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飞花昔人非】(R18)》024 使君相思,云娥可知

    024 使君相思,云娥可知

    即便莫曦免了她夜半值更,服侍他依旧不是件轻鬆的事。

    前几日,周太医来诊治他的脚伤,叮嘱莫曦还要再躺个半旬才能下榻。莫曦脸色颓变,浑身杀气四溢,咬牙切齿地问道:『本王都躺了个把个月了,腿骨还长不全吗?这幺躺下去,朝政都要废了!』

    正巧大靖的命官捧着堆积如山的奏摺在外等宣召,听闻王爷此番义正严词的话皆是面面相觑。谁不知他们曦王爷最恨朝会?自从为大靖皇帝莫卫代管朝政,曦王的脸色没好过,较之战时神色更为冷峻,一双眸子如刃,一旦触及便像是千刀万剐。他钦定朝会期限一个时辰,可要知晓战后百废待兴,怎可能一个时辰便议决所有大小琐事?因故只要朝中事多延迟一些,他便满脸不耐,喝道:『众卿是将本王当做九品属官,事事要本王为你们出主意?日后所有摺子条列分明,违者斩。』

    吓得满朝命官结结巴巴跪呼不敢,第二日,所有呈上的摺子皆拟议简洁,一改前朝歌功颂德、废话连篇的窠臼。虽说曦王没什幺耐性,倒是个精明能干的主,眼一瞟便能捉住整份奏摺要领,硃笔一划批示字字珠玑,清楚明白。他受皇命代大靖王统管故元齐领土,迄今未出过差池。

    众人对于曦王突如其来关心朝政感到不解,只有随着曦王南征北讨的穆晋元将军明白缘故。

    他私下唤住朱嬷嬷吩咐几句,朱嬷嬷恍然大悟,时值荷月盛暑,也难怪曦王耐不住长卧榻上,连忙向曦王请示,只见莫曦不耐地挥手:『那便在苏侍行耳房的浴盆沐浴!』

    齐熙面色赧然取着棉巾与铜盆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幕。齐熙呆愣愣地看着王府僕役们将移至贵妃榻上的莫曦抬入她居住的耳房浴盆内。

    事后,她才明白为何大靖兵马行军如风。原来是莫曦生**洁,七日不沐浴便寝食难安,战时他勉强将就,纵使如此,不论战役大小,两军杀伐绝不超过七日便要分定胜负!

    而腿伤数十日无法沐浴、日日擦澡,已达到他忍耐的极限。莫怪乎这几日炎热,净身时他总是脸色铁青,更换十数盆清水,还是低声闷吟如同猛兽,吓得侍婢们退避三舍,将这苦差事推给齐熙。

    好在莫曦已受不了浑身味道,伤腿跨在浴盆边,她还没近身便抢过棉巾自个儿搓揉起来。齐熙只消为他擦背淋水。不过取下簪子后,他这一头及腰墨髮却得要齐熙服侍清洗。

    沐浴后,莫曦神清气爽,闲散模样再现。只是溽暑,莫曦总要晨昏洗浴,累得众人人仰马翻,最惨的就是齐熙了。

    眼下,齐熙正捧着莫曦一搓凉滑的墨髮细细地搓出香胰子的白沫,莫曦倒是享受,闭着眼毫无防备,还会暧昧呻吟几声:「嗯…就那儿…」

    齐熙听得面红耳赤,真恨不得取来剃面刀往他咽喉划下一刀了事。但每每这幺想之际,莫曦凉淡的嗓音便会响起:「凭你这身毫不掩饰的杀意,还杀不得我。」

    她气得咬着唇,又听他说道:「改日我腿伤好了,再教你如何屏气凝神,杀人于无意之间。」

    莫曦就是如此自信,越是相处,便越是气恼他那般恬淡的态度。

    「那可真是多谢王爷!」她讥讽一句,心里腹诽着到底是谁浑身杀意毫不掩盖,吓得众人唯唯诺诺?要真有机会她必要瞧瞧什幺叫杀人不带杀意!

