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孤王寡女分节阅读575

    ------题外话------

    这一章写得有点赶,可能回头会修一下么么哒!

    ☆、坑深289米,问鼎天下,此心昭昭

    萧氏一门灭族之后,古璃

    古璃阳乃萧乾旧部,汴京部众也多为萧乾北伐时留下的旧人。

    对宋熹这道圣谕,众臣多有不解。

    同时,景昌帝亲自手书圣谕一份,从临安出发,紧急发往汴京守将古璃阳,敕封古璃阳为镇北大将军,令其守好与北勐南下的第一个堡垒汴京。随圣谕而去的,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与美貌佳人,并许诺无数——

    宋熹心意已决,次日上朝,以翰林学士朱光启为右相,以淮西宣抚使张成仁为枢密使,急调信州、江州、黄州、扬州等地兵马,与京畿大营集结,共备精兵约八十万,准备北上。

    举朝上下,一片哗然,皆称万万不可。

    景昌元年腊月初二,宋熹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御驾亲征”。

    这样的谏言,宋熹没有接受。

    从盟友,变成求和。

    突然而来的危机感,让南荣这一批养尊处优的王侯官宦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向北勐求和。

    但南荣积习的养士之风以及推崇文道,加上内部数十年的党争和对武将的压制,让南荣这个国家早已变成了一个最为富饶、最为文明,却也最为懦弱的“恹恹大国”。

    北勐欲灭南荣,入主中原,问鼎天下,此心昭昭。

    为此,朝堂上下,一片愁云惨雾。

    军心涣散,那就是露败之相啊!

    这样的一股子哀凉之风,对南荣的打击是巨大的。

    区区流言,南荣朝廷竟无力阻止。

    可防民之口,难于防川。

    人们紧张起来,变着各本版本将神神怪怪的言论,随着飞雪四处流传。甚至被有心之人,编成了民谣,唱得童叟皆知,唱得人心惶惶,唱得南荣似乎已无敢战之将,唱得金銮上的宋熹,大发雷霆,拍案骂人。

    神鬼之说,不胫而走。

    有人说,是萧氏怨气不散,借由北勐杀回来了。

    然而,他们被灭族了。

    这两句话,曾经在萧氏五百余口刑场伏法时,被广为传讼。但人死茶凉,慢慢的也就淡了,百姓们过上了自己的日子,把萧家也就忘掉了脑后。可战事一起,原本萧氏一门就是武将世家,从萧乾开始,萧乾的爹、萧乾的爷爷,萧家的祖祖辈辈都上过战场——

    ——萧氏诛,江山亡。

    ——萧乾诛,萧氏亡。

    慢慢的,临安城的大街小巷里,旧话又被重提了。

    还未战,士气已低靡。

    一日接着一日的大雪,将北勐南下的消息从临安城吹拂到了南荣的各个角落。北勐人被人刻画成了茹毛饮血的野兽。他们抢粮食、奸女人、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一种极为酷烈的形象,以铺天盖地的流言方式传播着,让南荣的整片天空,都蒙上了一层褪不去的阴霾,似世界末日一般,紧张、悲凉。

    令南荣朝廷没有想到的是,紫妍公主的死激起的反抗气势,很快就变了风向。

    然而——

    节日的浓郁气氛,被丧事吹淡了。

    公主之殇,必以血偿。

    丧钟长鸣,天下举哀。

    丧礼并不隆重,只宋熹下了一道圣谕,谓之:“国有战事,一切从简”。也由此,将紫妍公主的无辜死亡与对北勐兴兵南下的仇恨联在一起,文臣们洋洋洒洒写出了无数的锦锈文章,将北勐的暴政、残忍、贪婪、屠戮、借事兴兵,一一揭露,从而激发了南荣军民,共抗外敌入侵的激昂热血。

