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言之有理》夫人,言之有理分节阅读105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啊,我也撒点儿狗粮……来,张嘴吃。

    ☆、它在这儿

    早晨已过,主卧还是一片安静,阳光大肆洒进室内,亮堂堂的,很是刺眼。

    随着微波炉“叮”地一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慢慢停下来,男人打开微波炉拿出一杯牛奶,然后走过去轻轻拧开紧闭的房门。

    踏入卧室亮度瞬间变低,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光源,但也没能完全遮住,还有几丝光从窗帘缝儿溜出,安静地趴在地上放光,可见外面的天气有多好。

    顾言之放下牛奶,走过去拉开一层窗帘,屋内变得和客厅一样,床上的人“吱”了一声,便没有了其他动静。

    原来的房间色调单一,只有黑白灰三种,现在增加了很多颜色,有红有蓝也有绿,乍看起来很怪异,看久了会很舒服。

    尤哩趴在两米的大床上,头发凌乱地散在头一侧,丝软的吊带调皮地跑下肩膀,生生勾起一抹性感。半露在外面光溜溜的皮肤上有几块红,形状不规则地遍布在手臂,脖颈,后背,颜色就像下过大雪后悄然绽放的梅花。

    妖冶而美丽。

    顾言之来到床前,坐下,喊她起床了。

    尤哩朦胧地睁了睁,然后又合上哼唧两声,不动。

    顾言之怜爱地伸出手,昨天让她疼了,小丫头嘤嘤了好久,可是他也疼啊,两人都是第一次,难啊。

    这不,指头还没碰到手臂就被她睁眼吆喝住:“唔……疼……别,别碰我……”

    顾言之战兢地收回手,口气颇为无奈:“我还没碰到你。”

    尤哩才不管呢,只知道现在很难受,不想说话浪费体力,但又怕他碰她,所以不断重复那句“疼,别碰我”。

    声音粗哑,像通宵一夜唱歌的成果。事实上她确实在“唱歌”,只不过是顾言之才能听懂的歌。

    “饭做好了。”顾言之不敢近身,手指在被子上徘徊。

    尤哩抿了抿嘴想说“不饿”,肚子却不配合地响起来,只好臊着脸老实承认:“饿,饿死了。”

    “那我把饭端进来。”说着顾言之站起身。

    尤哩喊住他说不用了,然后掀开被子,手腕撑着自己爬起来,一个动作,一个皱眉,一个吸气。

    顾言之赶紧拦腰抱起来,在怀里掂了掂,嘲笑她像林妹妹,真娇弱。

    尤哩没好眼瞅他,要你管。

    顾言之手指来到她屁股,轻轻“揉”了一下。

    啊,喂。=_=

    坐到餐桌前尤哩突然拍桌子,然后小手摸着脸自言自语,原来是在念叨还没洗脸刷牙,于是回头喊顾言之抱她去卫生间。

    又折腾了10分钟,两人终于坐下来吃早饭,早午饭。

    吃前被逼着喝了一杯牛奶,尤哩打了一个饱嗝,舔了舔唇上的奶渍,拿起白又大的包子啃起来。

    没有荤腥,尤哩依然保持着食欲,大快朵颐地干掉两个包子,在拿起第三个时,停下来微微喘气:“累死了……”

    顾言之突然开口,说“动”的是他,她累什么。

    尤哩盯着他的脸说:“我是说吃饭累。”

    顾言之耸肩以示无辜:“我是说做饭累。”

    尤哩从鼻子哼出一声。

    顾言之剥了一颗鸡蛋递到她嘴边,看她鼓着嘴接过去笑了笑,淡定地抽出一张餐纸擦了擦手:“我们才做了一次。”

    尤哩低头咬了一小口,听到他讲呛到喉咙,胡乱嚼了嚼咽下说:“一次……早知道这么难受,一次都没有!”

    “这么说你打算让我和右手过一辈子?”

    一辈子,右手?

