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养家》女尊之养家分节阅读63

    秦卿言很焦灼，还是顾唯一强忍着让继续上路，若是走陆路，要花上两三倍的时间不止，而且还不一定舒服，可能比现在更煎熬，若是再忍上个三两天，熬一熬也就过了。

    在征求了福伯和陈伯的意见之后，秦卿言终于妥协了。他们说晕船只是个幌子，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怀孕初期的不适应，虽然已经是第三胎了，但是顾唯一的反应还是这么大，与这几年的养尊处优也有点关系，若是安静地在宅子里，福伯和陈伯表示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挨过去了，只是顾唯一又要受点苦了，不过，等到一定下来，用不了多久，这些掉下去的肉肯定会养回来的。

    此时的秦卿言除了相信他们，别无他法，紧赶慢赶，终于到达了连阳县。

    郭霞郭秋两人早早地派人在码头等候着，现在生意做大了，码头上已经不需要姐妹二人时时刻刻守着了，而且，郭霞已经将这里的大部分事情都让郭秋接手了，自己反而发展了其他，不过，这么几年，两家合作已经很多很多的银子了。

    秦卿言平时闷不做声，除了多多，就连顾唯一也不清楚秦家到底有多少家产，都是托了郭家的福，不过秦卿言自己也付出了很多，规划和方案全部都是她一个热，后来多多也参与进来了，试行的事情就教给郭家了，两个互补一下，着实收货颇丰。

    在秦卿言的委婉建议下，郭家也低调起来，整个连阳县，估计连闵家也比不上这两家了，只不过没有人清楚罢了。不是闵家日渐衰弱了，而是后起之秀崛起的太快了，闵家涉及的大生意当然利润不错，但是这两家的胜在奇与精，内容也很广泛，又没有互相影响，所以几处都是相安无事的。

    况且，以前闵家一家独大是因为整个县里除了县丞之外，只有闵家一个女儿是举人，现在却不一样了，打击都是有‘后台’的人了，所以不存在谁向谁低头的情况了。

    会了面，简单地说了几句，秦卿言将家里安顿好，就独自一人先骑马回村里了，她决定还是让顾唯一一行人先休息整顿一下，自己先回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因为走得匆忙，所以郭霞准备的本应该带回去的东西也都不好带回去，一切都只能推后再说。

    环山村的人当然也得到了消息，其实，连山镇上也是一样，几十年出的唯二的举人，怎么能不消息灵通？秦卿言的娘秦夫子也因为大女儿的原因，这几年过得很轻松，挂着夫子的名头，其实学院里已经不大敢让她授课了，这让她更好地一门心思地都放在三女儿秦筠言的身上，小女儿是没什么指望了，那是一点天赋也没有，连二女儿也不如。但是饶是她这样精心的培养，秦筠言也没有如她所愿的有所进展，三年一考，一次不如一次……

    还是因着秦卿言这层关系，就算是有人想要笑话秦家也要掂量掂量，所以从来也没有人敢瞧不起秦筠言，但是正是如此，让她强大的自尊心更是受不了，明明在心底，她觉得秦卿言样样不如自己的，但是凭什么现在就能混得比她好，还要好这么多？甚至连自己，现在也只能笼罩在她的光芒之下，还要靠着她的一点点光芒才能掩饰自己的无能……

    秦家的一众人，唯有秦筠言，现在过得最不好，每天借酒消愁，试了三次之后，书也读不下去了，什么都不想做，每天都是喝酒，何氏为了这个曾经最得意的女儿简直愁白了头发，但是依旧没有什么用。但是饶是秦筠言如此堕落，何氏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她，他始终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才是最好的，所以不遗余力地花大代价还供着她，即使是惹了其他人的反对，何氏依旧我行我素。

    每次何氏有一丝想要放弃的念头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想起当年秦夫子断下的话，“此女最肖我，读书之才也”所以他总在安慰自己是时机未到，在钱财方面总是对她很阔绰，甚至是在秦夫子发现禁止之后还偷偷地塞钱给她，不过就算他不给钱，秦筠言也能买到酒。

    有时候，她也想认命地告诉自己，瞧，打着她秦卿言的名头，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别说喝酒了，就是想要什么，也会有人谄媚着想办法为你办到……醉生梦死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忘记，借了秦筠言的名声，但是其实她们关系恶劣到连陌生人都不如，真是好笑极了……

    秦家的二女儿秦韶言还是跟以前一样沉默寡言，她这辈子都是很听话的，唯一一次忤逆何氏是反抗着分了家——当年的那对双胎已经成型了，可是因为夫郎的劳累过度加上身子弱，年龄小，所以又夭折了。那一次，秦韶言少有地坚持着将唯一的儿子从岳家接了回来，不顾何氏的脸色，养在家里，并且在几年之后夫郎好不容易再坏了一胎之后跪着请求秦夫子将她们一家三口分出去。

