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为妻》宠你为妻分节阅读82

    南巧当着季水儿的面,捻起一块,放在口中,甜甜地笑了起来。她夸赞道:“好吃。”

    刺鼻的辛辣加上甜腻的糖渍,算不上好吃,但是看见季水儿笑起来的模样,南巧便觉得,真是十分地好吃。

    她拿起一片,替给季水儿,让她也吃,季水儿也没客气,直接就接了过去吃掉了。

    两人正在屋子里时,忽然听见外面又人打招呼,“苏什长又来接媳妇儿了?”

    随后苏满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进来,南巧立即就露出了笑容,捧着小陶罐跑了出去。

    苏满树见她就这么跑了出来,急忙笑着伸手去扶她,略带责备道:“天冷路滑,你不穿大衣这么急跑出来做什么?”

    南巧笑了笑,伸手就把手里的小陶罐子塞进了苏满树手里,仰着头笑着告诉他,“夫君,这是水儿送我的东西。”

    苏满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朝着身后的季水儿点头,道:“季伯说上次也是你帮忙做的,多谢你了。”

    季水儿顿时就笑成了一朵花,高兴地说:“满树叔,我的手艺很棒的,满树婶子都夸我做的好吃呢。”

    苏满树笑了笑,夸了她两句,便将南巧扶稳,又牵着去穿了棉大衣。

    穿好衣服,要离开时,忽然远处传来一个喊声:“师父师娘,我在这里了!你们快过来啊!”

    南巧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唐启宝竟然骑着一匹马,带着一路尘土飞扬跑了过来,好在营地的土路上还盖着厚厚的一层雪,并没有扬起什么灰尘。

    唐启宝纵身一跃就跳下马来,单手牵着缰绳,随意地一甩头发,刚叫了声“师父师娘”,还没来得及说话,眼神顿时就落在了南巧身旁的季水儿身上,两眼立即就直了,连接下来的话都忘记说了。

    苏满树似乎是知道唐启宝过来是做什么的,拉过南巧,跟季水儿告辞,并叮嘱她:“天色要黑了,你早些回到季伯那里休息。营地不比你镇上的家里,规矩很多。”

    季水儿乖巧地听了苏满树的话,随后跟苏满树和南巧告辞了,临走前还朝着傻站着的唐启宝笑着挥了挥手,然后一转身,就拎着裙摆,一蹦一跳地跑回了毡房内。

    唐启宝的眼睛像是黏在了人家姑娘的身上,直到她掀了帘子,钻进毡房里,他都没有收回视线,一直咧着嘴傻笑。

    苏满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伸手把他的头掰了回来,命令道:“唐启宝,我们要回去了。”

    唐启宝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也没有去理苏满树,而是凑到南巧身旁,抓着南巧胳膊开口就问:“师娘,师娘,她是谁啊?”

    第七十五章 满树要走

    “师娘,师娘,她是谁啊?”

    南巧看着唐启宝,感觉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顿了顿,告诉他,“她是季伯的孙女,这几日是到营地里看祖父,过来帮忙的。”

    “她长得真好看!”唐启宝望着毡房门帘,很不得自己钻进去。

    南巧回头去看苏满树,偷偷地朝他伸舌头,用眼神问他,“唐启宝这是怎么了?”

    苏满树没理唐启宝,牵过马,伸手一抱,就把南巧抱到了马背上。

    “啊!”南巧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去抱马的脖子。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骑马,她坐在马背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苏满树的手一直扶在她的腰侧,柔声地叮嘱她:“媳妇儿,不要怕,坐直,抓住马缰,我在这里护着你呢。”

    南巧按照苏满树教的方法,抓住马缰,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总算是在马背上坐稳了。

    坐稳了之后,南巧才想起来问苏满树,“这马是哪里来的呀?”

    苏满树稳稳牵着马,带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说:“是军营里面的马,过两天我要去覃前锋营一趟,就先把马牵过来了。”

    南巧一愣,急忙说:“这大雪封门的,不知道何时就要下雪,你一定要去吗?”

