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千里》狼行千里分节阅读4

    龙伟见打开保险柜无望后,就把桌上文件一一翻阅检查,发现夹杂在里面,有一张未写完的钢笔字草稿,就递给赖富强查看,赖富强接过来,坐下来掏出自己携带的越文字典,对照着翻译出来,竟是阮黎给前线部队正在书写的命令:‘游而不击保存实力避免损失我们的主力大军,正从境外柬部返回,再坚守三天就是胜利’这是天大的秘密呀!当赖富强翻译后自己脊梁也汗渍渍的,急忙递给正在边上等待的杨强,龙伟凑过来一起看完,这才明白阮黎仓皇藏匿的情报,就是这个命令的依据呀!

    原来是这两个接壤一起抗击外来侵略反对殖民统治的患难兄弟,终因红色高棉(2)的领袖波尔布特的大肆屠杀和排外侨民而反目成仇了,“高棉”本是柬埔寨最大的一个民族,占全国人口80%;因此,柬埔寨人一般都习惯于称自己的国家为高棉,自称为高棉人。在柬埔寨的历史上,“自由高棉”与“红色高棉”都极其著名,“自由高棉”通常被称为“反动武装”,美国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收买”了他们,1970年朗诺政变时也是依靠这支武装;而“红色高棉”,是外界对以原柬埔寨□□为核心的□□的称呼。这个组织的核心人物,就是大名鼎鼎的波尔布特,这个出身于比较富裕的农民家庭的人,据说幼年时胆小得连杀鸡都不敢看。1949年,他赴法国留学,参加了柬埔寨留法学生组织的马列主义小组,负责宣传工作;1953年回国后进入丛林,参加反法殖民主义斗争;1954年在金边一所私立学校任教,参加柬埔寨高棉劳动党的建党活动并从事地下工作;1960年3月,在金边火车站一个废弃的火车厢里,正式举行第一次代表大会,宣告了高棉劳动者党正式成立,波尔布特成为三常委之一;1963年在柬共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正式当选为中央委员会书记,同年离开金边转入丛林从事军队、游击队和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建设,而就在这一年,西哈努克亲王宣布红色高棉为非法组织。1966年“高棉劳动者党”正式改名为“柬埔寨□□”。在越南战争期间,红色高棉对保护那时著名的生命线——胡志明小道,起了重大作用;1975年,在波尔布特的指挥下,红色高棉一举击败由美国支持的、由政变上台的朗诺政权,1975年4月17日这一天,柬埔寨“全国解放”,红色高棉在世界上再创了一个“农村包围城市”的成功例子。波尔布特的红色高棉就轻易地祭起了“民主”的大旗。1976年1月柬埔寨颁布“新宪法”,定国名为“民主柬埔寨”,把原来的“柬埔寨共和国”给废了。“民主”在名义上的实现是非常简单而容易的,挂在国家名称之前也一点不难。作为“政治家、军事家、柬埔寨领袖、民主柬埔寨政府总理”的波尔布特,在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都极其落后的柬埔寨,开始了史无前例的“社会主义实践”。他的首个伟大壮举,就是一夜之间将首都金边的二百多万居民“打扫干净”—金边居民庆幸战争结束,但还没来得及欢迎胜利者,就接到紧急疏散的命令。在蜂拥而至的士兵们持枪踹门逐户督促清理下,人们匆忙带着点随身用品,没有明确目标地逃往农村。三天后,200万人的金边成了“居民不足三万、只有一家商店”、“没有小汽车,人人都靠步行”的空城。至少有两三万人死于疏散途中。

    红色高棉称这是因美国飞机马上要来轰炸,后来又说是怕城里隐藏着大量阶级敌人。事实上,是红色高棉没有经验、也不准备学会管理大城市。在他们看来,城市是资本主义的丑恶象征。它会腐化干部和群众。要建设理想社会,就必须消灭城市。把他们统统赶到偏远农村去,当然不是“接受再教育”的那么简单的。所以在占领金边后,波尔布特马上宣布要建设一个“没有富人和穷人,没有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理想社会。他自己也处处“大公无私、艰苦奋斗”。在他的英明领导下,柬埔寨无阶级差别、无城乡差别、无货币、无商品交易、无正规学校、无邮政电信、无公共交通、无医院、无宗教、无法律法规、无广播电视、无出版物、无私有财产,甚至没有家庭。人们的生活都被规定好了,何时可以吃饭,何时必须劳动,何时允许□□,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他实行“平均分配”的原则,在全国建立“农村合作社”,农民和下乡的“新生者”除了保留睡觉的铺盖外,其他私有财物全部充公;每个村成立一社,三十至四十家编为一个大组,每组成立一个公共食堂,每十人一桌吃大锅饭;已婚的夫妇则被分开编组,一两个星期才允许“团聚”一次;合作社天天吹哨出工和下工,田间地头插着红旗,一片片黑衣人围着汗巾在挖土挑担;全国老百姓和军人只发统一样式的黑色“革命服”禁绝其他服装,姑娘穿花衣服就被定为“资产阶级思想。在1976年年底,波尔布特就忧心忡忡地指出“党的躯体已经生病了”,他大约是从党的内部嗅到了让他不安的气息,于是一大批中央高层领导被血腥清洗,这就是“清理阶级队伍”;在金边附近的一个集中营(“s-21监狱”),就有近2万“有问题”的人被关押,大部分进入s21的人实际上都没有犯下被指控的罪行。s21的运作逻辑是,首先抓住一批“叛徒”,然后严刑拷打逼迫他们承认他们的罪行。因为不认罪是不被接受的,即使是最忠诚的红色高棉同志也会最终承认他们为cia做间谍,当越南人的走狗,暗中反对中央,甚至是非礼幼女。接下来,他们被要求供出新的名字———其他同党,然后他们就被杀害了,而另外一批人又有了新的罪名,于是再被带进来,重复这一过程。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战士被逮捕,然后送往s21,其中包括红色高棉的一些最忠实的高级干部,如外务部副部长胡宁、信息部部长沃维。据战后联合国调查委员会的统计,总共有约2万名有名有姓的人先后进入这片建筑,他们大多是红色高棉自己的同志,仅有6人活着从里面走出来。波尔布特在1977年的一次讲话中声称,革命之前,柬埔寨存在着五大阶级:农民、工人、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由于红色高棉跳过了一切过渡措施,新的柬埔寨只有一个阶级“农民、工人以及其他劳动者”,“人人平等”。红色高棉把那些金边解放以前生活在农村里的农民称为“旧人”,而那些寄生在资本主义毒瘤里的市民们则是“新人”,或称“4月17日人”,需要到值得信赖的“旧人”中间去接受再教育,接受改造。金边成为一座空城,所有的人都被送往集体农庄。红色高棉废除了货币,废除了私有制,废除了家庭,废除了婚姻。整个国家就是一个**大家庭,所有产品都由国家统一分配。柬埔寨人称之为“安卡”时代———波尔布特对自己的身份极为保密,许多人根本不知道谁是他们国家的领导人,只知道,现在掌权的是“安卡”———柬埔寨语“组织”的意思。在集体农庄中,“新人”们需要付出更多的劳动以完成每日的工作量,食物配给则往往少于“旧人”———“安卡”的同志们则获得更多的配给,国家甚至专门为“安卡”的同志们沿着河边修建别墅以让他们更安心于每日繁重的工作。“‘新人’们毫无价值,失去他们我们毫无损失。”英萨利在他起草的一份文件中这样表示。无数的人因为生病而要求得到医疗和食物,这就是“资本家的反攻倒算”。 “安卡”的同志们想尽一切办法清洗不纯洁的“新人”。会说法语当然是死罪,识字的,即使是柬埔寨文字,也难逃后脑勺上一铁锹,戴眼镜的更应该彻底消灭。曾有西方留学经历者,最后只有15人幸存。除了劳动以外,所有的“新人”和“旧人”都必须参加长时间的政治学习,这被称为“生活会”。在这些生活会上,干部们鼓励“新人”忏悔自己在过去犯下的错误,有些“新人”们这么做了,他们得到了所有同志的掌声和鼓励。当天晚上,他们就消失了。为彻底切断对下一代的恶劣影响,“安卡”决定消灭“家庭”这一概念。孩子们被从父母身边带走,接受新的教育。在集体农庄里,男人、女人、孩子各自住在不同的宿舍里,而孩子们则以报告大人的“反动行径”为工作。一些人为活下来,装作不识字,但却被自己的孩子发现私藏了书本,然后报告给“安卡”。于是,父母被杀害了,而孩子们则得到奖励。到了1977年和1978年,红色高棉增加了对各个集体农庄的粮食征收额度。粮食配给越来越少,而体力劳动则越发繁重———某些具有专业知识的“新人”开始自制一些较为复杂的农具,“安卡”制止了这一资产阶级的腐蚀伎俩,那些想偷懒的“新人”则被消灭。另外一些人则尝试着自己采集野菜甚至昆虫,他们也被拖走,打死。悲伤的情绪是对党的路线的不满,要被消灭;高兴则是小资产阶级的**堕落,也要被消灭……

