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分节阅读5

    我跟他好像有莫大的关联。

    第6章 chapter (6) 吸血鬼玺

    天还没亮,窗子的缝里透进来外头路灯的微光。我满头大汗,感觉十分不爽,干脆也不再继续睡,拧开了写字台上的灯。小台钟显示四点二十七。

    我捧着头呆呆地坐在写字台边,回想着梦里的情节。很显然,我和张起灵之间发生过很多事,而那些事,应该是会触动到灵魂的。我想狠狠抽自己一嘴巴,闹了半天,原来我和画上这个男人,是那种关系啊。倒不是很难接受,问题是,既然是那种关系,那么他把我给甩了,算他妈怎么回事?

    靠,老子就是一给人玩儿的!那搁老早叫什么?兔儿爷?

    我呸!我怎么就那么窝囊,没个清楚明白的解释,怎么就让那小哥溜了?

    不知怎么就闹起来的情绪,一口气突然堵得我喘不过来。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就像是老早给人搞大了肚子的黄花大闺女,杀千刀的一夜风流后跑得没了人影,自己只好天天揣着大肚子对天赌咒。

    呸呸呸!这什么跟什么!我烦乱地抓了两把头发,恨恨地盯着墙上那幅画。

    看我画的这个,老子还是他妈对张起灵念念不忘的吧?

    真寒碜人。

    我大老远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折腾得连记忆也没有了,跑回来,原来就是为了知道这个埋汰人的事实吗?吴邪啊吴邪,你可真叫人哭笑不得。

    我望着墙上的画,脑子里突然有了个闪念,让我立刻停止了自怨自艾。

    画面上的那只麒麟,怎么看着跟我手里这只玉玺钮上的麒麟如此神似?我不禁把玉玺凑近到灯下,细细研究起来。

    玉玺的钮上就是无数三头小鬼构成了一只脚踏恶鬼的麒麟。鬼的身上有很多蛇身缠绕起来的鳞片。把玉玺侧过来,麒麟的造型变成了龙和鱼的形状,而小鬼也变成了构成龙身和鱼身的元素。但是再往细处看,就会发现这只玉玺分别有一只鬼头,一只龙爪和一条鱼尾上出现了突兀的断痕。奇怪的是这三处断痕非常平滑,好像是故意在雕刻的时候挖掉的。

    我把玉玺翻来翻去地看,非常奇怪那三处断痕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我叹口气一手抓住玉玺,想象古代的帝王在奏疏上敲章的模样。然而手一搭上去,我差点惊叫起来。原来我食指、无名指和小指指腹正好嵌在了那三个断痕中。

    我瞬间明白了!这三处断痕,应该是三枚分别雕有鬼,龙,和鱼的戒指!带着戒指的手按在这个玉玺上,三枚戒指正好把断痕填补,整个玉玺就完整成型了!

    这果然是个值钱货。难怪扁头那些人要来偷了。

    可惜的是,玉玺虽在,却有谁知道那三枚戒指流落到何方去了?这要是个完整的货,可真正的就是价值连城了!

    我不禁啧啧连声,捧着玉玺乐得屁颠屁颠的。这么好个东西,应该要好好藏起来才是。是不是应该去倒斗倒个带鸳鸯对顶锁的宝匣把它锁起来?

    我随手拉开抽屉,想看看有什么容器可以装这个宝贝玉玺。抽屉的角落里有一本笔记,边缘有的地方磨破了,像是因为经常携带或者翻阅而弄得很旧。我看着有点眼熟,就顺手拿起来翻了翻。

    原来是我自己的东西。笔记里面记录了我的倒斗经历,七星鲁王宫,西沙海底墓,长白山的云顶天宫,塔木托的蛇沼鬼城,张家古楼——里面描述了很多我生平未见的恐怖又诡异的东西和现象,很多东西直接颠覆了我的世界观,简直令人恶心。