    莫曦闻声,掀了掀眼皮子,瞟了齐熙一眼,不置一词。待她为他洗净墨髮,取来棉巾拭乾时,他扬声说话了。

    「这几日劳驾苏太傅之女为本王洗漱了,天气炎热,瞧苏千金一头汗,本王也…」

    「自当还礼!服侍你这幺一回!」

    电光火石间,齐熙便被他跩住肩往浴盆摔入!凉水灌进齐熙口鼻,正要挣扎,他又将她拎了起来,瞧她鬓髮皆乱跪趴在他两腿间的狼狈样子朗笑出声。

    「你混蛋!」齐熙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抬手用力搥打他的胸膛,却让手中长棉巾绞得死紧,扑跌在他胸前。

    莫曦也不解开她的手,一手箍住她的纤腰迫使她转了身,一手扯去齐熙髮簪,云鬓落了下来,犹要调笑:「不识好人心,背过身去,本王为你涤髮!」

    浴盆内空间狭隘,哪由得两人共浴,齐熙分明是坐在他股间,让他搂在怀里挣扎不得,嘴里骂骂咧咧,尽是娇斥声。骂得累了,停下喘息,莫曦才附在她的耳畔说道:「骂够了?」

    「不够!你这无耻之徒!」齐熙愤而再骂,但他的手却鬆开了,当真缓缓地为她抹起了香胰子,细细地涤髮。

    「云鬓如绸使君梳,但留一寸两相思,奈何娇娥心似铁,晨昏时时欲杀之。」

    他的嗓音悠悠,齐熙静了,半响,她解开了手上棉巾束缚,站起身跨出浴桶,头也不回的离去。

    莫曦望着手中滑开的墨髮,没有看向他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不一会儿,他垂了眼睫,掩去眸中失落之色。

    ***时起云豹乾小剧场***

    哇塞,什幺叫闺怨,这就是闺怨!男人闺怨看过没?

    就莫曦你敢这样表白啦!

    写得我脸红啦!

    ****************

    简体版

    ****************

    即便莫曦免了她夜半值更,服侍他依旧不是件轻松的事。

    前几日,周太医来诊治他的脚伤,叮嘱莫曦还要再躺个半旬才能下榻。莫曦脸色颓变,浑身杀气四溢,咬牙切齿地问道:『本王都躺了个把个月了,腿骨还长不全吗?这幺躺下去,朝政都要废了!』

    正巧大靖的命官捧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在外等宣召,听闻王爷此番义正严词的话皆是面面相觑。谁不知他们曦王爷最恨朝会?自从为大靖皇帝莫卫代管朝政,曦王的脸色没好过,较之战时神色更为冷峻,一双眸子如刃,一旦触及便像是千刀万剐。他钦定朝会期限一个时辰,可要知晓战后百废待兴,怎可能一个时辰便议决所有大小琐事?因故只要朝中事多延迟一些,他便满脸不耐,喝道:『众卿是将本王当做九品属官,事事要本王为你们出主意?日后所有折子条列分明,违者斩。』

    吓得满朝命官结结巴巴跪呼不敢,第二日,所有呈上的折子皆拟议简洁,一改前朝歌功颂德、废话连篇的窠臼。虽说曦王没什幺耐性,倒是个精明能干的主,眼一瞟便能捉住整份奏折要领,朱笔一划批示字字珠玑,清楚明白。他受皇命代大靖王统管故元齐领土,迄今未出过差池。

    众人对于曦王突如其来关心朝政感到不解,只有随着曦王南征北讨的穆晋元将军明白缘故。

    他私下唤住朱嬷嬷吩咐几句,朱嬷嬷恍然大悟,时值荷月盛暑,也难怪曦王耐不住长卧榻上,连忙向曦王请示,只见莫曦不耐地挥手:『那便在苏侍行耳房的浴盆沐浴!』

    齐熙面色赧然取着棉巾与铜盆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幕。齐熙呆愣愣地看着王府仆役们将移至贵妃榻上的莫曦抬入她居住的耳房浴盆内。

    事后,她才明白为何大靖兵马行军如风。原来是莫曦生**洁,七日不沐浴便寝食难安,战时他勉强将就,纵使如此,不论战役大小,两军杀伐绝不超过七日便要分定胜负!

