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与我的，一期一会》chapter14 - 烟花易冷 (1)

    chapter14 - 烟花易冷 (1)

    不管未来会变成什幺样子，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珍惜的那一个人。

    第十四章烟花易冷

    程小冬，

    我想跟妳说对不起。等妳收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离开了。我请寂帮我把本子还给妳，也请他不要告诉妳事实。我知道妳不会怪他的。

    妳是不是从来没发现过呢？其实妳很温柔。不是指个性，该怎幺说呢……

    像是答应妳们班的那个女生，替她画一张我和她站在一起的画像（这不是记恨）；一起跨年那天，妳听完姑姑的故事以后就立刻弹奏吉他给姑姑听；还有吃丼饭那次，妳点了张敏儿想吃的炸猪排丼饭……很多很多，这里列举不完的举动，我全部都看在眼里。

    今年的圣诞节，于寂、张敏儿和方育息都来了，在程叔叔特意公休一天的咖啡店里，大家围坐在桌边，眼睛都盯着桌上插着问号蜡烛的蛋糕。

    而我坐在蛋糕的正前方，盯着它半晌，满腹疑问，犹豫了一会儿才提出疑惑之一：「为什幺圣诞节聚会突然变成过生日？」

    「因为我后天就要回英国了，没办法等到妳生日那天，所以只好提早来帮妳过啦！」张敏儿拨了拨头髮，可能以为效果会是帅气洒脱之类的，但其实看起来很蠢。我想不到要怎幺吐槽，只好提出疑惑之二：「蜡烛为什幺要用问号啊？」

    「过了二十五岁，蜡烛不是都会希望用问号代替年龄吗？」妈妈微微惊讶的反问，露出比我更疑惑的表情。看来蛋糕是她替我订的。

    我莞尔。其实我不在意这个，但还是谢谢。

    一直以来都谢谢了，妈妈。

    「于寂怎幺不见了？」疑惑之三，其实是最后的问题了。

    「我来了！」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于寂进来后，程叔叔便上前去将门上锁。

    「我到车上去拿这个。」语毕，于寂晃了晃手上的白色小盒子，淡淡一笑。

    他的笑脸让我想起于寞，一时之间就这幺看傻了眼。

    大二时和于寞重逢，接着是久违的四人聚餐，老实说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于寂和于寞的外表似乎不是那幺相像了，也越来越有他们自己不同的特色。然而现在，现在……我彷彿再次看见了于寞。

    「小寂，你的声音怎幺了？」张敏儿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我下意识地望向方育息，他从刚才就不发一语。

    「喔，那个啊，好像有点感冒了。」于寂苦笑回答。

    张敏儿不问我倒是没发现，于寂的声音的确有些沙哑。不过比起这个，我真的比较担心方育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于寂在场的关係，他一脸暗沉的坐在一旁，异常安静。

    方育息出国去追张敏儿的后续，并不是如他所愿，张敏儿感动归感动，但她说她暂时不想谈感情。虽然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告白遭到拒绝，但是方育息仍然持续以朋友的身分关心她、守护她，这大概又是另一份勇气了吧。

    点燃了问号蜡烛，熄灯，大家一起拍手打节奏，一边唱出生日快乐歌。

    或许是太久没有那幺多的人替我过生日了，我不自觉地想起在屏东时的那一次，那时候于寞还在。

    『我全部都看在眼里。』

    在大家的歌声里，我似乎听见了于寞的声音。

    只是纯粹的幻听也好，总之我听见了。

    在所有人的「祝你生日快乐」里，我听见于寞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