    看着笔记,我隐隐记得了一些事情。所有的这些事情,好像都和张起灵有关。

    凌晨很安静,静得我只听到书页翻过的声音,还有极轻微轻微几乎听不到的,呼吸声。我刚开始并没有留意到,注意力完全被笔记里面的记录吸引住了。那些事情就像是一根线,在我的脑子里慢慢织出一张记忆的网来。

    除了帮助我记起,我似乎还从字里行间隐约看出了一些我曾经刻意隐藏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是一开始我并没有弄明白的,可是越到后面,就越能看出回避的痕迹。我急着想要抓住那些线索,便翻得急了,手指的书页边缘划过的时候,一不留神被划破了。还好只是细微的疼,我也没有在意,拿手撑住头继续阅读。

    直到那种呼吸声渐渐明显起来。

    原先我没有留意是因为那呼吸很平稳很悠长,又非常轻微。但是我看了十来页之后,那种声音变得十分短促,虽然还是很轻,但很像有人在房间的角落里喘息。听上去似乎是极力压制住的,但是因为屋里的静,终于还是让我意识到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屋里有人。本能的反应就是四下里看。除了书桌前台灯照出的一圈光亮,屋子的角落里很暗。但我能看清楚每个角落都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物体。在我转身时,那种诡异的声音低了一些。我看了好几下身后和角落都没有看到什么活物,心就开始跳得有点不规律,手脚也有点发凉。

    然而,就在我推上抽屉准备站起身去察看时,我突然看到自己随手放在抽屉里的那方玉玺上出现了让我目瞪口呆的现象。

    墨绿色的鬼玺上,被灯光反射出一点点闪光。那是两滴血。是从我划破的手指上滴落下去的。我用手背撑住了头,半曲起手指避开伤口,指尖正好对着半开的抽屉里那块玉玺。

    现在,那块玉玺发出了奇怪的像人呼吸一样的声音,雕刻繁复却并没有裂痕的表面上,血液正在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往里头渗入。我呆呆地看着那些血被吸收一样完全隐没在玉玺里头,惊讶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大叫一声“妈呀!有鬼!”然后撒丫子狂奔出去,还是应该狠狠把玉玺摔在地上再大叫一声“妖怪纳命来!”

    事实证明我比自己想象得要神经粗条得多。我竟然只是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机械般地把被划破的手指咬到嘴里,把伤口用力又咬开了些。接着我又滴了两滴血到玉玺上,再眼睁睁看着它不着痕迹地慢慢消失在里头。证明刚才那一幕,并不是我眼花或者出现了幻想。

    这块鬼玺,居然真他妈是活的!

    我一把抓在手里。终于明白这么小的一块东西为什么会这么重!

    靠,会吸血,那还应该会咬人咯!像人一样会吃东西,难道还会排泄?

    谁来告诉我这是何方妖孽!

    就在我准备摔它一下看看它会不会发出叫声时,楼下传来拍门的声音。接着王盟的叫喊传了上来。“老板!开铺啦!”

    第7章 chapter (7) 解当家

    王盟给我带来了丰盛的早饭,活像我失踪的那一年从来没吃过一样。我确实也饿了,许久没吃过好东西,草草洗漱了一下就冲下去抱着猛吃。王盟等我吃得差不多,看了看表站起来说要出门。

    “去哪?”我奇怪了,他不是帮我看铺子的?

    他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昨晚我给解当家的和王老板打了电话,他们今天都要过来。这会儿解当家的应该快下飞机了,我去机场接他。你的车给我用一下。”

    解当家的?我稍稍愣了一下就想起来,是小花。至于王老板,好像是胖子?我咬着蟹粉小笼包问他,“他们过来做什么?”

