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分节阅读26

    我们在湖边扎了帐篷,准备等到天亮以后下水去看看张家楼的情况。云彩去采野蘑菇,胖子乐颠儿乐颠儿非要跟着去,怎么看都像在跟小丫头搞暧昧。帐篷旁边生了一堆篝火,就剩下我跟闷油瓶两个人,无聊地透过头顶的枝叶望着月亮发呆。

    闷油瓶当然不会觉得无聊,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发呆么,我呢就难过了,没人说话憋得我真想厚着脸皮蹭胖子那儿去当电灯泡。我看看闷油瓶,那家伙正闷不吭声地擦着他的刀,完全没有要理我的意思。我心底里那个懊恼啊,自从蛇沼鬼城的陨玉坑里出来以后,这家伙再次失忆,居然把他之前在神庙干的好事忘得一干二净。简直有逃避责任的嫌疑。可恼老子我对他牵肠挂肚,虽然面对着失忆的他,可是来巴乃之前跟他一起生活的感觉却让我高兴得跟前半辈子没活过似的。

    我虽然是个男人,不太会矫情什么的做派,可面对前一段时间还隔三岔五要滚上一次床单的人突然变成了陌生人,那感觉还是不好受。

    远处传来胖子的笑声,然后云彩那种广西姑娘特有的歌喉亮了起来,用独特的语言唱着一首小调。调子很欢快,我一边听着想象云彩在那儿开始跟胖子打情骂俏,觉得那画面一定很温馨,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难过。

    那种情绪是一刹那的。眼眶酸涩得很突兀。我扭过头望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皱眉忍着眼睛的酸痛。

    有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了个向。我眨眨眼睛看到闷油瓶皱着眉望住我,他问我,“你不开心?”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情绪低落得有些过分了。心里苦笑一下,我是男人不来大姨妈,但居然跟个娘们似的搞伤感,都有点不像我自己了。

    赶紧用手揉了一把脸,挤出半个笑来,“没有啊,就是困了。”

    闷油瓶就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一只手抓着我的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瞧,像要用目光在我身上打两个盗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问,“是因为我吗?”

    我“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头忽然低了下来。我的下巴还被抓着,闷油瓶手指用了几分力,就让我轻易地贴到他的唇了。他的吻不急不重,但对我来说非常意外,所以我本能地躲了一下。闷油瓶似乎对我的反应有意见,两根奇长的手指突然发力控制住我的脸,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身体跟住压倒了我,把我压在餐垫上按着我的手腕狠狠欺负了一番。等到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几乎窒息,光会张着嘴大口呼吸,嗓音也变低哑了。我有点气恼地问他,“干嘛突然对我做这种事?”

    闷油瓶轻轻叹了口气,说,“这样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我气结。但是很快心里又涌起来更多的难过,眼眶就真的湿了。闷油瓶对这种状况应该是很无措,因为这完全不在他曾接受过的训练中出现过。他用手更紧地抱住我,又低头吻我。然而这样一来我的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竟然就那样崩溃了。我疯狂地抱紧了他的脖子,疯狂地把自己的唇舌跟他纠缠在一起,紧紧闭着眼睛,眼泪就那么无声地淌了一脸。又难看又狼狈。

    到最后是我推开了他,手掌用力地按住眼睛避免情绪失控,同时也感觉到无力。闷油瓶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静静拥抱着我,把我的头揽在他肩膀上,很轻很轻地拍着我的背。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先更一半。。。

    第38章 chapter (38) 魅(二)

    湖边的夜色下,一堆篝火静静燃烧着,偶尔湖面上会有水纹涤荡的声音,显得夜特别寂静。

    我坐在火堆旁抱着膝盖蜷起来,望着火什么话都不想说。闷油瓶就更闷了,只是隔一会儿就往火堆里添些柴,剩下的时间,也基本像座石雕一样闷坐。云彩的歌声渐渐歇了下去,耳朵里没有了声响,更觉得这种气氛就像是一条绳勒住了脖子,叫人窒息。

    过了一会儿,闷油瓶从树上扯了一片叶子,咬在嘴唇中间,忽然吹起了一首曲子。那种调子比较单一,但听起来却非常细腻。我扭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的眼睛闭上了,迎着光火的脸看起来很苍白。眉头轻微蹙着,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这样的闷油瓶,这样的曲调,让我突如其来感觉到一阵悲伤。

