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湾杀人事件》天鹅湾杀人事件分节阅读37

    “你跟真爱在一起,我这个前男友去干吗?”我已经没法理解易礼的脑回路了,回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想挂电话看看江洛有没有再给我回消息。

    “你能不能行了啊!”易礼不高兴了,“在这边我只认识你,你来帮我看看他人怎么样,万一是个坏人我被拐跑了怎么办?”

    我想说,谁有那个本事能拐跑他那真的就厉害了。

    但还是答应了他,毕竟就像他说的,在国内他是真的没什么熟人了,我过去给他撑撑场面也好。

    易礼从小就在温哥华长大,要不是这次临时借调,可能几年也来不了一次国内。

    他把地点告诉我,不停地催我:“你快点儿啊,我们等你!”

    我换了衣服,特意拾掇了一下自己,出门前看到了被我放在书架上的那对袖扣,手法青涩地戴上了。

    易礼说的那家酒吧我没去过,其实说实话,这里所有的酒吧我都不熟,公司那些家伙每逢周末就张罗着一起玩,但我从来不会参加他们的活动。

    废了好大力气,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家起了个德语名字的酒吧。

    一进去,眼花缭乱,群魔乱舞。

    服务生带着我找到了易礼的包厢,我一进去就愣住了。

    坐在他旁边喝酒的那个人我认识。

    竟然是徐钊。

    第31章 李江洛 15

    我又一次失眠了,这次是因为柏川哥。

    其实我曾经想过很多次柏林为什么会喜欢我,为什么明明那么难,还是想跟我在一起。

    我没有问过他,自己更想不出答案。

    这个问题随着柏林的离开已经被我忘记了,但当我走到柏川哥门前,听见他说“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是在说我。

    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吧,但那一瞬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我突然很迷茫,就连当初妈妈去世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我不知道我能给别人带来什么,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对我好。

    我不禁想,柏川哥为我做了这么多事,表面上温柔又贴心,会不会他其实也早就厌倦了我?

    回头想想,似乎我真的是一直在给别人带来麻烦。

    我真的,是个负担。

    我看向窗外,路灯把天空染上了一层橘色。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也不觉得暗。

    以前我跟柏林在一起的时候,他晚上经常会起来,我们就习惯留个小夜灯。

    来了这边之后,似乎其他家人都没有这种习惯,而我已经没办法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入睡,于是就开始不拉窗帘。

    借着月光和路灯,能安心地睡一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难受极了。

    失眠的滋味大概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有多难过,明明很疲惫,但就是没办法睡着。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从口袋里摸出烟,只剩下最后一支了。

    不想折腾去阳台,这会儿我过去的,崽崽一定会醒过来叫个不停,然后把叔叔阿姨也吵醒。

    我站在床边,点了烟,还没抽几口就看见柏川哥的车驶进了过来。

    我看了眼时间,他出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么患得患失。

    我的眼光一直追随着那辆车,直到它消失在车库门前。

    我掐灭了烟,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像个小偷一样,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很快,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是柏川哥回来了。

    他在尽量避免发出声音,一举一动都轻悄悄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偷窥狂,不敢走出去,只能躲起来用这样的方法满足自己的**。

    我的,有些无耻的**……

    我突然站直身体,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行为。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附近停下,我听到打开房门的声音,然后很快,门被关上了。

    我问自己:李江洛,你在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深呼吸一下,然后回到了床上。

    睁眼到天亮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我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又变成了前几个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好在,只是一晚没睡,隐约有点黑眼圈,其他还好。

    我松了口气,实在不想再让人家操心。

    今天我还要去跟易礼见面,只不过不是治疗,是他要我陪他去买点东西。

    我一开始拒绝来着,毕竟我是真的不爱逛街。

    但他可怜兮兮地说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想买东西都不知道应该去哪儿。

    我不擅长拒绝人,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吃过早饭我就跑了,甚至没敢跟柏川哥多说一句话。

    我明明没怎样,但却表现得像是心里有鬼。

    这感觉很微妙,说不好。

    我出门时听见他问我去哪儿,我慌慌张张的,假装没听到,穿了鞋就跑了出去。

    他后来又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其实有些后悔,应该听完再走的。

    易礼说他喜欢的人快要过生日了,想买个特别一点的礼物。

    在送礼物这方面,我一点都不擅长,就像我不擅长拒绝别人一样。

    被易礼拖着在商场一圈一圈地转,我总觉得他比我还熟悉这个地方。

    他在挑礼物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徐钊也快过生日了,翻了一下手机备忘录,就是下个星期了。

    我很纠结,我跟他闹成这样,后来他找我说想聊聊,说是只吃个饭见个面,绝对不会说我不愿意听的事情。

    但我还是没有去。

    说来也怪,我总是在说自己不会拒绝别人,可这些日子以来,似乎一直都在不停地拒绝他。

    还是买个礼物吧。

    多年的习惯,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一个钱夹。

    从中学到现在,徐钊家里没用过的钱夹大概已经可以拿去卖了,因为不止是生日的时候,任何需要送他礼物的日子,我送的都是这个东西。

    因为懒得去想,懒得去选。

    今年也不例外。

    易礼在这家给他喜欢的人买了一个钱夹,我也刚好看中一个,觉得挺适合徐钊,便跟他一起买了下来。

    买完东西,我想要回家了,但是一想到回去后不可避免地要面对柏川哥,就觉得心里很乱。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这段时间开始让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看电影去呀!”易礼指了指对面的海报,“今天第一天上映哎。”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部爱情片,我并没有兴趣。

    “走吧!”易礼似乎心情很好,我也不好意思扫人家的兴,便只好跟着过去。

    然而,影片刚开始没多久他就接了个电话跑了,留下我自己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怀里抱着他买的大桶爆米花。

    我本来也想干脆走了算了,但一看时间,要是现在走了,不止是要回家继续尴尬,还浪费了电影票钱。

    我突然变成了吝啬鬼,这么一想,我倒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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