    事态紧急,南荣朝廷一面积极备战,一面象征性地给紫妍公主办了一个丧事。

    公主出塞,代表国格,她死得这样不明不白,那是狠狠扇了一记南荣的脸。

    对于第一个消息,南荣朝廷一片举哀。

    对于第二个消息,虽然在北勐,人人都深信不疑,但南荣人在这样的时候,从皇帝到下臣,都不会有人相信。稍稍有一点脑子的人,都可以联想到这件事与北勐南下的阴谋脱不了干系。但做为当事之人,苏逸还没有回到临安。他从哈拉和林逃离之后,也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不过,与八百里加急传递情报的驿兵相比,他路有追兵,留心之事颇多,脚程上,自然会慢上许多。

    另一个便是丞相苏逸与公主的“奸情”以及苏逸的逃离。

    一个是紫妍公主的自缢身亡。

    与战争消息同时传来的,还有另外两件事。

    霎时,战事的愁绪就冲淡了过年的喜气。

    一旦开战,哪里还有宁日?

    安逸享乐的日子,谁不愿意?

    从朝廷到民间,人人措手不及。

    欢欣期望,一夜成愁!

    此时,临安城的百姓们,正在备办屠苏酒,爆竹烟火、扎灯表演,等着过一个热闹而祥和的大年。哪曾想,会有这样的变故?

    若非情报准确无误,这样的消息,一定会成为笑话。

    年底了,寒冬腊月的季节,根本就不是打仗的好时机。从来没有一场侵略战争会选在这样的时节,尤其北勐为主力骑兵,战马要吃要喝,这个时节冰雪覆盖,绿草皆无,他们大军压境,长途跋涉,本就累赘,能带得了多少粮草?

    飞雪连天,西湖冰封的帝都,一石激起千层浪。

    天破晓,城门开,北勐骑兵即将南下的消息,就从塞外八百里加急传到临安。

    南荣景昌元年腊月初一。

    ☆、坑深290米,梨觞温半坛,离情似惆怅

    房门虚掩着,帘子受风而动。

    在一片暖黄的火光中,墨九被完颜修色迷迷的眼神一瞅,脸立马一沉。

    “让你怎样?”她冷声呵呵,挑高纤细的眉梢,“是不是让你睡一回?”

    “——”完颜修哑口无言。

    遇上墨九这么一个女人,他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很倒霉。

    这到底是他调戏了她,还是被她反调戏了啊?

    “你能不能像个正常妇道人家,假装受一点惊吓,再掩口娇羞的轻斥:你个死鬼,讨厌得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啧!我没那么虚伪,毕竟你长得这么好。”

    墨九耸一下肩膀,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案几上,抽出一把玫儿削过果子的匕首,在铜制的熏香炉上擦了擦,听着那“铿铿”的声音,满意地坐回来,把玩了一会匕首,看着她冰寒闪闪的光芒,笑得那叫一个妖精。

    “其实我家王爷老不在家,我也闲得慌,如果你真有什么想法的话……”

    飞一个冷眼,她的刀尖往前送了一寸。

    “也不是不可以的,试试?”

    “别啊!你这样残暴,不好!温柔一点,嗯?”完颜修慢吞吞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把她的匕首往后推了推,又撩一眼墨九似笑非笑的眸,还有那一双因为被烟熏过,似乎蒙上一层水雾,影响了视线,却美了许多的眸子,沉默一瞬,哀怨一叹。

    “你说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啊?墨九?”

    炉火红彤彤的,映在墨九娇媚的面容上,格外的美。

    她眉头轻蹙,看着完颜修,许久才微微一笑。

    “也许,这就叫缘分?”

    “缘分?”完颜修摸着鼻子,忖度片刻,自嘲一笑,点点头,“兴许是吧,被人折磨也要讲缘分的,没缘分,谁巴巴来折磨咱啊!”

    说着说着,他视线落在了墨九取匕首时的案几,也看上了陈放在上面的两坛“梨觞”,狭长的眼微微一眯,他怔了片刻,突然一扫先前的愁烦,哈哈大笑几声,就恢复了完颜国主独有的从容与潇洒。

    “我说它娘,我人都要走了,你得请我吃一壶吧?”

    顺着他的视线望一眼,墨九眉心轻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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