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被初恋帅醒》每晚都被初恋帅醒分节阅读52

    回到酒店,他去冲热水澡,马车跟进去帮忙烧好一壶热水,一想到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怎么就那么止不住好奇呢……

    这要如何睡呀?抱着睡一张床上?予哥能干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儿?

    再说,好歹是晓如姐妹妹,人家才来几天啊,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说不过去吧?

    不过思来想去,还真是奇怪,予哥在他心里,常年来可一直都是无绯闻无女友无任何非正常男女关系的禁欲系,怎么突然就浑身散发起恋爱的酸腐气息了呢?

    连个给人喘气的过渡适应期都没有,马车啧啧感叹,太可怕了……

    莫愁予在浴室的时间比平时长很多,被热水浇灌得淋漓尽致,效果却甚微。

    出来时,马车早已滚回去睡觉,沙发都积极主动地帮他铺好了,茶几上留张字条:哥,你自己选择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哈。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莫愁予指腹在字条上捻了捻。

    去床上?

    在此之前没想过,现在用混沌不堪的精神状态去想,冲动只在一瞬间。

    半干半湿的毛巾往头发上用力狠搓两下,这种“只想痛快睡一觉却在咖啡因作用下清醒异常”的感觉令他有些不爽和烦躁。

    我不用追……

    你喊我一声我就过去……喊我什么,你知道的。

    短短两句,却在极短的时间内,于他耳边滚过无数遍。

    他倒杯热水,直接坐在沙发表面铺开的白色被褥上,像是对水温无感似的,一口一口喝着。

    水杯见底,全部喝光,不仅不困,而且头还更疼,咽喉的不适感也未有缓解。

    杯底朝茶几一搁,人就这么站了起来,右手掌心贴到额头,往上顺了一遍短发,转身走出,前往卧室。

    *

    和自己的身体同躺一张床,唐果是真的真的提不起丝毫困意。

    况且,又恰好发生那样一件做梦都能笑醒的美事,就更更睡不着了。

    等待总是过于漫长,她一边为他担心,一边又为自己着急——

    眼下的状况,算是表白成功了吗?她没有亲耳听到结果,也没有和他当面把关系确定下来,白天要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

    斗胆示爱却半途晕倒的小助理?

    还是,即使晕菜也照样洞悉一切的……准女友?

    嘤……

    情不自禁地捂上大脸,好喜欢“准女友”这个词怎么办……

    ……

    眼下,早已有准女友觉悟的唐果熊,在某人平安回来后,神经不自觉松懈,正缓慢地,快要进入睡眠当中。

    她完全没有马车那些想入非非的小心思,或者更准确点,在姗姗来迟的困意火速席卷而来之前,她没能迅速将左手边的原配身体和浴室里的他联系到一起去。

    本来是真的困极了,已经处在半迷糊状态,可当有人朝床边走来,打开床头台灯,坐上床沿,使整张床都被波及到一种明显的塌陷感时,脑袋里仿若猝然点亮一盏明晃晃的灯泡,强有力地驱散走全部黑暗,瞬时清醒。

    霸占他的床了对不对?

    而且还是两副身体共同强势入侵……

    这样的准女友真是……不多见……

    按理说,照此情况看,应该紧张,应该窘迫才对,可为什么,那么的喜感呢……

    不行不行,唐果,你厚道一点,人家都没地方睡觉了!

    莫愁予侧身而坐,没有俯身靠近,就只是坐着,右手随意搭在膝头,左手伸出去,四指沿她脸庞轮廓,自上而下轻抚,到小巧的下巴尖尖,停住,视线往上偏移,看着那张轻轻抿着的小小嘴唇。

    自此,目光定格。

    正在进行自我检讨的唐果熊,忽然停止所有动荡的脑内活动,无声无息地偏眸去看。

    低了低了,又低了……

    弯腰低头,又朝她脸上去了……

    这样好么,同志,我一次次看着呢。

    ……

    嘴唇相贴,他的滚烫,她的温热,他气息有些凌乱,她气息十分均匀。

    退离一寸,静静凝视她。

    “晚安。”压低的两个轻音,从不太舒服的喉咙里滚出。

    “……”

    某只熊,呆滞中。

    他起身,关灯,走了出去。

    房间内,一片寂静,嗯……被撩拨心湖后的寂静。

    好不容易等来的困意,就这样,没了……

    落地窗外,深蓝色的天幕渐渐淡下来,房间一点点被照亮,没多久,她还是睡着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睡着了。

    醒来时,四周异常安静,和平时并无二致。

    可显然,床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她的,区别大大的存在。

    她坐起身,转头看向旁边的小熊。

    手伸过去摸摸它肚子,触感软绵绵,抱过来,将它横躺在腿上,个头很长,胖嘟嘟,塑料眼珠有点发暗。

    对嘛,这才是正确的对视角度嘛。

    唐果抬手在熊脑袋上拍拍,不经意间,突然想到,这还是成为他助理以来,第一次以外人的视角,见到这只熊。

    其实仔细看,熊毛好像不太正常。

    颜色怎么有些……发旧?

    某个压藏已久的念头迅速破土而出,窜上心尖。

    嗯……会不会,就是她送的那个呢?

    把熊紧紧搂怀里,难耐地来回轻晃。

    是不是啊,到底是不是……

    *

    不看时间也知道醒来得很晚,估计快到中午了吧。

    以为又和前面几日一样,他和马车都已离开。可转念一想,不对,昨天就听说杀青了,昨晚又是夜戏,今天不应该休息吗?

    她把熊放好,鞋带都没解开,直接踩上,踮脚趿拉着,往外走。

    然后就看到,长度远远小于身高的窄沙发上,他双腿朝上架着,以一种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姿势,熟睡着。

    贴近靠背的那只手,折起,搭在额头,眉间轻锁出一道痕。

    唐果轻手轻脚上前,站在他头朝向的那一侧扶手边,一点点凑近,去看他。

    嘴唇怎么……那么白……

    还有呼吸,怎么……那么重……

    很难受吗?

    她踮着脚也很难受,反向翘起小腿,手背过去,一只一只提起鞋跟,一踩,把鞋都穿好;单手扶膝,另只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他贴在额头的手臂,用两根指腹轻触体温。

    她刚睡醒,手还是温的,可指尖下的温度,却烫得惊人。

    发烧?

    是了,一定是发烧。昨天下午就挨了好一会冻,晚上又是跳冰水,不生病才怪。

    别慌,冷静。

    你不是买药了么,那么一大盒药,去找,快去找。

    轻放在他眉心处的手指,正要收回,沙发上的人眼睛还闭着,手臂却已动作,精准无误地,一下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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