    波尔布特等领导人的“伟大”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实际上一个人的伟大往往代表着他的家庭的出类拔萃。波尔布特的妻子乔藩娜莉是柬埔寨全国妇联的领导人,她的妹妹乔蒂迪则是社会运动部部长,乔蒂迪后来嫁给了英萨利,改名为英蒂迪。而这对姐妹同时也是乔森潘的表亲。英萨利的女儿担任柬埔寨最先进的一家医院的院长———她具有高等小学毕业的文化程度。波尔布特在不到4年的执政时间里,就组织领导了4次大肃反,其肃反机构也够厉害的,比如在革命军总参谋部中,除了总参谋长宋成一人外,所有人员统统被捕杀。其时宋成也被列入了黑名单,只因他在前线指挥而一时幸免于难,红色高棉对自身组织的纯洁追求近乎偏执,波尔布特喜欢用细菌来形容党内的异己思想,“它们”无处不在,所以党的眼睛必须时刻睁开。红色高棉在马不停蹄的大清洗中,先后宣布破获了越南、美国中央情报局、苏联克格勃和□□民党4个特务系统。与历史上所有大清洗不同,红色高棉内部清洗的对象可以使用“全称判断”,即清洗对象可以是某个地区党政组织、军队系统的全部成员甚至总人口。譬如1978年对东部大区地方干部和军队系统的大清洗半年内处决了10万人。波尔布特还毫无感觉和知觉地说:“我只是要斗争,不是要杀人。我的良心是清白的。”这真应验了雪莱的话:“人类引以为自豪的是:他们善于创造出庄严的名字来掩盖自己的无知。”“斗争”就是这样一个“庄严的名字”,只是这里不仅仅是无知,还有脱离实际的莽撞冒进;波尔布特大约压根儿就不认为他和他的组织把一个国家的1/4人口给干掉有什么不对不好不妥。从1975年4月至1979年1月,红色高棉执政时间只有3年多不满4年,在红色高棉统治期间,到底有多少柬埔寨人非正常死亡,并没有一个得到公认的数据,一般估计从100万人到300万人不等。无论哪个数据,对这个战前仅仅拥有700万人口的小国来说都是惊人的。作为国际兄弟成员国的一领导针对此状况曾语重心长的劝导过:‘不要简单粗暴的崇拜模仿,这样做是会出问题的’。但是狂热的波尔布特置若罔闻、毫不收敛得继续加大阶级斗争的力度。随着不仅被肆意屠杀侨民的数量越来越多侨民还遭到恶意驱逐。1978年12月25日,一起抗击过欧美殖民开化统治的邻邦兄弟越南10万“志愿军”兵分七路入侵柬埔寨。1979年1月7日越军占领了柬首都金边,翌日越南拼凑成立韩桑林傀儡政权,即“柬埔寨人民共和国”。民柬执政时代结束。仅仅两周时间,民柬就兵败如山倒,政权不保。普通百姓希望早日结束民柬的恐怖统治,并不响应政府发出的抗敌号召。四下展开游击战的红色高棉官兵渐渐聚集起来。他们整编军队,在西北和西南山区建立根据地,进行有组织的顽强的武装抵抗斗争至今,让对方深陷战争泥潭----------

    获知越军这样的战争部署命令后,杨强在夜色中冷峻的朝大家清楚地说到:“同志们要竭尽全力,把这个机密情报带给我们的指挥部!大家明白了吗?”“明白!”黑影里大家有力地回应着。杨强担心用无线电被越军截获,他决定大家传阅了这个文件,熟记在心,销毁后用大家的身心带回自己的前线阵地。在拂晓来临之时,大家收拾好阮黎的尸首和软春勇的脑装,装好袋子带着一行人悄悄封闭大门,出去汇同冷爱国返回树林隐蔽据点,大家清扫完周边痕迹,就登车踏上了返程----

    (----我来了,从北方一路奔袭而来,迎风吹落黄土高原的尘埃,挥洒着黄河长江的汗珠,南风的温暖让我迷离双眼,可我的心肺还是那样的冰冷,我的夜明珠呀你在哪里?怀揣着一个杀戮的心-我奔跑我追寻我永不停止!哪怕撒干最后的一滴血。你跑了,义无反顾一溜烟的消失了,带走了我的温暖和牵挂,击破了我明天的梦,敢让我的家园天翻地覆,你哪里借来的黑心狗肺,就是到天涯我也要找到你,你卑鄙 你无耻你有本事就别跑,翻开地球也要宰了你***)

    由于越军干部休养所的越军警卫部队,是封闭的驻防,三个月才轮换一次,所以在阮黎遭到袭击后的第二天晚上,也没有发现异样,直到48小时后,越军作战指挥部的电话里找不到阮黎,才派人出动,察觉到阮黎有被绑架危情的出现,立马下令全军全国境内搜查拦截所有可疑信息,这个时候我们的“红狼‘大队,已经返回赶到距离我军前沿阵地还有几十公里的地方,马上就进入两军对峙的空间地带了。这时候,赖富强在电台里扑捉到了我军的无线电信号,立马直接联络到了前指总部,他按照杨强的授意,没有急于汇报军情,而是按照战前应急措施,密语提出与后方的山东胶东腔方言通讯员通话,前指立马让后备电台的山东荣成籍战士接手联络,赖富强也把话筒递给了一边的同样来自荣成的战士许岩,许岩先是和对方聊着家乡的家常话,这种比北京话语速快比东北话腔调懒洋洋模糊的地方土语,就是只有在胶东半岛使用的音调平和粗壮嗡嗡响的十足胶东腔,远在南国的越军听到就是一头的露水呀,慢慢的把得到的越军要在不足三天时间之内集结兵力,内外反击的秘密计划传递过去了,前指所有指战员等着电台里两人,哩哩啦啦地聊着家常,看着通讯员断断续续的在本子上记录着文字,也是大吃一惊,不等结束就插话问到:“确定吗!?”里面立马传来胶东腔的回答“确定”,接着又哩哩啦啦的简明扼要的重复了一下,这边的通讯兵冲着苏参谋长点点头,苏一把抓过话筒“我是01 、05呢?”对面一阵沉默,苏接着提高音调“05请回话,为什么保持沉默,擅自行动,不担心我军法处置你吗?!”对面的杨强,捅捅赖富强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个刀子剌的动作,赖富强吞吞嘟嘟的回话“05 已经牺牲了”“啊”没等对面质问的话语再出口,杨强一把就关闭了电台开关,嘈杂的噪音让苏总参谋长立马无奈的放下了听筒,接着不敢迟疑的抓紧上报军委第一时间得到的情报,部署计划中撤退应对的作战命令。两军基于自己的情况,各自停止进攻,都有其中的奥秘所在。攻击方已经翻山越岭、伤痕累累的来到了敌军的腹地,开阔没有遮挡和迂回的平原大地,需要大量的机动部队集结和空中掩护才有把握继续进攻。守方苦于没有兵力集群,难以阻挡已经突破第一防守链的攻击方,只能静等在外作战的援军到来才能组织起反攻,所以双方依据各自的情况相持着。

    等把无意得到的情报,传达到了总部指挥机关以后。刚把眉头舒展开的杨强又严峻的扫视了一眼身边的龙伟,躺在车大箱板中间手臂绑成木桩子的曹昆仑,还有在车尾抱着枪,在默默吸烟的王忠良。沉默许久之后,他起身在王忠良耳边仔细的叮嘱半天,期间王忠良也悄悄的回应着,最后两人紧紧握手互相敬礼,在颠簸前进的车中,杨强又把自己的计划和龙伟悄悄传达了,他没有告知负伤昏迷中的曹昆仑此计划,这也为战后王忠良的冤案埋下了伏笔。原来他要王忠良携带阮黎的随身武器衣物和他儿子的人头,在突破前线部队防线时候装作无法脱困假降越军,我们会提出用越军还未知死亡的阮黎互换,杨强知道对方就是阮黎的尸首也会乐意交换回去的,计划在交换地点,布下埋伏全歼对方“黑狼“大队,同时还能一箭双雕的掩护大家过境返回自己的阵地。

    等接近越军边境阵地的时候,大家悄悄的在附近山林稍做休整,这时候也用密语联络到在阵地附近等待的“红狼“大队的留守部队,把晚上接应的地点通报了,趁着夜色开始了突破越境行动。王忠良带好东西驾驶一辆卡车,乔装成越军欲突破防线直奔哨所而去,当戒备的越军查看伪造的证件时,他突然发动汽车冲向路中障碍掩体,越军立马鸣枪围了上来,他正好做束手就擒状假降敌营。

    杨强趁机带领其余队员,背负着阮黎尸体,从密林中冒着零零星星哨兵盲目射击的断断续续枪声,悄悄地向对面我军阵地转移而去,两小时后到达在山岭背面约定的地点,战士们就近隐蔽在四周的灌木丛里,龙伟站在一棵大榕树后,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上发出了一声布谷鸟的叫声“咕咕咕咕***”接着在对面寂静的树林中也传出了一句短促的回应声“咕咕咕咕”接着龙伟也变为短促的“咕咕咕咕”回应声,听到对面变为拉长持续的“咕咕咕咕***”声后,龙伟闪出身来举起手臂,向前挥舞着白色的毛巾在头顶转了三圈,对面的树林里接着闪出来三下灯光,战士们起身簌簌拉拉地汇集起来奔着灯光处而去,贾爱军和留守的战士们早已潜伏在树林小路的两侧,贾爱军老远看到对面一簇黑影汇集而来,欣喜而又激动低沉地喊到:“是大队长吗?”断后的杨强没有吭声,在前面的龙伟立马回应着:“是的”,随着话音大家簇拥着来到了面前,战士们在黑暗的夜色里从草丛里跳出来,高兴的都流出了泪水,大家紧紧的拥抱住对方,隔着身上冷硬的武器装备从胳膊和脖颈里感觉到彼此的体温温暖,自从千里穿插作战开始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劫后余生的战友火线之情情深似海呀!就连外军想不到的是这样的战友情义能改变了战场原有的作战理论,外军在战场的战斗力一直认为就是来自于让对方有更多的伤亡理论,是尽可能的用小口径武器提高射速造成敌方尽可能多的伤残,这样一个伤员就能牵制一到二名参与救援受伤战友的兵力,这样击倒一个迫使对方参与救援换取成倍的战斗力损失的效果。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中国解放军战斗员眼看战友在自己身边倒下后,顾不得救治反而会像只恶狼一样发疯的冲锋复仇,激发出的战斗力是以一敌十的勇猛,会让对方得到捅了马蜂窝的残局,彻底颠覆了外军的战场传统的战斗力理论。

