纤尘也是一楞,曲倾世一样看向白子商的目光愈发藐视。

    白娴婳的目光微微冰冷,看着趴在地上毫无形象的白子商,“本宫,不需要你这样伤风败俗的亲人。”还有一项白娴婳没有说出口,那就是白子商的赌场出老千的事。白子商的一张俊脸之前就被落纤尘一巴掌打肿,现下他只感觉浑身冰凉,他张了张口一字不说。

    齐家的那个小姐?是指齐紫儿吗,落纤尘暗自翻了翻前世的回忆。这个齐紫儿的功夫虽不顶尖,可轻功确实极好,不过这个齐紫儿却不是仲夏国的人。落纤尘微阖了阖眸,没记错的话这个齐紫儿早就投靠了魔国,那些年里没少在仲夏皇宫里转悠直到一年半后带着仲夏国的机密叛逃。

    但没想到这个齐紫儿居然跟白子商有一腿。

    “两位,”白娴婳额首,直直看向离她最近的落纤尘,“今天的事还请不要告知他人,方才五皇弟对你们太过失礼,本宫也会亲自处理。”落纤尘冷不丁的和白娴婳撞了视线,目光刚一对上落纤尘立马移开,这一小动作几乎是下意识。曲倾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大方的放过她们,知道的事越多越倒霉才是。

    白子商的余光看向落纤尘阖曲倾世,满心的愤怒和恨意几乎要将他埋没。

    见落纤尘微移开目光的小动作,白娴婳在那一瞬里能想起很多人,那些人都畏惧过和自己对上视线。白娴婳阖了阖眼,一双墨色眸子中映出对方陌生的容颜,“请回吧。”

    落纤尘点了点头,拉上曲倾世大步迈出,她只能说被对方观察的感觉有些慌乱。若不是对自己的手法有信心,落纤尘几乎要怀疑对方已经看出她是谁了。

    曲倾世被拉着走时不忘拿过那一袋子的银票,只来得及多看白娴婳一眼就被落纤尘拉着走了。

    见那两个人走远后,白娴婳击了击手。

    立即就有六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半跪在白娴婳的面前等待指令。“一会清完所有人后,把这个牵月楼拆了。”说完,白娴婳的余光看向白子商,“现在就把商王爷带回皇宫。”

    白子商面如死灰的把几个黑衣人粗鲁的架起,本就有把柄在白娴婳的手里。今天又多出了一个无媒苟合,万一被父皇知道了那后果会如何?此生都会与皇位无缘罢,“皇姐……事到如今我已不能如何了,至少能告诉我,是谁把你叫来这里的吗?”

    白子商是不会信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除非有人通风报信。白娴婳淡淡的扫过他阴沉的脸,就在白子商以为她不会告诉他的时候,对方很是冷漠的吐出了三个令他瞪大了双眼的字。

    “白子伺。”

    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白子商感到莫大愤怒,颤着声音又问了第二个问题,“刚才那一男一女,绝对是他故意派来捣乱的,皇姐您看不出来这全是他在陷害我吗?我是被他冤枉的啊。”

    白娴婳冷漠的回望白子商痛苦的目光,“本宫一开始就说过了,不用做徒劳的掩饰。”

    闻言白子商微顿,他低着脑袋笑了,“那皇姐您就能看清谁是无辜谁是有罪了吗?他……”白娴婳冷冷的打断,“你若没有做过这些事,凭他就能奈何你了吗。你可要想清楚了在和本宫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否则你就是找死。”

    黑衣人将白子商带到后院,那里不知何时停了一架软轿。白子商被黑衣人平放在轿子里的床榻上,直到轿子被人抬起在夜幕中离开了牵月楼。

    这顶轿子很大,一张小桌上摆放有许多只小瓷瓶。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撩开白子商的衣物,取过一只瓷瓶从里面到出一些青色液体敷在伤口上。这里的伤药齐全,就像早就准备好了一般。

    白子商狠狠的咬着牙,他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白子伺出于妒忌才会这样害自己。一瞬间里白子商将对那落纤尘的恨转移到了罪魁祸首白子伺的身上,同个娘胎出来的又怎么样?白子商已决定要将这样一个隐患从身边除掉,而且他有信心能从皇宫里回来,还是安然无恙的回来。

    黑衣人将纱布缠上已经简单处理好了的胳膊,而白子商也陷入了昏睡中。

    只有站的地方高了,他才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而他面前最大的敌人只有两个。白耀君是一个,白娴婳是一个,他有的是办法对付白耀君。想到那个冷漠的皇姐,白子商只觉得有些畏惧,一片电光石火里白子商竟想起了落纤尘。

    他差点就忘了这个人,记得他说落纤尘的命格是黑魔妖火,是一种罕见的能力。如果能好好利用落纤尘的话,不求她能打败皇姐只希望她能拖住白娴婳。而他需要的也只是这么一瞬间的机会,想到这里白子商在心底冷笑,那个爱玩矜持的女人只会让他嫌弃。现如今既然她有点利用价值,不利用下的话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几番思考下白子商已把目标指向落纤尘,那个暗恋自己又不敢明说的半妖。

