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为妻》宠你为妻分节阅读150

    夫君,夫君,月儿在这里,你一定要来找到我!

    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二五章谁是内奸?

    南巧不知道自己在地窖里躲了多久,甚至都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是过了一个上午,还是过了一天?

    外面一直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或者说,那位将士带着南巧走的,就是一条很偏僻的路。

    南巧陷入在黑暗中,就会回想当时那位将士的所作所为,处处透着诡异。

    她原本还怀疑过,是不是万宝璐故意让那位将士带路过来见她的,但是她觉得万宝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那位将士是有问题的,甚至还以为那位将士是跟她一伙的,所以才会迫切地希望那位将士离开。

    想到万宝璐,南巧心中多少有些担心。她当时听见北夷蛮人的马蹄声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跑,也顾不上当时被她打了的万宝璐,她默默祈祷,希望一向自诩聪明的万宝璐能早点反应过来,像她一样跑出去。

    不过,毕竟万宝璐和南巧是有仇的,尤其是万宝璐真的动了杀掉南巧的心思,若不是南巧嫁进来的这一年多,由着苏满树的训练提升了些力气,她可能还真不是万宝璐的对手,或许早就死在了万宝璐的手里,所以她心中虽然有些担心万宝璐的处境,但是也并不觉得有多愧疚。其实,此刻她自己处境都是如今艰辛,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也没有心思去担心别人。

    她想着苏满树的同时,就想着那位诡异的将士,他究竟为什么要带着她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既然那人不是万宝璐派来的,那么究竟是谁派来的呢?万宝璐究竟是与这件事有关,还是无意中跟着她一起过来的?

    躲着的日子,南巧就靠着担心苏满树和猜测这个幕后黑手的人打发时间。地窖里虽然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好在还有些干巴巴的东西能充饥。南巧也不管那些东西是生是熟,只要是能吃得,她都拼了命地往嘴里塞,就算是嚼不动,她也咽下去。填饱之后的,她就有精力思考了,可是思考来思考去,她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

    南巧在地窖里没有躲很长时间,因为她渐渐地发觉,她在地窖里越来越喘不上起来,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就算是死在地窖里,估计也没有什么人发现。

    她抹黑地寻了些能吃的东西装在身上,她想,如果她出去后,不能及时找到营地里的人,她一个人落单时,还能用这些东西填饱自己肚子。

    寻了吃的,又寻了根棍子防身,南巧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地窖,一丝光线从外面照了进来。

    外面,刚刚亮天。

    南巧在地窖边缘听了很久,没有听到马蹄和打斗的声音,她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地窖里爬了出来的。

    她其实并没有来过这边的什队田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处。她跑回她和万宝璐打架的地方,万宝璐已经不在那里了,周围也没有什么血迹,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

    既然万宝璐没有出现在这里,南巧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她究竟怎么样了。她现在要去找苏满树,至少要找到他们西北军的人,她想让苏满树能尽快地知道她并没有事。

    寻了个大概的方向,南巧做好了一切准备,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她走过去的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跑,也没有急,她必须慢慢地走,保存提力,也要时刻留心周边的情况。

    南巧的运气不错,走了不远,就看见了他们西北后营的将士。南巧急忙说了自己身份,向他们求助。

    那几个将士年纪不大,听到南巧说自己是长岭大都统苏满树的夫人时,几个人都面面相觑。

    南巧急了,实在是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其中一个小将士告诉南巧:“苏都统夫人,您快随我们来吧!现在整个西北军营中,都知道你已经被北夷蛮人掠去了,苏都统已经挂帅出征,要将您亲自抢回来了。”

    南巧一定在,整个人也蒙了,她明明只是躲了起来,怎么就变成了被北夷蛮人掠去了?

    她也来不及多想,几位小将士立即带着南巧,将她送到了苏满树所在的地方。

    苏满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后营,而是南巧曾经跟着苏满树去的前锋营。

    她还没有到前锋营前,苏满树就已经骑着马疯狂朝着她跑了过来。

    再次看见苏满树,南巧的眼泪顿时就止不住地淌了出来。

    真好,她还活着,还能活着看见自己的夫君!

