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鬼的基友》承包鬼的基友分节阅读3

    杨恒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一把拽过男生挥向他的拳头,然后用两个手指死死地掐住那只同样没点肉的手腕。他这个举动让男生有些惊愕,当然惊愕过后男生开始激烈的反抗了起来。

    杨恒渊那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武力值,今天终于在面前这个黄毛小子面前小小地受到了一丝挫折。黄毛小子这种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打架方法,让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特别是这黄毛小子还特别喜欢玩阴的,杨恒渊管住他的手,又管不住他的脚,一时没注意就被这个营养不良给打了一顿够呛。

    好在营养不良终究是营养不良,黄毛劲很大,但并不持久。杨恒渊和他厮打了好一会儿,趁着黄毛没力气了,才勉强制住他。

    杨恒渊反抓着黄毛的手把他死死的按在墙角,“说,谁让你来这里的。”杨恒渊脸上被揍了好几拳,说话稍微大声一点还一抽一抽地发疼。

    黄毛一言不发地盯着杨恒渊,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你不说的话,我就直接报警了。”杨恒渊自身是一个十分害怕以及讨厌麻烦的人,所以他的解决方式十分的简单粗暴。

    黄毛的手腕非常的细,细到他一只手就可以牢牢地制住黄毛的两只手。杨恒渊没有得到黄毛的肯定答案,他十分干脆利落的空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喂,警察同志吗?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一个神经病无差别地攻击小区业主,已经严重的危害了我们小区业主的生命安全。麻烦你们出下警,把这神经病给带走。地址是富康小区嗯嗯,麻烦警察同志尽量快点。”

    杨恒渊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连饭都没来得及吃,马不停蹄地开车回到了家。

    一打开门,刘海便十分热情地飘了过来。

    刘海一飘过来,便看到了杨恒渊那张青青紫紫的脸。他有些好奇地问道:“咦?你跟人打架了?”

    “嗯,和一神经病打了一架。”

    杨恒渊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他现在脸疼,腿疼,哪儿都疼。他一看见刘海,就脑袋疼。他干脆拿了几个抱枕丢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把脑袋枕在上面,躺倒在沙发上。

    “你上哪儿找的神经病啊,我们小区离四医院挺远的啊。”

    “不用找,人家自己找上门来的。”杨恒渊翻了一个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的刘海。“就在你家门口。”

    “我家门口?”刘海有些疑惑,他家在八层,一般的神经病发病也不会特地爬到八层去发吧?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你遇到的神经病长的什么模样?”

    “黄毛小子一个。长的瘦不拉几,手腕子上面没几两肉,劲头倒是很足。打起架来和小狼崽子一样,凶的很。”

    杨恒渊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发现刘海越张越大的嘴巴。刘海一个箭步地穿杨恒渊地面前,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你说的那个黄毛小子,是不是是不是叫夏轻言?”

    “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问他半天,一个字都不说,光是睁着眼睛瞪我。”

    “你你你没把他怎么样吧。”听杨恒渊这么描述刘海的心快要悬到嗓子眼了,这下坏了,杨恒渊口中的神经病很可能就是夏轻言啊!

    “怎么?你认识那个神经病?”

    刘海有些欲哭无泪,“你快给我说说,你把他怎么样了?”

    杨恒渊瞥了一眼刘海,神闲气定地道:“这是法治社会,我还能把他怎么样,我打电话让警察送他去四院了。”

    “什么?!”刘海这下是真心笑不出来了。照夏轻言那个性子,被杨恒渊来这招指不定一个想不开刘海狠狠地摇了摇头,他不敢往下想了。

    刘海飘到杨恒渊的跟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杨恒渊。“兄弟,麻烦你一个事。”

    “什么事?”杨恒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刘海。

    被他这么一看,刘海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

    “麻烦大医生去把你今天送进四院的神经病给接出来!”刘海闭着眼睛朝着杨恒渊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要求后,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偷偷地观察着杨恒渊的表情变化。

    和他想象的一样,杨恒渊本来面无表情的脸顿时狰狞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杨恒渊咬牙切齿地说。

    “你今天打的那个神经病,是我发小,铁哥们。”

    杨恒渊不屑地哼了一声,“所以呢?”

