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娘》11 蛊惑他的心

    11 蛊惑他的心

    莫宛容伤心的从司徒牧眼前消失,失望的司徒牧原想走人,眼前却又迎上一位未曾谋面的陌生女子。

    「公子请留步!」自认外貌不输莫宛容的莫宛若露出可人笑容,似乎想蛊惑司徒牧的心。

    「这位姑娘,有何贵事?」

    「小女子是莫家二女,莫宛若代舍妹的无理跟公子赔罪,她无视公子拂袖而去。唉……舍妹自幼娇生惯养、恃宠而骄,请公子切莫放于心上。公子比武胜出,我妹子理应履行承诺与其婚配,可是,你瞧,她还要个ㄚ环跟公子比武,简直目中无人。」莫宛若存心颠倒是非,她明知实情并非如此,却刻意加深司徒牧对莫宛容的反感。

    「不!司徒鲁莽令莫姑娘难堪,并非小姐所言。」司徒牧愧疚,但也觉怪异,莫宛容之姐怎落井下石,不似手足所为?

    「司徒公子晓以大义,既然司徒公子胜出,我舍妹却想毁婚,为聊表歉意,我们愿意赔偿公子五十两银子,作为补偿。」莫宛若大方道。

    她娘跟大娘都在前方看台上,她告知这件事她可以处理,可是谁都不会知道她怎处置。她不就想在司徒牧面前毁诋莫宛容,顺势邀功,也在司徒牧面前好好表现,可谓一举数得。

    「姑娘严重,并非如此,司徒与何姑娘及莫姑娘有些许误会。」司徒牧急于解释,可是不可一世的莫宛若仍一意孤行。

    「周总管,赶紧拿五十两银子来向这位公子赔罪。」莫宛若急于在司徒牧面前表现自己的晓以大义,跟自家妹子的小家子气截然不同。司徒牧衣着光鲜,又一身好武艺,谈吐优雅,一定出身不凡。

    「二小姐这是五十两银子。」周严迅速递上早已备妥的一袋银两。

    「这……司徒不能收……」看见沉甸甸的银袋,司徒牧慌忙推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钱财收不得,他也不缺钱。

    「公子如果不收,那莫家不就成为背信之人,你还是收下吧!」

    「不……」实际状况并非她所言,他无法理解,莫宛若为何要这幺做?

    「我家公子不收,那幺我代他收下吧!」李技见他们将白花花的银子推来推去,伸手一把接过周严手上银袋,凑到司徒牧耳边道:「不拿白不拿,莫家没什多,就是银子多嘛!不差这五十两,五十两可给那两个小家伙买一大推东西了。」

    「不行!小技!」

    司徒牧感觉事有蹊跷,可是,没心机的李技不理拿了钱袋喜孜孜走了开。那幺多银子,他感觉胸口温暖的很。

    「司徒公子收了吧!」司徒牧随从收了银子,莫宛若很是高兴,又说:「司徒公子,是否愿意到莫家一叙?家中早已备妥餐宴。原本打算款待胜出者,既然司徒公子无意与我家三妹成亲,大家认识一下也无妨,请公子到寒舍……」

    「谢谢姑娘好意,司徒这要回府了,不叨扰了。」司徒牧见李技已走得老远,打断莫宛若好意,随意抛下这些话,拔腿追了过去。

    一路上李技不停叨唸正丧志中的司徒牧。

    「少爷你惨了,我看往后再遇见莫姑娘,她不会理睬我们了,你这幺伤她的心。」怀里抱着用那五十两银子买的战利品,李技咬着红咚咚的李子道。

    司徒牧也很伤神,以为可将手绢归还佳人,却弄成这般局面。比武招亲,他压根没要参加,可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眼睁睁见莫宛容许配给他人,

    李技这幺高兴,他却在庸人自扰,倘使今日未出门,莫姑娘应会在比武大会上找着如意郎君?

    司徒牧越想越伤神──

    ***

    从招亲大会伤心回到宛霞阁,莫宛容将自己关在房里,前不久司徒牧突然现身,她确实欣喜若狂,可是才一刻多钟时间,她心从狂热到冰寒;从欢喜到悲泣,瞬息间梦醒了!

    「小姐,小姐,开门啊!」何绣心急的用力拍打被莫宛容牢牢锁住的宛霞阁大门,她一直没来开,她心更慌,嘴里嘀咕:「该死的司徒牧,你要这样耍人就别出现!让小姐这幺伤心,下回见到我何绣绝不饶你,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莫宛容听见门外的敲门声,依然倒在床褥上哭泣,似乎想将莫宛若给的委屈哭尽。

    她根本不想嫁人,什幺比武招亲?她压根没兴趣,看见一个个出赛者不是壮硕如牛,即是尖嘴猴腮、粗俗不堪,她的心就像被莫宛容一刀刀刨开、剁成细末,她真不知二姐为何如此厌恶她,从小到大都看她不顺眼,一再让她难堪。

    「小姐,小姐,开门啊!别让我担心啊!」何绣急红了眼。左顾右盼。后门?后门,可能没锁?她赶紧绕过去。

    莫宛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当府里一直在筹备这回招亲大事,她每天都在回想着那天在郊外遇见司徒牧的事,甚至期盼他仍在邵阳县,会出现在大会里……

    他果真出现了?可是……他却对自己无意啊!

    「小姐!」何绣红着眼眶、气喘吁吁,终于从后门进入。站在床前,何绣见趴在床上哭泣的莫宛容附过去,气着道:「小姐,下回遇见司徒牧那家伙我一定宰了他出气,妳别哭了,这样绣儿也会难过。」

    「绣儿,我这幺讨人厌吗?」莫宛容噙着泪问道。

    「小姐,是司徒……司徒公子他不懂珍惜,我们就别理会他了。」何绣的心像被扎着,好像因为莫宛容的难过,也好像自己说不再理会司徒牧的因素,无论何因,她感觉自己也好想痛哭一场。

    「二姐就这幺讨厌我?」

    「小姐!」何绣也不知何因,这个家看上去并无异样,可是追根究底却是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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