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万人迷》我的老公万人迷分节阅读50

    低下头,像是没有手一样的凭着舌头喝了水和粥。

    秦步川觉得应当是耻辱的,但太饿了也太渴了,前一刻还在想“我这是要渴死了”,等第一口水进到了嘴中,尊严算什么,求生的意志再次涌上心头。

    秦步川将那碗粥和水都舔干净喝完,身体恢复点了热度与活力。

    他想还是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更何况他若死了,乖乖怎么办,他若是死了,谁知道阮晋江会怎么处理乖乖。

    阮晋江见他没有用手把两个小盆中的水和食物吃的干干净净,很满意这情景,他蹲下身,手伸出来抬起秦步川的下巴,秦步川支着身子面无表情的任由阮晋江打量。

    “瘦了。”阮晋江叹口气,“你瘦了反而不好看,怪吓人的,我真是不忍心啊。”

    秦步川动了动嘴:“乖乖……让我见见乖乖。”

    阮晋江摇摇头:“你想见那小崽子,你乖了,我自然让你见。”

    秦步川咽了口唾沫:“我现在就乖,我都听你的,让我见见乖乖吧。”

    阮晋江松开手,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他摇摇头:“你这可不算乖,等你彻底乖了,放心,我说话算话,一定让你见那小崽子。”

    说罢,阮晋江挥挥手让狗女收拾了东西出了笼子,秦步川支棱着腿追了两步,铁笼子的门一关,铁索一扣,阮晋江隔着笼子对他笑:“既然我要你做一只狗,一只狗又怎么可以像人一样睡床,子川,你以后就睡在笼子里吧。而且我很担心你会咬人,所以笼子也要锁上,真是对不住了。”

    秦步川晃晃悠悠的坐到了地上,头晕血压低,他喃喃的低声道:“听你的,都听你的……让我见见乖乖就好。”

    阮晋江眼珠子一转,哈哈笑出了声,他往外走,狗女跟着他一起走,阮晋江像是在对狗女说:“你看他,是不是已经有些狗的雏形了。”

    秦步川这天晚上,也许是晚上,窗子被封的严严实实,他看不到日升日落,阁楼中的灯从此常亮,他在这片灯光下不是暗无天日,却也从此失去了时间的观念。

    秦步川只好暗暗记着狗女送饭的时间,三次饭算一天,阮晋江连着三天都和狗女一起出现。秦步川被关在笼子里三天,每天吃饭时可以出来在这间小小的阁楼中活动一会儿。

    阮晋江称这为,即使是一只狗也要遛一遛,只是狗还没训好所以只能在屋中遛。

    秦步川觉得阮晋江疯了,他不知道阮晋江要怎么对他,但他现在想,阮晋江大概想让他也疯,成为一个浑浑噩噩没有思想的疯子,大概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乖了。

    秦川步自认为自己想明白了他这心思,但也不能反抗。因为不仅没人来救他,乖乖更是在阮晋江手里时刻威胁着他。

    秦步川便决定忍,他不知道要忍多久,但他相信然哥儿会回来,因为他在这里,在天津,然哥儿就一定回来。

    只要然哥儿回来了,他就会得救,所以他不仅身体上不能死亡,精神上也要维持正常,他还有他的光明和救赎,他并没有完全的失去希望。

    ------

    一个月后,狗女提着食盒上楼,食盒中的饭菜都是好饭菜,上楼的过程中遇到连叔,连叔叫住她,掀开食盒盖子:“又去给那个,送饭啊?”

    狗女点点头,连叔也不在意她不说话,他捡了块肉塞进嘴里,啧了声:“这待遇不错,好饭好菜的供着。”

    狗女沉着眸子,还是不吭声,不发表任何意见。

    连叔去看狗女,这女娃不知道多大,但看她头发长了些,过了耳朵了,脸也长开了,是张很秀气的脸。

    连叔忍不住起了些小心思,他夸道:“狗崽儿,你长成大姑娘了,长得挺俊的。”

    狗女抬起头,看了连叔一眼,连叔就闭了嘴。

    那双眼形状是好看的,只是眼珠子又大又黑,沉甸甸的没有感情的、甚至阴郁的看你一眼,那就不是什么好感受了。

    紧接着这一眼,连叔久远的回忆也很清晰的浮在了脑子中,他是和这小狗崽合作杀过人的,杀人,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不算家常便饭但也是没少做的事。

    按理说,他杀人和他看人杀人,都是并不值得惊奇的事。

    但是看狗女这个年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杀人,杀得手稳面不改色,就有那么一点心惊了。

    尤其是狗女那双眼,实在漠然的像石头,像冰,像雪,像一切冰冷无灵性的东西。就是不像人。连叔对于狗女的这点美貌就一点不敢觊觎,只怕觊觎了就要了他的命。

    “你去送,去送。”连叔讪讪一笑,快步离开,假模假样的感叹一声,“阮先生也是大题小做,你这么个人才放在这里送饭,这简直就是浪费吗!”

    狗女提着食盒继续上二楼,她话少,但她的思想是一直在活跃。

    她想,天赋,什么天赋,是指杀人的天赋。这种天赋有什么可要,她的心是冷漠的,但她也不想供这些人驱使。

    狗女来到三楼阁楼,拿出钥匙开铁门,打开铁门进去,铁笼子里躺在那的人就动了身子。

    这人快速的爬到笼子边,双手握着笼子栏杆看着她,这人的头发杂乱的过了耳朵,指甲又长又尖,脸是不健康的白,这人晃着栏杆对她含含糊糊的喊:“粗……粗去!”

