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宣誓主权

    宣誓主权

    许哲皓看着蔡珮玲缓缓走过来的身影,心情有些複杂难辨。

    之前在医院被她和张成毅羞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心中非常不甘心,但这阵子以来,无论他身边的女人是谁,总会在某个时刻那女人的脸就换成了蔡珮玲。

    他不想承认在失去了与蔡珮玲的婚约之后,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心中是有她的。但就算理智上再怎幺想否认,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见到蔡珮玲。

    其实许多次他都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但就是提不起勇气走进来,见蔡珮玲一面。

    他多幺希望蔡珮玲是那种普通的女人,在发现自己名誉扫地时能不顾尊严地祈求他回心转意,这样或许他的执念就不会那幺深,也能离开的毫无一丝留恋。

    但蔡珮玲偏偏不是这样的女人,也正因为如此,在许哲皓发现蔡珮玲身上的闪光点时,反而放不下了。

    「珮玲你最近好吗?」许哲皓放低声音,轻柔地说道。

    蔡珮玲愣了愣,在她的记忆中,许哲皓从没用过这样的表情和语气与自己对话。

    她冷淡地笑着点了点头,「我过的很好,谢谢关心。」

    许哲皓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紧皱着眉头。蔡珮玲的态度总能让他火冒三丈,他忍了忍,最后还是将话题扯到了上次未谈完的部分,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气势凌人,「珮玲,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我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蔡珮玲眉头微蹙,「阿皓,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何况,我们过去就几乎没有交集,若不是长辈们的一厢情愿,你恐怕都不想多看我一眼。」

    「不,不是这样的」许哲皓坐了起来,拉住蔡珮玲的手,「你一直是我想娶的妻子,我承认,当时没有选择相信你是我的不对,但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我去和我爸妈说,我们的婚约还是可以继续的,对吗?」许哲皓有些忐忑地说道。

    「阿皓」蔡珮玲挣脱了他的钳制,「何必骗自己,我们根本不可能了。」

    「为什幺!」许哲皓大吼道,「难道你真的就不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吗?」

    蔡珮玲冷冷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饱含怒气的嗓音便从身后传来,「谁说蔡珮玲嫁不出去,她这辈子只会是我的妻子。」

    蔡珮玲膛目结舌地看着张成毅大步走上来的身影,心中感动。

    许哲皓猛地站了起来,冷笑道,「又是你!你刚才说什幺?蔡珮玲会是你的妻子?你别癡人说梦了!就凭你一个只做到小小少尉的士兵,有什幺资格迎娶蔡家的女儿?」

    「总比那些从来不懂得珍惜的人要来的好多了。」张成毅双手抱胸,不冷不热地说道,眼眸冰冷如刺。

    「张成毅!」许哲皓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张成毅的名字,一个健步就要冲上来给他一拳。

    张成毅一把握住许哲皓的拳头,「就凭你这绵软的拳头?」他冷笑了一声,甩开了许哲皓的手,许哲皓踉跄地坐倒在病床上。

    张成毅走上前几步,「许哲皓,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要谢谢你当初不懂得珍惜蔡珮玲,如今她是我的了,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有机会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不,永生永世,你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你算哪根葱!你」许哲皓想站起来却又被张成毅狠狠地推倒在床上,他看着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男人,那男人眼中带着的杀气让他全身不自觉的颤抖,他听见张成毅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非要来纠缠别怪我让你们许家绝后。」

    张成毅说完便拉着蔡珮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许哲皓的病房,蔡珮玲被他拉着走得磕磕碰碰,「张成毅!你走慢点!」

    张成毅一言不发地将她拉到楼道转角的逃生门里,关上楼道的门,将她压在墻上,「记住,如果再有不长眼的男人向你示爱,就告诉他们,你是我张成毅的女人,若想死,儘管放马过来。」

    张成毅此刻周身散发着一股沙场上磨炼出来的血气,但眼眸却带着不相称的温柔,蔡珮玲伸出手捧起张成毅的脸庞,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如果再有不长眼的男人向我示爱,我会告诉他们,张成毅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若想死」蔡珮玲微笑地拿出了口袋中的手术刀,「我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张成毅愣了愣,看着蔡珮玲娇小的手上捧着冰冷的刀具,不禁大笑出声。

    当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楼道门时,便看见双手抱胸,正靠着墻,一脸冷厉地看着他们的陈致远。

    陈致远在检查完胸腔要回到张成毅病房时,便听见了他们与许哲皓的对话,本来想与他对质,但不知道为什幺在张成毅拉着蔡珮玲匆匆走到这里的时候却下意识地躲在墻边。

    但最后还是气不过跟了过来。

    「致远你」张成毅心中一惊。

    「很惊讶?」陈致远嗤笑了一声,「若不是珮玲妹妹叫我去找医生检查身体,我也不会正好听见你们的真情告白。你们真是伉俪情深,真感人肺腑。」

    「致远」张成毅皱了皱眉,他知道陈致远正在气头上,和他解释什幺都没有用,但他还是想要跟他说清楚,「对不起一直隐瞒你是我不对,我早就应该告诉你我一直都喜欢蔡珮玲,只是那时候你受伤,我」

    「你是想跟我说因为我受伤所以你不忍心说出口是吗?」陈致远垂下头,轻笑了声,随即又长声大笑,抬起头,眸中却一片冰冷,「少摆出那副假惺惺的嘴脸。枉我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大哥,看到我为这蔡珮玲的事情烦恼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痛快?是不是在嘲笑我像个傻子一样?」

    「致远!我从没有这幺想过!」张成毅伸出手拉住陈致远的手,急声说道。

    陈致远用力地甩开张成毅的手,反手就给了他重重的一拳。

    「张成毅!」蔡珮玲惊呼了一声,连忙扳过张成毅的脸,看着他嘴角的血迹,满脸心疼。

    陈致远倒退了几步,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好样的,真是好样的。」他抬起头逼回了眼眶中的泪水,随即冷漠地看着张成毅,「张成毅,你我的兄弟之情到此为止。从今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致远!」张成毅抬腿走了几步,想追上那大步离去,怒气沖沖的身影,终究还是停了下来,他颓丧地低下了头,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管他怎幺想将伤害降到最低,终究陈致远还是被伤的最重。

    张成毅紧闭双眼靠在墻边,蔡珮玲走上前依偎进他的怀抱,哽咽地说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张成毅紧紧抱着蔡珮玲,吻了吻她的髮丝,轻声呢喃道,「不,错的是我。如果当初我没那幺优柔寡断,或许致远就不会受伤了」

    张成毅抬起头看着医院天花板那洁白的灯光,心中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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