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百分节阅读100

    “你进来办公室的五分钟之前,我通知企划部,电影《春》的所有发行企划案都先搁置。”

    汪寻湛愣了许久,握紧拳头开口道,“司总,卖出发行权我们工作室收回了大部分成本,现在电影要是不上映,只怕zs公司的损失比我们要多。”

    “我知道,”司哲耸肩,不以为然,“赚钱是二哥的想法,我没什么兴趣。”

    “司总,您到底是什么打算,咱们明说,成吗?”汪寻湛忍无可忍,此时一点好声好气都使不出来。

    “没什么,你让我心里不痛快,我想办法还给你罢了。”司哲说的轻巧,将他人的生活玩在手里,如同寻常,毫无常理可寻。

    汪寻湛皱眉,不确定的问,“因为白楚的手?”

    司哲摇头,“我是稀罕白楚的手,但他心甘情愿为了你受伤,那是你们的事情。只是他的手伤了,没人跟我跑赛道,我心里不痛快。”

    “…”汪寻湛不知该说什么,就算是白楚的手安然无恙,跑赛道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如果一部电影能彻底解决了白楚和四爷之间因为开赛道的纠葛,那汪寻湛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只是现在的电影,牵扯了工作室,牵扯了他的合伙人以及所有为他工作的人,断不可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强,“司总,在商言商,这电影不过是个产品,何必给它附加过多的分量。”

    司哲没有立即回答,看着汪寻湛的眼神更为凌厉。这话说的巧妙,自压电影的价值以避让任何私人恩怨。司哲想了想,敲着手指说,“在商言商,有道理,”他稍稍停顿,接着又开口,“我这个人,喜欢各取所需。想要我同意发行这电影,取决于你能为它付出多少。”

    汪寻湛深呼吸,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四爷…您想怎么换?”

    “很简单,”司哲答得很快,胸有成竹,“让《春》成为你汪寻湛息影的收山之作,或者,你重现归zs公司,合约照旧。”

    汪寻湛从司哲的办公室出来,思绪混乱。他毫无目的的在路上闲逛,却意外发现沿着最短的路回了家。

    “让《春》成为你汪寻湛息影的收山之作,或者,你重现归zs公司,合约照旧。”

    “四爷,您开玩笑的吧,这两个选项未免强人所难。”

    “你别着急,我给你时间想想。”

    “我不需要时间思考。”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对你的答案感兴趣…但是,在你做决定之前,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在我眼里,你的身价就是一辆改装车,那车你也见过,曾经是白楚的。你当真以为公司当年会对一个初出茅庐的毕业生有那么大兴趣?”

    天色渐暗,不一会儿便完全黑了下来。汪寻湛始终坐在沙发上,他没开灯,黑暗笼罩四周。

    不知过了多久,他出神的看向窗外的夜色,直到耳边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白楚回来了。

    第69章

    你当真以为公司当年会对一个初出茅庐的毕业生有那么大兴趣?提供那么好的条件?

    …

    白楚宝贝那车,我当年在英国怎么想办法跟他换,他都不肯。后来主动来找我,换了你的合约。

    …

    想想演艺圈的常态,你又凭什么觉得公司应该为你保驾护航,连点风雨都不曾经受。

    …

    《春》这电影,拍的不错…至于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价值,你得自己掂量。

    思绪在黑暗中寻找迷宫的出口,汪寻湛理不清脑袋中乱如麻的细节,但细细琢磨,一切又那么简单通透,连丝毫的转弯都不必费劲。

    听到大门的声响,汪寻湛下意识回过头,在黑暗中寻求白楚的目光。

    白楚打开门,察觉屋里有人,停顿了片刻,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开口道,“你在家啊。”

    “恩,”汪寻湛站起来,走到白楚面前,“下午回来的早。”

    “怎么不开灯?”白楚说着,将手伸向鞋柜上方的开关。

    汪寻湛拉住他,“别动。”顺势将白楚整个人拉进自己的怀里,死死揽住他的腰。

    “怎么了?”白楚语气带着疑惑,没挣扎,笑着问,“电影的事情解决了?还是心里烦?”

    “白楚…”汪寻湛含住他的耳朵,哈着气轻轻道,“你现在还觉得欠我的吗?”

    “…”白楚愣了片刻,自从于叔的事情解决之后,两人之间便不再提及任何与‘欠’字有关的话题,“怎么突然说这个?”

    汪寻湛又问了一次,“欠吗?”

    “欠啊,”白楚似是而非的回答,听不出真假,末了又玩笑的补充,“要不然白纸黑字给你打个欠条?”

    “我没跟你开玩笑,”汪寻湛伸手捏住白楚的下颚,黑暗中四目相对,那双眼睛仍旧带着清亮的光芒,汪寻湛想起很久之前,白楚为了他跳下山坡,那双眼睛直直闯进自己的世界,流连忘返,“白楚,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真的觉得你欠我的吗?”

