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迹影/迹影》风起迹临之迹影/迹影分节阅读78

    “不是。”宋言初自己抹了抹眼泪道,“我要和小溯住在一起,这样我就能天天监督着你,不让你乱跑。”

    “哦?”褚承挑眉轻哼道,“小家伙花样挺多。”

    宋言初看着褚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便失落下来,低下脑袋:“小溯不喜欢我回去好了”

    “谁说不喜欢。”褚承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的人儿。

    “真的吗?”宋言初泪花闪闪,期待地看着褚承,雪后冬阳笼罩在他身上脸上,美好得仿佛不是这个世间的人。

    “言初,你说过溯回是你的劫数,但我也说过言初是我的救赎。”

    风起缘对,风起缘离。或有失散,或有相聚。缘疏缘浅,缘动缘飞。

    沉浮中,如有幸堕入宿世姻缘的轮回,无悔千世,宛若交缠而生的合欢树,如同天池沉临而长的并蒂莲,跨越千百年,依旧相依。

    浮浮沉沉,不知颠覆。

    作者有话说:

    ☆、第八章

    第八章

    褚承刚走出房间便看到褚佑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父子二人不必言语便知道对方所想,褚佑服软道:“到我书房。”

    “好。”褚承点头道。

    那是一个以棕色为主色调的欧式书房,墙上是四幅巨大的油画,其中有一幅便是褚承爷爷奶奶的画像,房内摆设偏向古式风格,一架古老的留声机安静地放在一旁,昭显着这个房子的古老。

    褚佑走到书案面前坐下,冷静地打量着他自己引以为豪的大儿子,他默了许久终于道:“你和小宋,是真的吗?”

    “是。”

    “我不想干涉你的感情,但你确定放得下谬音吗?”褚佑一针见血地道出事实,他继续道,“小宋是我老友的儿子,我提醒你,如果你是觉得他单纯可以暂时代替谬音,你会毁了他。”

    褚承轻轻勾起几分笑意,眼神清明,不带任何一丝迷惑道:“我知道他不是谬音,也不是谬音的替代。”

    褚佑盯着褚承看了许久,似乎在确定些什么,最终他道:“你打算怎么跟宋家说这件事,当年谬家也不同意你和谬音在一起。”

    “我自有分寸,只要你和妈不要排斥言初。”

    “无所谓排不排斥。”褚佑轻笑道。

    “大商人的思维也是开放。”褚承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

    褚佑的表情突然有些哀伤,只有一秒钟的异样后,他目光一变,缓缓道:“还有另一件事,你大伯和爷爷奶奶明天回国,下午三点的飞机到达,腾出时间去机场吧。”

    褚承不语,他等着褚佑继续讲。

    “前几天你大伯把样本空运过来,我验过他和顾倚青的dna,事实证明顾倚青是你大伯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堂哥。”褚佑直言道。

    褚承神色诧异,一向遇事无澜的他很快便平复了下来:“为什么?”

    “当年的事我也不清楚,一切等你大伯和爷爷奶奶回国再讨论。”

    “嗯。”褚承也无所谓,这父辈的恩恩怨怨他不想理会,“对了,我明天开始回公司。”

    “终于知道自己的位置了?”褚佑露出几分喜色,挑眉道。

    “这不是你一直想的吗?”褚承不答反问,也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

    “承儿,我不是要逼你,你想当检察官我也没反对,但是到最后我还是想让你回来接管公司。”褚佑开始苦口婆心起来道,“璟儿的性格太大胆了,将来没有你看着,肯定要出事的。”

    “如你所愿。”褚承收起那一丝笑容,平静道,“我先回去熟悉一下事务,检察院这边还没这么快能交接。”

    “好。”褚佑哈哈大笑起来。

    “没什么事我出去了。”褚承顿时有些嘴角抽搐,看着自己老爸居然如此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等等。”褚佑叫了一声,从一处拿出一个玉玦道,“这个是从你衣服口袋掉出来的,你哪里来的?”