    “军令如山,不得不去

    鬼吹灯之前传 全六册。你不要怕,我很快就回来的。只不过是奉命送些军资物品,不是很危险的事情。”

    苏满树跟南巧说完,转头朝着身后还傻站着的唐启宝大喊道:“唐启宝,别看了,赶快过来,天都黑了!”

    听到师父喊他,唐启宝极不情愿地收回视线,撇着嘴,一步三回头地朝着毡房方向,依依不舍。

    南巧没什么心思去想唐启宝,她听苏满树说过两天要离开,整个人都有些发懵。现在正是冬月时节,眼瞧着就要进入腊月过年了,西北边疆,地处偏隅,眼瞧着这天是越来越冷了,雪是越下越大了,如果苏满树这个时候出去,再遇到什么暴雪天,那可怎么办啊?她可是记得,吴嫂子的第一个丈夫,就是因为在这样的冬季里执行任务,才会出了意外的。

    因为心中有事,南巧直到晚上都心不在焉,时常走神,就连唐启宝凑过来跟她打听季水儿的事情,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师娘,师娘,你在想什么呢?你跟我说说话,跟我多讲讲那位季姑娘呗!她叫什么名字啊?她今年多大了?她是不是平日里不住在军营啊?她喜欢什么东西?她可曾婚配?”

    唐启宝滔滔不绝,问了一堆的问题,南巧这才回过神来,一脸茫然,问他:“你刚才都说什么?”

    唐启宝:“……”

    他是有多不起眼啊,他站在他师娘面前,说了那么多话,他师娘竟然一点都没有听到,还要他重复一遍,他简直是要欲哭无泪。他揪着手指,红着脸,又认命地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南巧看向唐启宝,有些不明白唐启宝打听季水儿做什么。她仔细地想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了唐启宝的心思。

    唐启宝见南巧满脸惊讶,并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顿时就红了脸,忍不住急了,“师娘师娘,你快说啊,你这样看着我是做什么?我脸上有长出什么怪东西吗?”

    南巧动了动双唇,想起季水儿说过的选夫婿标准,和季水儿祖母的选夫婿标准,犹豫了许久,最后只能跟唐启宝摇了摇头,说:“唐启宝,不是师娘不告诉你。你问的问题,都是姑娘家私密事情,师娘是不好跟你说的。”

    唐启宝想了想,觉得自己问得问题似乎确实过于私密,便也没有再缠着南巧,只是离开时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的,满脸都是失望。

    南巧回到窄炕时,苏满树还没有回来。他们吃过饭之后,苏满树就被别人叫走了,好像是上级都伯之类的人有什么吩咐。

    吴嫂子凑到了南巧身边,问她:“弟妹啊,我刚才看见唐启宝缠着你,那孩子怎么了?”

    一提到唐启宝,南巧多少有些心虚,她也不知道关于季水儿额事情,她究竟该不该告诉唐启宝。

    不过,她是不敢告诉吴嫂子的。虽然吴嫂子现在是有了身孕的人,因为孕吐比较严重,没有以往的精力好,但是她的八卦能力还是在的。她和苏满树已经饱受了吴嫂子的这种折磨,唐启宝这件事还八字没一撇呢,她可不想让唐启宝也陷入这种折磨。

    她最后对吴嫂子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苏满树回来的时候,南巧已经洗漱好了,正在窄炕上铺被褥。忽然,窄炕的帘子一开,外面的光洒了进来。南巧一回头,就看见了苏满树。

    苏满树怀里抱着一件毛茸茸的东西,白灰色,上面长满了长毛。南巧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凑了过去,伸手摸了摸。

    苏满树笑着问她:“月儿,手感怎么样?”

    南巧仰头问他,“夫君,这是什么呀?”

    “这是长毛羊皮,经过特殊工艺晒干,做成了长毛羊皮袄,你来摸摸上面的毛是不是很软?”