    “他有心理疾病,你今天给他来这么一出,他保不准会想不开。”说到这里刘海有些难过,他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已经死了,我不想看着他因为我这些事情再死掉。”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声,但是耳尖的杨恒渊还是听到了。杨恒渊颇为无奈的扶额,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解决了刘海这个□□烦,他以后还是少理会这些自己找上门来的麻烦。

    “大医生,你要是不帮我。万一轻言他真的想不开,到时候我们俩每天晚上都站你床头跟前,跟你喊冤。”

    杨恒渊嘴角抽了抽,他刚刚心里生出的一丝丝怜悯之心,现在已经被他越撰越紧的拳头给捏成渣了。

    ☆、初次见面(二)

    杨恒渊臭着一张脸从四院走了出来,今天那黄毛小子并没有被警察送到这里来。他不得不打电话问了问之前出警的警察,没想到那小子等他走之后被别人给接走了。

    没办法,为了不惹出更多的麻烦,杨恒渊只得拿着刘海给他的地址,开车去了夏轻言的家。

    一路上,杨恒渊都在想着等下要是见到夏轻言他该怎么打招呼,才不会被夏轻言用拳头作为回礼。听刘海的描述,夏轻言似乎是有些轻微自闭,他的社交圈就只有刘海和一个叫李郭的人在内。除了他们俩之外,他基本上不和别的人说话,也不和别人打交道。

    更让杨恒渊觉得诧异的是,这夏轻言今年二十八了,居然还比他大上三岁,这是最让他接受不能的。明明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真实年龄都快要奔三了。杨恒渊不禁又想起了夏轻言那张营养不良的脸,真是一张具有欺诈性的脸。

    夏轻言住在西街的一个出租屋里头。西街这边有很多的出租屋,大多提供给这附近工业园的员工,不过也有一小部分在市区租不起房的外来务工人员住在这边。因为需求过多的原因,这附近大大小小矗立着许多出租屋,一栋接着一栋。像他这种头一次来这边的人,要想在这一群出租屋里找到夏轻言的家,还真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杨恒渊照着刘海给他的地址,磕磕绊绊地找到了夏轻言所在的出租屋附近。他拿着刘海给的信息,顺着离他最近的出租屋一家一家的找了过去。

    好在刘海给他的信息还算得上完整,杨恒渊很快就找到了夏轻言所在的出租屋,这过程顺利的出乎他的意料。他顺着楼梯来到了位于五层的零二号房。杨恒渊看了一眼面前这扇破旧门板上订着的门牌,又低头看了看手机上记录的门牌号,经过仔细对比无误后,他才稍稍有些忐忑地在五零二号房门上敲了敲。

    随着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响起,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条缝。杨恒渊有些惊讶,夏轻言开门的速度简直就像是专门坐在门后等什么人一样。

    紧接着,夏轻言那张营养不良的脸从门后伸了出来。因为角度问题,夏轻言似乎并没有发现到来的人是杨恒渊,他伸出脑袋在反方向张望着。

    夏轻言的那张脸虽然面无表情,但杨恒渊依旧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喜悦。这让杨恒渊挺意外的,那个阴沉的家伙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眼神。可这一丝喜悦在夏轻言看到杨恒渊后,顿时转变成愤怒。他狠狠地瞪了一样杨恒渊,便把头缩了回去。

    “哎!你等等!”杨恒渊动作迅速的把脚卡在那扇即将要关闭的门缝里,“夏轻言,你给我把门打开,我有事要跟你说。”

    杨恒渊呲牙咧嘴地朝着里面喊着。虽然他成功的把门卡住了,同时也被门夹了个正着。加上夏轻言毫不留情的手,杨恒渊觉得自己的脚要是再被夏轻言这么夹下去,估计会断掉。

    没办法,杨恒渊只得隔着一张门板,老实交代道:“你赶紧把门打开,今天是刘海叫我来的。你应该认识一个叫刘海”

