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不会轻易狗带》分卷阅读43

    易小待与沐琴的关系越来越好,甚至已经发展到夜晚可以同床共枕的地步,只是牵挂着远在洛阳的轻主和易苟待近日来不能好眠。

    “沐琴,你说她们何时才能回来?”易小待改了称呼,毕竟两人相差的年岁不大,这两个月她吃的比较多,还长了不少个子,如今已经可以和沐琴平视了。

    “快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结束,下面开始中卷啦,最近更新的慢,因为双十一剁了的手还没有长起来,这章是用脚码的。

    第47章 消磨

    回长安的途中,轻之看见许多老百姓因为庄家收成不好而饱餐不定的惨景,更是对圣上失望至极,朝廷的事情她不愿再**手,没有这些琐碎的事,易苟待也不会消失,离开前,将洛阳的府邸卖了,若是易苟待真的永远回不来了,她怕是会一直待在长安再无他想,日子在一天天的等待中消磨,易苟待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有时候夜里惊醒,就连易苟待的样貌都记不真切,惊惧占满了心间,犹如一阵阵波浪狠狠的拍打。

    轻之回到长安的那天,漫天大雪,飘茫无边际,四处都是白雪皑皑,所及之处皆泛着白光,这场雪足足下了三天丝毫没有停歇,出门脚步一深一浅,再回来时靴子全部浸的湿透,天色灰暗,衣衫鞋靴总是湿漉漉的,街上的人越来越少,长安城顿时变得安静极了,可每当夜幕降临,却总能在这白茫茫一片的雪里看见一抹红色的身影,背光缓步慢行,来来回回,不知疲倦的行走在万籁俱寂的天空下。

    “沐琴,待去哪里了?”易小待又一次问道,在轻主回来的这几天里这个问题不知被她问了多少遍,近日大雪,独孤院的生意也不好做,**脆直接关门谢客,姑娘们躲在自己房里烤火,易小待的小破屋抵不住寒冷,这便在沐琴的房里住下了。

    沐琴摇摇头,从窗户向外眺望,远处的红点愈来愈近,天空暗沉衬托出铺满雪的大地分外的透亮,通透的光照在独孤院的墙面,隐出一片晕白。

    易小待连续几日的心情低落,她觉得轻主没有照看好易苟待,不仅回来的迟了许久,就连人都不见了。

    红点移至门外,王姑打开门迎上去,“轻主,快进来,别冻坏了身子。”

    轻之的鞋面具是夜晚结冻的碎冰子,脱下来砸到地上的瞬间能听见挺脆的撞击声,王姑打来热水,眼眶红红的,她何曾见过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轻主这副模样,声音有些哽咽道:“轻主,明日莫要再出去了,若是易公子回来瞧见您变成这样,怕是会心疼的。”

    轻之的双脚被冻的通红,换了几盆热水也不见回暖。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轻之让王姑先退下,褪去了衣衫钻进被子里,没有丝毫温度的被子就像是外面铺在地上的雪一般冰凉,她真的会心疼吗?不知是被子捂暖了轻之,还是轻之温暖了被子,再一睁眼,已经是翌日中午,被子里又恢复了冰冷。

    得空去见沐琴,便瞧见对方也在黯然伤神,一旁的易小待狠狠的瞪着她,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开口问道:“我离开的日子独孤院可还好?”

    沐琴:“近来都安好,圣上回到长安,生意好做了不少。”有了圣上撑腰,谁都不敢再来造次。“只是,你看起来并不好,最近消瘦了许多。”轻之一天只吃了一顿饭,每日早晨出门傍晚才归,游魂般的在外面飘荡,让人很是担忧。

    “我只是希望她能回来。”轻之低眉黯然,说出的话像是在空中漂浮的云烟,看得见摸不着。

    “她会回来的,她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沐琴的话有安慰的成分在里面,说是自欺欺人也好,不愿接受也罢,让她看着轻之这么一天天的沦落她真的做不到。

    听了沐琴的话,轻之的眼里亮起了零星的光芒,喃喃的开口道:“对,你说的对,她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只是她还记得吗?

    时间就像是手里握不住的沙,转眼快要到春节,街道上的摊贩寥寥无几,家家户户门上贴着红色的对联,就连独孤院也是热热闹闹的,姑娘们手里拿着剪好的窗花往自己房门上贴,原本空荡荡的舞台上也放满了锣鼓,每年的除夕,独孤院都会将所有的人聚集在这里,一同辞旧迎新。

    和楼下截然不同的是三楼的冷冷清清,如果不是偶尔能听见易小待的话语声,外人来了怕是以为这里具是空房间。

    轻之的桌上放着三百两银子,这是一早沐琴送来的,离开长安的前一日易苟待托付给她照顾易小待,银子一分未动的放在这里,想起那日易苟待得到这些银子高兴坏了的模样,银子就在这里,为何你不来取回了?