    曲子吹了很久,甚至当调子停下来了,闷油瓶还保持着那个动作,闭着眼睛仍然在沉思。我猜也许他想起了什么,可是那些东西并不能让他释怀。我无奈地叹气,都怪我好好地搞什么煽情,明知道闷油瓶的过去不会轻松,还去招惹他。

    于是清了清嗓子跟他搭腔,“小哥,你刚刚吹的这个,是什么曲子?我从来没听过。”

    “我不知道。”果然,他又是一贯的失忆措辞。他把叶子从嘴里拿出来,捏在眼前细细地看。顿了顿,他说,“远古的雪原上,年轻的小伙子向心爱的姑娘求爱,就吹这种曲子。”

    我讶然。心说what!闷油瓶居然还会懂什么求爱?随即我心里又一阵不爽,这么说,这个外冷内骚的家伙会吹这种曲子,说明他也曾经向妹子求过爱吧?我的脑子里想象着闷油瓶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讨好的讪笑,单膝跪地垂涎地向高傲的女孩子吹着这首曲子,突然就很想转过身去对着他的脸揍上一拳。

    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结果不是被他拧断胳膊,就是直接砍掉一只手。我只能装作一脸恍悟的表情长长地“哦”了一声,问他,“能让小哥你求爱的姑娘,一定很漂亮吧?”

    闷油瓶没有说话,盯着火堆想得出神,想了一会儿,才跟我说,“我这个样子,不招姑娘喜欢。”

    啊?!我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有没有搞错!闷油瓶这个样子还不招姑娘喜欢,那这世上还有招姑娘喜欢的男人吗!不过他一本正经说着这个,我几乎捧着肚子笑出声来,心说闷油瓶这个闷骚,该不会真的是在惆怅不招女孩子喜欢的问题吧?于是我摆了摆手告诉他,“怎么可能啊,小哥你不知道,现如今世道跟老早不一样了,这年头女孩子就喜欢你这种的,酷!型男!你要是到大街上去逛一圈,那些小姑娘都要尖叫的!”

    我喋喋说着,心里却想着可能在很早很早以前,闷油瓶说不定也是这样从感情里淌过来的。曾经有过那样一个姑娘,跟他互相爱着对方,只是在后来的变故中,他失踪了,遗忘了。那姑娘也许再也没有见过他,然后孤独地老去,死去。而闷油瓶,他再也不会记得有过那样一个人,是曾经让他心动过的人,她已经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但他只是循着宿命的路途走过,从此又是一个人。

    心里突然狠狠痛起来。我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呆呆望着闷油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我有点羡慕那个也许只是我虚构的姑娘,但是,又忽然觉得我自己就跟她一样,说不定哪一天闷油瓶就会从我的生活里消失,然后把我遗忘,从此不会再记得吴邪这个人。而我也会一个人变老,最终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闷油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对我的逻辑不置可否。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我不知道。吴邪,我只是想吹给你听。”

    我的下巴搁着膝盖,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流下来,一直滴落在手背上。闷油瓶挪过来我身边,我伸手抱住他,沙哑着嗓子问他,“小哥,我要怎样才能把你留在身边呢?”

    闷油瓶冰凉的手指擦过我的脸,他用力地吻在我额头上,说,“吴邪,除非我死。”

    那时候,我自动把这句话释译成:除非我死,否则我将一生陪着你。而我也真的相信,以闷油瓶的长寿,至少会陪到我老。

    直到后来在山体的玉带里,我们跟那些玉石里面蓄养出来的白肉厮杀,闷油瓶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可他却笑着对我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我后来问他当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念头,他用手轻轻点着自己的心脏,对我说,只要一想到你会死,我这里,会痛。再后来我回到巴乃去营救闷油瓶和胖子,看到闷油瓶差点死在张家古楼里面的时候,我深深体会到他当时说的那种痛,会让人发疯发狂丧失一切心智。

    再后来,再后来——我最后的记忆,只剩下了雪山上那个逆风而行的背影。

    “吴邪!吴邪!”耳边是谁在焦急地呼喊,伴随着脸上火辣辣的一巴掌。白隙里看到小花的脸,嘴角挂着血迹。他抓着我的肩膀用力摇晃,几乎咬牙切齿地对我吼,“什么都不要想!快停下你的思维!”

