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为妻》宠你为妻分节阅读56

    南巧在等苏满树的时候,打开炕柜,把被褥都铺好,枕头放整齐。她刚做好这些,苏满树就回来了。

    他回来时,头发还有些*的,显然洗的很匆忙。南巧拎了块软布,主动坐他身旁,替他擦干头发。苏满树的发丝又黑又硬,披散在他肩头,直长滑顺,让南巧羡慕不已。她擦着擦着,便抓了缕自己的头发,又抓了缕苏满树的头发,合成一缕,根根相缠,却又根根分明。

    苏满树看着她拿在掌心里的头发,笑了笑,问她:“你在看什么呢?”

    “这男人家的发丝和女人家的发丝,竟然是这般不一样的,那么我们以后,若是……”南巧说着说着,便红了脸,低头不敢去看苏满树。

    苏满树也心生好奇,问她:“若是什么?”

    南巧索性豁了出去,红着脸抬头,“若是我们以后的娃娃,头发是会像你,还是会像我?”

    南巧红了脸等着回答,苏满树还真就认认真真,想了好半天,才开口说:“还是像你吧,软嫩滑腻,挺好的吞噬星空之武祖传说。”

    给苏满树擦好了头发,南巧掀开被子,刚要进去,忽然腰间多出了一双手,是苏满树的。

    他轻握她的腰肢,不敢用力,只低声开口:“让我看看你伤。”

    南巧愣了愣,一脸茫然的望着苏满树,一时间没想起自己哪里受伤了。

    苏满树见她茫然,也不再说什么,让她仰头躺下,大掌直接掀开她的里衣下摆,露出绸缎小衣遮住的细腰。

    南巧没想到苏满树会忽然来掀她的里衣,虽然只是掀的下摆,她也是吓了一跳,小手不自觉地就去抓他的手腕。还没来得及抓住,苏满树的大掌已经碰到了她的腰侧,指尖轻柔地在他腰间划过,无声地叹气。

    南巧浑身一僵,忍不住战栗起来,她从小就不曾被别人碰触身子,尤其是敏感细腻腰部。他的手指在她每在她腰间划过一次,她就浑身战栗一次。

    苏满树似乎也觉察到她的敏感,没有故意折磨她,收回了手,笑了笑,悠悠说道,“唉,可真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南巧不解,后知后觉才想起,洗澡时腰间的那块泛起的掌印。

    苏满树侧躺到她身侧,将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白净的脸颊,轻叹道:“我轻轻一下,你便有了一块淤青,若是日后……我难免会有手重的时候,这可怎么办呀?”

    南巧觉得苏满树说的话,欲言又止,她好像每个字都能听懂,却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又想到自己腰间的淤青掌心,笑着跟苏满树道:“只是看着吓人,并不碍事的,你日后随意就好。”

    苏满树:“……”

    她到底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无奈叹道:“我的傻姑娘,睡吧。”

    然后,他便搂着她睡了。

    南巧闭上眼睛,正准备睡觉,忽然就想起一件事,小手抓住苏满树的里衣前襟,悄声问他:“葛花的棉大衣,不是你送的吧?”

    她原本以为是苏满树人好,见葛花没有棉大衣可穿,甚是可怜,便略微照拂一番。可是后来一想,却觉得这种事,并不是苏满树会做出来的。他若是真想照拂葛花,也绝对不会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更不会瞒着她的。

    苏满树已经有些困意,伸手把怀里的小姑娘搂的紧了几分,迷迷糊糊开口:“不是我。”

    南巧“哦”了一声,放下心来,准备睡觉,苏满树却忽然开口,声音极小,“我会让他那人不了兜着走的。”

    南巧觉得莫名,不明白苏满树这话的意思,想了想,困意涌了上来,迷迷糊糊便去睡了,也忘记去深究这话中的深意了。

    第五十三章 生病

    第二天一早,南巧起床洗漱出来后,就遇到抱着年陶的吴嫂子。吴嫂子看见南巧,朝她笑了笑,笑容意味深长。

    南巧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满树就已经走了出来,看见吴嫂子后,也打了声招呼,伸手去逗了逗年陶。

    年陶好像没睡醒,窝在娘亲的怀里,拱拱蹭蹭,扭着身子不让苏满树碰他,嘴里哼哼唧唧的了好几声。

    吴嫂子拍了拍怀里的儿子,无奈道:“这几日,我都去医药局帮工,也没看着他,就让他自己一人留在大屋里玩。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精神一直不好,蔫蔫的,都这这时候了,让他起床,他竟然还在睡。”

    年陶不过才五岁的小孩子,犯困睡觉,都是正常的。一想到小小的年陶,这么小,就要跟他们一起适应军营的生活,南巧忍不住心疼年陶,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

    年陶的小脸又软又嫩,还热乎乎的,南巧很快收回手,忽然觉得那热度有些不同寻常,她伸手又摸了摸,这才疑惑开口,“吴嫂子,年陶是不是生病了?我摸他的头,有些热啊!”