    “很奇怪我有个玉玦?”褚承皱起眉头。

    “这个玉玦,本来是左丘月的,那天在泰山顶我看顾倚青带着,应该是他妈妈留给他的遗物。”

    褚承心中掀起一层巨浪,连脸部肌肉也有些僵硬,语气更是显得仓促和尴尬:“那天顾倚青落在我这里,我还没来得及还给他。”

    难怪,他会觉得这个玉玦眼熟,回想起来那日在泰山顶的派对上,他早已见过,正是从顾倚青口袋里掉出来的。

    “哦,我就说,你怎么会有这个玉玦。”褚佑松了一口气,将那玉玦递给褚承道,“还给倚青吧,那是他妈妈的遗物。”

    “嗯,那我出去了。”褚承紧握了一下拳,而后松开接过那玉玦。

    “爸,顾倚青真的是大伯的儿子吗?”

    “嗯,不会错。”

    暖玉在手,竟如沸石。在这个阴差阳错的世间,永远的摸不透命运安排的路究竟要通往何处,直到一路抹黑,撞得头破血流……

    作者有话说:

    ☆、第九章

    第九章

    “嗯?”宋言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竟然发现自己被褚承抱着坐在书案前。

    “小懒兔,困就再睡会儿,我抱着。”褚承将宋言初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肩窝,柔声哄道。

    宋言初笑起来,从毛毯里伸手牢牢的抱住褚承的腰,粘到对方身上:“不睡了,我陪你。”

    “乖宝宝。“褚承温柔地亲了亲宋言初的脸蛋,而后将目光移到电脑上。

    褚承的神色恢复工作时的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他将黄滔阅发来的关于这一周京州发生的各种事的资料一一过目,神情越发凝峻下来。同时他们也把屠杖的身世翻了个底朝天——父亲已死,有个继母叫郁莲淮,而且最近红坡区躁动,帮派活动频繁,这些全部涉及屠杖的生意。

    在468枪战后,屠杖的生意竟然三番五次被黑手党袭击,此中联系,不得不令人深思。

    突然手机响起,褚承一看那号码便知道是黄滔阅用防窃听电话打过来,他毫不介意怀里还有个宋言初,直接接起来。

    “辞职一事我和我爸说过了,明天我就回公司。”

    此话一出,宋言初浑身一颤,奇怪地看着褚承,但也没有插话。

    “嗯,我也帮你办好手续了,剩下的靠你了。”

    褚承神色微动,他斟酌着说道:“还是多关注左丘颉,如果他真的是黑警,一切就能解释了。”

    “虽然现在事情能说通,但还是要找到证据,你去查顾倚青和屠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会的。”褚承淡淡言道便挂了电话,神色变得有些纠结,如果顾倚青真的牵扯其中,势必逃不过法律制裁,可他又是大伯的儿子,自己的堂哥,他褚承真的能做到大义灭亲吗?

    他余光瞄到怀里的人,只见那宋言初害怕的捂着耳朵躲在褚承怀里,仿佛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言初?”褚承奇怪地放下宋言初那紧捂着耳朵的手,轻声唤道,“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你讲电话的,不要生气”宋言初害怕又无辜地小声说着。

    “宋言初。”褚承突然冷下脸来,语气严肃认真地言道,“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爱你,你难道还是不懂爱的含义吗?”

    “懂。”宋言初像捣蒜一样不停点点头。

    “既然懂,为什么老是觉得我会生气?”褚承轻叹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懂,我怕你会嫌弃我。”宋言初摇摇头,表情有些苦涩无奈,像是溺水的人急切想要找到个救生圈。

    “胡说,不会的。”褚承心疼地安慰道。

    “我会努力学很多东西的会努力了解你,会像谬音一样懂你,帮你的忙”宋言初着急地解释起来,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也已经把自己放到最卑微的位置,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讨厌这个除了医学就什么都不懂的自己。

    褚承摇摇头,认真的看着怀里的人:“你本来就不是谬音,所以你不用学他,而且我没有打算瞒着你,如果我要瞒着你就不会让你听到我讲电话了,明白就点头。”

    宋言初轻轻点了点头,不敢吭声。

    “乖,把我说的话全部记清楚,下次再犯同样的错,打屁股十下。”褚承也露出几分笑容。

    “好。”宋言初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像那郁结在他心底很久的一个结被打开,一瞬间便神清气爽。

    “还真是吃硬不吃软。”褚承无语地抚着宋言初的脸蛋,他整理了一下全部的思绪,而后将所有事情一件一件地解释给宋言初听,毫无隐瞒地坦白。

    “呼呼”宋言初长吁一气,“我只要小溯每天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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