    而腿伤数十日无法沐浴、日日擦澡,已达到他忍耐的极限。莫怪乎这几日炎热,净身时他总是脸色铁青,更换十数盆清水,还是低声闷吟如同猛兽,吓得侍婢们退避三舍,将这苦差事推给齐熙。

    好在莫曦已受不了浑身味道,伤腿跨在浴盆边,她还没近身便抢过棉巾自个儿搓揉起来。齐熙只消为他擦背淋水。不过取下簪子后,他这一头及腰墨发却得要齐熙服侍清洗。

    沐浴后,莫曦神清气爽,闲散模样再现。只是溽暑,莫曦总要晨昏洗浴,累得众人人仰马翻,最惨的就是齐熙了。

    眼下,齐熙正捧着莫曦一搓凉滑的墨发细细地搓出香胰子的白沫,莫曦倒是享受,闭着眼毫无防备,还会暧昧呻吟几声:「嗯…就那儿…」

    齐熙听得面红耳赤,真恨不得取来剃面刀往他咽喉划下一刀了事。但每每这幺想之际,莫曦凉淡的嗓音便会响起:「凭你这身毫不掩饰的杀意,还杀不得我。」

    她气得咬着唇,又听他说道:「改日我腿伤好了,再教你如何屏气凝神,杀人于无意之间。」

    莫曦就是如此自信,越是相处,便越是气恼他那般恬淡的态度。

    「那可真是多谢王爷!」她讥讽一句,心里腹诽着到底是谁浑身杀意毫不掩盖,吓得众人唯唯诺诺?要真有机会她必要瞧瞧什幺叫杀人不带杀意!

    莫曦闻声,掀了掀眼皮子,瞟了齐熙一眼,不置一词。待她为他洗净墨发,取来棉巾拭干时,他扬声说话了。

    「这几日劳驾苏太傅之女为本王洗漱了,天气炎热,瞧苏千金一头汗,本王也…」

    「自当还礼!服侍你这幺一回!」

    电光火石间,齐熙便被他跩住肩往浴盆摔入!凉水灌进齐熙口鼻,正要挣扎,他又将她拎了起来,瞧她鬓发皆乱跪趴在他两腿间的狼狈样子朗笑出声。

    「你混蛋!」齐熙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抬手用力搥打他的胸膛,却让手中长棉巾绞得死紧,扑跌在他胸前。

    莫曦也不解开她的手,一手箍住她的纤腰迫使她转了身,一手扯去齐熙发簪,云鬓落了下来,犹要调笑:「不识好人心,背过身去,本王为你涤发!」

    浴盆内空间狭隘,哪由得两人共浴,齐熙分明是坐在他股间,让他搂在怀里挣扎不得,嘴里骂骂咧咧,尽是娇斥声。骂得累了,停下喘息,莫曦才附在她的耳畔说道:「骂够了?」

    「不够!你这无耻之徒!」齐熙愤而再骂,但他的手却松开了,当真缓缓地为她抹起了香胰子,细细地涤发。

    「云鬓如绸使君梳,但留一寸两相思,奈何娇娥心似铁,晨昏时时欲杀之。」

    他的嗓音悠悠,齐熙静了,半响,她解开了手上棉巾束缚,站起身跨出浴桶,头也不回的离去。

    莫曦望着手中滑开的墨发,没有看向他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不一会儿,他垂了眼睫,掩去眸中失落之色。

    ***时起云豹干小剧场***

    哇塞,什幺叫闺怨,这就是闺怨!男人闺怨看过没?

    就莫曦你敢这样表白啦!

    写得我脸红啦!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