    吴嫂子双手抱着儿子,大概也没注意到她儿子身上温度的异常,听了南巧的话,立即用脸贴了贴年陶的小脸,觉察到儿子脸上过高的温热,吓了一跳,惊慌失措道:“年陶,年陶这是生病了啊!”

    苏满树也伸了手去摸年陶,确认他身上果然是在发热。

    南巧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苏满树和吴嫂子忙活着年陶,心中的恐惧蓦然的升了起来。

    她想起,当初北夷蛮人来犯,她们这些家眷躲着的那个山洞了。那天夜里,有位年轻的妇人发了病,还未等确认是什么病,就已经被抬出山洞,南巧直到后来离开山洞,也在没有见过那位妇人回来。

    她从来不敢去想那位妇人的结局,只当是已经得救了,有了一个好的结局,还活在这个世上。但是,南巧却也知道,无论她多么不谙世事,何等天真,她想象的那个结局,并不会真的出现。在西北军营,最让人害怕的事情,就是生病。因为生病,尤其是在医药稀少的情况下,为了不连累别人不出现更多的牺牲者,生病的人往往会被舍弃。

    尤其,现在是冬天,天寒地冻,交通不便,粮草稀少,医药更加稀少……

    南巧不敢去想,她怕想到更可怕的后果。

    他们现在是生活在营地里,跟其他什队整个都集体在一起生活,若是年陶有什么三长两短,会不会像山洞里的妇人一样,直接被抬出去呢?

    安顿好年陶后,苏满树转头就看见了脸色惨白的南巧。她神情惊恐,身子止不住瑟瑟打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满树不放心她,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南巧看见他,就忍不住扑了过去,搂住他的胳膊,克制着自己的颤抖,问道:“年陶,年陶……他没事吧?他会不会……”

    南巧不敢想下去。

    苏满树感觉到了南巧的不安,大掌轻拍了几下她的背,道:“没事的,应该是轻微的受凉,可能是他趁着你和吴嫂子不在的时候,自己跑出去玩了。我一会儿去趟季伯,拿些药回来,给他服下药就好了。”

    苏满树临出门前,还跟南巧交代:“你今日去医药局帮忙时,给吴嫂子请个假,就让她留在家里照顾年陶吧。”

    南巧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跑到了水壶那里,给年陶倒了一碗水,递给了吴嫂子,让她喂给年陶喝。

    苏满树去的很快,回来的也很快,年陶吃了药就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但是眉头紧锁,口里哼哼唧唧的,显然是很不舒服,十分难受。

    吴大哥知道儿子生病了,也有些不放心,但是军令如山,他也只能跟着苏满树一起出去练兵,临走时还不停地回头看向大炕的方向。

    南巧在大屋陪了吴嫂子一会儿,眼瞧着时间要到了,便也只能跟吴嫂子打了声招呼离开,去医药局那边帮忙去了。

    到了医药局,南巧就跟杨嬷嬷说了吴嫂子家里小孩子生病的事情,请求杨嬷嬷网开一面。

    杨嬷嬷冷眼瞧了南巧许久,最终才点头答应,似有感慨,道:“小孩子生病,也是在所难免的,老身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你去忙吧!”

    南巧听了杨嬷嬷的话,立即跟杨嬷嬷道谢,自己则自动包揽了吴嫂子的活计,做得飞快。

    杨嬷嬷看着忙来忙去的南巧,也没说什么,直到中午南巧要回去时,杨嬷嬷塞给了南巧一包东西,道:“不是什么稀罕玩意,给小孩子带回去吧。”

    南巧谢过杨嬷嬷,握着手里那包东西,急匆匆地赶了回去。吴嫂子依旧守在年陶身边,整个人愁容满面,憔悴不已。南巧进门后,看去了看年陶的情况,悄声问吴嫂子:“他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吴嫂子转头,朝着南巧艰难的挤出了一个,道:“不碍事了,烧退了,醒了一次,还喝了一碗粥,这会儿又睡着了,让弟妹担心了。”

    南巧摇头,急忙把杨嬷嬷给的那包东西塞到吴嫂子手里。

    吴嫂子甚至奇怪,疑惑地问南巧:“这是什么?杨嬷嬷为什么要给我东西?”

    南巧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吴嫂子打开那个小包,发现里面竟然是几颗蜜饯,大约只有十几颗,这在军营里,却是十分稀罕的东西,也不知道杨嬷嬷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这让吴嫂子十分的惊讶,素来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的杨嬷嬷,竟然会给她们这么稀罕的东西!