    “你…没事儿吧?”白楚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伸手开灯。

    汪寻湛阻止,连拽带扯的将白楚压在大门上,“我爱你。”汪寻湛轻啄他的嘴唇,用舌头在皮肤上来回舔动,“白楚,我爱你。”

    白楚稍稍皱眉,进门到现在不过几分钟时间,汪寻湛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他有些疑惑,夹杂紧张,“汪寻湛?你…”

    “你很少叫我的名字…好听。”汪寻湛喃喃地说,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再叫一声。”

    “…”白楚侧开头,眼中的犹豫越发明显,“你到底怎么了?”

    “你最近有空吗?”汪寻湛双手滑进他的上衣中,“我要去趟usc,你要有时间,陪我去吧?”

    黑暗中,白楚先是推开了汪寻湛的手,接着迅速转身开灯。

    强烈的灯光照得汪寻湛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抬起手臂避开直射。

    白楚望向他,脸颊上已经干涩的泪痕让人感到意外,他没吭声,伸手擦了擦汪寻湛的脸颊,“我忙了一下午,想去洗个澡,要一起吗?”

    白楚始终都是汪寻湛最初认识的模样,他避开了汪寻湛的泪水,无论那伤口是什么,都温柔以待,静等痊愈。

    欠…

    汪寻湛欠白楚的。

    事业上的功成名就;这些年风平浪静下保留的自我;甚至白楚口中的赤子之心。

    欠这个字过于复杂,无数层面的叠加,欠的已不是汪寻湛本以为的感情。

    然而,复杂的极致便是绝对的简单。

    一直合约,一张剧票,白楚这些年呵护了汪寻湛,以一种奇妙到无法令人想象的方式。

    “白楚…”汪寻湛拉住他,泪水再一次充满眼眶,“看着我。”

    “…”白楚不吭声,抬手轻轻整理汪寻湛雨鞋凌乱的头发,眼睛始终于他四目相对。

    汪寻湛突然语塞,情绪瞬间在身体中凝固。

    过往说了太多的情话,汪寻湛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就好像无时无刻都希望让白楚感受到那份感情。白楚的爱,厚重宽广,汪寻湛试图投桃报李,以同样的程度与方式进行给予。

    然而,看着白楚那双还带着些不解的眼睛,汪寻湛突然感到释然。白楚是那个更爱他的,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汪寻湛永远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简单而纯粹的事实。

    “你想说什么?”白楚见他不吭声,进而追问。

    汪寻湛摇头,多说无意,“让你看我被你惹哭了。”

    “啊?”白楚一怔,想了想,开玩笑的接话,“因为我回来晚了?饿哭了?”

    “可不是…”汪寻湛深呼吸,伸手解开白楚绑在头后的辫子,顺势扯掉他的衣服,反手扣着白楚的手臂,“别反抗,往卫生间走。”

    推着白楚坐在洗手台上,汪寻湛打开莲蓬头,将他的头发以及身上的衣服全部淋湿。白楚看着他,分开双腿夹住汪寻湛的腰。

    “别乱动。”汪寻湛说着,扯掉自己的领带,快速将白楚的双手绑在一起。

    白楚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束缚,没吭声,站之后转身背对着汪寻湛,湿漉漉的皮肤上贴着白色t恤,猫头鹰的纹理隐约可见,“操吧。”

    “别着急。”汪寻湛将大腿顶进他的双膝之间,一只手绕到身前握住白楚的勃’起,另一只手徐缓徐急的在入口处画着圈。稍不留神,带着润滑剂的手指悄声挺近。

    白楚半躺在洗手台上,双手始终被绑在身前,他的一只腿被汪寻湛拦在怀里,另一只腿则搭在肩膀上。汪寻湛操弄的用力,每一下挺进都带着白楚的身体上下移动,整根没入之后又完全拔出,利用粗长的茎身给予碾压摩擦。汪寻湛停不下来,就连轻一点的意图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反复顶动,看着白楚在他身下被**折磨,眼神中充斥着迷离与骚动。汪寻湛心中那些凝固的情绪随着血液再一次开始流淌,他能给的,便是他能从白楚身上夺走的。

    爱是克制与付出,爱是释放与占有,殊途同归。

    汪寻湛射在白楚的身体里,如同最为原始的野兽用精液的味道进行标记。

    他低下头,将白楚勃’起的**完全塞进嘴里,用喉咙取悦讨好。白楚的气味闯进他的鼻息,顺着胸膛刻在脊椎之上,成为彼此结合的痕迹。

    汪寻湛说了,便不是开玩笑。

    白楚从那日之后没问起过汪寻湛情绪为什么低落,只当是工作挤压需要宣泄。

    汪寻湛见他不提,办好了去美国的所有手续后,才悠哉的对白楚说,“下周跟我去美国?”听似询问的语气,却没给白楚拒绝的选项。

    “你…”白楚颔首看着他,“你是不是又要‘客气’的问我想不想去?”

    汪寻湛叹气,“你说你怎么这么记仇…这次不问,你不想去也得跟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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