    为父则刚，这一次，秦韶言的夫郎也不那么唯唯诺诺了，坚定地站在妻主这一边，只要求能够离开这个家，离开何氏的管控。秦韶言为了说服何氏，甚至表示愿意效仿大姐——也就是秦卿言，单分出去，什么都不要，给一个容身的地方也行，若是没有容身的地方，那就借一点银钱给她，反正她有手有脚，总有一天会还的。

    她夫郎的嫁妆已经全都被何氏搜走了，这些年她为家里挣的钱也全部交给了她爹，直到第一次儿子差点被送走，第二次夫郎的双胎没了，第三次好不容易怀孕因为三妹的缘故差点又没了……秦韶言终于爆发了，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没有靠谁，凭借妻夫两个自己的努力，也把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虽然至今还没有女儿，但是总有一天会有的，反正他们妻夫都还很年轻，没有了烦恼，什么事情都不急，就算以后没有女儿也没有关系，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能过好当下的日子就不错了……

    秦家最小的女儿秦雯言完全长歪了，不亚于她的三姐，她比前面几个女儿都要‘好命’，从小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就不错，等到稍微长大一点就更好了。她爹娘全部的心思都在会读书的三姐身上，很少会有人来管她，二姐有时候想要管就会被她爹何氏骂，慢慢地性子越来越偏，等到秦夫子和何氏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混蛋事迹比当年的秦卿言还要多还要复杂……

    秦家二房还有两个儿子，秦风和秦雨，都是秦卿言的弟弟，托了她的福，都嫁给了本地的乡绅，日子过得不错，除了随了何氏的小家子气，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更重要的是，跟他们的爹一样会生，各自生了几个孩子，妻家对于他们这样的性格，看在举人的面上，还有自己孙子孙女的份上，也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两个人都知道他们能过得这么好，很大程度上是考得大姐，所以平常回家的时候，听见何氏唠叨秦卿言的不好，有时候会反驳两句，也因为如此，父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不过，这些，秦卿言都不知道，也不怎么感兴趣。

    秦家二房一大家子，秦卿言唯一关心的只有秦夫子，知道她娘过得不错，也就行了。

    和秦家二房的‘惨淡’相比，秦家大房就要好多了。秦月言在郭霞那里找了个事情，兢兢业业的，这几年存了不少的家产，再加上她是唯一一个与秦卿言有一点书信来往的秦家人，所以秦卿言总是特别的关照，也拜托了郭霞多照顾她一下，事实证明，好心总会有好报的，秦月言一家对秦卿言还不错，现在生活要比另一家洒脱多了。

    最后再说说秦阿祖，真的是老了，动不了了，没有什么大的病痛，现在撑不下去了纯粹是因为年纪到了。秦阿祖是环山村年纪最大的老人了，也是最高龄高寿的了，见到秦卿言的时候，她还是糊里糊涂的，看着秦卿言只喊‘二华’的名字。

    秦二华就是秦夫子，秦卿言长得很像她娘，也难怪迷糊不清的秦阿祖会认错，嘴里总在说着‘大春娘’之类的，秦卿言记得，几年前在阿祖面前提起祖母的时候，阿祖还一脸淡然地说，老了，都忘了她的样子了，其实又怎么会忘记？

    秦卿言看着这样的秦阿祖，不由得想到自己和顾唯一的以后，若是一个人先走了，留下另外一个人在这世界上，是剩下思念与回忆，那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还是珍惜当下的生活为好，她更加庆幸自己能够选择回来，好好地与顾唯一过完下半辈子，很长却也很短，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容错过……

    秦阿祖走的那天，秦家的后辈们几乎都在，他还是不大清醒，拉着顾唯一的手说了一句“二华她夫郎，以后你有福了，我们二华会读书，你肚子里的这个肯定也会出人头地的，你好好养着我大孙女，啊……”

    自己闭上眼休息了半天，又对着秦卿言她娘，也老了很多的秦夫子说道，“二华啊，你这辈子啊，对不起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我大孙女她爹，九泉之下我再亲自向他赔罪；一个就是你大闺女了……”

    “卿言，你不要怪你娘啊，她也是受了苦啊……”

    “不要怪……不怪啊……”

    秦阿祖的声音慢慢的变弱了，大家都默默地流泪，秦卿言握住他干枯的双手，“阿祖，我不怪任何人，谁都不怨……”

    渐渐地手中已经没有了温度，秦阿祖最后是笑着走的。

    秦家的众人虽然伤心，但是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后事办得很有条理又风光，前前后后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落下了帷幕。

