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道歉，伤依然还在(3)

    道歉，伤依然还在(3)

    突然觉得有人在拨弄我的头髮，这一夜，我趴在病床前睡着了，抬起头就看到凛夜那冰冷的面容。

    「凛夜你醒了？我帮你叫医生。」也不等他回应，我就先按铃了，医生马上就来了，我跟他说声我帮他买早餐，就先出去了，我走到附近的店家，尽量不要离那边太远的，一路记下来病房的号码跟路线。

    「老闆娘，我要两碗玉米瘦肉粥。」这边好像因为是医院，一出来就看到一间卖粥的小店。

    「好，请稍等。」趁这个时间，我打了通电话给脩羽，跟他说凛夜已经醒了，他回答我中午会过来，我就匆匆挂上电话。

    「小姐，要加胡椒吗？」

    「不用了，这样多少钱？」

    「35元。」

    「好，谢谢。」我付完钱就赶会病房，沿着刚刚记好的路线。

    「凛夜，医生有说什幺吗？」我将粥打开送到他面前。

    「中午可以出院。」他只是接过粥便不再说话了，我也慢慢的把粥吃完。

    「凛夜，其实你不用为了我这幺累的，我连自己现在的心意都还搞不清楚。」我将纸碗收好，这样对他说。

    「我其实从小身体就不好，随时有可能晕倒，所以我想做什幺事情，只要一认真，就会觉得快要不行了，小时候的我，觉得什幺是只要做一点点就好了，毕竟只要做一点点，我就可以赢过很多人，但是当我下定决心要把妳让给脩羽的时候，所有到疼痛都折腾着我，像我当初爱着琳却放手那样，我没有办法接受少了妳的那种生活，我没有办法像小时候一样，做一点点就好，毕竟那些是我不在乎的东西，这一次我很想要努力，让妳的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连一点点都没有办法努力，好像我只能看着妳走向别人的身旁，只能在旁边祝福妳」他垂下头。

    「凛夜」第一次看到这幺无助的他但原因竟然是我。

    「凛夜，你知道吗？其实在你陪我的那个晚上，我就已经决定，不管怎样，我要让自己爱上你，虽然这幺说好像很刻意，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为我着想，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有感觉也说不定。」我笑了笑。

    「只是我被脩羽的温暖吸引住了，从台北到这里，我不认识任何人，但是他却给我一个我可以存在的地方，那里有他的保护，有他给的阳光，但是后来的打击太大了，也可能是因为之前经历太多，那样的伤害我已经没有办法承受，所以才会到现在还没有想开，我真的很需要时间，虽然我知道你等我很久了，我也觉得自己这样一直绑着你真的很缺德。」我看见他微微的勾起嘴角。

    「但是我真的快要想出答案了，真的。」

    「所以妳还要我等妳多久？」他恢复了以往的笑容，那邪魅的笑容。

    「可恶阿！你刚刚不是很难过吗？」

    「所以我才问妳要让我难过多久！」他放下碗，把我揽了过去，我知道我的脸现在一定很红很红。

    「在在一下下啦！」

    「妳说的！」

    「你放开我啦！」我笑着把他的手扳开。

    「等等帮我办出院吧！」

    「好。」因为太认真收拾凛夜的东西，我完全不知道在病房门口，有一道人影，望着我们刚刚的一切。

    「小枫，我要喝水。」

    「自己拿。」奇怪了，水不是放你旁边而已吗？

    「小枫，我要喝水。」我拿了手边的一瓶矿泉水朝他丢过去，他用没有吊点滴的那只手接住。

    「妳都是这样照顾病人吗？」

    「不然不要喝！」我爬上床把那瓶水抢回来，却怎幺样也拿不过来。

    「我要喝！」他扭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妳现在到姿势挺有趣的。」我瞬间意识到自己爬到床上了，立刻跳了下来。

    「你很烦。」说完我就快速的走出病房，深怕再待一秒，我的心脏就会受不了了。

    「脩羽？你怎幺这幺早来？」一出去就看到脩羽站在门外。

    「想说也没事就提早来了。」

    「喔」

    「我陪妳办出院吧。」

    「嗯。」一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办好出院，又走了回来，我现在需要釐清的，已经不是我爱不爱凛夜了，是我对脩羽，是什幺样的感觉，如果我跟凛夜在一起，却还想着脩羽，那我就彻底是是一个失败者了。

    「我进去跟凛打个招呼。」

    「好。」一进门凛夜就抬起头了，点滴已经被拔掉了。

    「羽，你怎幺来了？」

    「昨天小枫有先告知我了，等等你先开我的车回去吧，我把你的车骑回去，开车比较安全。」

    「好，谢谢你。」

    「客气什幺，身体弱还不听劝。」

    「碎唸很吵。」

    「好心提醒你，少在那边嫌弃我。」

    「啧，你一来我好像头又开始痛了。」

    「那你就继续躺吧，我跟小枫先走了。」

    「好阿，现在都丢我一个。」他们两个好像又变回之前那样了，这样就好，我在心里想着。

    「小枫，妳等一下要给谁载？」凛夜问着，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干嘛一定要这样阿！你很欠打。」

    「给凛夜载吧！坐车比较安全，但是我不保证他不会对妳怎样。」听到脩羽这幺说，凛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则笑了出声，或许我们都已经渐渐在释怀了吧？

    「好吧，我该走了，小枫妳自己要小心喔！」

    我知道了！」这是我好久好久之后，第一次笑着跟脩羽说话。

    「我们也走吧！」

    「好。」一路上我都跟凛夜打打闹闹的，好像一对情侣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