    我头疼欲裂,抱着头几乎想死。小花把胖子的包背在肩上,半拖半扛地拽着我往前走,“先离开这里!这个琴声会操控人心,千万别顺着它给的情境去想!”小花体力消耗过大,又拖着我,走也走得跌跌撞撞。我这时居然还有清醒的神志去惦记胖子,□□着说,“不能——丢下胖子!”

    说着就要扭头去拽胖子,但是小花死命按住了我,几乎是厉色对着我,“胖子比你有经验,他自己会挺过来!你先跟我过去——”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花突然不再往前走了。我感觉他浑身的肌肉在一瞬间全部紧绷,整个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我还没反应过来,小花忽然凑近我耳边低声说,“吴邪,你得自己往前走。一会儿不要管我和胖子,顺着这个石桥跑过去!”

    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因为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串喀喀的怪叫,同时看到石桥的边沿上,正在爬上来一只十分怪异的东西。

    那东西几乎成了人形,有头和四肢,身躯非常健硕庞大。但是它的颜色却是岩石的那种红灰色,活像一个没有皮的血肉淋漓的人。

    我一瞬间清醒了许多。只觉得一阵肉麻的恶心感直逼喉咙口,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那东西不止一只,整座石桥边沿瞬间多出来很多那种手,密集的喀喀声显示出我们几乎是在它们的包围中。

    小花把我整个人往前甩,大喊了一声,“跑!”

    与此同时,桥边那只率先爬上来的人形怪物发出一声尖锐的怪叫,猛地扑向我和小花。小花双手扳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前推,一个凌厉的飞踢正踢中那东西的脑袋,把它踢得凌空飞起,往深渊下坠了下去。

    那些怪物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喀喀怪叫着相继爬上来。这时候我们没有充足的武器,近身搏斗的话明显处于下风。而我这种身手还要小花和胖子保护,对他们突围也是一种负担。我很明白小花的意思,赶紧趁那些东西还没完全形成包围,接住小花扔过来的背包,快速地往前跑。

    然而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刚跑出五六米,突然手臂被人一把拉住。这时候我下意识的反应肯定是回身一脚,因为对方显然不会是小花或者胖子。但是这一脚却是完全踹空,同时我惊愕地看到一只属于那种人形怪物的手紧紧抓在我的胳膊上。

    那只手就像从虚空里凭空伸出来的,只到手肘处,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我本能地用另一只手去拽它,试图把它扔掉。但是我一触碰到它,它的主体就像是用笔在纸上画画一样,突然就形成了实体的线条。

    这种凭空出现一个人形怪物的景象简直要让我发狂,我很难想象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但是这时我没有时间想象,就觉得自己被它的拉力狠狠一扯,整个人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那东西移动的速度非常快,我基本就没有看到它移动,它就瞬间扑到了我面前,用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怪物的样貌,跟人一样的头和四肢,唯一的区别是,它的体型更大,脸上没有五官。那张脸像是一团面,上面什么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它那种怪叫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它的手按在我脖子里,是冰凉的触感,就像是潮湿的石头。

    我一边挣扎一边用手在地上摸索,摸到一块石头,连考虑都不用就狠狠朝它的脑袋掼了上去。那东西被我这么一下,身子朝一边摔了下去,但手还掐在我脖子里。我这时候杀心也起来了,憋着一口气翻滚了一下,用膝盖压住它,手里的石头连续朝它招呼。

    怪物的脸被我砸得一团糟,飚出一股股黑色的液体,发出一阵潮湿的腥臊味,超级难闻。我心里盘算着再有两下这东西必死无疑,却不防斜刺里被一双手臂抱住,另一个怪物带着一股冲力把我扑倒。

    在地上翻滚的过程中我如法炮制,用石头猛击它的头部。大概这几下比较强劲,那东西突然就松开了手。我把它踹开时候一晃像是看到它的脸上有眼睛鼻子嘴巴,很像是闷油瓶的脸,吓了一跳,几乎就要伸手去拉住它辨认一番。

    但更多的怪物冲我扑过来,我只好爬起来迎着其中一个把石头甩上去,然后快速地躲避过另外两个。身后响起了一记枪声,有一个抓住我背包的怪物应声倒地,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扭成一团。我往后看了一眼,小花手里抓着一把格洛克17短柄□□,替我解决了近身的几个怪物,冲我喊,“吴邪你快出去!这些东西是魅,就是那种琴声操纵人心产生的欲念!找到琴声的源头,想办法让它停下来!”