    杨强见到贾爱军也没有将在河内发生的事情多讲,只是告诉他保持静默,不要影响他的计划。接着就部署去交换‘俘虏’的作战事项了,战士们都知道他在河内这几天的性情突变的暴戾,就没有再敢多问,都接受各自的命令纷纷去准备了。

    第二天收到王忠良利用越军电台发来的信息,大家按照计划起身开拔去中间地带参与交换任务,杨强联络好了前线的榴弹炮连还有火箭弹连,约定当“战俘”交换结束后听到电台呼叫,就朝预定地点齐射,全歼对方。这两个连是军里配属给红狼大队做掩护使用的,所以杨强在紧急状况下,可以不经过前指也能下达炮火支援的命令。果然如杨强预计的一样,对面的越军指挥部,对于被“红狼”大队渗透打击自己精英特战大队部非常的恼火,在前线休整的“黑狼”大队闻讯,也是叫嚣着要为自己遭到袭击的指挥员报仇,所以天一亮双方就互相出动,朝着预定地点进发了,大约一小时后,双方就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彼此的车队,按照公平约定,大家选在一块一望无垠大稻田旁边公路的养护房为中间线的地方完成交换,双方只能来一辆车三个人,到达约定地点养护房后相距一百米的地方站定,然后再有对方一人驾驶吉普车载王忠良和我方一人驾驶汽车载着阮黎尸体进行换车交换,杨强让战士们把阮黎的尸首收拾一番后绑在驾驶位置上,让对方从望远镜里确认了,越军看着歪坐在车座上的阮黎,无精打采的垂着头也是充满着疑问,就让王忠良用电台通话询问,赖富强告知他们阮黎昨夜想逃跑,被我们击中受伤很严重,请尽快交换回去医治。经过一番查证和交流,虎视眈眈的双方都知道这是不能轻易开火的时刻,所以越军更是小心翼翼,这样一折腾时间就过去了大半天,就在双方决定开始交换,汽车发动好了就要开始起步了。

    赖富强背负的电台突然传来炮营的紧急呼叫“0505 我是鸟蛋,01紧急命令我打出所有鸟蛋,撤出阵地回老巢”准备好正要开始的三人一怔,“回复再等五分钟”杨强果断的命令到,赖富强更是着急的直接用明语回复到:“再等五分钟,我们正在进行交换‘俘虏’王忠良马上就要返回了”军情危急下,对面着急的也是直接用明语回答了“05 05 命令是接到就执行的,我不执行,估计别的营会执行也会影响到你们的,我们争取提前进行吧”话音未落,就看到后方树林中有光亮和白烟升起,“坏了”不等杨强喊出,就看到光亮的天空,立马布满了乌鸦般的飞弹黑云,此起彼伏的轰隆轰隆和飕飕的尖叫声,就扑面轰隆隆地滚滚而来。

    对面车上越军见状,立马大骂着用枪抵住王忠良,嘶喊着:“撤退!撤退!”他们以为中了“红狼“杨强的伏击圈套。事出突然,让杨强也措手不及,看着周围纷纷落下的炮弹炸起的水柱和泥柱,不容多想了,只见他立马跳下车来,挥手让龙伟和赖富强调转车头返回,大声喊着:“让炮营按照计划地点方位延伸射击”,他自己反而是抓起武器,沿着公路边的田埂道,疯狂地奔向对面,眼看着对面载着王忠良的吉普车正在调头返回,他想趁着炮火的掩护抢回自己的战友王忠良。龙伟急的大喊“大队长快撤!等下一次交换”,杨强飞速旋转的大脑,立马明白了总部这是获得自己传达的情报后,要无征兆的无差别的狂轰滥炸佯攻后要大撤退了,但是他知道这是最好也是最后能拯救王忠良的时刻,所以他怕贻误战机地果断出击了,早就准备就绪的炮营,无奈的照着两军交换地点,向越军阵地延后一公里方圆地带,一个齐射,就覆盖住整个区域,在稻田埂上疾奔的杨强,看着越军阵地一片火光冲天,黑烟四起,载着王忠良的车,也被击中抛起后歪歪扭扭的一个跟头就扎入了水田里,杨强紧盯着看不见的车身时候,自己身侧一声巨响,巨大的泥石如同一个大蘑菇一样,顶着自己的身体,就飞向了对面的稻田里,我们的炮弹误差太大了,杨强摔在稻田泥浆里,脑袋懵懵的还未站起,就又来两发别的炮兵部队无差别的轰炸而来的炮弹,打中周围十米外的稻田,自己就又被抛起狠狠地摔昏死过去,接着被抛起的泥浆劈头盖脸地掩埋在里面。

    被绑着双手的王忠良,紧紧抓住被炮弹抛起的吉普车探出的前横杠扶手,随着汽车翻转,自己身体先于车体坠落稻田的排水沟里,吉普车驾驶员被甩出来摔倒路面上,头触地出血毙命,坐在后面的两个越军,一个被自己同伴由于轰炸撞击,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一缩,被打出的点射击中腹部而亡,误伤自己队友惊慌失措的越军,被抛出车外后,被翻转过来的吉普车尾箱板狠狠地砸在下面没了动静。浸泡在水渠里面的王忠良,被四轮朝天的敞篷车反扣在下面而幸免于难,在远处埋伏着接应的“黑狼”大队,也被密集的炮火,打得仅存几人昏死在土堆里,没有死亡的也被这在身边此起披伏的尖叫炮声爆炸声,震得五脏六腑挪位破胆昏死过去。

    王忠良把头放在膝盖中,夹住手摸索到车里掉出来的工具,慢慢地割擦手腕里的绳索,外面狂轰滥炸四飞的炮弹皮和如刀子般的泥沙,击打着车体乒乒啪啪的一阵一阵地袭来,等第一轮次的轰炸逐渐向前方越军阵地延伸时候,王忠良也割断了绳索,从水沟里面钻出来,抓起越军的ak□□,朝着三个昏死的越军补了枪,又转身从翻倒在地的车上,解下固定在车尾的美制m79式40毫米榴弹枪,这个有着粗□□管的怪异武器射程为35至400米,使用m406高爆杀伤榴弹和m433破甲/杀伤两用弹,还能发射照明弹和烟幕弹。m79由单兵携带使用,每人可带榴弹30发,可以灵活的在丛林和堑壕内游动射击,m79榴弹发射器的精度较好,可以直接命中150米距离上的人体目标,在400米距离上的偏差小于5米。每发榴弹的威力相当于一颗手榴弹,榴弹破片杀伤半径达到57米,可以有效弥补手榴弹与迫击炮之间的火力空隙。在战斗初期我们在人浪攻击时候就吃了这个武器很大的亏,所以大家对于这个实用武器很是看中,王忠良在越军关押期间细心的观察到这个近战威力巨大的□□每个班就装备一个,让他很是眼热,所以在危急关头他也没有放弃这垂手而得的好机会。

    王忠良抓着榴弹枪冒着滚滚的浓烟,就向着后方我军阵地和炮弹射击的死角狂奔而去。当跑过公路维护房的时候,让他不知道的是昏死的杨强,就被掩埋在旁边的水田泥土堆里,就这样与自己重伤而被掩埋住的大队长遗憾地擦肩而过了。

    等王忠良抱着蒙蒙的脑袋,回到自己安全阵地时候,与前指恢复联络上的“红狼”大队,已经被前指苏援朝参谋长任命贾爱军为指挥员了,贾爱军服从命令的向后方撤退了。苏参谋长对于杨强战场抗命、擅自行动火冒三丈,担心自己的精英“红狼”大队再有损失,就急忙更换了指挥权。同时因交换‘俘虏’未成,悻悻而归的龙伟、赖富强反复提出,要回去搜寻杨强和王忠良,也遭到了贾爱军的反对和总指挥部苏参谋长地训斥,坚持意见自己要一意孤行的龙伟,也被苏参谋长在电台里下令解除了武装,押往后方听候处理。

    失去自己部队的王忠良,返回到前沿阵地时候,发现各个部队正在按照总部的命令,逐渐掩护撤退,大批的部队整装上车返回,在后面压阵的是工兵连的几辆解放牌大卡车,装着满满的炸药和地雷停放在路边。王忠良从山体滑下来的时候,正赶上几个工兵,正欲点燃埋设在政府机关、学校、医院和桥梁建筑物上的炸药,大家看到一个一身泥土,提着越军榴弹枪灰溜溜的王忠良都吓了一跳,立马端枪指着他,王忠良由于耳朵被持续的炮声震聋,自己唯恐别人听不到般大声地喊到:“自己人,红狼大队的”,接着举起枪打开弹匣退出子弹,脱下了越军服露出我军白粗布制式衬衣。大家还是等他过来看清楚后,接过他的武器才放心。在车上指挥的连长急忙大叫“快继续点火”,大家这才急忙点燃所有的炸药引信后,立即向徐徐开动的汽车跑去,群山怀抱里的所有建筑物,在一列列扎着篷布的解放大卡车后面,此起彼伏地爆炸着****一簇簇的浓烟汇集成一条壮观的长龙烟花,蔓延着一直到凉山的中越边境线。

