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如故分节阅读9

    ☆、第 七 章

    玉央赶到御乾宫才得知潇王并不在宫中,圣皇在华心殿宴请焰族使者,族中重臣都到了华心殿参宴。只得又迅速向华心殿赶去,也顾不得那是什么重要场合了。

    救命如救火,可丝毫不敢耽误。

    一到华心殿门外玉央便让宫奴速去通报潇王惑天,浴和宫玉央求见。

    华心殿内,急管繁弦,好不热闹。此时玉央的耳朵可听不进一丝乐音,焦急的等着殿内来人。心想这潇王可别因为先前挡驾之事不悦,避而不见……

    片刻之后,紧盯着内殿方向的玉央望见刚进去通报的宫奴身后跟着一男子出来,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只瞬间又狐疑的愣了下,出来之人并不是潇王惑天。

    “姑娘何事求见潇王?”男子跟着宫奴走至玉央面前便道。

    “大人是?”玉央望着眼前男子问道,事关重大,可不是能对外人言的。

    “潇王贴身侍卫印凛。”印凛如实道,心里还不免挫败了一下下,宫里居然还有人不识得他。

    “大人贵安,”玉央稍颔首施礼,继而言道:“只是此事复杂难言,有劳印凛大人通报潇王殿下浴和宫有难,望殿下能亲临浴和宫相救。”

    有难?难道是公主出事了?那还得了!

    “姑娘稍候!”印凛话音未落,人已转身匆匆朝殿内奔去,浴和公主这救命恩人可不能再有丝毫损伤!

    这次玉央却是只候了少时便有宫婢出来传话。

    “潇王殿下已经从侧门离去,请姑娘速回浴和宫。”宫婢对玉央轻语道。

    “有劳了。”玉央礼貌的向宫婢客气一句,匆匆离去。

    当玉央步进浴和宫前殿时,却未瞧见潇王惑天的人影。只一心认为还在路上,便退出前殿到门外守候。

    “玉央姑娘!”

    刚步出前殿大门的玉央闻声朝唤声处看去,只见一宫婢向她疾步行来。

    “请玉央姑娘速去东苑,圣皇正向东苑移驾,估计这会儿已经到达东苑。”宫婢焦急的说道。

    圣皇?不是潇王吗!玉央心里猛的一惊。

    “是潇王还是圣皇?你可有识明?”玉央疑问着,脚下已经向东苑迈去。

    “……是圣皇!”宫婢紧跟其后。

    宫婢们虽不常见圣皇、潇王两人,但就那两人的明显特征看,只要见过一次,都能准确的分辩出谁是谁。

    “怎会去了东苑?” 就纳闷这潇王的脚程怎会不如她,却不曾想到来的是圣皇,还已去了东苑!

    “圣皇一到便询问发生何事,宫婢们不敢隐瞒,禀告了黑衣人闯宫伤人之事。”

    “圣皇可有问起公主?”

    “没有,圣皇听闻有人受伤,只问在何处,得知是东苑,便快步朝东苑行去,并无询问其他。”

    话语间,两人已经到达东苑前院。

    正欲进屋,却又瞧见一大群人簇着圣皇出来,赶紧俯首躬身行礼。

    “浴和公主何在,可安好?”凤极冷严的声音在玉央耳旁响起。

    “公主无恙,在落樱阁歇息。”玉央急忙答道。

    听罢,凤极不言,只朝苑外行去。

    “求圣皇陛下救花宴一命!”金灵儿追上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凤极身后急道。

    闻声,凤极身子微顿,停步转身。

    “屋内伤者何人?”凤极问道。

    “安城将军之女--花宴。”金灵儿脱口而出。

    “为何会在此处?”凤极的声音冷到寒骨。

    金灵儿顿觉失言,埋首不语。

    “是公主上次选美时留在宫中的。”玉央上前小心回道,说罢见圣皇没有声响便继续说道:“花美人中了黑衣人的‘暝阎术’,需要血凝玉和乌泯玉才能救治,求圣皇陛下垂怜。”

    顿时一干宫婢跪了一地。

    凤极却冷冷的拂袖离去,不留只字片语。

    金灵儿眼见圣皇离去,且毫无救治之意,心中自是焦急了。

    “敢问玉央姑娘,浴和公主可愿救人?”刚听了玉央说‘公主无恙,在落樱阁歇息’,为何都不来东苑看上一眼,难道公主也不愿救!

