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分节阅读40

    果不其然,一阵强烈的颠簸感即时袭来,又地震了。断崖上石头梆梆往下掉,砸下去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我想到闷油瓶他们都在下面,无论如何得先阻止确旦。当即随手抓了一块石头,奋不顾身从后面拦腰扑向确旦,用一个灌篮的姿势,冲他脑袋猛地一下。

    这一下上去,我一个没刹住,压着确旦向外翻倒。确旦在我下面也不反抗,只是冲我诡异地笑:“急什么?有的是你献身的机会。”而后又发出了之前那种尖啸。

    我被他那种怪异声线震得鼻血都流下来了,心说他倒不怕拍到地上成肉饼。四周的震动还在持续,我完全不知道我才是引发这种震动的中心,只觉得迎面而来一阵强力的气流,碰着我,唰地形成一个小型气涡,竟然减缓了我和确旦下落的趋势。

    确旦笑得都扭曲了:“它来了!它来了!”

    我扬手就照他脸来了一拳,来你大姨妈!而后我们俩梆地落地了。结果地又往上拱起,我一脚把确旦踹开,自己也滑到一边。屁股下面这地还是带圆弧的,我滚了两圈看到有一棵树,手脚并用地就想去抓它。

    这时候有一只手从树上探下来,一把牢牢地扣住我手腕,这才我把稳住。

    我抬头一看,闷油瓶倒挂在一根很粗的树枝上,正在用力地把我往上拉。胖子抱着另一根枝杈,大声嚷道:“这龙角能做药材不?掰俩回去倒卖!”

    龙角?我这才想到这种地方哪里来的树,这地面,还有树的根部一层层厚实冰凉的鳞甲有序覆盖,这分明就是之前那条巨蛇。

    长角的蛇?感谢我无聊时看的动物世界,我脑子里直挺挺蹦出来一名词:角蝰!再看看这根能挂满几十个胖子的角,也难怪古人会把这种生物尊崇为龙。

    我把手跟闷油瓶回扣着,七手八脚地往上爬。忙乱中闷油瓶捏着我下巴,仔仔细细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确定我没事。而后他把我往胖子那里推:“想办法下去!”

    这时候确旦也缓过来了,他手上多出来一把双管霰弹枪,近距离对着闷油瓶开火。

    霰弹这种枪对于远程射击没有很大杀伤力,但在近程发射集束箭形弹的话,可以大面积地破开墙壁。那种贯穿能力是非常惊人的。

    那一瞬间我的肉眼非常清晰地看到霰弹喷射出枪管的轨迹,几乎瞬间我脑中就闪过无数画面,如果闷油瓶被击中,这种集束弹能把他整个上身炸开。

    我基本没有考虑就从蝰蛇角上跳了下去,往前的冲力全部灌在我两条手臂,直接把闷油瓶推得斜飞出去。这么一来我自己就冲在子弹爆发点了,我想也没想,几乎是本能地反手想要挡脸。

    眼前现出一道刺眼的绿光,我不得不闭上眼睛避开。

    没有预想的爆炸。

    我手心里抓到一个什么东西,很烫。等我睁开眼迎着绿光看了一眼,我去!那么大一粒子弹在我手心里高速旋转!

    吓死老子了!

    “吴邪!”

    闷油瓶喊了我一声。我惊愕地看看他,发现他好像被什么力道推挤着,无法靠近我。

    “快扔掉!”他又喊。

    我回神过来,下意识往确旦那边扔了过去。

    当时比较混乱,我记不清自己用了多少力气。子弹一脱手,竟然以一种肉眼无法辨认的速度飞向确旦,一眨眼就在确旦身上炸开了。

    确旦甚至来不及叫喊,我只感觉到一股热浪燎了一下,然后无数冰凉的血液肉末喷了我一头一脸。

    这一切发生得非常快。那一刻我除了视觉无极限灵敏,只觉得所有的感觉都失灵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感觉不到。

    等我回过神,闷油瓶一手紧紧按在我后颈,拿袖子在擦我脸上的血肉。他的脸在我眼前一下子扩散模糊,我嘴巴无意识地张了张,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52章还在待审,等开放后把后半章补上抱歉让亲们久等了