    明日是除夕,王姑给轻主做了一套红色的裙衫,就连御寒的披风也是大红色的,给轻主披上的时候映衬的脸颊都红扑扑的。

    “先放这儿吧,明日你就不用来了。”轻之吩咐道。王姑来到独孤院后便成了她的丫鬟,她学着易苟待对待王姑的样子去做,有时候思念的紧了会忍不住对王姑说说心里话,心里倒也好受一点。

    王姑退出去后轻之从柜子里拿出一坛酒,胡乱往嘴里灌着,平日里酒量极好的她因一心求醉不久眼神变得迷离朦胧,趴扶在桌子上,眼前浮现的具是易苟待的身影,只有这样她才能瞧见易苟待片刻,也只是这片刻,不一会儿,无力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自从轻之掌管独孤院以来,她几乎将自己的七情六欲斩断的一**二净,易苟待是个意外,如同她的到来一般是上天的馈赠,她待自己温柔如水,她对旁人善良果断,一身儒雅,即使是女子也会惹人心跳不已,从未开启过的心从第一眼瞧见易苟待开始就已经慢慢的打开,是一条缝,能让光缓缓的渗透,如今那条缝隙里终于填满了光,再也包裹不住的打开,而就在自己浑然不知的时候,那光又忽然离开,釜底抽薪般的彻底,徒留下空荡荡的心,什么也装不进去。

    易苟待沉睡了许久,久到身体都变得麻木,即使意识还在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像是人们常说的灵魂出窍,这种空无的孤寂感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再努力的伸长了手也触碰不到边界。

    在这个混沌的地方不知时间,不知何地,只知道等待她的又是缥缈毫无边际的时间,思念充盈了整个心头,同时恐惧也伴随着一同降临,在这没人打扰的地方,易苟待沉下心来想了很多,她与轻之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若是日后再能相见谁又能保证不会再出现如同现在这样的情况,而且教授终有一天会带她回去的,倘若那天真的到来,要她抛弃轻之也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就这样吧,就让她待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独自一人承担,等待着教授的救赎。

    第48章 除夕

    除夕当日,满城喧嚣,人们的脚步很急,买了东西回家布置,街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就等着夜幕降临将它点燃,独孤院也不例外,挂了满楼的灯笼,里面更是比外面热闹,一楼的大堂内放满了桌子,都是为了今晚的除夕之夜准备的,就连沐琴四姐妹也下来和大家一起忙碌。轻之的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易小待假装从门前路过几次,都不曾见到人影。

    易苟待这一离开就是三月有余,独孤院似乎又回到了和过去一样的状态,轻主的脸色更是冰冷,就连人都很少瞧见,沐琴为了独孤院的事情从早忙到晚,易小待也逐渐熟悉了独孤院的经营,除了不做姑娘和不帮老鸨吆喝客人外的事情都会去学着做,易苟待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有空就会去后院的厨娘身边学习做馒头,她想做出最好吃的馒头给易苟待,可是心心念念的人却没有回来。

    轻之午后时刻才从三楼下来,没有穿王姑给她准备的红色裙衫,一身白衣垂落至地面,拖拽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众人深知轻主心里难受不敢多做打扰,在她经过的时候所有人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原先热闹的气氛在一瞬间收住,目送着轻主从大堂掠过出了门。

    “我去瞧瞧。”沐琴放下手里的东西追了出去,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黑了,这时候出门她不放心,易苟待的离开对轻之的影响似乎太大了,轻之怎会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变得如此,自己和轻之与易苟待相识的时间差不多,但也不至于如此,看来这次洛阳之行定是出了什么事,轻之不开口她就永远也不知情。

    轻之一人满地目的的晃悠,不知不觉走到卢伯家门前,她只是觉得屋子里有些闷,想出来走走,竟然走到了这里,低头看着自己两手空空,作势要回头,不曾想里面正巧有人走了出来。

    “轻姑娘,好巧,你是路过这里吗?”卢远志穿着一身粗布衣,手上还拿着湿抹布,正在家里打扫,在里面瞧着门外有人,以为是特意寻上门的生意,出来却瞧见轻之呆愣的站在门外。

    “嗯,过年了,便过来瞧瞧。”轻之回道。

    卢远志扔下抹布,双手在粗布衣衫上擦了擦,隔空做了个手势邀请轻之进来坐坐。“爹娘,轻姑娘来了!”大声的朝屋内喊道,不一会儿,两位老人家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位面生的女子,卢远志拉过来介绍道:“轻姑娘,自从易公子教导我以后,我改掉了以前的陋习,跟着爹爹学手艺,这不,年底还娶了媳妇,可惜那日去你那儿,她们说你和易公子出了远门,这酒下次一定给你补上!”卢远志面带红润,说起话来嘴角扬起不曾落下,看上去是比以往好太多。

    卢伯同轻之问了声好便询问起易苟待:“小易怎么没来啊?”几月不见,倒是有些想念,那孩子可是帮了他们家大忙了,看着如今变得一生正气的儿子,心里满是感激。

    “她……”轻之欲言又止,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换了一种说法:“她近日在忙,过些时日我再带她来拜访。”因为易苟待的离开自己已然伤神许久,这事还是再往后延延吧。

    卢伯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微点头:“这么好的孩子如今倒是少见了,轻姑娘可要好好珍惜啊。”卢伯也有私心,若不是小易同轻姑娘相识的早一些,他也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易苟待,像他这样的小户人家能找个靠谱的人家有些困难。

    经卢伯这么一说,轻之又变得怔怔的,忽又想起易苟待的事情来,可惜现在自己连她人在哪里都不知,哪里还能好好珍惜呢?回道:“我明白。”

    轻之在里面又待了片刻便要回独孤院,出门左拐看见沐琴站在那里等她,走进问道:“何事?”

    沐琴转身与轻之同走,“我看你近来过的很不好,所以跟上来瞧瞧。”轻之整日丢了魂魄般的游走着实让独孤院的人放心不下,整个独孤院还得靠着轻之撑起来。

    轻之斜眼瞧着沐琴:“你是怕我做傻事?”空旷的街道上已经没了人的踪影,大家怕是都回家准备过年了,灰蒙蒙的天空像是泼了淡墨般的沉闷,“听街上算命的说,夜里会有大雪。”轻之说着她以往从不会说的话。

    “你何时也信这道上的胡话了?”沐琴不关心夜里会不会下雪,只是轻之的变化看在眼里,曾经那个只允许他人按照她的命令来行事的轻之如今却能听信街边小摊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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