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旅行就好了”
“你跟学委还在冷战呢”
“嗯”我无奈的回答了一声。
“你啊,就不能也对学委说声对不起坦诚相待吗”他装出老练的样子唉声叹气的说着“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非得经历过一番才知道来不及的威力”他担忧的问我“你就没想过如果明天见不到学委,那你也会抱憾终身吗?”
“我怎么明天见不到她?”我胸有成竹的说“她在09年的事故中活下来了啊,反正她会回到16年的,能见她的机会多了去了”
“你就这么自信?”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找个机会跟她道歉的”因为知道09年会发生什么,所以毫不担心陈瑾亭明天会消失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我挂了电话,靠在栏杆上,喝了一口绿茶,听桥下的车子飞驰而过的声音,看着天桥上那个摆摊的吉他大叔在浅唱着许嵩的如果当时。
☆、合照
周五这天,午休时候,耗子和班长搬了几张椅子进来,白康安和值日生被派去打扫卫生,我帮忙写着黑板上的大字,写上梦想两个字,还有高二理科a班,以及日期还有在黑板边边上画上一些花纹。
“没想到你画画也挺好啊”刘蕊一边给我递彩色粉笔一边说着。
“就是前阵子看板报看多了,自己也能临摹出一二来”我写写画画,过了一小会儿,简单的板报完成了,刘蕊递给我一张湿纸巾,我擦了擦手,回头瞥见陈瑾亭正在挨个发彩纸。
“什么纸啊那是”我问刘蕊。
“我也不清楚哎,那么小一张,是小卡片吗”刘蕊这个主持人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今天还是跟我冷战着,我是真不知道如何开口,想着明天再说吧明天再说吧,可是现在关系好像越来越僵。
陈瑾亭拿着剩余的彩纸出了门,看来是去办公室还剩余的彩纸啊。
我跟刘蕊在讲台上聊天,听她抱怨她男友有多么木头脑袋,为什么我要在这大好时光听这么虐狗的事情呢。
“木木木木木”白康安慌张的拿着扫把跑进来,他本来是去打扫楼道的。
“干嘛,别结巴”白康安总喜欢一惊一乍的所以我习惯性的让他冷静然后靠着讲桌,打着呵欠不紧不慢的听他说话。
“陈瑾亭她,她”白康安气喘吁吁的说。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我抓着他的肩膀,“那个冷冰块怎么了?”
“去,去看看…”白康安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停的结巴,陈瑾亭真的出事了吗。
“她,”白康安靠近我,然后在我耳边说,“她消失了,就在我面前,突然消失了。”
“你说什么?”
“她就突然不见了,不知道是完成任务回到2016了还是违规了消失了?听说违反规矩就会消失啊!”
“卧槽,那个冷冰块干了什么”
“不知道啊!”白康安着急的快哭出来一样。
“在哪消失的?”
“一楼,拐角处有个楼梯间,那里是储藏室,她去拿东西了,结果…”
没听他把话说完我撒腿就往一楼冲,这个冷冰块,那个一直理智的冷冰块,难道是想起任务但没想起规矩然后犯规消失了?
她怎么会消失,她消失了我去哪找她,我在16年的记忆都没有回复起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到16年,还是就这么在人间消失了。
我还,还有话想跟她说,还要跟她道歉,我不可能在这个冷战状况下送走她啊,冷冰块你在哪啊,不要消失啊,冷冰块。
“陈瑾亭!”我在一楼大喊,一楼没有人,外面的操场倒是有些打篮球的学生。都快上课了,大家都回教室了。
“陈瑾亭!学委!”我跑向楼梯间,一脚踹开储藏室的门,“喂!冷冰块!”
“干嘛”陈瑾亭正在储藏室拿着新粉笔盒,她还在这里,我仔细看着她,眨眼都不敢,生怕一眨眼她下一秒就消失。
“没,没事”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个白康安这个死四眼竟然骗我。
陈瑾亭看了我一眼继续挑着粉笔盒,她挨个打开确认看来是在找特定的粉笔。
“你是在找什么颜色的粉笔吗?”我鼓起勇气靠近她,装作翻找东西,凑到她身边一拳的位置,她不回应我,看见我靠近又要转身离开。
“陈瑾亭”我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向上抬起挣脱了我的手,我顺势凑上去,手直接抓着她的肩膀,她还想挣脱。
“陈瑾亭”我又喊了一声,“听我说,听我说,拜托你”
储藏室里的尘埃微微扬起,在这空间里弥漫着飞散着,慢慢在周围飘着,在储藏室暖黄色的灯下看起来像发光的粒子一样。陈瑾亭本来要抬起来打掉我手的那只手听到我说拜托后放了下去,她就这么看着我,她的瞳孔有特殊的颜色,是黑色又不是,是棕色也不算,像夜空一样,没有星星的城市夜空一样,此刻我站在略带稚气的她面前,却想起了在未来,成熟的她微微摇晃着杯中的暗红的红酒,倚着栏杆,略带醉意的跟我问,你说这个城市的夜空是什么颜色,没有星星的夜空,我回答黑色,她摇摇头,我回答蓝色她也否定,她最后也没告诉我是什么颜色,我也只是呆呆的沉溺在从未看过的她的微笑里,无心情去顾那夜空是什么颜色。
“不是黑色,不是蓝色,是你瞳孔的颜色”此刻,我站在储藏室里,看着她的眼睛说着。
她没有回应我这句话,反而问我,“你找我什么事”
“啊,那个,就是,有个白痴说你消失了,我过来看看”
“看看?”