    尤哩愣了愣,弄懂了意思,拿着勺子用力点他:“你……你……真行。”

    排除了“无耻”,“流氓”,“不要脸”等词,贫乏的语言词汇只剩下一个“真行”,说完发现这个词太“歧义”,这个时候说不要太“羞耻”……

    顾言之盛粥的手一怔,眯着眼,扬了扬眉:“谢谢老婆肯定。”

    ——

    尤哩听说夏子兮走了,回去开始她的翻译工作,前几年一直在流浪,如今要好好生活了。

    和她一起走的还有于海,他们之间的线似乎还没断,这一次会不会变成红线,或许只有时间知道。

    余辰不时约她出来,目的只有一个,想请她回去。

    尤哩无视他开出的条件,一次次坚定的拒绝,头快摇成了拨浪鼓,还是最后一句话让其放弃了。

    她说,回去回忆你骗我吗?

    从此以后,余辰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过了不久,尤哩在群里听说他被人追惨了,追求者是刚进公司实习的小姑娘,行为大胆,非常主动。

    重要的是余辰似乎并不讨厌。

    ——

    毕业升学意味着有一个很长的暑假,尤木辗转了多个地方最后来到清庭,在这里小住了两个星期,最大的变化是尤木对顾言之的称呼。

    从“姐夫”变成了“哥”。

    尤哩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转变?

    两人回她,亲密的转变。

    八月,两人请了一周假,带着尤木和顾念飞去新疆。九天去了六个地方,起点是巴里坤草原,沿途是火焰山,国际大巴扎,天池,喀纳斯,终点选择了五彩城。

    出发前尤哩上网做了攻略,还带上日记本准备写游记,因为在网上看过图片,对景色也有了大致观感,口中的赞美之词比比皆是。可是等真到了那儿,她便像个刚开口说话的婴儿,只会说一个字“啊”,然后是“太美了”,或是“言之,太美了!”

    顾言之摇头,说我不美。

    顾念却拆起他的台,说你这长相在古代绝对可以封个几大美男。现在已经不流行双眼皮大眼男,都流行单眼皮小眼睛的帅哥啦。

    尤哩拉着她的手狂点头,激动,七嘴八舌开始说个没完,留下两张脸互相对了对,然后默默转头欣赏景色。

    住店,自然开了两个房间,男人们一间,女人们一间。男人睡了,女人还没睡,星星睡了,女人还没睡。晚上出去,偶尔会碰上当地有活动,四个人会前去凑凑热闹。但是遇到不好的天气,除了选择睡觉,还有一个窝在房间的乐趣,打牌。

    拿出扑克牌顾言之的眼神果然不对了,但是现在的顾念可不惧他,因为有“靠山”,趁他出去接电话的功夫,转手将牌给了尤哩,然后委屈地说道:“嫂子,我哥不喜欢女人打牌。”

    尤哩停手,抬头,为什么?

    顾念微微耸肩,不知道。

    尤哩不敢相信,睁大了眼,他还性别歧视?

    顾念说有一点儿,准确说是大男子主义。

    尤哩继续猜测,是他打得不好?

    顾念连连摇头,说不,他打得极好。

    尤哩吸气,那就怪了。等顾言之回来坐下马上凑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女人打牌?”

    顾言之看了看她,又去看顾念,淡淡应道:“因为无趣,并不单单指女人。”

    无趣还打得极好?

    尤哩嗤鼻,手里不甚熟练地边洗牌边说道:“今天就让你改变想法,看看打牌多么有趣!”

    顾言之没有拒绝,顾念开心地左右摇摆,尤哩回了她一眼,放下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不会打牌。

    这里的“不会”是指技术不高,而不是一窍不通,至少她还认得清牌目,知道大王小王的用法。但是玩之前必须手把手教一遍,因为她放下牌就会忘了规则。

    第一轮出牌完全透明,尤哩问题一个接一个,除了很小一部分,大多数的问题很“低级”。

    顾言之不想教给她,尤木嫌弃不愿搭话,只有顾念不厌其烦,耐心讲解,清晰,透彻。

    尤哩还比较上道,一遍就行,或许是之前打下的基础,久违的牌感回来了稍许,她联合顾念两轮升了三级。

    小成绩让她很快忘形,马上在下一轮中现形,对方精彩的出牌让她们直降三级,尤哩举着牌缓了好久,懊恼极了。

    顾念不断安慰,使她的情绪趋向平稳,之后尤哩抓了一副好牌,两对大小王都被她抓到。原以为有了它们会稳赢,结果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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