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没有他宋家,这边关早早是了我们的天下!”温信情绪激动,不能明白王爷是怎么了?明明是早议好的事情,却突然反悔。
王爷不正常的过分,简直没有一点理智的表现。
“宋国又不止宋家一门武将,缺了他宋家,还有其他人。”耶律晋强按下怒火,勉强耐心劝道。
“斩草除根,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温信语气发狠,表情不由得也狰狞了。
耶律晋金刀大马坐在座椅上,无不嘲讽的看着温信笑。
“你是没有脑子吗?为了杀一个,要付出我族中多少人丁。”
“宋齐留不得!”
“本王不用你教!”耶律晋皱着眉头,掷地有声。
“王爷!”温信不服气的想要回嘴。
耶律晋难得动了真怒,呵斥道:”本王怎么做,还用你指手画脚?”
温信不敢再继续说些什么。
耶律晋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口气道:”本王心中自有谋略,你不必操心。”
看着温信不服气的眼神,耶律晋心中只剩厌烦,连敷衍的心情也没有了。
其实耶律晋心中明白,如果今日暗杀了宋齐,绝对是最好的机会,这正是他们筹划所求。但是,耶律晋给自己不断的找借口,杀了宋齐又怎样边关战士千千万,缺了宋齐一个,主帅鄢陵还是能够带兵打仗,守卫边疆。
他知自己是在找借口,若是以前,他的立场只会比温信更加坚决,更恨宋家人。可是,和宋齐在一起了的这段时间,他真的对宋家人改观了。觉得也都是可怜人罢了,尤其宋齐…
宋齐…我该如何做…
究竟是入了戏,还是走了心,不得而知,不得而知…
自那之后,边关战事吃紧。塞外兵马不断干扰,企图入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宋齐事物繁忙,懒于奔波于住宅和军营之间,索性住回了军营。
耶律晋体贴,不再宋齐家中住下,挑着日子偶尔去军中送送饭。
战事迫在眉睫,军营守备异常严谨。
最初耶律晋也只是送到军营门外,笑眯眯的叫门口守卫的将士带给宋齐。
久而久之,宋齐也不好意思总叫别人带过来。事务冗多,宋齐起了懒心,不想再颠颠跑过去拿。
更或者说,他已经好久没和耶律晋好好的说上几句话。秉着私心,耶律晋在宋齐的带领下,可以自由出入军营,畅通无阻。
耶律晋明明长相硬朗,偏偏见谁都笑的一派和气。在军营进进出出次数多了,混的都熟悉了。
别人带着善意笑道,宋小将军真是好福气。
宋齐不好意思的笑着,脸红了又红。
耶律晋憨憨的笑着,看着宋齐的眼神仿佛能溺死个人。
鄢陵初见耶律晋,看着宋齐瞪了好久的眼睛,不发一言。
看得宋齐心中格外忐忑,双手不自觉的想要搓着一起。
鄢陵皱眉,呵斥道:“成什么样子!”
宋齐下意识的绷紧身体,规规矩矩的站好。
最后鄢陵叹了口气,拍着宋齐的肩膀低声道:“你且好自为之,我不和你家里说。你也想想怎么多累积些战绩,自己强大到叫人说不出话才好。”
宋齐的心如鼓擂,几乎都要跳出来了,瞬间被温暖的安安稳稳踏实的落回原处,宋齐无比感激的看着鄢陵退步,郑重地点了点头。
自从失沽来到这边镇,鄢陵如父如兄的照顾他,事事替他谋划,苦心周全。
鄢陵总是看着他,仿佛看着另一个人,晃神许久后笑道:“我家小子也该长得这么大了,若是哪天战事结束,也不知道回去能不能来得及看他娶媳妇,我还想抱孙子呢。”
鄢陵镇守边关二十余载,陪伴宋家几代人在边关的成长,将对家人的思念,全倾注于他的身上。
鄢陵总是眉头紧皱,威严的吼道:“宋齐!你过来!”
“宋齐!去那里!”
“宋齐!学这个!”
“宋齐!”
“宋齐!”