    南巧觉得新奇,这长毛羊皮的手感虽然不及狐狸毛叼毛,但是摸起来却十分的柔软暖和,保暖效果一定不错。

    她好奇地问苏满树,“夫君,你这是在哪里弄来的?”

    苏满树说:“我以前托朋友帮忙留心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弄到一件。你过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南巧愣住,看向苏满树,惊讶地问他:“这、这……竟然是给我的?”

    她还以为过两天苏满树要去前锋营送东西,他是自己用这个来保暖的。

    苏满树点了点头,朝她招手,笑着说:“对,是给你的,可能有点大,我抽空帮你改一下。”他看着她细白的小手,摇着头说:“估计这件长毛羊皮,你的小手是没有力气缝得动的。”

    南巧挪到炕沿边,乖巧听话地任由苏满树把这件长毛羊皮披在了她的身上。果然是柔软温暖,她小小的身体刚刚被包裹住,整个人就热了起来,热得都有些上不来气了。

    果然是上好的东西,寒冬大雪里用来御寒是极好的。

    南巧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长毛羊皮又大又肥,简直能装下三四个她了,这件长毛羊皮袄显然是按照高大男人的身材做成的。

    她抓住苏满树的手,摇了摇头,跟他说:“夫君夫君,我平日里就一直呆在军营里,不过就是往来在大屋和医药局那边,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长毛羊皮袄。我看这件长毛羊皮袄足够大,你穿上试试呗?”

    “这是我要给你的!”苏满树想都没想,立即拒绝了。

    南巧跟他撒娇,“夫君,你看你过两天就要去前锋营,这外面冰天雪地的,我根本就不放心。你要是出发时,能穿上这样长毛羊皮袄,我在家里,也就不用日日夜夜都为你担心了。夫君,你就听月儿的话,试试吧。”

    她见苏满树还是不同意,便又继续说:“我们只是试试,如果你不能穿或者不舍身,我就直接把它占为己有,改成合我身的,怎么样?来来来,先试试!”

    苏满树拗不过南巧,最终妥协,伸了胳膊,让南巧把长毛羊皮袄套在了自己身上。这件长毛羊皮袄显然就是按照苏满树的尺寸做的,他穿在身上极为合身。南巧一下就明白了,这应该是有人特意为苏满树做的,但是苏满树不舍得穿,就要改成她的大小。

    苏满树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便说:“是我以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一起长大的兄弟给我做的,就是上一次给我们弄羊肉的那位。我其实一直想要带你去见见他的,但是因为他负责牧场,离营地较远,天冷路滑,你过去不太方便,等日后有机会的吧刚好猎到你!”

    南巧说:“夫君,既然是人家做给你的,你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好心。”

    南巧简直是使劲浑身解数,总算劝得苏满树同意自己穿这件长毛羊皮袄。苏满树伸手摸着她的头,忍不住笑着说:“鬼机灵一个!”

    南巧起身,猛地扑进了苏满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故作无辜地说:“夫君,人家哪里是什么鬼机灵,人家只是想让你穿得暖些,这样你离开人家的时候,人家也会少写担心了。”

    苏满树这次是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长臂一伸,直接将南巧打横抱了起来,额头抵着额头问她:“你这一口一个‘人家’的,这撒娇的本领跟谁学的?”

    南巧看见苏满树笑得开心,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她的小手抓住苏满树的衣襟,甜甜地问他:“夫君,你不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的紧!”苏满树放下窄炕的帘子,直接把南巧塞进了被褥里,一解开心头之痒。

    两个人闹腾了一会儿,因为怕一发不可收拾,便收了手,都气喘吁吁地窝在被子里,相视一笑。

    南巧靠在苏满树的胸口,用手指轻戳他的心窝,弄得苏满树浑身痒痒的,抱着她的手臂,不由地紧了紧。

    她玩了一会儿,便忧心忡忡地问他:“夫君,你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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