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分节阅读11

    三天之后如果我没法给出让那个人满意的答复,我就要跟胖子来个地狱单程双人游了,当然,还有可能拉上其他人组成一个团。只有三天,我该怎么办?

    这时候,突然听见小花又跟我说话,“吴邪,你刚才回去,碰到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一切都很好。”我连忙回答,但是不知道小花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本来就很紊乱的心跳更加不规律了,只好乱扯。“你不是喝醉了,怎么还没睡?”

    就听见小花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我从接手解家的家业开始,夜里就很难睡得着。吴邪,你太不擅长说谎了。你手里拿的那个,是不是张起灵走的时候留给你的鬼玺?”

    我心里一惊。以前听爷爷说过做盗墓的这一行里面有精通夜视的,即使在身边环境完全不见光源的情况下还能看清事物,想不到我身边就有这么一号人,而且还是小花。

    小花见我不回答,就自顾自说,“我带着人在长白山找到你的时候,你两只手上都是伤口,昏迷不醒。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却死命地抓着这只鬼玺。医院的护士想帮你包扎,却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把那东西从你手里拿下来。你昏迷了半个多月才醒过来,醒来以后你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想也没想顺口就接上去了。小花默然停顿了一阵,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问我,张家楼那边的千里锁机关解开了没有。”

    我就真的傻掉了。我不知道小花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用意,但光从他字面的意思看,似乎是我的记忆发生了一些问题。我问他,“那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你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你发现了一些关于鬼玺断痕的线索,想让我给你几个人一起去倒一个斗。当时我没有答应,因为我觉得在不了解情况下贸然下地太危险了,就跟你说等一等。我本来想赶到杭州再了解具体的情况,没想到你已经先我一步走了。再后来,我找你找了整整一年,直到几天前王盟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小花的语速很慢。他停顿了一下,苦笑,“吴邪,你太任性了。为了张起灵,你从来可以不顾一切,不管牺牲什么,牺牲谁,你都无所谓。你的确有权利去追寻你们之间的过往,可你怎么就不能想一想,那些会为你担心的人?比如你父母,比如,我。”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在我的印象里,小花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人。这种话听上去那么柔软,柔软得就像是——情人的呓语。靠,老子大概是被急得脑子里神经都错乱了,竟然会往那方面想。一定是小花喝多了,把我当成哪个相好的了。一定是的!

    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他,如果我真的曾经抛下一切,那么他的责备是完全对的。小花没有继续说话,房间里又安静下来,静得空气都停止了。过了好一会儿,疲惫如潮水一般卷来,很快将我淹没。最后我似乎听见他低沉的话语还在说着什么,如水波的晃动,隐约有荒凉的光。

    “吴邪,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停止寻找,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适时适宜的保护。”

    潮水的深处传来悠远的铃铛声,和这片轻言低语混成一片,交织出来如印象画一般混杂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好吧我确定这是花邪这是花邪!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14章 chapter (14) 闷油瓶

    牛脖子上的铃铛叮当叮当响着,因为山路的颠簸,铃声时急时缓并不规律,没有传说中那种悠扬如歌的感觉。连绵的深山里夕阳正在落下去,从山坡上望下去,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灯火。

    我们一身的狼狈,按照路人的指示,向村里的招待所走去。天就快黑下来,为了加快速度,三叔叫潘子赶牛车,而我,就和一车的装备一齐待在了牛车上。百无一用是书生,这种时候,更加深了我的这种想法。

    闷油瓶因为在水洞里面放血,这时候还没醒过来,被我安顿在牛车上,睡得正沉。我百无聊赖,加之对他挺好奇的,就不时凑过去看看他的情况。

    山路崎岖,板车哐啷哐啷颠得厉害,我发现闷油瓶的后脑不停地撞在车板上,碰撞得很凶。心说这万一要是碰成白痴就惨了,三叔也没法跟别人交代,我就挪过去一点,把他的头扳起来放在我的大腿上,并且尽量伸直了腿,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我从包里掏出数码相机,万幸没有弄丢。虽然在水洞里差点遭人暗算,但我心里对自己这种旅游式的淘沙还是很憧憬的。反正有三叔他们在,怎么也应该顺顺利利吧。

    我因为在水洞里睡醒了,所以精神还是很足。相机的快门对准山间景色拍了几张,景物都差不多。我举着相机到处移动,从天空移到三叔和潘子,又移到自己腿上。

    镜头里出现一张面无表情沉睡的脸。这个人醒着的时候就是特别闷的,更别说现在了。我咂巴了两下嘴,他干吗要来做淘沙这一行啊,长成这样真的有做小白脸的潜质呢,随便找个富婆包养那也是手到擒来的吧?要么他跟我一样,寻求旅行式的刺激?

