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哆啦A梦一米八》捡个哆啦a梦一米八分节阅读2

    话还没说完,就被刀蓝给一眼瞪了回来:“闭上嘴,过来背我上车。”

    这许正是能忍的。愣是把一肚子的话憋了回去。

    一来,他家庭实在困难,不能丢了这么一份高薪的工作。二来,许正本身就是学舞蹈的,和刀蓝不同,他是现代舞出身。从艺术院校毕业之后,形象是不错,却苦于没有人脉门路,一直没有出路。每个月几乎没有任何收入,家里供他上大学已经是揭不开锅了,实在是没有能力再供着他等他熬出头。现在找到这么一份工作,至少不算是埋没了他的专业。而且跟着刀蓝多见见世面,说不一定还会碰到更多的机会。

    许正看看时间,踩着油门儿就飞了出去。

    “慢点儿!”刀蓝皱着眉,从墓地出来之后态度更嚣张了。正眼没瞧过许正。

    许正知道,倒不是因为她瞧不起自己这样穷山沟沟里的人。

    她是瞧不起任何人。

    知道了这一点后,对这样常见的呼来喝去也就无所谓了。出名早年龄小家境好相貌更是不得了的天之骄子。想来也是,人家有资本啊。

    只是……咬咬牙还是觉得可恨。他一个27岁的大老爷们儿被一个22岁的黄毛丫头……该死的女银。

    “蓝啊”他从后视镜里看看刀蓝,察言观色,“这男人是……”

    刀蓝已经把眼镜摘了下来。她本不近视,戴眼镜是为了伪装,防止有人认出来。现下那双被国际媒体誉为的“东方最美灵眸”正上下打量着身旁的黑衣男子。

    “晕倒在墓地里的。”

    “要不然我们报警,把他交给警察?”他试探她的意思。

    刀蓝撑着下巴想了片刻:“不行,等会儿你把我送去剧场,然后把他悄悄送到我家……”

    “什么?宝贝我们不开玩笑,把一个陌生男人送到你家?媒体上现在……已经开始出现了对你不好的评价,团长很不高兴。况且你的安全……”

    “这男人刚才说了我们傣族的语言。”刀蓝像是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男人自言自语。她绝对没有听错,扶着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呢喃的确实是傣族的语言。

    “什么?”

    “夏洛涌,这个发音在傣语里面是孔雀舞的意思。”加上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出现前后墓园里的狂风闪电和突兀的静谧……刀蓝对他产生兴趣了。

    许正五官挤了一下,他知道后面这个小祖宗已经拿定注意了。多说无益。

    “那我先送你去剧场。”

    她点头。

    其实,这小妮子不报警还有另一个原因,她转头看向旁边,色/眯/眯地舔了舔上嘴唇:这张脸,简直满足了她对男人所有的幻想。

    ……

    对,就是这个时候。此后,无数个被欧七戏弄、欺负、压榨的瞬间,刀蓝都无比的后悔这个时候。她究竟为何要这么作孽,顺手把他捡回家啊!!!!!

    这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刀蓝今后的人生轨迹。

    第二章 哪里

    到剧场的时候,演出已经过半了。

    团长站在剧场门口急的跳脚。许正和那个姑奶奶的电话没一个打得通的。他自己心知肚明,这场演出之所以能卖出这么多的票,多是为了来看压轴的。想看看那个惊艳了世界的“蓝孔雀”究竟有多么大的魅力。

    团长正想着要如何收拾残局的时候,一辆熟悉的suv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妈/呀,我得小祖宗啊,你可算回来了。”他一看见,两只眼睛都笑眯了起来。急慌慌地跑下台阶迎接。

    刀蓝踩着高跟整整高出团长一个头来,下车之后,她冲车里摆了摆手,示意许正快开走。

    团长一见,跟着车后面就骂:“嘿,这小子怎么走了?混蛋,他这助理怎么当得?你要比赛了,他不得前后跟着啊?”

    “团长,不是还有你么?”刀蓝昂着头。把手抬了起来。

    “什,什么意思?”