    他话还没说完,夏轻言松开门一个箭步地冲到杨恒渊的面前。和早上的情况一样,夏轻言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杨恒渊。

    不过和早上不同的是,杨恒渊总算是能在夏轻言那双眼睛里读懂他想要表达的东西。迫切,焦急还夹杂了一丝期待。

    虽然之前刘海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可现在这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他面前他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先让我进去,这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这么一说,夏轻言立马就戒备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否定了杨恒渊的提议。

    杨恒渊不爽地啧了一声,他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到夏轻言的面前。“这个是刘海让我交给你的。”

    夏轻言试探性地把手伸了出来,他似乎有些犹豫,手不停地拿起又放下。这让杨恒渊极度的不耐烦,他身体快速前倾,一把拽过暂时卸下防备的夏轻言,然后十分灵活的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拿好,慢慢看!”杨恒渊把夏轻言的手扯了过来,然后把纸条狠狠地拍在夏轻言的手心里。他真的无法忍受和这个根本就没法沟通的人沟通,这太麻烦了!杨恒渊有些抓狂地在心里想着。

    把纸条强行塞给夏轻言之后,杨恒渊立马就把视线转到了别的地方,要是再盯着夏轻言看,他保不准会暴走。好在夏轻言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张纸条给吸引了,这也让杨恒渊乐的自在。

    他四处环视了一下夏轻言的住处,这里似乎比他那个二室一厅的房子还要小,一眼就能把整个房子给看个大概。这里好像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间,也许是年代过久的原因,白色的墙壁已经发黄。

    客厅里面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让这个不算大的房间显得更加的小了。作为一个有着轻微洁癖的医生,杨恒渊实在是无法忍受一个这样的居住环境。他皱着眉头打量着散落在地上的零碎物品,大多数都是和绘画有关。

    譬如堆放在墙角的那堆高度吓人的颜料,还有他脚边不远处的那七八箱子打印纸。还有地方七零八落的废弃的稿子,还有地上一些缺胳膊少腿的人体模型。嗯,还有不少坏掉的各种类型的画笔。

    杨恒渊越看得仔细,心里面就越不舒服。这么脏乱的环境,也难怪夏轻言的个性残成这样子了。真的好想让后面那个比自己大上三岁的黄毛老小子把这地给收拾干净啊!

    “唉!”杨恒渊泄气般地叹了一口气,他如果真的让夏轻言把这里收拾干净,保不准又得打一架。

    杨恒渊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估计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明天还要上班,他得赶紧解决这件事。

    “那个。夏轻言?”杨恒渊一回头,夏轻言似乎正等着他回头一般,一双黑黢黢地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刘海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出什么事,顺便放在花盆下面的钥匙是你拿走的吗?”

    夏轻言点了点头,估计是看了纸条的原因,他对杨恒渊不像之前那样戒备了。

    杨恒渊把手伸到夏轻言的面前,“那麻烦你把钥匙给我,那把钥匙对我来说还有点用。”

    夏轻言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杨恒渊,似乎并没有要交出钥匙的打算。

    “我说,纸条你都看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杨恒渊不耐烦的挠了挠头,他快要被面前这个人给弄疯了。“麻烦你赶紧把钥匙给我,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在这慢慢磨。”

    夏轻言迷茫地看着他,嘴唇不停地蠕动着,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一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痛苦模样。

    他那副样子,杨恒渊看着都有些头疼。他对夏轻言说道:“说不出来就不要勉强自己,想问什么就去拿个本子写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夏轻言紧绷的脸顿时放松了下来。他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小型地记事本,蹲在地上写写划划了好半天,才把手里的本子递到杨恒渊的面前。

    杨恒渊接过本子一看,夏轻言的字写的还挺不错。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刘海他怎么了?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他?除了这几个字之外,上面还有一片大面积的涂黑。

    “他死了。”

    杨恒渊把本子递给夏轻言,他毫不留情地说出了这三个字。善意的谎言,往往是由无数个其他谎言来支撑着,这种麻烦的事情是杨恒渊不屑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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