    把镜头调近一点,嗯,来张特写好了。这个人虽然特别闷,可也算是冰山型的帅哥。我给他取个什么名头好呢?盗墓途中的人妖搭档?噗!

    我心里大乐,心想这个闷油瓶平时跟他说话都爱理不理的,现在你昏睡了还不是任人摆布?想着我就把镜头颠过来倒过去地给他拍了好几张,心里乐翻了天。还从路边的树上拉了一把树叶,在他脸上摆了两片拗造型。

    就在我把树叶放到他脸上的时候,闷油瓶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我一下子傻在那里,又吃惊又尴尬。两片叶子明晃晃地举在他眼前,好像在嘲笑我无聊又白痴的举动。

    他会怎么对我?一把掐断我的脖子,还是砍了我的手?这个人,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善类呢。

    他直勾勾看了我足有半分钟,我只好挤出个笑来,结巴道,“小、小哥,你醒了啊,好点了没?”

    闷油瓶没有理我,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又缓缓闭上了。我连大气也不敢喘,非常快速地扔掉了树叶,把照相机收了起来。因为他压着我的腿,我甚至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等到了村里的招待所,腿已经麻了。

    我几乎是哆嗦着两条腿把闷油瓶背进了招待所的房间,咬着牙把他扔到床上。然后我回自己房间洗澡,洗着洗着已经听见楼下大厅里的厨娘在喊吃饭。这下子我来了精神,飞快地洗完擦干拖着拖鞋就往楼下冲。

    走到楼梯拐弯处,嗵地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愣了。

    居然是闷油瓶。他已经醒了,还换了身衣服。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很苍白,精神还有点萎靡。

    我想起刚才捉弄他被他发现了,不由有点心虚,就对他笑笑,指了指楼下。“哎小哥你醒了,一起去吃饭吧。”

    他也没反应,转身就朝楼下走。我在他背后挑了挑眉,心说你大爷的又来摆臭架子,真是讨厌!我下次要再主动跟你讲话,活该叫粽子拔我的舌头!

    然而眉毛还没放下来,他突然转过身来,淡淡朝我的腿看了一眼,“还疼吗?”

    我又“哈”这样子傻掉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问我的腿还麻不麻,他已经走到楼下去了。我下意识地揉了揉大腿,心说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然后就愤愤地腹诽,死闷油瓶子你这算是关心人吗,我还没答你呢!

    到了饭桌那,三叔他们都已经坐下开吃了。我肚子饿得直叫,连忙也挤过去挨着空的位置坐下,抓起筷子直奔土豆烧牛肉。

    “啪嚓”一下,隔空也伸过来一双筷子,跟我的架在了一起。我一抬头,闷油瓶也正好望了过来。他的眼神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很心虚。连忙绕开了他的筷子夹住最大的牛肉,堆着笑伸到他碗里,“小哥你体虚,多吃点才好补回来。”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无邪。

    闷油瓶看了看我,默不吭声地端起碗吃起来。期间他再也没有看我一眼。我脸上在笑心里直抽自己嘴巴,吴邪!瞧你那奴颜媚相!不就是偷拍了他两张照吗,你怕他个鸟!塞了一块土豆在嘴里死命地嚼,心说我咬死你这个自大狂闷油瓶!

    吃完饭往楼上走,楼道忽然斜了一下,四周马上全部暗下来。等我眼睛适应过来,发现自己是在七星鲁王的墓室里。我的身后是七星疑棺的主墓室,我一个人弓在耳室里,发现三叔他们都不见了,自己把自己吓得昏头转向。

    我插在墙壁上的火折子快要熄灭了,光线越来越暗下去。就在黯淡的火光下,我看到自己身前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影子。同时,耳室的门口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影子在墙上摇摇晃晃地摆动,越来越大,看样子正在朝我逼近。我心里想不可能会是粽子,三叔倒了几十年的斗才碰到个把粽子,我不会这么好运气第一次下斗就碰到活粽子的!我用暗示给自己打气,做了几个深呼吸,抓紧了手里的刀猛地向后看。

    我勒个去!就在我身后一米的地方,一只没有头的粽子夸张地挥舞着两只手,摇摇晃晃地在向我走过来!我几乎吓得瘫掉,连叫也叫不出来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缩在洞里还是应该冲出去拼死一搏。

    最后我咬了咬牙,妈的与其在洞里被粽子强(*)奸至死,还不如冲出去捅他个稀巴烂。了不起被他抓两把。然后我大叫了一声,朝它扑了过去,准备跟他来个生死搏斗。然而,就在我的刀一把捅进它心窝的时候,它突然就失去了力道,嗵地一声朝后面倒了下去。

    我完全没有防备,扑着它直直倒在地上,差点就亲了上去。火折子一下熄灭了,最后的火光一闪,我好像瞥见门外有个人站在那里。

    火光马上又再亮起来。我睁开眼睛一看,闷油瓶正举着一只火折子站在耳室外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跟粽子抱在一起无比狼狈的我。

    我就像见了亲娘一样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向闷油瓶扑了过去,什么自尊什么形象都顾不上了,以非常快速的动作冲过去一把拖住了他的手臂,惊慌失措地大喊。“小哥!这里有活的粽子!”