    王盟的嘴角似乎是抽搐了几下,“你失踪了整整一年!解当家的都快急死了,三天两头往这边打电话,要我一有你的消息立即通知他。他昨晚还在应酬,可是凌晨就坐了飞机过来的。”

    然后就匆忙跑向我那辆破金杯。我听到他嘴里似乎嘀咕了一句,“他们过来干嘛,当然是过来剥你的皮!”语气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小子车技突飞猛进,金杯的小轮子一打就冲了出去,被他开得像变形金刚。所以当他把小花接到铺子里的时候,我仍然趴在桌子上吃早饭,并且很没有礼貌地没有出去迎接。

    那是因为小花进来得太快了。

    解当家的一脚踏进门直奔我而来,我只听见他冷冷的声音说,“哼,胃口不错。”然后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他西装笔挺,衬衫换成了紫色的。

    说实在的,我对小花最深的印象莫过于他的粉红衬衫,现在他突然换穿紫色的,我还真有点认不太出来。不过人家都到了,我还趴在桌子上吃饭好像很不好,于是我随便擦了擦手,站起来想要表示一下欢迎。

    “早上好,解当家!”不知怎么的,我神使鬼差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弄得自己像是国家领导人。

    很显然我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人一张秀气的脸如同被霜打过了一样,看着我像是看着有夺妻之恨的仇人。他插在裤袋里的右手伸了出来,就在我以为他要马上握住我的手时,他却突然极其快速地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清脆的一声响。

    在我的脸歪过一边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门口王盟本来想进来,却因为这个响亮的耳光又缩了回去,假装走到门外去接电话。

    我靠你家大爷的!

    摊上这么个缩头乌龟见死不救的伙计,我真他妈倒血霉了!

    然而,这么个措手不及的巴掌,一瞬间就把我打懵掉了。我完全没有反应小花为什么打我,只是恼怒地在心里猛骂王盟这个吃里扒外的。等我反应过来应该回敬他一拳时,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把我整个揪了过去。

    小花紧紧地抱住了我。

    他的声音里有复杂得难以分辨的叹息,话音却带着疲惫的嘶哑,“你该死的为了个张起灵,连命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老长沙那儿都快反了天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都快要压不住了。”

    我一下子就有点愣。老长沙,说的就是原本三叔在那里的家业。因为那帮老伙计都不服我,自从三叔离开以后一直是小花利用解家的势力帮我在后面周旋,整顿了大半年才稍微安定下来。但即便如此,老长沙各个盘口的伙计们心底里也仍然不服我,关于这一点,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倒卖明器这个行业本来就是龙蛇混杂风险极高的,能做这一行的都不是什么善类。就算我练就像潘子那样一身彪悍体力能一拳砸碎桌子,他们也不会真的服我。干这一行跟干黑社会一样,要像我三叔那样下得了斗,稳得了口,又能让手下买得了楼,那才能叫人心服口服。

    小花这句话让我感慨良多。我首先想到自己是个不得人心的二世祖,老长沙那儿稳下来并不是因为我,却又怎么会因为我失踪能叫他们反了天。其次让我回想起以往的一些人一些事,尤其是潘子,心里头就不由得一阵堵。

    说实在的我是第一次被小花这样抱,还真是不习惯。只好轻轻推了推他,语气有点悻然,“那帮人又没一个服我的,找不找得到我,管他们屁事啊?就凭这他们也能闹起来?”

    小花放开了我,顺手又在我头上敲了一个栗子。我不禁暴怒,“解语花你他妈的再打我对你不客气!”

    却不料他只是叹了口气,说,“找不找得到你确实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但是却可以变成他们趁机抢夺地盘的借口。吴邪,对他们来说,你,或者说你三叔留下的这个位置都不过是借口。真正担心找不到你的人,是我!”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小花说的是对的。老长沙那帮人跟着三叔久了,什么香油蜜糖都吃过了,早就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手里头有话事权的难免想要多拿些盘口,有好货出手的时候就能多拿分成。我虽然是个名义上的接班人,但有些人居心不良拿我来作为扩张势力的借口,也是顺理成章的。

    这些事说起来总离不了勾心斗角,叫人觉得沉重。我想起小花曾经跟我说,“吴邪,你总是要长大的。”就不禁有些难过。

    好在我生性乐观,并不会因为这样就轻易沮丧。我拍了拍小花的肩膀对他说,“行了,你是怕找不到我,没办法跟我爸妈交代吧?”

    小花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露出个让我寒毛都竖起来的诡笑,“我是怕没办法跟解家的祖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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