“就是就是,其实我,我那个,我也没信他啊,我其实,我只是,就是路过,路过”我结巴的说着。
陈瑾亭失望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要走。
“我想如果你真的消失了,估计我这后半辈子都会抱着你那失望的眼神过日子的,”我紧紧抓着她,生怕她离开“我不想这样,陈瑾亭,是我错了,对不起,我应该站在你的立场上想想的,我让你难堪了,以后我会离你远些不再那么步步紧逼你靠近你,”
她看着我,没有说任何。
“你,你这算原谅我了吗,”我有些委屈的说着,“我不想跟你冷战了,你不理我,我挺难受的”
“你告诉我,那时候你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她理智的问着。
“因为你对他很温柔啊,明明对我那么冷淡”一下子我成道歉者成了受伤人的情绪,我越说越委屈“你为什么对别人都那么温柔,对我就那么冷淡,你也对我温柔点啊。”
我越说越小声甚至想哭,这种小时候跟父母诉说委屈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陈瑾亭笑了。
她笑了。
她说,“傻瓜”
头一回被人称作傻瓜还这么开心的。
“别想太多了,我啊,不讨厌你,所以你放心,还像以前那样就好,但不要像上次那样冲动,”她今天是不是把这一年对我微笑的时间都要用光啊,笑的这么好看这么温柔,她看着我用那温柔的语调问“好吗”
内心里好好好的字样在成群结队的冲着喉咙过去,陈瑾亭啊陈瑾亭,你一开始对我这么温柔不就好了吗,你原来也可以这么温柔啊。
“找到了”陈瑾亭从一排粉笔盒里找出了红色粉笔盒,然后在旁边的册子里放了老师写的取粉笔的纸条,“走吧,回班吧”
我伫立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完全就是另一个人啊,我还没从那温柔的惊喜中缓过神来。
“怎么了?”她问我。
“你,你怎么这么温柔?”我反问。
“对着你红着的眼圈可对你凶不起来哎,”她又渐渐回到冷冰块状态,“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说话,像个孩子一样”
“要你管啊”我不服气的顶嘴。
“不过”她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声,“你这样,挺可爱的”
这个陈瑾亭语气这么平淡的夸人,这家伙,这是要干嘛。
“怎么了?你病了?脸怎么那么红”
“赶紧走!要迟到了”我推搡着她催促她上楼,悄悄摸了下耳朵,耳朵也烫烫的。
“好了,都回位置上坐着,刘蕊,班长,上讲台准备一下”班主任进门拍拍门说着,大家都回到了位置上,看着桌面上那个彩色的空白卡片,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互相小声问着。
班里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老师,是教导主任年级主任还有副校长,大家立刻安静下来,有几个胆大的偷偷回头看坐在后排的老师,但看见教导主任皱眉的样子立刻又转头。这个阵容有些强大。
在班长和刘蕊的主持下,班会开始了。
因为把桌子摆成了u型的关系,我跟耗子挨着坐着,相当于同桌了,所以我能看到耗子在听着班会拼命憋着不笑的样子,为什么呢,因为班长。
班长念演讲稿跟机器人一样,大家都低头假装玩笔然后拼命忍住笑意。
班会进行了大半了,班主任换了一张幻灯片,显然这不在主持稿内,刘蕊和班长茫然的看着投影布。
“大家手边都有小纸片吧?”班主任问我们,“大家把自己的梦想写下来,班会过后我们贴到后面墙上。”
“哎…”班里的同学小声抱怨着,“好俗气啊”耗子在底下喃喃了一句,结果被班主任刚好听到耳里。
“俗气?”班主任问着,台下没人敢说话,大家都默不作声。
“的确啊,”班主任双手撑着讲台,看着我们,“在你们这个年纪会觉得梦想啊爱啊正义啊都很俗气很庸俗,觉得这些都是小学时候写腻了的作文题目,对吧”
班里的每个人都看着班主任,好奇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坐在后排的听课老师似乎也很刚兴趣的样子,纷纷看着台上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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