    一个怪物倒在我面前,很快停止了抽搐。我看到它的脸上有未成形的五官,在它僵硬的时候,那张脸就像是风化的雕像,赫然出现了几道很深的裂纹。

    犹豫仅仅是几秒钟,我冲小花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更幽深的地方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没动力呀没动力呀。。。。

    第39章 chapter (39) 闷油瓶终于出现了

    小花为我殿后,我很快冲出了那些魅怪的包围,一直往前跑。石桥贯连了整个巨大的空间,原本只是一条路线,但是我越往里面跑,却发现路线越来越复杂。我不知道后面胖子醒过来没有,即便他醒过来,他和小花也非常危险。所以这时候我不能想太多,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分辨琴声的方向上面。

    石桥迂回起伏,分叉又多,跑了一段以后,我已经完全分不清方向。心里暗暗有些懊悔没有留下路标,等会儿就算找到了目标地,回头也没法再找回小花和胖子了。更让我惊惧的是,我越往里面跑光线越暗,四周石壁上那些光源越来越少,再往前几十米,干脆就是一片黑暗了。

    我快速地从小花给我的背包里摸出一只手电,就用手电光来探路。我继续往前跑了十来分钟,大概拐了七八道弯以后,琴声突然消失了。我再次回到遇见小花和胖子前的状态,一个人在黑暗里摸索。

    当然,有了前面的那些经历,我真的是厌烦了这种状态。我想回去找小花他们,但是回头发现来时的路在我面前呈现出一个爪字,通往无数个不同的方向,就像无数从树干上长出来的枝桠,错综复杂。跟我刚才走过的路线有很大的差异。我突然想起来胖子跟我描述过的这个地方的一个诡异逻辑,看起来只要是走过的路都只能往前走,而不会有什么退路。心说这下可好了。

    视觉范围只能辐射到手电光直射的距离。我用手电扫描了一下四周,想目测一下空间的大小。前面的墙体不是我之前所看到那种石壁,而是一排楞次栉比的吊脚楼,大概沿着山体延伸了两百多米,气势之宏大,令人难以想象。我愣了一下,居然有房子,难道说,这种地方曾经有过居民?

    乍然出现的吊脚楼也没能让我放松警惕,我当然不敢直接上去踹开门大喊一声“打劫”,何况在距离吊脚楼大概五六百米的地方,地面的石桥出现了一段很长的坍塌,我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七八米,我根本过不去。用手电光探视着这座楼,我脑子里自动勾勒出曾经探索过的那座张家古楼,心情何其复杂。我停在断桥的边沿,琢磨着那楼里会不会有我们要找的东西,还是另有玄机,我到底要不要想办法过去。

    这个时候,楼的后面突然传来了枪声。就响了一下,但是因为环境非常地静,我听得很清楚。接着楼里就有火光闪了一下,看上去似乎有人在拿手电晃悠,同时还传来很嘈杂的人声,貌似在大声吵嚷着什么。

    难道是闷油瓶他们?我心里一个激灵,想着大部队就在楼里,恨不能马上跳过去看个究竟。

    问题是我面前的这道沟,跨是肯定跨不过去的,我心说要是我也能像小花那样,仅用一根竹竿就能过去那多省力。我四下里找了一遍,发现断桥的两端各往下吊着半截铁链,看起来,这里以前应该有一座吊桥,木料都腐朽光了,铁链也断开了,才形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我蹲在地上,把小花包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借用的工具能帮我过去。翻了半天,只有一扎之前小花用过的那种牵引绳还像个样。我苦恼地抛着那卷绳子,心里盘算着用人猿泰山的摆荡式从这边跳过去,然后抓住对面的铁链再爬上去,这卷绳子还能起保险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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