    秦夫子知道秦卿言从此辞官了之后还颇为反对，可是已经管不了她了，只能任由着她折腾。

    离开了环山村，秦卿言一家过上了简单又平凡的生活，顾唯一最后又生了一个儿子，也是秦卿言最后的一个儿子，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所以秦家几个孩子以后的读书启蒙包括发展都是秦卿言一手制定计划并参与的，包括多多，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读书，只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很喜欢往环山村跑，至于为什么，那就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头了……

    一直到秦乐及笄，莫离始终没有回来，不过，谁说的准呢？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永远……

    后记：（多多篇）

    秦灼华知道自己不是京城人，不是连阳县人，他的老家，准确的说，是他爹娘的老家在一个叫环山村的地方，据说他们家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住的是破茅草屋，破茅草屋是个什么概念，他不清楚，所以想要去见识一下。

    他瞒着大人，偷偷一个人溜到山脚下——那个传说中的他家，不过他并不害怕，据说她亲二姨就住在这附近，等到他过去的时候，破茅草屋变成了一大堆的草，没有的屋子的雏形，顿时失望不已，旁边有几户人家，他料想着，最近的一个，肯定就是的。

    于是，秦灼华走到院里，闯进屋，“啊——”马上背过身，大声喊叫起来，“你是谁，怎么在我二姨家，还，还不穿衣服……”

    “小生陶幺，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我的家吧！”

    “啊？！！”秦灼华懵懂的睁开眼，转过身，“流氓，还不把衣服穿上！”

    “不如公子报上姓名，小生就如你所愿！”

    “哼，不要——”秦灼华转身就跑，这下他也知道了自己估计是找错地儿了，心下很放心，反正又不长住在这里，这人又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认识他，那么刚才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正当他沾沾自喜，旁边的一户人家透过墙头，传来惊讶的声音“多多，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啊——”

    秦灼华再也呆不下去了，飞快地跑走了。

    留下待在原地的人，一脸玩味，“多多？……”

    ☆、第105章 秦乐番外

    秦乐是在自己十二岁的时候知道自己不是秦家的孩子的，不是别人告诉他的，那是他自己偷听来的。他从小就是一个特别敏感的孩子，5岁之前的记忆没有多少，但是等到他开始记事的时候，就莫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一点，虽然他也说不上为什么。

    他是秦家的第二个孩子，上面有一个大哥多多，下面有一对龙凤胎妹妹弟弟还有一个小弟弟，他夹在中间显得很平凡不起眼。在这个家里，对他最好的当然是他爹顾唯一，但是和他关系最好的以前是大哥，后来变成了木木。

    他是个胆小的孩子，一向都是只看不问的，但是有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问了把他把他带大的阿祖，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和其他几个兄弟的名字不一样，大哥多多叫秦灼华、三弟叫秦慕华，等到最小的弟弟秦瑞华有名字的时候，秦乐已经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以前的时候，全部都是叫的小名，所以没有太多的纠结之处，直到他们开始认识交结同一个年龄段的朋友的时候，每次别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一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也不去在意这种问题，只是跟在大哥后面沉默，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凸显自己的‘怪异’，和其他人的不一样。那一次，有人问，秦乐是不是秦家的庶子啊，为什么名字和秦灼华秦慕华的不一样呢？他的大哥当时很生气，护着他，呵斥了别人，告诉对方秦家没有庶子，他们几个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搬回了连阳县，在这个地方，秦家的地位几乎没有哪一家比得过，所以，他们兄弟几个每次出去的时候总是被人哄着巴结着的，都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他们娘说过，很多事情你不喜欢但是还是必须去经历一番，这就是现实生活。所以，纵然别人是道歉了，还是被自家的大人又惩罚了一番，谁也不想得罪秦家。

    只是，从那次起，怀疑的种子就埋下了。

    后来，一个意外的机会，秦乐得知了真相。他们的元儿舅舅还有郭家的大姨夫带着几个孩子来家里玩，他们几个小的在一处玩，大人就在房间里说话。

    小刺猬和他是差不多大的，记忆中，小时候的她总是在欺负人，连一向称王称霸的大哥也打不过她，总是被她欺负，更不用说更加可怜兮兮的秦乐了。小刺猬总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想要把他弄哭，可是他从来都不是爱哭的孩子，无论是虫子也好，脏东西也罢，眼睛闭着，忍一忍也就好了，慢慢的，她就失了兴趣，那个时候，在他心中，小刺猬就是个恶魔。

    但是从什么时候起呢，秦乐的心中就感觉小刺猬于他，是很特别的。

    有一次他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了，没有人欺负他，只是他看见娘亲又抱着大哥很宠溺的样子，看到自己的时候像是没看见一样忽视过去了，虽然爹在中间圆活，但是他娘还是对他没有那么热情，所以他也从来不敢像多多一样撒娇。