    闷油瓶极其淡定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只粽子,“嗯”了一声,“那是死的。”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咽着口水,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看它,果然它胸口中了我一刀仰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哦”了一声,声音都在颤抖,拉着闷油瓶往他身后躲,“那、那它是怎么过来的?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我怕它活过来!”

    闷油瓶的头低了下去,然后他拖着我转身往后走。“它的头刚被我拧下来,应该不会活过来了。”

    我惊魂初定,“哦”了一声大大出了一口气。妈的,死粽子吓得我半死。还好闷油瓶在,我突然就感觉安全了许多,心说这只瓶子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才这么想着,突然又听到他说,“我以为你要拍个照。”

    啥?我愣了一下,等我明白过来,我就整个暴怒了。

    这只挨千刀的闷油瓶,他是故意的!你大爷的他记仇,故意要看我出丑!

    就在我要一把甩开他的手时,他突然紧紧抓住了我,回头来看了我一眼。我脸上青红皂白都有了,表情一定很精彩。他的嘴角像是淡淡折了一下,跟我说,“我看你没跟上来,怕你有事。”

    他的手握在我的手上,没有常人的暖热,反而是凉凉的触感。在漆黑的墓道里,仿佛是一种令人镇定的信号。我的怒气一下子就消停了,很不争气地也紧紧抓住了他,跟上了他的脚步。

    火折子的光晃晃悠悠,一点一点变大,最后烧成了熊熊烈火。我整个人吊在树上,脚踝被一个浑身是血面目不辨的人死死抓住。他脑袋被削去了一块,一只眼睛已经突出了眼眶,半掉不掉地耷拉在眼窝下。满脸的肉和血都糊在了一块儿,样子极其可怖。

    我认出来他是大奎,不停地用另外一只脚蹬他。树下面的爆炸还在继续,他分明是想拖我一块儿去死。大奎死命抓着我,他啊啊怪叫,伸手连我另外的脚也抓了。他的重量立刻往下拉,我的手正在一点一点地脱离蛇柏的枝桠,身体被大奎拖曳得左右乱晃。

    我的手很快就没力气了,猛地一滑就脱离了树枝。眼看我就要掉下去被炸飞,我吓得大叫一声两手拼命在空中乱抓。折腾了两下,突然一下子抓住了什么东西,我本能地死死扳住。

    冲天的气浪不断袭来,我抬头一看,闷油瓶单腿扣住一根树枝,几乎半个身子凌空倒挂着,伸出一只手正紧紧抓住了我。我的脚还被大奎抓着,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拉得他往下滑了一点。我看到闷油瓶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咬着牙把我往上拉。他另外一只手中探下来一杆枪,毫不犹豫地对着大奎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一声巨响,我的脚上猛然一轻。我耳鸣目眩地瞪着大奎就那样摔下去,淹没在尸蹩和火光堆里。闷油瓶趁机把我拉上去甩在他背上,带着我一起向上爬。

    我们很快爬出了那个洞口,上面是个矮悬崖。三叔和胖子正在往下倒汽油,潘子扔了个打火机下去,下面迅速扑腾起一阵冲天的火光。

    闷油瓶把我放在地上,我的脚突然抽筋,一下子摔倒了。我咬牙切齿地揉着小腿的肌肉让它放松,却怎么都没有用。闷油瓶本来转身要走,却突然停下来默默看着我这狼狈的样子,然后又走回来蹲在我面前,伸手捏住我的小腿。

    他的手法好像挺有讲究的,顺着肌肉的肌理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会儿,那种抽搐的疼痛就缓了下去。我想起他在地下毫不留情拧断粽子脖子的样子,不由暗暗咋舌,“谢了,小哥。”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帮我放下了已经破得不像样的裤管,然后捏了捏我的大腿肌肉,“这里靠起来很舒服。”然后他就站起来转身走了。“再见,吴邪。”

    我愣愣地坐在地上,火光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作何反应。他、他、他——他说啥?

    火就在夜色下燃烧着,烧着烧着,把黑色的天空烧成了淡红,最后变成白色。

    我睁开眼睛,白色的屋顶上吊着一盏水晶灯,在阳光的折射下,闪出一个耀白的光点。小花穿着粉红色的衬衫站在窗前,窗帘开着,阳光照在我脸上,微热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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