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重生之誓不为妃分节阅读304

    “夜深了。睡吧。”他将薄被角掩好,搂住我。

    我瞌上眼睛,又想问问东虎可以消息传来,却见他已闭上眼睛,鼻翼微动,呼吸很是平稳,竟然是睡着了。

    这几日,他也累坏了吧。

    我心里一柔,往近凑了一些。依靠着他也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也是睡实过去。

    次日一早,我醒来时,轩辕宸已经走了,放在书架处的锦狸被他拿在了枕边,一睁眼,便看到小锦狸那双浅蓝的大眼睛。

    我将那小东西拿起,轻轻戳了戳琉璃壁,它顿时撒了欢。在球里不停的蹦跳。我起身去书架处,另一只锦狸懒洋洋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趴下继续睡觉。

    我笑了笑,将装雪露的瓶子拿出,先给瓶中锦鲤滴了些,其余的,全部倒在书架旁的小碟上。

    原本睡觉的锦狸似是闻到了味道,猛的起身蹿到小碟处。贪婪的喝了起来。

    “吱……”瓶中锦狸叫了一声,伸出雪团一样的小爪子,不停的戳着琉璃壁,像是在召唤一般。

    我离开,也有几个月了,球外那只锦狸竟然一只陪在这只身边。

    原来没困在府中还不觉得,如今看着两个小东西一个球里,一个球外的,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想了想。我终是滑下墨阙,在球上轻轻一滑。

    “喀……”

    琉璃球瞬间碎成两块。我将其中一半拿开,球里的小东西似还不信,伸出小爪子往前探了探,见却是没了遮挡之物,噌的一蹿,竟是直接蹿上了房顶。

    它就跟笼中飞出的鸟一样,一会儿蹿去榻上,一会儿蹿到窗台,一会儿又蹿到了我地上……

    另一只也是兴奋了,跟着它前后左右的蹿,最后双双顺着窗缝钻了出去……

    这两只小东西,就这么跑了。

    这叫不叫双宿双飞呢……

    我会心一笑,望将一眼窗下青砖位置,行过去用脚轻跺两下,竟是半点回音都没有,试着用手去扳,也是扳不开。

    轩辕宸这暗道,弄的还挺严谨的……

    “当当当……郡主,您醒了么?奴婢给你送早点了。”

    “进来吧。”将墨阙收回袖中,我转身坐回桌旁。

    青藤蒙端着托盘进来,将清粥小菜放好,又将荷花细瓷药碗递来,“郡主,该喝药了。”

    ☆、第二百九十章 十面埋伏

    “嗯。”我应却一声,将那药碗拿过来,未凑至唇边,便先咳了起来。

    我咳的很夸张,她在旁边似想退后,却又不敢,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待我咳的轻了些,感紧递了棉帕过来。

    我接过掩唇,撇了她一眼道,“你先出去吧,将我的瑶琴拿来,我想弹琴了。”

    “是,奴婢这就去。”

    她巴不得早点离开,起了礼转身就走。

    我从袖中拿出那只装雪露的小瓷瓶,将药汁倒进了一些,转身行去窗子处,扬手将药汁泼了。

    碗底留有残渍。隐有一股浅浅的余香……

    坐下来慢慢的将那清粥喝下,才是放下碗,青藤便抱着瑶琴行来。

    今日天色正好,万里蔚蓝,碧空如喜。

    想着也有几日没出屋子了,便让她准备遮面的纱帽。开门行去后花园的亭中。

    往年这会儿,圆中花都开了,最近天天洒药,枝头花苞大部分都枯了,好在地上小草绿的很,一眼望去,也不算太萧瑟。

    我展指轻抚琴弦,不知怎的,并未触景,竟是想起死亡之谷中的火浆,和死在火浆中的落音青骏了。

    “铮……铮铮……”

    我急拨琴弦,几声短音流出。慢而缓的轻拨。一曲《千里相思行》便缓缓流出。

    已经许久不曾弹琴了,手竟是有些生,一曲弹尽,自己都觉得意境略差,身后却是响起了击掌声。

    “啪,啪啪……弹不错。”

    我寻声回头。不远处的花树斜枝一挑,身穿金丝束袖袍的赫连云沼慢慢行近。

    我当即起身,搭手行大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云沼勾唇,“赶快起身吧,你不用与我多礼,以后若非必要,皆不用与我多礼。”

    “谢陛下。”我颔首起身。

    他用的我,而不是孤……

    他行近一步道,“你府里人禀报,说你这几日似是大好了。一直想来看看,又怕扰你休息,现在看来,精神却是不错,竟然有雅兴弹琴。”

    我微微颔首,又故意咳了几下。

    他看了一眼亭中瑶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弹琴呢,在弹一首可好?”

    我颔首一礼,问,“陛下,想听什么?”

    他深邃的眸色一闪,微微勾唇道,“便弹一首《凤求凰》好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喜欢这曲子。”

    这……

    我略一犹豫,咳了两声道,“陛下,倾沐不太会弹《凤求凰》,不过。倾沐想给陛下弹一首其他曲子,可是好?”

    赫连云沼点点头,“也好。”

    我这便行去亭中,双手轻搭与琴弦,“铮铮铮……”几声长引过后,一曲急促的曲子激昂的流滑而出。

    我弹的是一首《十面埋伏》,这曲子音调略高,时而快,时而缓。细耳倾听,仿佛一将军铁马单骑闯入敌军腹地,有如神兵天降,一路铁血无敌。

    忽一刻。画风急转。敌人左右埋伏,或前后夹击,或轮番上阵,将军被逼绝境,四面楚歌,左右为难……

    “铮铮……铮……”

    我又是几声急促的琴音。音符滑过,仿佛敌人从四面八方袭来,将军立与凌空崖顶,回首一望,十面埋伏……

    “铮……”

    我将最后一个琴音弹完,素手扶在琴上,风声起,将旁侧枝头仅有的几簇细花瓣吹散,那花瓣被吹进亭子里,飘飘洒洒的落在我周围,好似冬天细碎的雪花一般。

    赫连云沼沉吟片刻,抬手又是击掌道,“不错,当真是不错。倾沐,你不但剑舞的好,没想到,这琴也弹的好。”

    “多谢陛下夸赞。”我颔首一礼。

    有风吹来,我急咳了两声。

    他眸色一深,似是想说什么,宦司抱着拂尘急匆匆的跑来,先是一礼,然后与他耳边轻言了几句什么。

    赫连云沼的眉角一皱,摆摆手示意知道了,然后与我道,“这几日风大,出来该是多加件披风,我还有事,过几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也不等我起礼,这边转身离开。

    呼的一阵浅风,园中花树摇摆。

    他背着手行远,行走间,身上金丝袍子微微闪动,似是散着金光一般。

    虽然,那宦司将口型掩住了,但刻意凝神看了一眼,他说,“陛下,南疆卿王爷,携皇妹等在御书房良久了……”

    皇妹……

    是了,南疆这几次仗输的非常狼狈,既然是想求和。自然会拿出些诚意过来,而最为诚意的之举,便是和亲了。

    南疆的公主里,最为适龄的,当属十七公主拓拔伶了。

    我早时看过她的白描画像,这女子是南疆汗王与郦后的第三字。属嫡脉次女,因性子活泼,一直深得汗王宠爱。

    她生的并非多倾国美丽,但是周身却子带一股野气,比男子更为飒爽,比女子更多豪气。只看画样,便让人难以挪开目光,是十分特别的女子。

    南疆汗王为了停战,竟然将掌上明珠送过来,还真是够诚意……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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