    回撤途中的李建业班长,到达凉山县城的粮站时候,还记得下车往那个我们援助的手扶拖拉机里,塞了两个手榴弹炸毁掉了。

    四面开花地动山摇的爆炸声,让跟着工兵们跑向卡车的王忠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先登上车的工兵们挥手喊道;“老兵快跑”王忠良抓住车上探出来的手臂,战士们纷纷抓住他、一把就拉上了车,“老兵给”王忠良接过战士递给来的水壶,对着嘴喝了个底朝天,“喝吧,都喝了,战斗结束了,用不着了”,王忠良抹抹干裂的嘴角不解地问到“不打了?不消灭他们的主力部队了?”戴着眼镜的工兵连连长张伟光趴在他耳边回答着:“不打了,我们接到命令全部炸毁后撤退,你们没有接到命令吗?他们撤退咱就撤退,目的达到了”工兵连的战士们坐在车上的各种炸药箱子上,把玩着王忠良带来的越军缴获于美军的榴弹枪。王忠良闻言沉默了片刻,从奔驰着的卡车上站起身来,望着后方的一片浓烟滚滚的所有建筑物,张开双臂,大声的呼喊到:“炸吧炸死你们这帮王八蛋”!接着换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愉悦地喊到:“胜利了! 回家了嗷嗷嗷***”殊不知! 回到家的他还有更加艰辛的道路和抉择在等着呢。

    神勇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迅速打了敌人一拳就立即收回了,致使越军仓皇撤退大部队回来尾随追击无望,只能看着满地满目的废墟唉声叹气呀!我们虽然撤兵回国,但是我军在边境地区就地修建的烈士陵园更是整齐挺拔的犹如兵马俑阵地牢固地坚守着祖国的南大门。

    (------我是一颗来自泰山的金钢石,历经秦皇汉武的晨霞沐浴,唐宋鼎盛的豪慨捶打,我就是那把叩响敌堡大门的剑。汉阳的呐喊震动了我的身躯,化作千万流弹击崩封建帝朝。卢沟桥的枪声让我呼啸奔向倭寇的胸膛。我在伏牛山下流汗磨炼;大兴安岭里雪藏;吐鲁番中炙烤;用长江水淬火;黄河里荡舟;东海里赛龙,我就是那草原深处来的彪悍铁骑,你若来犯我就踏平你的家乡,我的身影就是你生前最后的影像,我就是那送你上路的使者,忏悔吧、祈祷吧!来生不要再碰到我!)

    第9章 群狼归巢狼牙憾落民间野性大发

    喧闹的凯旋结束后,部队就进入评功总结工作中,这场战争太值得总结了,只有战争才能发现问题而提升战斗力,奖励倒是贬褒不一了,“红狼”大队的战绩卓越功不可没,侦查狙击敌人、保护友军,孤单深入重创敌人特种部队,彰显我军队的精锐力量,各方面都维护了铁军雄魂的荣誉。但是刘永贵无畏的牺牲,曹昆仑的伤残,杨强的失踪也是非常大的损失。战后的奖励总结大会有前线指挥部指总参谋长苏援朝亲自召开,宣布颁发各种奖罚纪律,红狼大队获集体三等功两次及“孤胆英雄连队”荣誉称号,贾爱军,曹昆仑,刘永贵,冷爱国,赖富强获二等功各一次,牺牲的刘永贵被评为烈士。杨强和龙伟的一等功取消,杨强的违抗命令,也在大家的据理力争之下,修改为擅自行动,但是打击敌军和获取的情报居功至伟,功过相抵,不再追究责任。龙伟失职管理不善,造成刘永贵的无谓牺牲,没有阻止杨强的擅自行动而是积极参与其中,造成杨强的失踪,决定不予奖励,记过一次。孙兆祥和赵雷为这样的判罚感到不平,携带枪支去军部申诉,被警卫连缴了武器关了禁闭。王忠良由于在战斗结束时期,难以定性的的临阵“投降’,不予奖励,立即脱军装转业到地方,因为能知道王忠良假降真象的只有杨强和龙伟,制定假降作战计划的最高指挥员杨强失踪了,在战场反抗命令犯了错误的龙伟的证言,难以让上级机关信服采用,在党委扩大会上,龙伟慷慨激昂、力争王忠良的战功,而军部掌握的情报是王忠良没有抵抗也没有负伤,还携带回越军的美式武器。杨强的失踪就是因为交换“俘虏”,有电台呼叫炮营通讯员明语通话记录为证,战场危急情况下赖富强为了拯救战友匆忙喊出的请求,如今反而成了定性战友违反纪律的证据。现在苦于当时的假降诱敌计划,没有形成书面文字留据,加上制定者杨强的失踪不在位,龙伟的辩解只能让上级机关认为这是为战友两肋扎刀的个人英雄主义表现。会后的王忠良早早地蹲在大礼堂门口吸着烟,等龙伟出来后,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龙伟喃喃的:“老三,对你不公平呀!”耿直的王忠良拍拍龙伟的肩膀,反而安慰着他“没事的!和牺牲的战友比,这不算什么了,回到家老子还是一条好汉,谢谢狼眼了”!

    王忠良协助调查一年无果后,只能脱军装转业到了家乡县城的农机厂上班,龙伟去团部的蔬菜生产基地干后勤主任,曹昆仑去了军区医院疗伤,冷爱国提拔为排长,负责看管偏远的武器库便于训练狙击手们,赖富强提拔为排长,接管龙伟的狼眼组工作,贾爱军暂时代理“红狼”大队的大队长职务。

    转业回到家乡东风县城农机厂上班的王忠良,和一再拖延婚期的同厂职工张玉凤举办了婚礼,张玉凤高挑的身材,有着西北女人的丰满错落有致,鹅蛋型饱满的脸蛋,不同于西北女人的红黑面庞,自己出生于盛产金灿灿小米貂蝉的故乡关中米脂县,自古就有赞誉‘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所以张玉凤生的是那种皮肤清晰白净,一个马尾巴小辫子,拖在白晰的脖颈上,当年进厂时候堪称‘厂花’。玉凤在厂医务室上班,因此天天有装病去搭讪她的男工友来来往往的,当时的供应科科长郑继英早就垂诞三尺了!但是和大家一样,苦于张玉凤她的对象是厂里推荐到部队的王忠良,谁也不敢有半点的非分之想。郑继英原是省军区机关招待所战士,来自胶东半岛的他生的白白净净,中等的身材喜欢留着长长的头发,虽然违反不得蓄发的内务条令,但是仗着自己在军区机关任职舅舅的呵护,加上这小子在机关大院里嘴比较甜,碰到下面连队难得一见的团、师、军级干部家属就阿姨、叔叔的喊得亲热,所以他就成了无人敢管理的刺头兵,等攀上管理处处长的女儿成婚后,就一步一步提拔为正连职招待所主任,他可是天生的一肚子花花肠子,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地让自己手下的孙姓女服务员怀了孕,丑态暴露的他只能被转业到了地方农机厂工作。等王忠良背着‘俘虏’的名头无奈转业回厂做工人后,大家都很是替他惋惜。但是贼心不死的郑继英,仗着自己的职权,反而打起来以前的狗胆子高兴了一番,已经荣升厂长的他觉得机会来了,就伙同接替自己供应科长职位的同乡吕跃进,把王忠良调到能经常出差的供应采购科做科员,五短身材烟不离手的吕跃进,天天呲着一嘴的黄牙,贼溜溜地盯着厂里大姑娘小媳妇的身体扫视着,居心叵测的两个混蛋一拍即合,终于在两年后夏天的一个晚上,王忠良又被两人合谋借机打发出差了。

    郑继英、吕跃进两人酒后预谋结伴到厂医务室值班室,酒壮怂人胆俩人谎称看病,敲开了张玉凤的值班室房门。厂医务室在办公楼后面的一溜平房里,办公楼晚上人去楼空一片黑漆漆的,后面树林外的夜班车间在隆隆作响,刚睡下的张玉凤闻听是厂长看病就无奈地打开了房门,由于天热,自己只穿着短衣裤,就披上白大褂子出来到了隔壁的医务室,预谋等候在门后的两人等玉凤进门,就一把扭住她胳膊架住按倒在桌子上,又羞又急的张玉凤喊叫着扭动着:“干什么干什么 ?忠良会饶不了你们的,他可是部队英雄”。在后面抓着她手臂的郑继英,一把撩起她的白大褂子,啪地一巴掌拍到漏出红色内裤的白屁股上,恶狠狠地到:“屁英雄,是俘虏,老子早就想□□这大屁股了,俘虏能操、咱也能操***”,按着手臂的吕跃进,也嚣张的喊到“能得他,有本事杀了我” ,张玉凤无奈地嚎啕大哭着,挣扎着,被这两个混蛋男人按住□□了一番。受尽屈辱的张玉凤,哼哼唧唧哭到天亮,给王忠良留下遗书,就吞下一瓶大剂量的安定药片,衣冠不整的歪倒在医务室的地上,永远的睡去了。

    第二天郑继英和吕跃进伙同厂保卫科伪造现场说她是自杀,厂部保卫科违心的做了记录,上报了县公安局,县公安局政委是郑继英从军区政治部管理处副处长位置转业的舅父魏忠贤,在这舅甥关系辟护下,可想而知张玉凤被□□后冤死也是无了音讯。