    夜晚已经来临,等落纤尘和曲倾世从后门回到落府时发现这里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幸好落纤尘本人不受欢迎加之小院离大堂远,这才没听见那人来人往的吵闹声。

    回到房间后曲倾世点亮蜡烛,随手将那一袋子的银票放在桌上。而落纤尘则是去洗澡了,独留下曲倾世一个人在房里无聊的查看着战利品。

    落纤尘披着一头散发穿着一件单衣回来时,曲倾世已经洗干净了自己正一身轻松的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房间里不就有一间浴室吗?”面对曲倾世的疑问,落纤尘选择了带过。

    “刚才我听丫鬟说了,后天就是落府的大小姐落芝儿的生辰所以才会这般热闹。”曲倾世给两人都倒了一杯热茶,无聊的说起了别人的八卦,“听说这些天府里来了许多远亲暂住到宴会结束,那个落老爷还有意无意的提起说想给落芝儿找个婆家了。这不许多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女孩被父母赶着来参加了,要本姑娘说啊简直就是相亲会。”

    落纤尘对落府的事情不感兴趣,当下就没有去接对方的话。曲倾世顿了顿,“而且听他们说明天落贵妃也会回落府,最巧的是这个落贵妃也是回来过生日的,还是同一天。”

    落纤尘眯了眯眼睛,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倾世怎么看待女子相恋的事?”曲倾世怔住了,不明白为什么落纤尘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那我换个说法好了,倾世怎么看待一件晚辈爱上长辈的事?而这个长辈还是自己父亲的姐姐。”落纤尘看着曲倾世目瞪口呆的表情,“这可真是孽缘呀,那下场自然是被皇帝削了脑袋还差点连累到整个落府,落老爷大声嚷嚷着家门不幸呀”

    听到这里曲倾世也猜到了大概,只是还没能从惊吓中醒过神来。

    落纤尘将装了银票的袋子放在她面前,“不早了先休息吧,这些东西交给你保管。”曲倾世看向落纤尘已经恢复回女子的外貌,提醒一句,“可我们还没吃晚饭呢,半夜不会饿吗。”

    “这个时候已经没晚饭给你了,而且你确定你饿吗?”落纤尘走到床前坐下。闻言曲倾世这才发现自己感受不到一点饥饿感,反是那浑厚的内力填充着身体。

    “你现在不吃不喝也能顶上一个星期完好无损,这就是有内力的好处之一。”

    在落纤尘不辞辛劳的解释下曲倾世又见识到了功夫的神奇方面,抱起那一袋子的钱,曲倾世听话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实际上她们两的房间就隔了一堵墙,进进出出都可以听见。

    曲倾世走后没多久,落纤尘又起身坐在了桌子前。看着那黄豆大小一样的火苗,落纤尘从怀里掏出了那块血色的玉佩,在烛光下细细的翻看。

    许久落纤尘这才停下动作,又慢慢将玉佩收起起身说了床榻。烛火熄灭,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中,隐隐约约里一声充斥着悲伤的叹息声缓慢响起。

    此刻,在一个比较不起眼后门处正站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抬眼看向挂在柱子上的红灯笼,一个醒目的落字映入她墨色的眸中。

    仿佛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完成目的后的白衣女子在这一片夜色里悄然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落纤尘就起身穿衣,门外突然吵吵闹闹了起来。

    “贱婢你们的主子呢?叫她出来本小姐有事要说。”落天爱那蛮横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另外几个稍平稳的气息。

    感情这几天的消停是因为她母亲一直抓着她,要她学琴棋书画啊,难怪这些天这么安静。落纤尘整理好后便去开门了,门外等着的不光有落天爱还有王贵人的小儿子落成森。那两人的身后都跟着三个会点武功的家仆,落天爱一见落纤尘出来,那脸色立马就变阴沉了。

    落成森自然注意到了落天爱的变化,他也已经习以为常了落天爱的变脸。落成森的目光轻浮的看向落纤尘,“你这孽种,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明天不要出这个房间门,因为担心你会丢了落家的脸所以我们才来警告下你。”

    落纤尘看了眼落成森,挑眉回道,“哟,这不是前不久才从黑暗牢里被人踢得滚了出来的落六公子吗?不好好呆房间里看看特意给你买回来的四书五经好好学习下如何做人,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来看看陌生的太阳了?”