    第54章 chapter (54) 对神佛的大不敬

    那之后的事暂且不表,因为我什么都记不得了。醒来的时候我是被一阵檀香熏醒的,那种经年久远浸淫的香味很招人喜欢,但是对于我这种过敏症者,绝对是种灾难。

    我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打喷嚏加咳嗽,一边打喷嚏一边昏头昏脑挣扎着坐起来。人是不能同时又打喷嚏又咳嗽的,我一下子憋得满脸的眼泪和鼻涕。

    闷油瓶本来趴在床边睡得正香,被我这一连串动作扰醒,一脸迷茫地竖起来盯着我看。而后他脑子似乎转过弯来了,站起来一声不吭地把房里点的熏香拿到了外面。他随手在桌上拿了一块布给我擦鼻涕,我接过来玩命地擦,等到终于能睁开眼睛了,发现那是一块经年久远的擦桌布。

    我抽搐着嘴角看了看闷油瓶,他无辜地拿手指蹭了蹭鼻尖,再一声不吭地拿过沾满了我鼻涕的擦桌布丢到了外面。

    我心里骂着这个在地面上生活能力九级伤残的死闷油瓶子,但是却非常高兴有这么一次,一睁开眼他好好地在身边。那种感动瞬间充满了我脑子,于是我自动忽略了他在照顾人方面的笨拙。

    “啊——”我开口叫他,却只是发出了半声,这才想起来我还哑巴着呢。我懊恼地敲了敲脑壳,这下怎么办,好不容易有太平日子过,我都没法跟闷油瓶交流了。再况且,闷油瓶那么闷的一个人,以往我跟他在一起都是我主动找话说,现在我不能说话了,预计这日子也没法过了。早晚都给他闷死了。

    大概是我的样子太沮丧,闷油瓶不忍心了,他问:“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他在靠窗的桌边从热水瓶里倒了一杯水给我。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房间是那种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窗子还是朱红色木框雕栏的。我喝着水,正考虑怎么比划闷油瓶看得懂,他把手掌摊到我面前:“写字。”

    昏迷之前的情况还是比较吸引我,我也没多想,放了水杯就在他手心里比划。

    问题一:“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闷油瓶点点头,跟我讲了一遍后来的事。确旦死了。那个山洞太黑,也不知道有多大,其中很多部分构造都是那条蛇的身体,包括山洞、石壁和丘壑。我们一直都在蛇身上,确旦召唤之后,蛇一开始很疯狂,但是我昏倒之后,手上的戒指持续发光,蛇渐渐安静下来。接着就在那里头爬行。那条蛇很像是某种虚幻的力量体,爬了很久之后,鬼戒的光暗了,山洞又开始震荡。等到平复下来,发现我们回到了一开始我们进入千佛洞的山谷裂口。

    如果是别人跟我讲这些,我肯定给他一嘴巴叫他丫停止扯淡,这简直太荒诞了。但闷油瓶跟我讲,我看他拿擦桌布给我的那个蠢劲,估计他也编不出来这么一天方夜谭。我在脑子里罗列了几个疑点。

    1,我记得我们跑上浅滩的时候,山洞那里是有光亮的。但是闷油瓶说黑,也就是说,这种光线只有我能看见。

    2,鬼戒为什么会发光我不知道,但是每一次鬼戒发光,我都能感觉到一种气流的波动。第一次发绿光,巨型玉棺里面的人头蛇尾粽子诈了;第二次,我徒手抓住了确旦打出来的霰弹。这个鬼戒,似乎蕴藏着什么能量,能够帮我屏蔽掉外界的杀伤力。

    换成以前,我突然之间废柴变异士,该把我高兴坏了。但这一次,感知到自己身上某种莫名的变化,我的心情却是,怎么说呢,非常复杂吧。有高兴,但也有很明显的不安,甚至有点担忧。

    问题二:“胖子小花他们呢?其他人怎么样?”

