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鹤》庆鹤分节阅读2

    期间连头也没抬一下,严庆有些失望,老老实实冲凉洗衣,坐在电视机前,看了会儿电视,便发困,回头看了眼,又看了眼哥哥,而哥哥还趴在桌上默读英语单词。

    严鹤察觉到严庆的目光时,抬头看了墙上的钟表,十点四十了,这个点早超过了他弟弟平日的睡眠时间,因为母亲的管制,他们通常都是8点半至9点就上床睡觉了。

    而今母亲上夜班,不然见他们房间的灯还亮着,早就进来催他们睡觉了。

    但严鹤因为明后天即将月考,不敢怠慢,而努力温习,却不想弟弟一直在等自己。他思及此,收起课本,整理好,放回御宅屋里,准备叫弟弟一起睡去,却不想弟弟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摇头笑了笑,伸出手,将弟弟抱起来,被人打扰,弟弟哼了两声,脚上的鞋子失去了力度从脚上掉了下来,严鹤注意到声音,却没空去捡,转身将严庆轻轻放在床上,伸手关了灯,而自己走进浴室冲凉去了。

    还亮着的电视机前的椅子旁,独留严庆一双小小的拖鞋一正一翻在地上。

    时间过得很快,没了哥哥的庇护,严庆在母亲的打骂声里晃晃悠悠过了一年,尽管因为晚归会挨打,但严庆还是往外跑,挨打后的两天会老实坐在家看电视,三天不打,严庆又跑不见影儿了。

    严鹤上高中了,严庆更是跑得厉害,谭慧云又要上班,留些饭菜在家,严庆动都没动一口,越发瘦得不像样子。

    有一次严庆两天没回家,谭慧云打电话给学校,学校说也没见着孩子,他不是请了两天假么,可把谭慧云急坏了,问隔壁老王家经常和严庆玩儿的王演,王演说不知道,只知道他前几天匆匆忙忙神神秘秘的。

    然而,严庆在星期五,也就是两天后的晚上回家了。不知道该夸他聪明还是他早就算计好了的,因为这个星期五的下午,严鹤放假回家了。

    严庆背着御宅屋,假装刚放学的样子,踏进院子,正好看见打扫院子的严鹤。

    严鹤的成绩很好,考进市里有名的高校,那高校的校服是白色衬衫样式,严鹤人长得非常标致,脸上经常挂着淡淡微笑,穿上的那刻,简直就像动画里走出来的王子,看得严庆红了脸。

    而此刻的严鹤穿着还未换下来的,站在落日余晖下的院中,抬头看向踏进院子的严庆,眼神由冷漠转瞬温柔,看得严庆内心小鹿乱撞。

    才半月不见,哥哥好像有哪不太一样,头发似乎剪短些了,皮肤好像白些了,还有一些严庆说不出的味道,夹杂着思念,见到哥心里压不住的激动澎湃。

    但是随后哥哥皱了下眉头,让严庆止住了想要冲过去一把抱住的脚步。

    走上前来的是严鹤,在他面前蹲下,严庆看见他略微担忧的眼神里倒映着自己瘦小的身影。

    “你怎么又瘦了?小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严庆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有好多好多他都想和哥哥说,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

    冷掉的饭菜他不喜欢吃,去年冬天,他吃了还经常拉肚子,而自己又不会用煤气灶,那一次自己捣鼓差点煤气中毒,妈就再也不让他碰,每天放些零钱在桌上,让他自己买些吃的。

    他喜欢学校小卖铺的各种新奇小玩具,小水qiang、跳跳棋、动画纸牌,层出不穷,看见别人玩却总也忍不住的要买,于是饭钱就大半花在这些东西上面了。

    严鹤握住弟弟脏兮兮的小手,心下有些微泛酸,弟弟小时候就不是这性格,近一年没怎么在他身边,怎地的变了这么多。

    他突然冒出一个自己天天把他带在身边的想法,因为那样的话,弟弟绝不会瘦成这样。

    这时谭慧云回来了,他一见着严庆就火大,但是没有发作,因为她不打算把严庆失踪两天不回家的事告诉严鹤,而影响严鹤的学习,等这两天过了,严鹤会学校了,看她不教训这崽子。

    吃过饭后,谭慧云早早睡了,因为她每天都忙着挣钱——

    “小庆,你有没有好好听妈妈的话?”