    吴嫂子见了这十几颗蜜饯,感激不已,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拉着南巧开始说话,“我们年陶长这么大,拢共也就吃过一次蜜饯,还是满树帮他弄来的,让他尝了个鲜。结果啊,他当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缠着满树还要。可是这东西是富贵人家用来消遣的东西,哪里是我们说能吃到就能吃到。你都不知道,那时候年陶可怜巴巴裹着手指头,把手指头上那点甜味都果没了,都还不舍得松口,我看着都心疼啊,都怪我这个娘亲没用,孩子只有这么点愿望,我也不能满足……”

    南巧见了那些蜜饯,顿时有些心酸。曾经,她在京中时,这些东西都是吃不完的,平日里大都是赏给下面的人了,算是主子的恩赐。可是,如今的西北经营中,这东西竟然成了如此稀罕的东西了。年陶竟然只吃过一次,还是只有几颗,没吃够就只能添手指头。想起年陶的那个模样,南巧就忍不住心疼起来,伸手捏了捏年陶白胖的小手。

    吴嫂子跟南巧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南巧也不能让她哭,急忙去劝她,全了几句,无济于事。

    说起来,这还是南巧第一次看见吴嫂子哭。吴嫂子在她的印象中,一向是热热闹闹笑呵呵的,时不时的八卦她和苏满树,却从未有过这么软弱无助的时候。

    吴嫂子哭着说:“年陶这孩子从小就在什队里长大,也没吃过什么好的,享过什么福,若是年陶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年陶就是我的命啊!”

    南巧拍着吴嫂子的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吴嫂子。军营里的孩子苦,南巧是知道的。就像是唐启宝有时候淘气,私自去山上找野味解馋,苏满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军营里的孩子有多苦,小小年纪,就要过贫困勤劳的日子。等到年岁大一些,就要离开父母,充进什队编制里,种田练兵,样样都不能敷衍。

    吴嫂子哭了几声,拿软布擦了擦了脸,朝着南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弟妹,刚才是嫂子失态,被嫂子吓到了吧?”

    南巧摇摇头:“嫂子,我没事的。嫂子也要放宽心,年陶已经会好起来的。”

    吴嫂子叹气,“嫂子刚才是一时情不自禁,倒是叫你见笑了。你也许不知道,我二十五了,才怀上年陶的。你也听说过,我原来曾经嫁过人,他因为意外过世。后来,营中将许配给你吴大哥。你吴大哥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人很好,平日里人缘也不错,对我也好。我当时,很不能接受一女侍二夫,刚烈的狠,所以对你吴大哥不好,甚至都不肯跟他圆房。他人老实,也不多说什么,就是一直照顾我,最后我是被他感动了,才接受他,踏踏实实的和他过起日子来……”

    吴嫂子伸手拉住南巧的手,语重心长道:“所以,弟妹,当我看到你和满树也是这样,满树对你那么好,你却不肯接受满树,嫂子心中难免不为你们着急。嫂子就怕你和嫂子一样傻,蹉跎了几年,以至于后来我怀孩子都费劲。当时,我一直怀不上孩子,心中急得不行,你吴大哥却老实,还安慰我说不着急,大不了一辈子不要孩子。后来,费了好大劲,我才有了年陶,我也总算是对你吴大哥和我自己都有了交代……可是如今,这孩子又病了……”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眼神看向病病歪歪的年陶,抽泣不止。南巧看着她这样,鼻子也酸酸的,有点想哭。

    下午的时候,吴嫂子依旧留在大屋子里照顾年陶,南巧又是一个人去了医药局的毡房。杨嬷嬷早就等在那里了,见她是一个人来的,心中已经了然了,便什么都没说。晚上,南巧走时,看见杨嬷嬷,便上前,又替吴嫂子谢过杨嬷嬷。

    杨嬷嬷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却缓缓开口,道:“明日也别让吴将士家的女眷过来了,让她在家陪着孩子吧。小孩子生病了,不能没人陪。”

    南巧一听,顿时高兴不已,立即就谢过了杨嬷嬷,抬起头,就见杨嬷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意思就是在撵她走。

    “谢谢杨嬷嬷闪婚之霸爱成瘾!”南巧吐了吐舌头,拎着棉衣下摆,飞快地跑出了毡房,出门时她还不忘回头跟杨嬷嬷笑一笑。她想,这个杨嬷嬷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人不坏,心肠还那么好。以前是她误会杨嬷嬷了,她从今日的事,便对杨嬷嬷改观了。杨嬷嬷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大好人。

    出了毡房门,她正想着事情,迎头差点和人撞上。一抬头,发现站在原地不动的人,竟然是葛花。

    一见是她,南巧顿时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离得她远远的。如今葛花是孕妇,又是不想要肚子里孩子,万一出了意外,她要是沾染上,那可就是大麻烦一个,甩都甩不掉了。尤其是现在,一看见葛花,南巧能想到她昨晚演的那恶心人的一处,明显就是奔着苏满树来的,让南巧烦躁不已,恨不得葛花消失干净算了。如果葛花只是想要算计她,南巧可能会忍,但是想要算计苏满树,南巧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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