    “你!!!!”落成森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气的脸红耳赤。一旁的落天爱皱了皱眉,百般嫌弃的离这个恶心男人远一点。

    落成森见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了丑,那里还能放过那个废物。当下就叫了身后的那些个家仆要去教训一下对方,没成想落天爱突然开口说,“别使唤本小姐的人,下次在这么没规矩本小姐就先让人打残你。”

    落纤尘挑了挑好看的长眉,一副看戏的表情。

    落成森这一肚子的火,虽不敢对着落天爱发,但他敢对着落纤尘发。当下立马气势汹汹的走向落纤尘,双拳颤抖的攥紧,气的眼睛都发红了。

    落天爱知道落成森会是个什么下场,但她可没兴趣拦着要送死的人,特别是这个恶心的落成森。果不其然,没两三下落成森见被落纤尘踢飞了下来,那小子张口混着血吐出了四颗大门牙。落天爱恶心的扭过头,“话已带到,我们走!”

    说罢落天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落成森后来因为晕了过去所以是被家仆拖着走的,可见落天爱根本就不重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么简单就走了?”靠着门框,落纤尘看着落天爱反常的行境。曲倾世悠哉悠哉的从屋顶上跳下,她面色有些冰冷,目光直视着落天爱等人离开的方向。

    “名门之后竟这般没教养,果然是落府的悲哀。”曲倾世摇头晃脑的说道。

    落纤尘伸了伸懒腰,“今天热闹了,练完功我们一起去看看也行。”闻言曲倾世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尘儿早上好呀。”

    落纤尘撇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屋,曲倾世也就不紧不慢的跟进去,“今天一大早我就有在屋顶上练过一遍第四层的凌寒诀了,我有信心在一天里冲到第五层。”

    凌寒诀最高是十层,落纤尘估摸着在七层过后的修炼里曲倾世才会感到有压力,这速度已经够吓人的了。

    ☆、兴师问罪

    直到下午,也许这一切真的都是洗髓花神奇的功效,曲倾世一路冲破第五层都感觉到畅通无比,丝毫感觉不到书上说的三个瓶颈。曲倾世的长睫微颤,缓慢的睁开了一双迷人的棕色眸瞳,她看着眼前的碧海长空一时陷入了沉思。

    落纤尘可没工夫在屋顶上耗时间,这烈日当头不中暑也要头晕。曲倾世站起身抖了下衣服,几步翻身跳下屋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用起轻功来那速度简直快到让肉眼都无法捕捉。

    走进房间里时,曲倾世一眼就看到了在书桌前提笔的落纤尘。她好奇的走近,目光落在白纸上,那是一副恍如仙境般的偌大桃林,“嚯,尘儿的画好漂亮啊,这桃花林和这一片山河居然还有房子……哎,怎么总有些眼熟。”

    点完最后一朵桃花,落纤尘搁下朱墨笔走到一旁的水盆边上净手。见曲倾世的目光还定格在那副画上,“你认错了吧,那是皇宫里的韶华宫。”曲倾世依旧继续眯着眸,直楞楞的盯着那副画,她没去过皇宫但是直觉告诉她她以前见过同样的景色。

    一年前皇帝想为自己即将成婚的二女建一座环境优美的宫殿,还把宫里的一座山和草地都画进了规模里,二女喜静所以把位置选在了皇宫里最僻静的地方。整个宫殿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精致的低调奢华。后来二公主还特意吩咐在一大片草地都种上桃花,皇帝心知这个女儿不喜欢花最喜欢骑马,但还是把本来准备给她骑马的草地都种上了移植过来的桃花。

    皇帝对她的宠爱不比长公主白娴婳低多少,不惜大动干戈为她建了一座奢华的寝宫。而这座宫殿最后被命名为韶华宫,当属皇宫里最美的宫殿之一。

    落纤尘清晰的记得,二公主白靈儿虽不像白娴婳那样名扬八国,可也是一个战场鬼才。八国战乱时,白娴婳是以武力守住了通往仲夏的必经路赤帝城,而白靈儿起的作用就是战略辅助。否则就算是白娴婳也撑不住千万军马的联攻,一场浩大的战役下来仲夏能从六个国手里取得胜利简直有如神助。

    “二公主的驸马?”听了曲倾世的问题,落纤尘回忆起前世见过的画面,“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在仲夏江湖里非常有名的百里家老幺百里棠衣。”曲倾世楞了楞,虽然同性结婚这种事已经不稀奇,“女驸马?”落纤尘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之后的整个下午里,曲倾世都在落纤尘的指导下抱着长琴练习着技巧,那三个丫鬟时不时送来泡好的茶把冷掉的茶换下去。每次见过落纤尘的身边时她们都低着头,然后躲在拐弯口偷听起曲倾世那悦耳的琴声。

    这里是很平静很惬意,可皇宫里就不那么安静了。

    白娴婳一如既往的穿着白衣在宫里散步,不一会她在一个大门前停下来脚步,抬眼瞄向那三个镀金的大字。

    凤仪宫。

    “长公主,皇后和文贵妃都在里面等着您了。”一老嬷嬷带着五六个宫女,急匆匆的向大门口处走来,语重心长的汇报情况,“您要当心着点,文贵妃看上去火气非常大,指名道姓的说要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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