    那一次，他茫然无措地哭了，在偏僻的地方，没有人找得到，却不知道怎么的，被小刺猬碰到了。

    “乐乐，你怎么哭啦，我没欺负你啊！”小刺猬一向是神经大条的，但是没什么大的坏心思，所以的把戏只是小儿的恶作剧，以前再怎么作弄秦乐也不见他哭过，这一次，很是稀奇。

    “我娘不喜欢我……”小孩子不懂掩饰，秦乐终于见到有人在这个最脆弱的时候关系他，当然会忍不住伤心全部都讲出来。

    小刺猬很会安慰人，她告诉秦乐，不是他娘不喜欢他，而是方式不一样。就像她们家里，自从她妹妹出生之后，爹娘就很少关心她了，但是她现在已经做了姐姐，是个大人了，不能为此吃醋，所以也安慰着秦乐，让他不要伤心。还讲了自己的很多糗事，又说了许多的笑话，逗他开心。

    秦乐抽抽搭搭的，那是他哭最厉害的一次，但是小刺猬一直陪着他，很久很久，久到他一直都记在心里，像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过，小刺猬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一个，她哄得只有自己……

    小孩子的心中当时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知道这个人对于自己来说，是特别的。秦乐对小刺猬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好像彼此共同拥有了对方的小秘密一样，关系拉得更近了。

    所以，在后面的生活，秦乐的眼中，除了大哥多多的身影，又多了一道，那是埋在心底不知道怎么表述出来的，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等他看到隔壁的那个小男孩总在纠缠着小刺猬，总跟在她屁股后面做她的小尾巴的时候，秦乐的心里很不舒服。偏偏小刺猬的态度又让他不敢随意地指出来，嫌弃是嫌弃别人小男孩，但是同样的，却没有赶他走……

    好多次，他都想要去问一下小刺猬，她最好的伙伴究竟是谁，只是都忍住了，到后来，也是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一家都搬到了京城，这一分别，就是六七年的时间了。

    再次见面的时候，小刺猬已经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大女孩了，依稀还有小时候的轮廓，脸长开了之后，更是非常吸引人的眼球，她集结了她爹娘所有的优点，家世在本地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还没有成年，已经惹了不少的桃花，此时的秦乐，已经有了男孩子的羞涩，见到她的时候，还忍不住的脸红。

    十多岁的少年已经会幻想自己以后的生活了，有时候也会想想自己未来的妻主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是她的话……秦乐有的时候会脸红，他知道，未必没有可能。

    整个连阳县，若是看家世的话，能与郭家结姻亲的，秦家绝对算是一个。而且，看元儿舅舅的意思，也是想跟家里结亲，毕竟说是叫舅舅的，其实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想要长久地维持，肯定要用其他的纽带，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秦家合适的儿子，不止他一个……

    秦乐从来不知道秦卿言和顾唯一心中的打算，对于儿女的人生大事，他们不会干预很多，主要是看孩子自己的意思，但是秦乐从书中看来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以为最终决定的还是爹和娘，所以，就算是对小刺猬有不一样的心思，也只是藏在心中。

    小刺猬与大哥的关系以前不是很好，但是这次回来，却相处得很融洽，而且，秦乐自己感觉得出来，大哥还是不怎么喜欢搭理她的一副模样，她自己总爱凑上去。秦乐看不下去了，心非常的痛，于是先离开。

    房间里在谈话的几人并不知道外面有人，而且秦家一向没有什么下人，福伯和陈伯又在为客人准备东西，所以压根就没人发现秦乐站在外面。他也不是有意的，以前的时候，顾唯一他们谈话秦乐不想出去坐在一旁听也没有什么，这次，听到自己的名字才留了心，停下来。

    “唯一，莫离还没有消息吗？”秦乐知道，这是郭家大姨夫，很贤惠温柔的一个人，只是莫离是谁，他从来没有听过，正准备踏进去，下一句话，他爹说的，让他大惊失色。

    “是啊，你说乐乐都要及笄了，还没有消息传来，愁死人了，可怎生是好？”

    “嫂子没有托人打探消息吗？”

    “怎么没有，妻主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呢……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硬是没有什么消息”

    “乐乐这孩子真造孽啊，摊上这样的亲爹娘”许诺感叹着，又想到自己的寿康，要不是妻主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疼，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不过，乐乐也算是有福的，你和亲妹子把他跟多多他们一样的教养，说不得，他亲爹娘都做不到这个份上……”

    “话也不能这样说，总归是亲生的要好一些……”顾唯一说着，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一样，“谁在外面？”

    秦乐躲避不过，往外面退了些，假装刚进来的样子，“爹，是我，怎么呢？刚从福伯那边来，他让我来问问是要乳酪还是奶茶……”

    “乐乐，你什么时候来的啊？”顾唯一看着他的眼睛，“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