    苏满树这几日似乎过的很不好,整个人胡子邋遢的,眼窝下陷,眸中全是血丝。南巧看字眼里,心疼极了,伸手就抱住了朝她冲过来的苏满树。

    苏满树整个人疯狂地抱住南巧,声音沙哑地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月儿,月儿,我的月儿,你终于回来了!”

    苏满树这一次,身上穿着的笨重的铠甲,因为太过担心南巧,他抱着南巧的时只顾着紧紧地搂住她,也顾不上硬实的铠甲硌到南巧了。

    南巧虽然是觉得疼,但是她更加心疼,心疼这样紧紧抱着她的苏满树。

    她回抱着苏满树,开口跟他解释:“夫君,我没有被北夷蛮人抓走,我听到马蹄声,就躲到了什队旁边大棚子里的地窖里了。我不知道那些来袭营的北夷蛮人什么时候会离开,就一直在地窖里躲着,没有出来,让你担心了。”

    苏满树听到南巧的解释,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急忙放开南巧,沙哑着嗓子问她:“我刚才是不是硌疼你了?你……没有被抓走?太好了,太好了,月儿,只要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苏满树一个劲地说着,大掌握着南巧的小手,一直就没有放开。南巧仰着头,看见他眼眶里红红的,里面含着眼泪。她这一次,肯定是把苏满树吓坏了。

    他们夫妻重逢,苏满树抱着南巧,一直就没有松开过。这时,前锋营的黄主将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行了礼之后,便道:“苏将军,将军夫人既然在此,那么被北夷蛮人掠走的女眷,又是何人?”

    南巧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之前小将士们说过的话,原来真的有女眷被北夷蛮人掠走了,苏满树之前一直找不到她,一定是以为被掠走的女眷就是她。

    苏满树低头看向南巧,南巧摇头,她并不知道是何人被掠走了。

    黄主将道:“既然苏将军夫人没事,也算是万幸,我这边准备了营帐,苏将军夫人可以先去休息片刻。”

    苏满树跟黄主将道:“老黄,那边的事情,你先帮我盯着下,我带你嫂子先去营帐里。”

    黄主将见苏满树夫妻双双重逢,劫后余生,肯定有说不完的话,自然也不好拒绝,便同意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苏满树的大掌一直抓着南巧的小手,紧紧地握着,像是生怕南巧再度消失似的,把南巧握得都有些疼了。南巧用力地回握他,想要努力地安抚他。

    两个人进了营帐,苏满树先是要了热水,帮南巧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又让人备了热粥,一口一口地喂给南巧喝。

    南巧已经好久都没有正经吃东西了,苏满树怕她胃不舒服,也只让她喝了些热粥。她一口一口地就着苏满树递过来的勺子喝粥,边喝边问:“夫君,我究竟躲了几日?”

    苏满树的声音很是沙哑,显然这几日他过得极为艰难。他说:“自从那日不见你,到今日已经过了三日了。”

    南巧觉得自己实在是厉害,竟然能在地窖里躲上了三日。

    苏满树半蹲在南巧面前,一手捧着粥碗,一手握着勺子,低着头,许久之后开口说道:“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被北夷蛮人抓去了,我发誓,就算是死,也要把你的尸体带回来,决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北夷蛮地……真好,真好,你回来了,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我……苏满树一向不信天地,不信神佛,如今,我愿意信了,因为上苍把你还给我了!”

    南巧哭得泪流满面,小手去抓苏满树,却看见一滴眼泪打在了地上,在干涸的地面上晕开了一个痕迹。

    苏满树哭了,她的夫君,哭了……

    南巧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扑向了苏满树,抱住他的头,嚎啕痛哭,“夫君,我回来了,我没事的,我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

    南巧在营帐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前锋营没有女眷,她只能换了苏满树的衣裳,因为实在太大不合身,苏满树直接用剪子剪了多余的部分,然后用布条,帮她裹了个结实。

    南巧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袍,忍不住朝着身侧男人笑着道:“夫君,你说我算不算得上是一个俊美小儿郎?”