    闻讯返回的王忠良,到家已经是第二天了,看着莫名其妙选择离去的妻子自己彻底崩溃,抱着自己女人的尸首嗷啕大哭。在战场上都没有流泪的铁骨硬汉,经历了残酷的战斗、误解被俘一系列的冤屈,自己都能像只独狼一样的忍耐着,回到地方再也没有退路的他,感到现在唯一温暖的爱妻也离他而去,顿时感到巨大的悲痛。期间断断续续听闻爱妻离世前遭受的羞辱,就仔细认真整理了玉凤的遗物,结果发现了玉凤藏在内衣胸罩的遗书,想象着受到屈辱而无奈亡命的妻子,如同战场上被越军虐杀的女战士一样的惨状,自己隐藏在身体里的狼一样的战斗力,立马就被激发调动起来,和当初被激怒的杨强一样了怒发冲冠地出击了。

    不愧是狼大队的资深队员,大战之前是出奇的平静的谋略着,王忠良默默地擦掉眼泪,收起爱妻写的杀了郑继英和吕跃进畜生的遗书,有条不紊的打发爱妻上路以后的第七天,就直奔在县公安局打着协助调查实为避难的郑继英和吕跃进所在的公安局治安大队。着一身摘掉领章帽徽军装的王忠良,骑着自行车径直闯到了院子里,门口的门卫在后面叫喊着赶上来制止,被王忠良一把抓住领子,举起来双脚脱离了地面,门卫立马吓得嘴哆嗦起来,“那两个混蛋在哪?”哆嗦着的门卫指了指二楼办公室的方向,王忠良一把就把他丢到墙边,一个疾步上了台阶,大楼值班室里闻声冲出三个值班的公安人员,上来就想按住他,王忠良张开双臂,往中间一挥,“咣当‘两个大脑袋,就互相咳出来了血,瘫倒在地,接着一个前踹,踢中第三个公安的裤裆,跟着向前一步,一个自下而上的右钩拳‘通’打在下巴上,人就腾飞起来、咔嚓倒地。仅用几个动作,就干净利索的清除了障碍,丝毫没有减慢他前进的速度。奔向二层的王忠良刚迈上最后的台阶,就遭到一个在楼上看得仔细的公安,挥舞着准备好的电击警棍举手打过来,王忠良飞起一脚踢在手腕上,□□闪耀着亮光,嘎巴掉地上,王忠良迅速前探身,抓住手臂,顺势一拽一送、接着向下一压,对方‘哎吆’一声,右臂脱臼了,王忠良抱住下探的头颅、迅捷的一扭,‘咯崩’人就没气了。

    陪着郑继英和吕跃进在聊天的是由魏忠贤政委提拔的治安大队长武庆学,他听到动静就出来查看,发现一个身材魁梧的军人模样的人,干净利落地扭断了公安的脖子,惊呆了的他,急忙掏出连着裤袋上枪绳的□□,打开枪栓举起来冲天连开两枪、示警震慑,而对于从真枪实炮血与火的战场走出来的王忠良,听到这清脆的枪声,只当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只见他侧身,抓住立在墙壁边的拖把,身体一蹲、手臂一扬,像标枪一样张着大大的一圈黑布团的拖把,呼的一声,就飞向了武庆学的面部,武庆学眼看一团大黑影,像长了眼一样奔自己而来,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下意识地抬起举枪的手臂一挡。王忠良趁势疾驰几步,来到他的面前,双手抓住他持枪的右臂,自己向对方怀里一个侧身微蹲、起身举头,撞向武庆学的鼻梁,毗赤一声鼻子塌了,血就出来了,王忠良向左一侧身,手掌抓住对方持枪的手腕,一个向外反转,接着自己的左臂,压住对方的肘关节、一击打,双手向高处一举‘咔嚓’整个手臂脱离了身体,武庆学‘嗨呀 嗨呀’的痛苦的喊叫着瘫倒在地上。

    王忠良抓起□□,扯断枪绳、装入裤兜里,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在里面听见枪声早就吓哆嗦的郑继英和吕跃进,蜷缩在桌子下面不敢啃声了,王忠良抓住两人的脚,一把就拽出来扔到地上,“饶命呀!饶命呀”郑继英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地哀求着,同时还不忘提醒恐吓着王忠良:“我舅舅是魏政委呀***”,吕跃进更是扯直嗓子,变了音的嘶喊着:“救命呀,救命呀,杀人了!”这个小子真是流年不利,冥冥之中,好像知道了自己作孽的下场一样,想当初在□□张玉凤时候,自己逞强的诡辩着‘有本事杀了我’,其实这句话,他是在质疑王忠良敢杀了我吗?那就看你小子坏事敢做吗!做绝了吗?今天是死道临头了,恐怕又被自己冥冥中喊出自己暴毙的下场了。在两人的哀嚎中,王忠良反而冷静的坐下,拿出香烟点上,接着掏出老婆的遗书,扔到地上,让这两个小子眼巴巴的看着,只吸了几口的香烟被王忠良按死在郑继英的脸上,这个小子立马杀猪一样嚎叫着。

    王忠良拿起遗书,划着火柴举在手里点燃了,自己的脸上暗暗划过了一个诡异的冷笑。他掏出别在腰里包着布的菜刀,抬脚就踹向吕跃进的肚子啪啪啪地几脚,面部青筋抽搐着哭喊着的吕跃进看着他拿出铮亮的菜刀,顿时只觉得自己脖子冷飕飕的,王忠良踢出去的都是像铁锤一样的有弹性的击打,没几下肚子里面就烂如泥了,只见吕跃进伸着自己的脖子,死命的咳嗽着,一直没有啃声的王忠良冷青着脸,抬起左脚踏住吕跃进的后背,举起菜刀就剁下去了,“僻” 一刀湔血了,‘砰’再一刀,就砍到了地板上,呲着黄牙的吕跃进的脑袋,就脱离了他那臃肿、一肚子坏水的臭皮囊。“嗷嗷嗷***” 另一边蜷缩在地上的郑继英亢奋而又凄惨地哀嚎着,自己死命地按住不听话往上一窜一窜的脖子,可能自己的末日来临了,脖子倒是有了几分先知的感觉,不争气的身体瘫软的不听使唤了,裤裆里早已经是一片汪洋了。眼瞅着吕跃进的脑袋一挺,冒出呼呼的红血哆嗦着滚下来,自己的胃袋立马翻了过来,里面的食物、一股脑地奔腾而出。眼里高大的王忠良提着鲜红的菜刀抬脚象山一样的踏来,郑继英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杀红眼的王忠良奋力举刀就砍断了郑继英的小细脖子,抓住蓬松的大背头上的头发,一把就扯断了连带着的一点皮肉,由于用力过猛,使刀剁到水泥地上也卷了印,两个犯有□□妇女罪行的禽兽,就这样没有了性命。杀气腾腾的王忠良倒是出奇的冷静,抓起两个还在咕咕出血的人头塞进带来的布袋子里。

    大开杀戒后的王忠良下楼骑上自己的永久牌自行车,径直来到了农机厂的大门,杀人如同砍瓜切菜容易的王忠良,进门还向传达室的保卫人员挥挥手,他形同上班一样的镇定从容到来,可是接下来的一小时后的县城农机厂,发生的却是翻天覆地的大动静。王忠良提着嘀嗒着红色血水的布袋子,冲破进医务室一把就把滴血的袋子扔到大夫们的桌子上,大夫和几个护士吓得纷纷跑了出去站在院子里观望着,王忠良把带来的汽油瓶子放下后,把布袋的人头摆在桌子上,把自己两人的结婚照,立到墙前,又拿出准备好的一把香点上,跪倒在桌前大声地哽咽到:“玉凤看看这两个‘猪头’,我给你供上了”,接着自己头拱在地上呜呜呜地痛哭着,空荡荡的医务室里被嗡嗡的像狼在悲鸣地哀嚎声震荡着。

    听到王忠良杀了厂长和科长的消息,厂里的工友们都陆续围上来,听着里面一个男人悲愤的哀鸣声都默默的沉寂着。突然‘滴滴哎呀哎呀’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呼啸着涌进厂里来,下来一大群的公安干警和联防队员们,驱散工人后包围住了医务室的平房,这些人听闻屋里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勇闯公安局砍杀了政委的外甥,大家谁也不敢贸然进去,最后赶到现场的肥胖的魏忠贤政委,跳下吉普车大叫着:“冲进去,抓他,还反了他了”听到命令后,两个联防队员手持警棍和后面手里端着枪的三个公安人员,簇拥着推开了房门,一阵生猛的血腥夹裹着汽油味扑面而来,王忠良毫无反应的还是跪在地上悲鸣着,看着桌子上的人头,进来的几个人心里立马颤抖了一下不免后退了几步,不知天高地厚、要勇于表现一下想转正为正式民警的山东莱芜籍的联防队员王兵,上去照着王忠良厚实的后背就砸了一棍,大喝着给自己装着胆子:“起来”,他平时狐假虎威习惯了,这次又有拿着枪的公安人员在后面压阵,所以自己胆子特别的大,因此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对方的反击力量这可是出乎他的想象的非同一般呀,这是从战场归来的特种部队的精英呀!况且还是一个失意被误解的孤胆英雄,在为冤死的亡妻报仇雪恨。

    当后背受到咚的一下的锤击,王忠良停止哀嚎,恨恨地回头一看,自己身后张牙舞爪的站着一圈人,朦胧的眼里,像是看到了毒打审讯他越军一样的跋扈,怒火冲上心头,大喊一声‘啊’接着出拳扫腿,身体犹如泥鳅一样游走在大家的身体边,又抓又捏又捣一阵打击,公安人员们没有打开保险的□□,还没拿热就被打翻在地,有的还被王忠良抓住一夺一送,就砸到了自己的鼻梁上撒了手,公安们的胳膊、膝盖脱臼断裂后,嗷嗷叫着瘫倒在地上,王忠良抓起警棍,抽打着刚才的联防队员脱臼的手臂,联防队员王兵嗷嗷地惨叫着,屋外的听到里面扑扑腾腾的一阵打斗和惨叫声后,正欲冲进去帮忙时候,只见一个个公安人员,被王忠良抓起就向小鸡一样扔了出来,扑扑腾腾一阵后,受伤的大家横七竖八的拖着散架的身体,哀号着砸到了一起,旁边掩护人员上来帮忙想扶起来,更是疼的大喊大叫不敢再动。