    严庆躺在床铺上看着对面床铺上的哥哥,房间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他们俩张床中间的柜子上放了一盏橘黄色光的小台灯。

    严庆瘦小的脸半陷在枕头里,一半映着灯光,他目光落在严鹤的脸上,半响说了两个字:“没有。”

    严庆想起了以往很多个哥哥不在的夜晚,被妈打得淤青的小腿一跛一跛回到卧房的时候,看着哥哥那张空荡荡的床,严庆止不住的想念,趴在哥哥的床上抱着哥哥的枕头和衣服,呼吸着上面残留的气息,沉沉睡去。

    而现在看见对面床铺上的严鹤——注视着自己的哥哥,他的心里好像被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充实得满满、满满的。

    他很想爬到对面去,紧紧的抱住那个人。

    而与他想法不同的是,爬过来的却是他哥哥。

    首先就是被抱了个满怀。

    严庆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渴望过一个拥抱,而给自己拥抱的就是眼前的哥哥。

    出乎严鹤意料的是弟弟回抱住自己力度比自己还要重,严鹤见那小小的脑袋埋在自己怀里,温热的呼吸吐露在跳动的胸口,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不久抬起弟弟的脸瞧,竟是泪流满面。

    严鹤惊讶的问他的弟弟:“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有什么事告诉哥好吗?学校有人欺负你了?”

    温暖的手擦去严庆脸上的泪痕,严鹤把弟弟的下巴抬起来,让那双流泪的眸子对着自己,水光粼粼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严鹤,严鹤竟有想要种吻上去的冲动,等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严鹤被自己的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松开手,摸了摸严庆的脑袋:“小庆,告诉哥这些日子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嗯?”

    严庆吸了吸鼻子,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太想哥了。”

    严鹤听了灿烂一笑,又伸手搂住了他,温柔笑道:“小庆这么说哥真是太高兴了,你以后要是想我,就打电话给我。”

    “你跟妈说,妈的手机里有我学校宿舍的号码,你直接打过去,说找我就行了”

    严庆在他怀里点点头,“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o(n_n)o满满的**有木有?哈哈,

    话说,这些全是上班的时候用笔在烟盒纸上写出来的,写了满满十三张,然后回到家又把这些字一个个打到电脑上,呜呜,苦逼了我,我记性很差,如果不及时用笔写出来,那么一回家坐在电脑面前啥都写不出来了,这么虽然麻烦了点,但是如果有亲们支持的动力,我会加倍努力,勤奋唰唰唰,写出来。不过那字迹真是潦草得不行啊……

    (ps:因为我们这的笔都是财务供给,我们财务说,怎么一支笔用两天就又写完了,他摇了摇笔,在纸上划了几笔,自言自语道:“这笔也太水了……”我在一边偷笑,其实都被我用来写小说写完了哈哈23333)

    ☆、叁

    严鹤非常担心弟弟的情况,回家也不见弟弟笑,也不怎么开口说话,在自己怀里说想自己而哭了,心一下子柔了万分,很想做些什么让弟弟开心起来。

    自此后,严鹤经常从伙食费里省下一些钱,带回些玩具小漫画书回来给弟弟,弟弟收到这些很喜欢,笑着还要第二部、第三部。

    不过对于电话,严庆却是一次都没打给严鹤过,那次回校后,严鹤其实很多时候都在期待弟弟打电话过来,听他柔柔的声音说想自己了,然而他问遍了他的室友,有没有人打电话找他的?室友都调笑他是不是谈恋爱了,他皱着眉毛说没有,是家里人可能找他有事。

    然后室友都摇头,说没有,最角落一个看书的抬起头说了句:“有个打电话找你的,3班班花朱丽敏。”

    室友们起哄道:“喔”

    严鹤不知道朱丽敏是谁,不过一听名字就是女生的名字,他一点都不感兴趣,实际自从他入初中后,遇到不少女生的表白,青涩的,害羞的,霸道的,坦率的,他都一一拒绝了,一来他觉得自己年纪小,二来他只想静心学习,三来家里还有弟弟母亲要照顾,哪里有心情谈劳什子女朋友,他一直都抱着这种心态,直到进入高中后,日渐俊秀挺拔的他,受到的欢迎更加剧烈,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高校校草排名榜前三?

    尽管如此,他还是挂念家里和学习,这些风花雪月男女情爱还是先推一边,想都不曾去想。

    其实那时的严鹤尚且不知道,自己不是不曾踏足男女情爱,而是因为他的内心早已经装了一个弟弟,哪里还容得下其他?