宋齐难免犯错,鄢陵从未真的责怪,会认真给宋齐分析分析情况,一点点引导着听宋齐说原因,说自己的想法,循循诱导宋齐如何正确抉择。
印象中父亲忙着边塞朝堂,很少在家,宋齐并未和父亲一起生活过。不过,宋齐想,父亲也就是这个样子吧,严肃慈爱,耐心教会很多东西。
再后来,耶律晋和宋齐一样,把军营当家了,看上去,专心专意的伺候着宋齐的吃喝,能让宋齐不必为琐事分心战事。
宋齐整日忙碌,事物繁杂充斥在脑中,顾不暇接,恨不得脑袋炸掉算了。又要部署,又是防备,还要指挥将士们操练,排兵布阵,隔三差五还要过去教兵士们如何使枪。
哪里还顾得上耶律晋。
耶律晋不恼,笑意盈盈的带着宋齐的水杯,去到练兵场,站在一边,看着宋齐挥汗如雨的潇洒样子。
看着宋齐带着将士操练花枪的样子,认真的侧脸,阳光下额头上的汗水,耶律晋不禁看呆了,什么默记宋齐的兵法部署,什么宋齐的招式要害,统统忘到了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告诉我!一次性更新两章开心不?
☆、第 16 章
宋齐愈来愈忙,连睡觉的时间也弥足珍贵,早没了所谓的警惕之心,大咧咧的把地图部守全部摊在了帐内桌子上,也不留心耶律晋看了没看。
耶律晋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次又一次,心里揣测着,惊起一身冷汗,忙不迭的暗暗牢牢记住,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宋齐嘘寒问暖,想尽办法将消息传出给温信。
宋齐领兵出征前日,耶律晋双手不安分的缠绕上宋齐的身体。宋齐困得睁不开眼睛,轻斥道:“不要闹,地图我还未看完,明日要领兵出战了。”
耶律晋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翻身背对着宋齐。
宋齐无暇考虑那么多,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耶律晋已不在枕侧,连残存的温度也无。
还不等宋齐多想耶律晋,周瑾已经衣着整齐敲门来催。宋齐在周瑾帮忙下,慌忙的穿好铠甲,先去主帅鄢陵大帐得了军令,继而准备点兵派将领军出战。
鄢陵看着宋齐虽心有信心,仍威严警告道:“这一战事关边镇未来几年局势,只许胜不许败!”
宋齐单膝跪地接了军令,大声应道:“是!”
这一战筹划的这么久,宋齐志在必得。
那日,宋齐领兵出征,踌躇满志端坐在马上,少年小将白马银枪,谁人心里不赞叹一声英勇威武,发自内心的敬佩着。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宋齐耍的七七四十九路花缨枪,边关将士无一不佩服。宋齐心里暗暗有些得意的想,这是我们宋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绝学。
待到横枪勒马于阵前,宋齐傻了眼。这次,是宋齐自幼学枪以来,第一次握不住手中花缨银枪,觉得那般沉重无力掌握。
对面的人带着不羁笑容,铁盔铠甲威风凛凛样子和往日不同。
正是耶律晋带兵出战。
这月余来耶律晋总是往营帐里跑,给他送饭,鞍前马后,边镇大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宋齐能清楚的听见身后兵士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刹那,将士军心已乱。
瞬间宋齐好像能听见战场上所有一切的声音。
可以听见,心一点一点碎裂,还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几个月的部署安排,国家边疆安全,宋国国泰民安,好像,都毁在了宋齐手里。
宋齐傻愣愣的看着身边的将士不要命的护在他面前,一个个在他面前被杀,血迸溅宋齐一身,几乎迷了他的眼睛,仍是唤不回宋齐的神思,似乎失去了任何反应。
“宋小将军…你倒是跑啊…你回去给主帅递个信啊…”周瑾守着宋齐面前,身中数刀仍旧固执的不肯退让半步,只凭一口残存的气息守在宋齐身前,满脸血污,仍转头对宋齐温和的笑着。
血迹满面,笑意温柔,触目惊心。
宋齐猛然唤回了神智,拍马急回。
耶律晋笑得就像是耍着老鼠玩儿的猫,想要追赶,周瑾大喊一声,挥刀上前想要和耶律晋同归于尽。
被耶律晋身边的谈安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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