    看到此局面本来就是黑脸庞的政委魏忠贤脸色更是死黑黑的难看了。只见他拔出腰间□□来,冲天开了一枪,大喊着:“里面的人出来,我是公安局魏政委,你被包围了”,自己高举着的□□,还没收回,就听见里面“当”的枪声响了一下,‘噗’魏忠贤的手臂一晃、向后一折“啊”的一声,庞大的身体就歪倒坐到了地上,大家定睛一看政委的手臂,冒着血液无力地耷拉着断了,其他的公安人员看着自己领导被击中,就立马条件反射式的朝着里面“噼噼啪啪”地开枪射击着,门上、窗上的玻璃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打的里面墙上的镜框也咣当当地掉落四碎,墙上冒出阵阵的灰尘弥漫了整个房间,木门被击穿后随着惯性、来回咣当当地荡来荡去。王忠良把缴获的四支□□,摆放在窗后的地板上,火爆的战斗场面,立马刺激着恼怒的王忠良如临大敌,他双手握枪跪姿从窗口里,向外一枪一枪持续镇静地还击着,第二枪就击中冲在前面,勇于表现持枪起劲射击的刑警队副队长管天亮的腹部,刚迎娶了军区通讯连女军官的副队长就这样壮烈牺牲了,看着他的猝然倒地,围攻的大家立马停止射击,后退至吉普车和大树的后面寻找着掩护,只剩下手臂中弹的政委和队长瘫倒在门前的空地上,挣扎着向后爬的政委,向后伸着没有中弹的左手臂,车后的公安立马伸手抓住他,还没等使劲拽,就看到窗口一冒烟‘铛’的一声,魏政委的左肩部又中一弹,打得他蜷缩身体昏死过去,想帮忙的公安人员无奈只能立马缩回到车后隐蔽了。

    随后来增援的武警部队指战员,等简单了解情况以后,也制定了只能仰仗自己有□□重武器强攻的战术,因为上级部门已经对于造成的损失,等不及部队增援的到达,而轻敌的下达了可以击毙对方的命令。了解到里面的人是特种部队退役的,就立即上报省公安厅转告所属部队前来善后处理或认领尸首。

    中午时刻,全副武装的武警部队就按照作战计划开始进攻了,在一阵五六□□和六九式□□掩护射击过后,也没有见到里面的还击,喊话也没有动静,武警携带□□分两路,开始沿着墙角向门口和窗户方向慢慢接近,带领三个队员运动到门口的孙为平副队长,听到里面毫无动静,示意爬到窗户下的另一队队员不要行动,听他的命令再展开进攻,他躬身用五六式□□枪管,轻轻地顶开被击烂的门框,慢慢登上台阶,身体还没到门框里面,长长的枪管,就直直的深入了里面,蹲在门里面的王忠良,一个起身抓住枪管一拉后又猛地一送,‘咚’枪托砸到孙为平的胸部,没等孙为平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只是被动的反应着、用力向怀里夺枪,所以被王忠良利用反作用力,结结实实的用枪托,砸到了自己的胸部的肋骨,双手自然脱离开枪身、一个趔趄要向后倒,自己斜挎在肩上的枪被带勒住了自己向前、一个低头俯身,王忠良左膝一抬、抵住枪中间枪栓部位做支点,握住枪管的双手、用力一个下压,翘起来的枪托啪的一声,就击向孙为平正俯身下来的下巴,来回震荡的孙为平的身体,抬着高高的头颅、喷出了断碎的门牙,挥舞着双手向后倒去,王忠良借势、一抬枪身,枪背带顺势就滑出了孙为平的肩膀,王忠良借劲一个侧踹,孙为平就飞下了台阶,砸向了在后面借势进入的队员身上,苦于门口狭窄,后面的队员眼看着自己队长被打得前仰后合地飞出来,也没机会开枪就被砸倒在一起了。

    第三个队员闪身出来,就朝空出来的门口一个‘堂堂堂’连射,王忠良朝墙根一个急蹲,跪姿出枪‘堂堂’一个点射,就击中了门外抱枪疯狂扫射着的武警队员。窗外的队员王冬家看到开始进攻了,也借机跳起来把枪放到窗台上,一个双手支撑上杠般的动作,身体就跨上了窗台,被子弹击烂的窗户框里面,被王忠良堆上了屋里所有的椅子高高的挡住了,还没等伸手推开,蹲在门口一侧的王忠良,一个向侧面的就地翻滚,举枪就打出来个点射,枪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堂堂’子弹击穿椅子的棱框,打在了窗户上的王冬家,‘哎呀’‘噗通’掉下来,后面的两名战士急忙弯腰上来拽住就拖着向后狂奔,看到自己队员的伤亡局面,在车后面负责指挥的队长孙包国,立马带头开枪扫射着,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尘埃飞扬,还不解恨的队长冲着正在解救自己队员的另两名队员大喊着:“投手榴弹”,第四名队员边国庆这才蹲在墙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榴弹,哆嗦着拧开后盖,手指套上引导环,就朝着门里投去,咚的一声手榴弹冒着烟,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动着停在了墙角,王忠良听到外面喊叫的命令,就提高警惕,瞪着从门口进来的手榴弹,他不是躲避,反而是迎着进来的手榴弹,等它落地弹起的瞬间过去就一把抓起来、接着一个标准的跪姿投弹,手榴弹就呼啸着飞出来,砸到了门外的车上,没等再落地就爆炸了,吉普车瘪着嘴、晃荡着一跳,哗啦玻璃全碎了,王忠良这是合理的利用手榴弹高于标准3-5秒的延爆时间反击着,身经百战千锤百炼的特种兵队员王忠良卓越的实战出来的战斗素养,让围攻的武装部队指战员们立马肃然起敬,一接触交战就明白大家真刀实枪的实战经验不如他了,所以大家等撤退下来的队员拉扯着伤亡的队员回到车后就不再进攻了,经过这三番二次的进攻的失败,孙包国他们才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盲目的进攻,只能给技战水平高于自己的特战队员王忠良提供武器和造成自身的伤亡。

    王忠良现在手里拥有的武器装备,已经完全满足他打一场突击战斗使用了,一枝几乎满弹匣的□□,四把□□,各式子弹五十余发,近战肉搏技术在全军比武名列前茅仅次于杨强的王忠良,有了这些武器装备就如虎添翼了。要不是他誓死为了给自己的亡妻守头七忌日,而是选择脱身的话,他早就能出击脱离开了。

    远在千里外的“红狼”大队接到军区通报和地方部队的紧急求援信息立马组织出动增援,获知王忠良在家乡疯狂杀戮和与地方武装对峙的情况后,了解自己队员能力的“红狼”大队新头领贾爱军特别担心,如果逼迫王忠良如破釜沉舟战斗般继续攻击,就会造成更大的灾难和更多人员的伤亡,是等同小型战争一样的灾难。本想到王牌部队蜻蜓点水般镀金的他凑巧一起参加了一场战争,目睹大家的战斗力后改变了自己公子哥的浅识,逐渐也具有了与王牌精英为伍而傲视群芳的自豪感。军区还命令保卫部门的赵副部长,前去接触地方部队建立各种处理措施,想办法不伤亡的妥善解决。贾爱军还接到万不得已就地击毙王忠良的命令,立马通知冷爱国和郎大庆携带武器一同赶往事发地,三人驾车在路上汇同军部派出参加劝解的宣传处长的车,一起风驰电掣地急奔事发地,在路上贾爱军动用一般部队没有装备的移动电台,给事发现场的指挥员一再强调不要再轻举妄动,千万不要再进一步的刺激王忠良而造成更大伤害的损失,围而不攻就是胜利,如果对方强行突围就避开正面冲突,在后尾随追击并及时汇报情况。

    太阳落山的余晖映照到县城农机厂大门口时,围观的群众堵住了整个大门,在门口执勤的公安人员拉起警戒的绳子,在地方警车开道先赶到的军区赵副部长的三菱吉普车急匆匆的开进去了,被公安接管保卫工作的工厂大门保卫员在给围观的大家絮叨着讲解:“上午还因为他来上班呢,我还纳闷怎么成杀人犯了?他可是特种部队的战斗英雄,一般人可是弄不了他,武警都被打死了好几个了,没看都来大官了吗***”。陆续疏散出来的工人和被爆炸声、枪声吸引而来的群众,都围着他在打听着各种各样的讯息。

    当大家交头接耳讨论得正热闹的时候,从远处疾驰而来的两辆北京牌212型吉普车,直冲冲地奔驰而来,吓的人群一阵骚动,自动就避开了一条人墙胡同,在门口的公安人员急忙上前查问,一看车内都是携带武器的解放军指战员,就立马明白这是援军到了,随即打开关闭的大门,两辆军用吉普车从人群中疾驰而入,大家都在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尤其是后面的那个两开门的大吉普车,还在车屁股上装着一根长长的天线,一直折叠倒在车顶到车头的位置向前翘着,这辆前面只有两个车门,后面加长的车体用篷布遮挡只留后门的北京吉普车,正是“红狼”大队的作战指挥车,加长的车体后部座位分列两侧箱体,车箱中间摆放着冷爱国和郎大庆加□□管带着瞄准镜的□□。等车进到院子里就迅速熄火停下以免有大的动静,刺激到紧张状态中的王忠良做出过大的反抗反应行为。