    严鹤足足等了一个礼拜,却都没有等到弟弟的电话,于是自己打电话过去给弟弟了,谭慧云接的电话,他和母亲嘘寒问暖一番后问弟弟在哪,他有些话要和他说说。

    却不料谭慧云说她自己现在在工厂加班,还没回家。

    严鹤问母亲这都9点了,什么时候下班,小庆谁做饭给他吃?

    谭慧云说给了他钱,饿了他自己知道在外面买。

    严鹤觉得这样不妥,要母亲从工厂里带回些饭菜回家,这样比较有营养,一直吃外面的东西不好,母亲说工厂里不准带饭外出,自己又腾不出时间,做好饭菜,放家里又凉了,那孩子吃了又拉肚子,一开始还不知道,后来发现他每天晚上跑好几趟厕所才知道,而严鹤又寄宿学校去了,学习又紧张又累的,根本没有人有时间照顾严庆的伙食,只能给些钱了。

    听母亲这么一讲,严鹤更是担心了,难怪见弟弟这么瘦,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些,母亲向他瞒了不少弟弟的事,他以为母亲一直有做饭给严庆吃的,更不会想到他吃冷饭菜会拉肚子,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回去给严庆做一顿好吃的。

    而终于盼到第二个星期五,下午放假回家,严鹤买了两斤大骨,一袋鸡蛋儿给严庆做一顿好吃的。

    坐在桌前的严鹤看着严庆端着碗一口一口喝着鲜美的大骨汤的样子,就觉得满心的欣慰与欢喜,他决定以后每个放假的日子,都要给严庆好好补一补。

    无可厚非的,严鹤只会让弟弟更加的期待与想念。

    有一回,严鹤放假回家买了只大公鸡,炖了给弟弟补补,这一补把严庆给补得晚上睡不着觉,一直叫难受难受(╯﹏╰),严鹤爬到弟弟床上,探了探他额头又摸了摸背的,可也没有发高烧的症状啊,怎么的就难受,问他哪里难受。

    严庆揭开被子,把手伸进裤子里,说这里涨的难受,严鹤才猛然明白,弟弟是

    严鹤今年少说也十五六了,早就懂得这方面的知识,虽说他是个爱学习的乖学生,可是乖学生也不见得在这方面一点都不懂,他当即笑了,自己第一次遗精的时候也是懵懂无知的,由于好奇偷偷查过资料,于是这些他都懂了。

    他褪下弟弟的裤子,看见弟弟小小的青嫩的阳根颤巍巍的竖起,说不出的可爱。

    严庆看见哥哥那么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尿尿的地方,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伸手就要把裤子穿上,而穿裤子的手被哥哥握住。

    (我都害羞了,第一次写这样的啊……觉得好瑟情,后面的互攻可能更难写,肿么办??先卡一下。)

    严鹤每逢放假回家,就给弟弟做好吃,带好玩的,半年过去了,小庆的身子比之前要有肉多了,脸蛋也没那么瘦了,每次严鹤回家,严庆都缠着哥哥晚上给他弄出来,(就是把下面让自己涨的难受的东西弄出来,当然严鹤目前只是给弟弟撸出来,以后嘛……)严鹤笑他个小瑟鬼,告诉他不能每天弄,身子会受不住的,叫他憋住,等哥回家哥给你弄,严庆很是听话的点点头抱住了他哥的脖子。

    这样美好并夹杂着盼望的日子,一如过了两年,严鹤又迎来更紧张的高考。

    严鹤的假期全部被取消,半个月放两天假变成一个月放半天假回家取伙食费。

    而谭慧云为了大儿子将来大学费更是苦打两份工,而严庆,也即将迈入了初中。

    这负担靠谭慧云一人撑着,严庆根本无人问津,进了初中后还好些,中学学校提供伙食,而严庆那时候的小学学校不提供伙食的。交半学期伙食费,严庆的伙食就有着落了。

    高考结果出来,严鹤被北京有名的xx大学录取,但是他没去,他选的是本省的大学,并不怎么有名,只是一个普通的二流大学。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成绩好的人考上哈佛了,但不见得他一定会去,倘若连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都丢了,读完了哈佛又有什么意义?

    尽管在别人看来它是好的,但真正到了摆在你眼前的时候,你要拿起它,但你却必须丢掉一些东西,就好比严鹤丢不下自己的弟弟和母亲,他不能只身一人为了一个好的学历远去北京,而放任家中孤苦的母亲和寡言的弟弟不管,他做不到。

    他决定就在本省的大学,坐车来去不过四五个钟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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