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打电话的那个人非常了解肖,仅凭一句话就可以断定是不是本人,就知道肖是否出事。
这种了解让他莫名其妙的心慌,感觉那个人和肖不是一般关系。
浴室门打开,韩予肖大步的跨了进来,瞄了楚烁一眼,他走到泡澡的浴池旁边打开水龙头放水,随后坐在浴池的边缘等水流满。
他抬头看着花洒下赤脚站着的楚烁,水流顺着他肌肉的纹理洒落在地,四周雾气蒙蒙,煞是诱人。
可那肿的不像话的脸蛋,又有点滑稽。
这小子是真下死手。
“你洗澡药不白擦了?”韩予肖说道。
“那就重新擦呗。”楚烁关掉花洒,洒如的甩甩头上的水珠,拿过浴巾擦干身子,他从浴室的防水柜子里扯出一件浴袍随意的穿上。
“我出去了。”
韩予肖见楚烁显然不悦的态度,勾起嘴角。
回想之前,他居然被楚烁这混蛋来了个公主抱,这事打死都不能承认!
楚烁走出卧室,重新上了药,然后去厨房倒一杯牛奶,走到阳台上喝牛奶。
喝到一半他又听见了让人烦的震动声。
一口饮尽牛奶,楚烁奔沙发走去,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他拿起韩予肖的手机,一看又是刚才的那个人。
他看了眼卧室,按掉电话,随便的按了几下手机。
肖这是什么手机?牌子没有,功能却很全。
韩予肖泡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来时,楚烁在被窝里玩手机,“擦药了吗?”
“擦了。”楚烁连头都没抬。
“怎么了?看你不开心?”韩予肖钻进被窝,揽过楚烁。
“没有。”楚烁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很霸道,他不想有人比他更了解肖,也不想有人觊觎他的肖,他的肖只能属于他。
楚烁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搂上韩予肖的腰,“肖,你那个病真的没事吗?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刚才用手机查了下,都是些没用的废话。
“没事,就是些怪毛病,已经习惯不了和别人的吃饭,但只要注意点吃喝的卫生就行了。”
“怪不得你那么注重吃饭的卫生,原来是这样。”楚烁惨笑,在粉唇上深深地落个吻,“肖,你放心以后只要有我在,我肯定不让你再次发病。”
“睡觉吧。”韩予肖浅浅一笑。
楚烁点点头,用遥控器关了水晶灯。
卧室里的光线暗淡下来,只有一盏墙上的小灯在发出清淡,朦胧的光线。
“你不想问问给我打电话的是什么人吗?”韩予肖把楚烁拥在怀里,盖上被子。
许久,韩予肖看他没有出声,但他知道这小子的想法。
“宝贝,那个人只是我的朋友,所以比较了解我。他的手机号特殊,是我们办的业务,省话费。”
“嗯。”他要相信肖,也许那个人就是个普通朋友。
楚烁窝在韩予肖怀里,满眼柔情的凝视着他幽深的黑眸,“肖,今天让我抱你睡好吗?”
“不好。”韩予肖果断拒绝。
一个公主抱就够了,还让楚烁搂他睡,他一晚上就不用睡了。
“那以后我就和别人说,你韩予肖被我楚烁公主抱了。”楚烁任性的说。
韩予肖不悦的皱皱眉,“楚烁,你……”
话未说完,楚烁断然起身把自己的红唇送上去了,辗转摩擦,顺势把美人搂在怀里。韩予肖挣扎两下,一咬牙。
他妈认了。
在楚烁面前他已经破了太多的第一次。
那就放纵楚烁一次。
“楚烁,就一次。”韩予肖不自在的躺在楚烁肩膀上,冷瞪着桃花眼。
楚烁扯过被子把他捂的严实,美好一笑,“睡觉吧,肖。你今天很累了。”
他不要回答,也许以后还可以有第二次。
韩予肖以为这一晚上他会无眠,可楚烁的怀抱温暖安适,疲倦的困意袭来,没几分钟他便睡着了。
反而楚烁却是无眠,双眼满是悲伤的盯着怀中睡得安稳的人。
心中抽痛不已,上天给了肖最完美的外表,却又给了肖最悲凉的出身和病痛。
想一想,肖从小到大,像今天的这般折磨,究竟发生过多少次,每次是谁陪伴的?还是只有肖一人独自承受?
他真的好心疼韩予肖。
楚烁在美人额头上落个吻,把他更加抱紧在怀中。
既然上天不待肖好,那他楚烁好好待他。
一夜的无眠,导致第二天楚烁又起晚了,洗脸的时候,他看脸上的红肿消了不少,可还是很影响美观。
他穿好睡袍,走出卧室,坐到了饭桌前,“肖,你这个药膏还真好用,在哪买的?”
而且他发现韩予肖家的药都很好用,上回脑袋被砸伤,就是用肖的药才好的那么快。
韩予肖依旧精神饱满,从厨房里拿出两碗米粥,坐到椅子上,“好用就行。”
“你现在身体还难受吗?”楚烁用手拿起一个包子,放进韩予肖碗里。
“早没事了。”韩予肖优雅的喝着米粥,“你脸这样,今天别去了。”
“不行,今天工地会来一批价值很贵的材料,我必须亲自验收。”楚烁立刻反驳。
韩予肖看了眼态度坚决的楚烁,没再说话。
吃完饭,楚烁回家换衣服。
快到时间了,韩予肖收拾完走出公寓。
刚开门,楚烁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立领的运动装,露出精致锁骨和脖子,嘴上捂着黑色的口罩,鼻梁上架着黑色的墨镜,零粹的头帘遮着额头,整张脸一点都没露。
“你这是干什么呢?”韩予肖问道。
楚烁摘掉墨镜,展现出一双明媚撩人的大眼睛,“没办法,眼睛下边太红了,只带口罩遮不住,我可不能那样见人,太丑了。”
说完,他又把墨镜带了回去,拽上韩予肖的胳膊。
“走吧肖。”
韩予肖蹙眉,自恋的死小子!
到公司,楚烁径直来到了懂事长的办公室。楚振天正在喝茶,见他走进来,差点被呛住。
“你这是要当侦探啊?”
“哈哈,差不多吧。”楚烁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爸,我问你个事?”
楚振天当然乐意告诉,十多年了终于等到他儿子承认他了。
“说吧。”
“假如说我和别人一起吃饭,吃完饭我就全身不舒服,而且还呕吐,身体还痛,是怎么回事?”
他爸从前是个医生,而且医术不错,或许能知道点什么,虽然肖说没事,但他还是心有余悸。
可他又不能说是肖有病,万一他妈接受不了肖有病就糟糕了。
楚振天想了想,“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若是真要说一个原因,那只能说明这个人心里上讨厌和别人吃饭,说白了就是嫌弃别人。你说的是谁啊?”
“是我在外面认识的一朋友。”楚烁认真的打马虎眼,“那我去工地了。”
走出办公室,楚烁边走边想,他爸说的情况居然和肖说的一样,难道肖的病真没什么大事。可没事怎么会那么痛。
或许真的只是老毛病,既然没事,他得去工地了,若不是他担心肖,他早就该去了。
漆黑的夜晚,韩予肖洗完澡后,坐在沙发上抽烟,听见敲门声,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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