    大家下车扛着装备轻轻得急急地小跑着奔向医务室前的事发地,在横七竖八摆放和炸毁的车辆后面,公安和武警们正席地坐着坚守阵地,当带着墨镜的冷爱国和郎大庆,扛着少见的包着帆布袋子的□□,尾随在两个白面孔干部的后面,来到大家的身旁时,大家立马自觉让出了守护的阵地位置。只见军部的宣传处长,扫视了分列两旁的公安和武警战士们一遍,看着和自己一样着新式校官呢军装,早来一步了解情况的赵副部长肩膀上那耀眼的双杠条四颗银星的硬板军衔,看样这里面只有这大校军衔职务最高了,立即上前跨步“啪”地一个标准的立正,举手朝着赵副部长一个敬礼,低声迅速地说到:“报告赵部长,我是5015军宣传处陈红卫”,等候多时的赵副部长从容举手还礼,按照条例等上级首长礼毕后,陈红卫才放下手臂,又一个向侧面标准的跨步,扭头朝着后面的贾爱军嘴里介绍到:“报告部长、这位就是红狼大队的贾爱军队长”,贾爱军上前举手一个敬礼:“报告首长,红狼大队奉命前来接管”,口气里全无周围的武装人员一样的执着和专业的救援例行程序,赵副部长还礼后回复“按计划进行”接着立马上前握住贾爱军的手如盼救星一样:“赶到的很及时,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贾爱军从容地向比自己肩膀上双杠一星少校军衔高的双杠两星中校军衔的陈处长半商量半命令般地说到“开始吧”,接着转身朝冷爱国和郎大庆一挥手“就位吧”,两人俯身打开帆布包,有条不紊的拿出自己锃亮的□□,打开瞄准镜盖从容地放到车前机盖上,两人趴下摘掉为保护眼睛避免被强光照射的眼镜,在寻找着、调校着最佳的射击距离和方位,娴熟的专业动作和鲜见的专用狙击武器,立马让刚受到打击的其它兵种的队员们心里有了底气,这就叫军事力量的对等无差别的较量,也为自己一开始的行动不专业、轻敌受到的打击自感惭愧着。

    陈处长从吉普车后面露出半个脸,朝着的房子里面喊到:“里面的王忠良听着 我是军部的陈红卫,请不要再反抗了,出来吧”顺嘴就喊出了“你也知道我军的政策,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话一出口,自己立马就后悔了,身后的贾爱军也是急忙一扯他的手臂,因为大家都知道王忠良的假降“俘虏”问题还没有澄清,他也是一直蒙冤、误解无奈回到地方的,就连趴在枪后的冷爱国和狼大庆,听到对于自己排长这样得藐视也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屋里的王忠良看着外面的武装人员没有再进攻,自己就安逸地给贡在桌上的照片上着香火,准备到天黑后就点燃汽油,放火烧了这个曾让自己女人蒙羞的房子,自己也将吞弹自尽尾随爱妻而去。他已经把大部分子弹都打开,拆下弹头倒出火药用作引火用。当听到外面陈处长溜嘴的喊声他一怔,接着恼火的抓起枪来,向着外面的天空一阵扫射,‘突突突***’室内有点黑暗的背影里,□□冒出的火焰,一亮一亮地映照着桌上的人头、贡品和照片顿显峥嵘,外面的人立马呼通倒一片,都趴在了地上和避在车后掩护自己,只有冷爱国和郎大庆眼睛盯着射向天空的一串子弹打得树叶嗖嗖的落下,无奈地叹了口气。王忠良随后向外吼到:“混蛋!老子不是俘虏!”面露尴尬的陈处长起身接着喊到:“我错了,你的问题部队会想办法调查清楚的,请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字还没有出口,贾爱军就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他知道天天做政工工作的陈处长出口成章的大道理措辞,会刺激处在战斗状态中的王忠良有过激反应,自己低声说到:“别再喊了,我来吧”。

    接着贾爱军上前站到车头位置,从容地整理了一下军装,响亮地喊到:“忠良,我来了,我是贾爱军”面对着满院子里对峙局面和身旁瞄向自己对面曾在战场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黑乎乎的枪口,一贯能言善辩做思想工作指导员的他,不知为啥竟然哽咽了:“怎么会这样的呢?你给部队的回信不是都好的吗?”想到自己在路上了解到的王忠良在家乡屈辱的遭遇,就没敢再多讲,颤抖的嘴唇也没有再让他讲下去。

    里面片刻的寂静,突然传出了一声像狼一样长长的嚎声“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嚎,王忠良受到的误解、屈辱、绝望让自己万念俱灰时,听到了院子里传来并肩作战的战友熟悉可亲的声音,自己立马像见到了家人般一股脑的倾泄而出,一个大男人粗壮的阵阵哭声,击打着每一个人心头,让大家都忘却了他那砍头的残暴和无情的射杀,如同一匹受伤的猛狼伏地哀鸣着***

    随着抽抽搭搭哽咽声得渐渐消失,鸦雀无声的院子里响起了王忠良地回话:“还有谁来了?”在院子里矗立着眼含热泪的贾爱军,看着身旁的冷爱国点点头示意,冷爱国一个起立,举手朝着房门敬礼:“报告三排长冷爱国向你报到”,接着年轻的郎大庆也从另一个车身上,起身敬礼:“报告三排长,郎大庆向你报到”话到嘴边接着自己想到昔日一起生龙活虎、摧城拔寨的狼牙队长,在家乡竟是这般落魄的遭遇,竟然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怀,随着喷薄的话语呜呜的哭出声来,带动着里面王忠良刚消停的哭声又嘤嘤的低声呜咽起来。

    贾爱军忍住心痛悲伤,继续安抚着喊到:“王忠良你永远是我们的狼牙,红狼大队永远是你的家,出来吧,我们的枪口是指向敌人的,相信部队会还你清白的”。站在车辆后面的赵副部长,看着自己泪流满面在敌对战场上相见的有泪从不轻弹坚硬如铁的战士们,严峻的面庞上抽搐了一下,扫视着身边簇拥着的县长、公安局长等人,冷冷地说到:“你们是怎么搞的!让我们的战士受这样的委屈和打击,问题出来了,你们也收拾不了了吧”!

    王忠良彻底的大哭一场后,起身把准备好的汽油撒满了房间,接着转身朝外面立正站立的三人,一个沉重地敬礼喊到:“我的好战友们,陪我唱首歌吧”,接着回身跪在桌前,掏出自卫反击战参战纪念奖牌双手放在桌上,本来能获得更多的荣誉奖牌也被收回去了。大声悲愤地唱起来:“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外面的矗立着三个人也自动齐声回应着:“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你守在婴儿的摇篮边,我巡逻在祖国的边防线;你在家乡耕耘着农田,我在边疆站岗值班啊***”随着啊的音调的拉长,里面外面的声调都已经变音、嘶哑、哽咽着哭唱着,里面的王忠良忍住悲伤,猛地抬高了自己的嗓门:“丰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 ””外面的三个人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跟上了声调:“‘军功章呵,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我守在婴儿的摇篮边,你巡逻在祖国的边防线;我在家乡耕耘着农田,你在边疆站岗值班啊啊 丰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军功章呵,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我孝敬父母任劳任怨;我肩负着全家的重任,啊!祖国昌盛有你的贡献,也有我的贡献;万家团圆,是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四个热泪盈眶的解放军战士悲伤雄壮的歌声,此起彼伏的响彻整个厂房,就连在一旁的赵副部长和武警部队的指战员们,也自然轻声的加入了哼唱中,其实部队歌曲军人唱的不专业不委婉,但是唱的最有感情,因为这些词语就是他们的真实经历写照。此时的大家也感觉到,这可能是缓和王忠良仇恨和紧张情绪的一个唯一的办法了,可是等大家唱到此时的‘万家团圆,是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的时刻,’愿‘字音却调变小了***

    只听里面’砰‘的一声枪响,冷爱国和郎大庆立马遁身趴在枪后,抱起枪来紧张的从瞄准镜里向里观望着,“不!”贾爱军停住歌唱,绝望的哭喊了一声,他以为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发生了,就是逼迫王忠良吞弹自杀的情况出现了,但是随后接着里面传出了继续歌唱的长调声音“啊!啊-’,”贾爱军立马捂住脸,激动又欣喜的接着随着哼唱***

    原来那一声枪响是王忠良用□□击中地上的火药后引燃了撒开的汽油,‘腾’房间里立马红光满堂,里面跪在燃烧的桌前的王忠良宽厚的脊梁,瞬间映照出来,他高昂着头颅,慢慢举起右手的枪,抵住自己的脑门,继续一顿一顿,用力高声喊唱着最后的歌词:“也是我的心愿!”最后的愿字,还没唱到最高音处,‘咚’外面冷爱国的枪声响了,贾爱军又是一惊,目瞪口呆的挺立住,里面王忠良的抵住自己脑门的□□噗的一下,就飞离不见了。原来是冷爱国从瞄准镜里,看到自己的排长预开枪吞弹自尽,就立马赶在他的前面,精准地打掉了他的□□,“哈哈哈”里面的王忠良悲沧冷笑着嘶喊:“打得好!冷爱国,我们的神枪手开枪吧,送我走!”“不!忠良!”贾爱军嘶喊着跪倒在地:“不要这样!我们的子弹不打自己人,狼牙队长,咱回家吧!”“哈哈哈** 家!没有了!”王忠良厚实的背部起伏着悲壮地喊到:“看在战友一场的情谊上,开枪吧,让我痛快点上路!”看着里面火光冲天,郎大庆抱着枪也哭喊着“不!排长,红狼大队是你的家呀!”夺眶而出的泪水随即涌满了瞄准镜,淹没了里面王忠良通红的背影。