    “带路啊。不是演出要开始了么?”她趾高气昂。

    “哦”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团长立刻上前领着刀蓝,“我来,我来亲自给我们的蓝儿当助理。”

    兰庭舞蹈团的哪个不得哄着这小姑奶奶高兴啊?她能给舞蹈团挣钱她就是爷。

    刀蓝的孔雀舞被国际媒体称为“浪漫主义名族舞”。算是在劲歌热舞的当下,为民族舞打开了一扇天窗。她的舞姿很有自身性格的特色,看过的人都能在舞步里找到当代年轻人桀骜不驯的风骨。

    二十年前,中国倒是也出过一位孔雀王后,名叫刀佳人。也是傣家的姑娘。“刀”是傣族的特有的姓,辨识度很高。

    刀佳人的舞也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越南,缅甸这些东南亚的地区,被奉为了东南亚孔雀王后。后来不知因为什么缘由,突然退出了舞坛。这件事至今都是一些名族舞爱好者的人生憾事。

    而兰庭舞蹈团此前也提出过,用“小刀佳人”这个昵称来包装她,打怀旧抒情的包袱,应该会很有话题性。

    被刀蓝一口拒绝了。财神爷不高兴了,此后自然没人敢再多提一句。

    只是,今儿演出结束之后,团长磨磨唧唧在她周围转了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说,别挡着我卸妆。”刀蓝瞥了他一眼。

    “蓝啊,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

    “就是……就是……”

    刀蓝瞪了他一眼。

    “就是有投资商愿意高价帮我们舞蹈团,承包办巡回演出。”

    “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可是,他们有一个要求……”

    刀蓝闭着一只眼睛,对着镜子在摘假睫毛:“说来听听吧,你都跟我在这儿磨蹭半天了。”

    “哎,好嘞,我就知道还是我们蓝儿懂事儿……”团长握着掌心搓了搓,鼓足了勇气把投资商的要求说了出来。

    舞蹈团的其他演员,见不得团长那低三下四的样子,背后瞪了刀蓝一眼,就是看不惯她那妖艳/贱/货的德行。半年了,这也是常事儿,团里没一个人愿意和刀蓝说话。她也落得清闲,反正那些人她没一个看的上的。

    也没有哪一个人能治得了她的。

    “不行,我不同意。”拒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情感起伏。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凭着心情在胡闹。

    “不是,蓝儿,投资人是刀佳人的老粉丝了,她只是想请你在巡演的时候,跳一支《凤凰孔雀》而已啊”

    《凤凰孔雀》是当年的刀佳人成名的一段舞,也是她自己编舞影响力最广的一段舞蹈。

    “我和你解释过多少遍了,我的舞柔中待刚,而刀佳人的编舞至温至柔。不要把我和她扯在一起。”刀蓝撇过头去,像是不想承认,“她的编舞我跳不来,也不想跳。”

    说完,她妆也卸完了,拎起包就准备往外面走。拦也拦不住。

    团长急了:“什么柔中带刚?都是你们傣族的孔雀舞,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

    这么一吼,走到门口的刀蓝当真停了下来。

    她吐口气。

    “不是,蓝儿,我这是急了,不是故意……”

    刀蓝转身走到他的身边:“这样的话,我要是再听见第二遍,那我们的缘分也就尽了,团长…大人。”最后的四个字说的尤其戏谑。她勾起嘴角,笑得颠倒众生。

    团长咽了口唾沫愣是没敢再说话。

    ……

    刀蓝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特意绕去酒庄拿了两瓶拉菲回来。

    一进门儿就脱了鞋,光脚、拿了红酒杯往床上爬。傣族姑娘好像都有这样的怪毛病,不喜穿鞋。

    她房间朝南的一面和顶面全部是透光的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视野很好,有夜空和星光。

    每当刀蓝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靠在床上喝酒,不开灯喝一宿再睡一宿。

    她闭着眼。脑海里的很多事情像老式电影放映机一样,一遍一遍,交叠在一起。

    可就在这时,刀蓝莫名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微弱的气流扑了过来,夹杂着……男人的味道。

    她突然想到什么,倏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一醒来就在这里!”声音磁性深沉,以客观的思维和冷静的口吻陈述,并反过来质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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