    狗女走过去,阮晋江如今不让开笼子,秦步川连吃饭时那唯一一会儿的放风时间都被剥夺了。

    她拿出饭菜,都是小碟子小碗装的,她一个一个的推进笼子里,秦步川看着她,痛苦的摇头,嗓子艰涩的说话:“放喔……放喔粗去……”

    狗女没有钥匙,阮晋江防人太深,自从决定把秦步川关在笼子里不准再出来,就把给她的钥匙也收了回去。

    狗女看着秦步川,也明白他话为什么说的越来越不清楚。没人和他说话,一个人长久的闭口不言,慢慢地就连语言功能都会退化。

    秦步川见狗女不出声,很暴躁的把推进来的饭菜一把扫开,碟盏翻了一地,狗女这才出声,声音沙哑却清晰:“乖乖。”

    秦步川的动作一顿,他扑倒笼子前,看着狗女,焦急的开口:“乖乖、乖乖还好吗!”

    狗女盯着他,低声道:“还好,就在一楼,一个老妈子照顾着他。你——吃饭,不要闹,我……”

    我会试着救你。

    但还是没说出来,因为她无能为力,一楼院子周围,常年换班的守着人,个个配着枪,她的手再稳再狠,也抵不过一把枪的威力。

    因此狗女是没把握能救出秦步川,因此也不愿意轻易的给秦步川承若,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反而会真的打击了秦步川。

    秦步川却是听了她的话,露出一个惨然的笑,他低下头去把那些打翻的碟盏推了出去,对狗女轻轻地说:“谢谢……谢谢你。”

    狗女把食盒中还剩的一盘菜和粥端出来推进笼子中,然后起身去找了块抹布把那些脏了的饭菜处理了。

    秦步川如今阮晋江不在眼前,吃饭虽然没筷子勺子,但总是能端起来吃,勉强往嘴里倒。

    只是这样的吃法也很狼狈,很没有人样。他这样吃完,狗女收拾了东西,要走,秦步川又问:“现在……几月了?”

    狗女顿了下脚步,道了声:“一月二十五。”

    说完匆匆离去,秦步川坐在笼子里,颓唐了一会儿站起身,坚持着每天伸胳膊伸腿蹦蹦跳跳,他已经觉得他的肌肉好像都萎缩了。

    ----

    狗女身上换了薄衫,阮晋江今天来了这洋楼,和她一起上三楼去看秦步川。

    狗女提着食盒,阮晋江并不问她秦步川的事,而是心情很好的开玩笑:“狗,街上的太太小姐都穿裙子了,我想起来你也是个姑娘,我送你一身裙子穿吧。”

    狗女低着头,平平的答谢:“谢谢先生。”

    答谢的话语气平平,毫无感谢的意味,阮晋江也不在意,笑了两声,看着狗女开了铁门。

    从上次到现在,他已经半个月没来看秦步川了,这半个月实在忙碌,如今半个月过去,他很兴奋的来验收自己的成果了。

    狗女拉开门,不敢先进,等阮晋江进去了才跟着进去。

    阮晋江直接走到笼子前,他走近了,只见笼子中趴在地上的那个人连动也不动。

    阮晋江敲了敲笼子,喊道:“子川,子川——是我啊,我来看你了。”

    笼子里那个人依然没有动静。

    这时狗女打开食盒,把一碟肉推进了笼中,阮晋江就见原本趴在那里不动的人动了。

    他先是缓缓地抬了头,他的头发已经没过了脖颈,快要及了肩。

    他抬起头看了看眼前,阮晋江就见秦步川曾经那双大眼睛,睁还是睁着的,但好似是瞎的一般。因为没有一丝光彩也好像不会聚焦,看不到眼前的人似的。

    阮晋江叹口气,像是遗憾,秦步川低下头,他看到了肉,闻到了肉香,这才缓缓地爬到那碟子前,他的手在地上划过,发出刺啦的声音。

    阮晋江发现他的指甲长的有他的一个指节那么长了,秦步川也不用这双手,他低下头只用嘴慢慢地叼起肉嚼了起来。

    “看起来是乖了。”阮晋江等秦步川吃完饭,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但还是要再等一个月,总归还是保险些比较好。”

    狗女知道这是阮晋江的自言自语,并不需要有人应和,于是沉默的也不回答。

    阮晋江在这阁楼一待就是半天,他很有兴趣的看了秦步川一下午,即使秦步川只是一动不动的趴在笼子里。

    阮晋江对他说:“子川,已经五月十号了,熙然还是没回来,你也在这笼子里呆了五个半月了,这五个半月我觉得你呆的很值,你看你现在,看起来真是乖啊!”

    笼子里的秦步川,阮晋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这串话,也许听到了,但总之也是如同死狗般的并不动弹。如果不是因为呼吸这人还有轻轻地起伏,阮晋江都怀疑秦步川是不是死在了这铁笼里。

    阮晋江又叫来了老妈子,老妈子抱着秦步川那个小崽子,他拧了小崽子一把,小崽子哇哇的哭出来声,哭的撕心裂肺,因为阮晋江拧的十分用力。

    然后他抱着这哇哇大哭的小崽子走到笼子前,将婴儿的脸对着笼子:“子川,小崽子哭了,你不看一眼吗?你看他哭的多伤心啊!”

    笼子里那个人,还是没反应,阮晋江就盯着看,过了好一会儿,笼子里那个人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阮晋江仔细去看,秦步川竟然就着这婴儿的哭声睡着了。

    他这下忍不住大笑起来,他面上喜色狰狞:“真乖,子川,你现在真是太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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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三十号,阮晋江让人把窗户的木板翘了,窗户也打开,阁楼久违的再次映进了阳光,通了外界的空气与春风。

    铁笼子也被撤了,阁楼里抬进个大木桶,里面是温热的洗澡水,秦步川像个木偶一样被几个老妈子搬进木桶中,两个人给他搓身子,一个人给他剪头发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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