    从祁连山下来,我们在山脚碰到了黑眼镜他们。风鹰和扁头受了伤,剩了三四个小马仔,其他人都折地下了,损失惨重。要不是黑眼镜,风鹰他们估计也难。小花伤得不轻,他一头要查到底是谁,暗中买通了确旦要杀我,另一头装备和团队都需要补给,准备找寻第二枚鬼戒:鱼尾戒。胖子就送他回去北京一趟。

    我当时不省人事也把他们吓着了,闷油瓶决定带着我先走,找最近的地方就医。奇特的是医院所有的检查都做了,发现我根本什么毛病也没有,按照数据指标我应该比谁都活蹦乱跳。最后医生诊了个劳损过度,跟闷油瓶说我需要充分休息和补充营养,就把人撵走了。连住院都不让。

    闷油瓶说得很淡然,我想像他拖着我在医院遭人撵的可怜样,在他手心里写:“然后你就走了?”

    他摇了摇头,说:“我把医生打了。

    我下巴掉地上了。心说好你个闷油瓶,你这是暴力就医啊。不用说这事儿估计上新闻了,肯定还得警察来调解。

    “小哥,我们是盗墓贼,逮起来都要吃牢饭的,低调!低调!”

    闷油瓶摊开的掌心突然收紧,握住了我指指戳戳的手指头。他就坐在床沿,忽然伸手过来抱住我。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我听到他说:“吴邪,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情况,完全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你不知道我当时多怕。”

    我彻底怔住了。我永远也料不到有一天闷油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说,吴邪,我怕。

    永远做团队后盾的闷油瓶,像神祇一样被人崇拜的闷油瓶,他对我说怕。

    我笑了笑,眼眶却有些沉重。我就那样靠着他,拉过他的手,写:“别怕。”

    “我抱着你站在医院大厅里,很多人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可是吴邪,我感觉我就像身处荒凉的古墓,所有的人都在为珍宝疯狂,而我什么都没有。那一刻我似乎想起来一些事情,我跟你很早时候的一些事情,又或者是我认识你之前的更早的一些事情,很混乱。吴邪,我只觉得我伫立在万川之上,俯瞰天地苍茫,感受万物镜生更迭,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只是一片虚无。”

    闷油瓶的声音很低很沉,他无声一叹,闭起了眼睛。很久以后,当我知道一切真相以后,我想起他当时说的这句话,依然会疼得泪流满面。他说:“唯一让我觉得这样的轮回还有意义的,是你。吴邪,我爱你。就像是我的宿命,让我无法化解,无从克制,无可逃避地,爱你。”

    眼下对于突然真情流露的闷油瓶,我同样地手足无措。闷油瓶大概也不会知道我从很早以前就希望这样真实地拥有他,不单单是一个万能的守护者,也包括他所有的小情绪。这样的闷油瓶,才真的像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

    我说不出话,但是我在心里回答他,我也爱你,张起灵。

    这世上再没有比拥抱你更好的事情了。所有的人都为珍宝疯狂,而我为你疯狂,张起灵。

    你也是我一心想为所有的事情做一个终结的意义所在。

    沉默了很久,直到我饿瘪的肚子响亮地咕噜了一声,闷油瓶才像突然惊醒。他摸了摸我胃部,说:“等一下。”

    跟着放下我走出去了。很快他端了一锅汤进来给我,是一只很破的瓦罐。瓦罐用一块木板托着,直接放我腿上了,闷油瓶递给我一只竹汤勺。

    居然是一锅鸡汤。我饿坏了,狼吞虎咽了一通之后,问他,我们是在哪里?

    他说:“山下的寺庙。他们有很好的散养鸡。”

    我差点没噗出来。

    寺庙?闷油瓶,你在寺庙里宰鸡煮汤?那些寺僧不打死你么?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拿手指在我嘴角擦了擦,说:“解雨臣跟我说你在北京被人跟踪,又有人买通确旦想杀了你,我必须小心一点。这里很清静,又能让你好好休息,吃的东西也干净。”

    我吃饱了,把瓦罐搁一边,跟他说,很好,鸡是寺庙养的,整天沐浴梵音圣光,果然比一般的鸡好吃。

    闷油瓶弯腰撑在床边,目光淡淡地扫在我嘴上,“我也尝尝。”

    而后他直接凑过来,拿舌头慢慢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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