    苏满树长臂一伸,将她圈进怀里,轻声道:“月儿,就算你是俊美小儿郎,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巧朝着苏满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红着脸去系自己的腰带。

    苏满树把她拉过来,拉开她的手,弯腰垂头,专注地帮她系着,南巧微微低头,看他的发顶,心中庆幸不已。

    幸好她没出事,幸好她回来了,若是她出了事,她的夫君苏满树可该怎么办啊?

    苏满树把南巧处理好之后,就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出了营帐,朝着前锋营的一个演武场走了过去。

    南巧有些奇怪,演武场都是将士们练兵的地方,就算是后营,也很少有女眷白日里去演武场的。她想起过年时,她和苏满树在演武场的那场胡闹,有些害怕苏满树是不是因为受了刺激,还要拉着她再胡闹一番?

    想到这,她顿时就红了脸,小手紧紧地拉住苏满树,小声哀求:“夫君,我们回营帐吧,我不要去演武场……实在是太……”

    实在是太丢人了,当时过年那次,是因为有烟花才掩盖了他们的声音的,现在可是青天白日,前锋营又都是年轻力壮的将士,他们若是胡闹,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苏满树转头去看南巧,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问她:“月儿,你脸红什么?可是困了?累了?想睡了?”

    南巧气急,尤其是看见苏满树此刻一副无辜的模样,顿时又羞又急,低头小声地哀求:“我们不要……不要在外面?”

    “不要在外面什么?”苏满树神情紧张,似乎完全不知道南巧为何如此窘迫,心中十分担忧。

    南巧咬牙,气急了小声怒吼:“还能什么?就是过年时的大鼓啊!”

    苏满树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长臂一伸,直接把小小的一团南巧搂进了怀里,紧紧地箍着她,笑道:“月儿若是喜欢大鼓,晚上为夫可以去借一面用用的,只是此刻,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暂时没有这个时间。”

    南巧这才红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她误会了苏满树。原本她以为苏满树不让她休息,是想要跟她胡闹的,没想到苏满树竟然真的是有正事的。

    苏满树小心翼翼地牵着南巧的手,拉着她朝着演武场走去。南巧刚走进演武场,就听见有人鬼哭狼嚎地叫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黄主将,你信我,求求你相信我,我没有过的,我真的没有过的……”

    南巧循着声音往演武场中间看过去,看到一个人浑身是血地被绑在木桩上,黄主将正在坐在高位上审问他。

    那人依旧苦苦地哀求着,鬼哭狼嚎的,黄主将面不改色,只示意手下的将士,道:“直到他说为止。”

    南巧看见这样的场面吓了一跳,这是……审讯?

    这个被绑在审讯木桩上的人她也是认识的,竟然就是赵飞固!

    赵飞固拼命地挣扎,满脸都是血,眼睛也被额头上淌下来的血挡住了,可能是视线不清楚,也没有看到后进来的苏满树和南巧。

    南巧听见赵飞固一直喊着:“黄主将,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出卖过我们西北军营的秘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西北军营的内奸啊,你们相信我啊,你们相信我啊!我赵飞固就算是再不是东西,也绝对不会出卖我们西北军营的,也绝对不会做里应外合的叛徒的,求求黄主将,求求你明察秋毫啊,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赵飞固,本主将可没有冤枉你!”黄主将终于大怒,手里握着一张纸,怒吼道:“赵飞固,你敢说这封信,不是你亲笔所写?难道上面的内容,不是你写的?你糊弄谁呢?糊弄鬼,鬼都不带相信你的!”

    南巧被黄主将的吼声吓了一跳,躲到了苏满树身后。苏满树轻拍她的手背,小声安抚她:“月儿不怕,老黄就是嗓门大点。”

    南巧点了点头,指着赵飞固问:“夫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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