    “唉!”玉央无奈的低叹口气,公主的习性自然是愿意救人的。只是公主现在沉睡不醒,尽是无可奈何。况且这救命之物难得,公主就算此时清醒怕也会是心余力绌。

    “金美人放宽心,公主自会尽力。夜深了,金美人先行歇息吧,这里自有宫婢照看。”

    “……如此也好,劳烦玉央姑娘操心了。”金灵儿稍有思虑言道,此时的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见金灵儿进了屋,玉央吩咐了东苑宫婢几句,便朝了西馆去。

    救花宴之事明显不在她能力范围内了,如今连圣皇都不愿救或救不了,那她一个小小的宫婢又怎么能奈何得了。

    来到西馆,瞧见先前受伤的那几个宫婢都无大碍,只需稍运灵力调理便可康健。玉央心下松了口气,又马不停蹄的向落樱阁赶去。

    眼下她只有守着公主才能安心。

    翌日,天刚蒙蒙亮。

    玉央一夜浅眠,一睁眼便习惯性的朝她家公主的床榻望去。看着公主恬静熟睡的容颜,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昨夜的阴霾心情也释然不少。

    趴在桌上太久让玉央周身都有些酸痛麻木,心道还是得躺着才舒服啊。虽然自己的寝房就在公主的寝房隔壁,但若不守着公主即使躺在床上她也断是无眠的。站起身锤锤手臂,踢踢腿,转了转脖子,胡乱理了理衣衫和发髻便移步回自己屋内洗漱。

    玉央一打开寝房大门,便被惊了一跳。门左右笔直的立着两个冰士,手握长剑,身形魁梧,面容严肃,门打开的响动也没能使他们眨下眼睛。

    眼前之人没有丝毫的危险气息,一看装束便能知是宫中侍卫。经昨夜之事推敲,难道是圣皇派来保护公主的?

    “你们是何人,怎会在此?”玉央缓过神问道。自己这点灵力尽如此不济,生人多次靠近竟均未察觉。

    又哪想这两个冰士对玉央的话竟充耳不闻,依然毫无反映纹丝不动的立着。

    “你们是何人,怎会在此?”玉央跨出大门,提高了嗓门再次问道。

    毫无悬念,效果依然,冰士不言亦不动。

    被不存在的感觉可真不怎么样,玉央憋气的鼓着两眼瞪着冰士。心中却思虑着公主有结界护体,她不用担心这两人能对公主不利,况且她并没有从这两块冰木头身上感应到丝毫的危险信号。玉央左右环视了一圈,没发现还有其他人在,便放心的朝自己的寝房走去。

    待玉央收拾妥当出来,天已放亮。

    准备前去东苑看看情况,路过公主寝房时不忘再剜那两冰木头一眼。

    只一步出落樱阁,玉央便傻了眼。

    好多冰木头啊!几乎到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程度。再转身看了看落樱阁,那单调的两个和外面这阵势真是很不搭调。如果当真是圣皇派来保护公主的,何以落樱阁只有两块木头,而外面几乎泛滥?

    不死心的玉央又挑了两个顺眼的冰木头问话,毫无疑问,结果是她找了一肚子气当早餐罢了。

    行至东苑前院,除了一些冰木头外竟不见昨日留守的宫婢,玉央心里顿生一丝恼火。

    难道都在屋内?玉央迈步进屋一探究竟。

    进到屋内,玉央一眼便瞧见金灵儿在床头俯身给花宴擦拭脸颊,伺候金灵儿的宫婢端了盛水的盆立于一旁。

    “玉央姑娘早!” 眼尖的宫婢发现了进屋的玉央。

    “玉央姑娘早啊!”金灵儿闻言也扭头微笑着向玉央打过招呼,又抬起花宴的手臂擦拭。

    “花美人情况如何?”玉央上前问道。

    “有了血凝玉凝血钳毒,暂无性命之危。”金灵儿向玉央言道,言语间透出丝丝喜悦。

    “血凝玉?”玉央一脸不解,怎么回事?

    “是啊,难道玉央姑娘不知昨夜潇王来过了?”金灵儿也不解了。随即起身把手中的方巾放到宫

    婢手上的盆中,迎上玉央,宫婢则端了盆退出房间。

    “何时?”玉央这才发现花宴额头中央正盖着一块圆润碧玉,色泽剔透却并不出奇。定睛细看之,四周还透着光晕,想必那就是血凝玉了。

    “姑娘离开有一会儿之后,我在旁屋难眠,便前来照看花宴妹妹。不料片刻之后潇王殿下就带了血凝玉前来救人。因为当时我正巧在这儿,潇王殿下便把血凝玉交予了我,让我着手替花宴妹妹疗伤医治。随后就安派了现在屋外的那些冰士守护便匆匆离去。”金灵儿一五一十的说道。玉央姑娘居然不知此事?潇王难道不是公主请来的吗?

    “昨夜留守的宫婢何在呢?”玉央疑问道。

    “玉央姑娘切勿怪罪,我见有这么多冰士守护着便叫她们先行下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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