    跪在屋里万念俱灰、去意已定的王忠良俯身快速抓起预备在身边的□□,枪口抵住自己的脖颈窝,右手探臂用拇指按住扳机,嘶哑地高喊一声“玉凤!我来了!”拇指向下一沉,‘通’沉闷的一声,子弹出膛就炸开了自己的头颅,“不要!排长!”冷爱国弃枪起身痛喊着疾驰地奔向房间,贾爱军和郎大庆也哭喊尾随着冲向里面。背向大家枪口的王忠良,终于没能让堪称“枪王”的战友们再阻止住自己的饮弹自尽,一位近战搏斗高手、就这样无奈离开了人世,一身血泊的瘫倒在自己战友的怀抱里。郎大庆恼火得恨恨地挥臂,打飞了桌上的两个人头,三个人脱下军装上衣,掩盖住脑洞大开的王忠良,簇拥着抱起血淋淋的尸首离开了火势越来越大的房间。

    其余的公安、武警人员找来水桶在忙碌着灭火。三人哽咽着抬着王忠良,踉踉跄跄地奔向自己的吉普车,正在指挥救火的把腰带高高扎到胸下的县委书记万领水见状预上前阻拦,一旁的赵副部长一把就抓住他:“干什么!”“留下杀人犯呀?”赵副部长厉声喝到“闭嘴!他是我们牺牲的战友!我们部队接管了!退后!”随后用标准的军人步伐大踏步走向自己的吉普车,跟随着“红狼”大队载着王忠良遗体的指挥车,一前一后徐徐地离开了农机厂。

    拥堵在大门口外的群众,听着里面一会歌声一会枪声得莫名其妙的动静后,就看见三辆部队的军车沿着来时的相反方向顺序缓缓地驶出大门,前面车辆座位上的解放军战士眼睛都红红的,后面车上干部的也是一脸的严肃,三辆军车蠕动着结伴远行渐渐离开了人民群众的视线。

    第10章 枪王迷失遭断腕之痛

    在一个军队换装更换为大盖帽制式军服后的风暖花开春天里的下午,在深山山坳里武器库校枪用的射击场上,漫山遍野冒出的各种各样的绿色植物,装点着春意盎然的景色,到处都生机勃勃的,山埂小路上打靶归来的战士们,都把脱掉的棉衣、绒衣搭在靶杆上,扛起靶杆和武器列队唱着《打靶归来》的歌曲回到了自己的小营房区。突然和大营房相连的土路上冒起来一阵尘土,黄红旗骑着他心爱的三轮摩托车,风驰电掣地被土尘尾随着一路驶来,只见绿色的摩托车,突突地叫着就来到了营房前,一个急刹,车还没有停稳人就跳了下来,“冷排长呢?冷排长”不等冷爱国出来,他就闯进了屋去,迎头举手敬礼后递给冷爱国一封电报信,冷爱国接过一看,方格纸上就几个字‘家有大事速归!’自己嘟囔着“是我的吗?咋了?”“快走吧!”黄红旗急促的催着,大队看到电报就立马命令黄红旗骑车送来并接他回大队部,再转车去车站,冷爱国看到信息后抓起帽子,提出床下的背包和黄红旗出门跨上三轮摩托,突突地飞奔而去,想不到的是这一去,从此改变了一代神枪手的命运。

    不明就里的冷爱国在一夜火车的颠簸到达自己家乡的省城后,又做上只有到自己家乡南阳地区的长途汽车已经是上午过后了,车到南阳城天就黑黑的了,所有的汽车都停运了,无奈的他只能到招待所住下,等天亮后,做上第一班次车到达西峡县城后,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再登上回自己乡下的汽车到达果都公社后,就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刻了,偏远地区仅有的公路网和稀少的客运线路没有直达省城的,所以都是周折倒车几次,从公社车站租赁了自行车,飞奔回家的冷爱国,面容消瘦不苟言笑,脸颊棱角分明,坚硬的下巴倔强地翘着,彰显着不一般的坚定、镇静,当他拖着疲惫的接近一米八零修长的身材,踏入故乡的村落时候,家乡的人民都默默怜悯的注视着他,不祥的感觉顿时让他加快了回家的速度,赶到自己父母的老宅时候看见大门紧闭着,可是大门板上、门框上,贴着的两道办丧事才用的一尺多余的无字白纸,让他大脑哄得一下,呼吸就急促了,一路上猜测着的,难道就是自己父母出事了?发呆的冷爱国还没清醒过来,就被邻居李大爷喊了一声“爱国才回来吗!快回你自己家看看吧”“哦 哦”冷爱国混沌的大脑又是一怔,嘴里答应着急忙调转车头,向村西头自己于三年前结婚盖的新房而去。

    老远就看见自己家门大开着,有人在进进出出着,冷爱国的头,立马就像炸开了一样,木木呆呆得不知所措的就到了自己门前,自己的大哥爱民立马上前,接过自行车,哭丧着脸说到:“才回来,快家去吧”,冷爱国看着自己的大哥,急促地问到:“怎么了!?”大哥还是嘟囔着:“家去吧,家去说”,兄弟俩一前一后进到家门来,大门和屋门框上也都贴着晃眼的没有字的白纸,院子里和屋子中间地上的大堆黑纸灰,还在冒着余烟,冷爱国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万斤般的沉重,迎着满院子起立望着他的族人们的眼光,一步步地踱进门去,身旁放下自行车的大哥,就象知道他的感觉一样,一把就扶住他进得屋去,看到他的到来,怀里搂着两岁孙女的母亲,就哭出了声:“我的好孩子呀!”不知所措的冷爱国,扫视着大家,做了一辈子木匠的老父亲,蹲坐在一旁墙角默默地吸着烟,就是没看到自己怀孕妻子红霞的身影,再一看桌子上摆着自己和红霞的结婚照,只是怪异的把自己的头像用红纸遮挡着,两边用白纸包裹着贴了一圈,中间只露出红霞笑着的圆脸蛋,冷爱国脸色刷的就白了,不自觉地扑通就蹲坐在地上,头上缠着白布为妈妈尽孝的幼稚女儿,挣脱奶奶的怀抱,蹒跚着扑向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解放军爸爸,一身戎装的冷爱国搂着孩子,大声的还是不敢相信般地喊到:“咋了!红霞呢?”大哥这才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前因后果,原来是怀孕六个月的红霞,被公社计生办为杜绝超生二胎,强制流产大出血而身亡,自感理亏的计生办,随后通知医院出具了医疗事故证明就被转移火化了,碍于家乡封建传统思想观念,白发人不能送黑发人的骨灰在家过夜的陋习,加上通讯条件不发达,就等不及辗转三天才能到家的冷爱国,在第二天就掩埋了母子的骨灰。

    由于大哥家已经超生了二胎,都是女孩后被结扎了。只有弟兄两人的家族里,已经三个孙女的老父亲,恳求老二爱国就是脱了军装,也要超生个男孩才罢。父命难违,冷爱国只得遵从的和红霞商量好了,等生了二胎,自己的调升副营级别的命令就批下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办理家属随军到部队,全家人就都吃上国库粮了,老百姓一生梦寐以求,盼望的崭新的城里人生活就要实现了。人算不如天算呀!事出突然的变化竟是这样的残酷。

    冷爱国黑着脸听完大哥的叙述后,沉默许久颤抖抖地问到:“男孩?女孩?”大家一愣,“男孩儿”蹲坐在里面的老父亲放下烟袋杆子惋惜地叹到。冷爱国颤抖着身体抱起自己的女儿,起身就出去了,大哥急忙吩咐着大家拿点火纸、贡香跟着,冷爱国抱着自己带着孝布的幼女,急匆匆的奔向家后山坡上另一侧的祖坟地而去。上到山坡一转弯,在一片松树林边的空地上,罗列着一群大大小小的茅草坟茔,老远就看见在祖坟地的最前面,插着秸秆飘着白纸的一大一小两个新坟茔,小的那个怯生生地依偎在妈妈的大坟堆的怀抱里,冷爱国大踏步地来到面前,放下怀里的孩子,自己扑通跪倒在泛着新土气息的母子坟前,忍不住伸出僵硬的手抚摸着一侧的小土坟丘,土还传出暖暖的温度,但是冷爱国的双手是那么的冰冷僵硬和不自主地颤抖,自己脊梁硬生生地挺起来,仰头向天狂啸一声:“我的儿子!红霞唉!”从不轻弹的泪水喷涌而出,冷爱国一个前扑搂住了娘俩的新家,自己的胸脯起伏着,强忍着呜呜声全身颤抖着,大哥在一旁点上香,摆上祭品劝解到:“哭吧哭出来好受点”,冷爱国只是一声卧地的直抵云霄得低沉长啸“啊---”犹同月圆夜猛狼出击前悲愤长嚎声。

    许久之后,没了动静的冷爱国默默起身抓起一把新土狠狠捻的细碎,轻轻地撒向母子的坟包上,自己泪眼朦胧中映入眼敛里草长莺飞的所有景物,在夕阳笼罩中红彤彤的如火如血,就连自己肩膀上金灿灿肩牌上一杠三颗银星的上尉军衔,阳光下折射出道道刺眼的刀光剑影,吹拂着坟茔幡纸飘动的春风竟是凄凉的一股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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